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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沉沉的睡着,对外面的争执一无所知,面容安详,像个无辜的孩子。但是,牧雨却无法不恨他,就是这个男人,让原本高高在上的神变成了平庸俗气的凡人,七情六欲,欲望横生。
他就是罪,是梓秋的原罪!不可饶恕!
刹那,牧雨的周围溢出的杀意,梓秋眉宇微蹙,眼神凛冽而决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牧雨一怔,恍然醒悟过来,自己居然想杀人!这是何等的罪孽!想到此,他敛了杀意,别开眼,低声道:“我不会伤害他,但是大人,你可知道幽冥珠用在凡人身上会有怎样的结果?”
梓秋皱了眉,斜眼看他,却没有说话,幽冥珠产自地府,是地府的圣物,不仅能固本培元,增进法力,传说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他是死神,这样的宝贝他想给米泽理也无妨,不过关键的是,米泽理是凡人,他能够承受得起神之力吗?梓秋忽然意识到了这个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问题,目光中有了一次犹豫和茫然:“你……是何意?”
牧雨正色低语:“大人,不要自欺欺人。幽冥珠性寒如冰,产自阴间的阴物用在凡人身上,必定会反噬。”
月色清明,却被突如其来的阴云遮盖了最后的光辉。
“不止幽冥珠,还有大人,你。”牧雨似乎破釜沉舟一般戳中了梓秋的心头血:“你也是产自阴间,阴寒无比,若是渡气给了凡人,你觉得他能承受?”
轰!梓秋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坚守的某座城池轰然倒塌。呆滞而茫然的目光从牧雨脸上移到了安稳躺在床上的米泽理脸上,一向自持沉稳的死神大人终于有了龟裂的痕迹。
大米律师事务所。
崭新的办公室,崭新的新面孔,朱萍看着那些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忽然就生出了廉颇老矣的感觉,真是非常的忧伤。但更让她忧伤的是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的某人,深深地叹口气,起身迈步敲门进去了。
米泽理靠在椅子上,面朝窗户,这间办公室和原来那间很相似,都有大大的落地窗,这是米泽理的喜好。朱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老大对着窗户发呆的样子,不由得撇撇嘴,跨步上前,敲了敲桌子,终于把某个发呆的人拉了回来。
米泽理回过神,转过椅子,眉目间掩饰不住的疲倦和一丝焦躁。
朱萍无奈摇头,小秋不过是去外地拍个封面照,自家老大就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有些丢脸!
米泽理看的明白朱萍眼里的不满,嘴角泛出一丝苦笑,这丫头真以为自己是因为小秋突然公差所以失魂落魄?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吧,好歹自己也是精英人士,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真正让他揪心的是小秋离开之前的态度。
似乎是一夜之间,小秋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变了,但要具体说哪点变了,又说不清楚。米泽理抓抓头发,很是懊恼,表面上看,自己和小秋的生活如常,小秋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爱睡,一如既往的温柔乖顺,不过总觉得少了那一丝亲昵,也许是错觉也许是自己多心,但是自从那夜之后,他便再没有和自己同床而眠,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这就不得不让米泽理怀疑了,小秋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解释忽然变冷的态度呢?
“啪!”文件摔桌的脆响,朱萍一脸忿恨:“要不怎么说,前男友什么的果然是最讨厌的存在!”
米泽理嘴角抽了抽,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大嘴巴,怎么能把这些事告诉给朱萍呢?明知道这丫头是小秋的死忠,还是个YY狂热爱好者,凡是有关小秋的事到她嘴里都得变个样。果不其然,这一说完,那头就开始YY上了。
“我就知道,小秋一定是知道了你那个什么嘉的存在,他肯定很煎熬很纠结很无助很伤心,一方面他深深爱着你,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你和他的这段感情不再纯粹,而最让他痛苦的是你竟然没有任何的解释,他觉得你欺骗了他,所以在伤心失落之下,就离开这里,趁着出差的机会冷静一下,顺便思考一下这段感情该何去何从?!”
米泽理真是无比头痛的看着声情并茂发表感慨的朱萍,额上的青筋突突的,但最终还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原则,将大喊着“还没说完”的朱萍推出了大门,长呼一口气,总算安静了……一秒!
米泽理恶狠狠的盯着突然又推门而入的朱萍,咬牙道:“你还要说什么?!”
饶是再神经大条,朱萍也能感觉到自家老板的凶狠毒辣目光,不由得瑟瑟:“老,老大,我的文件。”
米泽理嘴角一抽,转眼一扫,两步过去,将文件抽出来狠狠的塞给她:“警告你,没什么大事,不准再来骚扰我!”
抱着文件看着大门被狠狠摔上的朱萍欲哭无泪,你是老板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发呆走神躲懒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门内的米泽理站在原地没有动,朱萍的话听上去很无厘头也很不靠谱,但是即便是一颗小石子儿,也落在了米泽理的心里头,泛起了些许涟漪。小秋,会不会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小秋和逸嘉?米泽理发现自己越想越头痛,于是更加狠狠的骂了一通朱萍,真是添堵!
