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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还盼望。
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
哦,透心凉——
女人不是水呀,
男人不是缸,
……
牛铃摇春光。
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
命运不是那辘轳,
要挣断那井绳,
牛铃摇春光……”
容一听这歌悲凉得很,只觉心烦意乱,几次往门外看。凌唯傲到现在还没回来。其实如果凌唯傲回来了能听到车响,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向外看。手机早就不能用了,他不能和凌唯傲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气之下会不会真的离开?
“我记得小儿说过他父母在北京?那么远啊。以后他要是走了,我肯定还有些不习惯。”
容母说过的这几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容一心上。他听得出容母的真正意思:北京离这里这么远,如果凌唯傲走了,就很难再来一次。那么之前的那次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容一越想越坐不住,把后门插销插上,将摩托车推出去,又将旺旺和三只金刚鹦鹉都赶到前院,然后锁上堂屋门和院门,顶着毒日头,骑上摩托车从村西这边的大路绕到村北去。把钥匙交给容母后,他就骑着摩托车飚出村子。
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奔出两里,急刹车停下。容一瞪着三米外和他面对面而且同样急刹车的越野车,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那车可不就是凌唯傲的车?
“容一,你去哪儿?”凌唯傲从车里探出头来,脸上笑容之灿烂哪儿像“离家出走”的人?
你妈!容一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是绝对不会让凌唯傲知道自己是出来找他的,故作镇定地道:“我想起家里的蚊香用完了,准备去镇上买几盒。你又是去哪儿了?”他看到车里坐着几个不认识的人。
买蚊香什么时候不能买,非得在正热的时候去买?凌唯傲相信这猪的话才怪。“我本来一个小时之前就回来了,路上碰到严叔。严叔说他爸去世了,他要去接两位老亲戚。老亲戚年纪大了坐不了摩托车,问我能不能帮忙载一下,我就去了。”
在天赐市这边是这样的讲究:死者过世,即使是在深夜,孝子也必须立即去向亲戚报丧,一是对亡者的尊重,二是对亲戚的尊重。如今手机不能用,能用固定电话联系到的亲戚只是少数,只能由人亲自跑几趟。
“喔,”容一应了声,“那你们快回去吧。”他其实也不想顶着大太阳去镇上,可是现在是骑虎难下。
凌唯傲道:“你也回去,蚊香明早开车去买。”
“那好吧。”容一顺坡下驴,掉了头在前面跑。
凌唯傲开车轻松地跟在后面,看着容一的T恤被风灌得鼓起。跑得真快。但是,猪,摩托车再快,也没有越野车快,总会被追上的。
进了村,容一看院门仍然锁着,知道容母还没回来就直接骑到村北问容母拿钥匙,转头看见凌唯傲和金袭聊上了,冲他喊了一声:“你回不回去?”
“你先回去,我在这儿待会儿。”凌唯傲道。
容一点点头,跨上摩托车往回骑,莫名地觉得有些孤独。看起来凌唯傲似乎是想通了,一点儿也没有继续纠缠他的意思,他应该感到高兴的。
晚饭时,容父没回来,饭桌上只三个人。凌唯傲仍然和平时一样和容母说说笑笑,就是没怎么和容一说话。
容母比较迟钝,也没有察觉到怪异之处。
容一吃得很快,吃完饭依次喂了三只鹦鹉、一群鸡、旺旺、四只鸭、一头大母猪和一只小公猪,然后去洗澡间洗了澡就回了房间。
凌唯傲进门时,看见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无声一叹。
容一听到他的脚步声,说了句“我先睡了”就上了床。
“晚安。”凌唯傲擦干头发,撩开蚊帐爬上床,把自己的枕头拿到另一头,中规中矩地躺在属于他的一半位置上,合上双眼。
容一