千里之外的某座海滨城市,半躺在沙滩椅上的死神大人露出了忧郁的面容,迷倒了一大票的男男女女,只可惜死神大人气场太足,让那些想要一亲芳泽的宵小之辈望而却步。对此,梓秋倒是一无所知,只是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和表情望着远处的海浪……发呆。
牧雨的话是真的戳中他的软肋,但还不足以让他感到害怕或者彷徨,他是死神,是手握无上权力的死神大人,他自信且自负,只要自己想要做的,没什么不能做成的。但是,这一次,死神大人竟有了一丝恐惧,不仅因为米泽理,更因为他,堂堂的死神大人,有了欲!
“先生!”刻板的声音忽然在耳侧响起,梓秋打了个激灵,随即拉回思绪,循声望去,逆光中,他看清了来人,眼神暗了暗,他已经知道来人的目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
☆、所谓选择
梓秋四下望了望,最后将目光落在站在窗前的男人身上,来人间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很清楚这样奢华的装饰风格并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梓秋微微眯了眼,几步开外的那个男人的确有这样的能力拥有凡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唯独除了爱情,这是他的劫数。
逆光中,梓秋看着男人的目光有些恍惚,时光对于不老不亡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更别说久远的记忆,断成了无数的碎片,其中一块便是关于眼前这个男人。
那时的他,并不叫萧展鹏,至于叫什么,梓秋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那时候村里的人都管他叫先生,住在村东口的小院子里。每天,他的院子里总会传来孩子们欢声笑语和朗朗书声,幼时的自己曾经偷偷的爬到小院的墙头,怀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羡慕看着满院的孩子们嬉笑快乐的念着自己听不懂的言辞,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无法进入。直到某一天,仿佛也是在这样的逆光中,光晕笼罩中的男人撞进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趴在墙上,进来。”这是男人给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笑容和煦的如同阳光。
最后是否进了院子,梓秋记不得了,但他记住了这个男人的笑容。梓秋一直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留在这样贫瘠的山村做一个教书先生,他和这个村子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似竹干净又似兰清幽,温和有礼却总含着一丝淡淡忧愁。后来,梓秋在一些村民的交谈中得知,先生生在京城,家中殷实,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只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女子,被人迫害,最后流落到这个穷乡僻壤。
梓秋还不能理解什么叫“爱上了不该爱的女子”,只觉得先生果然不应该只是先生,他是少爷,是富家公子,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与众不同。梓秋最终还是没有去那小院子,甚至连趴在墙头偷看都不敢,只能站在远处,静静的听着那些同龄的孩子朗朗书声。再后来,先生病了,那是很严重的病,不是这个山村里的赤脚大夫可以医治的,可是先生依旧呆在他的小院子里,村里人都在猜测先生为什么不回京城,梓秋也在猜,但是他太小了,凭他的眼界怎么都不明白成人世界里的恩怨情仇。所以,当先生病逝,京城那位娇贵的小姐光临小村庄时,梓秋依旧懵懂无知。
很久之后,梓秋到了地府,成了死神,某次无意的查阅,他终于知道了先生的前世今生,那个男人的某一世错爱他人,害死了无数生灵,引上天震怒,遂在他魂魄中种下劫数,令他永远错爱,不得真爱,最后孤独终老。这个劫数,竟下了十世!
“咳咳!”萧展鹏真是忍无可忍了,眼前的男人从一进门就心不在焉,双目无神,不知神游何处,实在是目中无人,可恶至极!但转念又想到今天有求于人,暂时黑了脸色却没有发作,只是提醒两声。
梓秋的思绪被打断了,回头看了看黑面神萧展鹏,微微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萧展鹏的心思,只是不做计较罢了。这么想着,视线对上萧展鹏,示意他接着说。
萧展鹏攥紧了手掌,脸色更黑了,活到现在,还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敢如此傲慢和轻视!当下,咬紧了牙没说话,瞪着梓秋,脑子里想的是如何让这个年轻人吃点苦头。
梓秋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确定要找到她?”
萧展鹏一愣,继而脑子里忽然空白,他听明白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因为知道,萧展鹏陡然恐惧了,他甚至没有说过一个字,眼前的男人就能准确的戳穿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知道?”萧展鹏迅速收起惶恐不安,强装镇定的看着梓秋,视线却不自觉的游移开来。
梓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静的看着对方,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看不透的意味,许久,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错过,是命中注定。”
萧展鹏蹙眉,这么些许时间,足够让他恢复之前的冷静和睿智。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还有他说的话,有什么含义?但长久的欲望在无望中变成了执念,让他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和思考。
“你只要帮我找到她,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之内,都能给你。”
听到这句话,梓秋忽然翘了嘴角,狭长的眼眯了眯,好听的声音沉了沉:“那么,契约达成。”
暮色沉沉,梓秋安静凝视,脑子里想着下午的那一幕,满腹心事。这次的事,纯属临时起意,看到萧展鹏便联想到了前一世的先生,还有那被诅咒的命运。于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打破宿命的机会。但这个结果不仅会影响萧展鹏,更会影响自己。梓秋蹙眉,等待自己的会是怎么的下场呢?影响天命,一经发现,至少也会被剥掉神籍。
当然,其实这未必是件坏事。梓秋看着玻璃上印出的面容,嘴角溢出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
另一边,萧展鹏一脸倦容的赶回B城,今天的事情发展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那个男人的话不得不让自己在意。寥寥数句就能说中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实在不可思议,但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居然完全被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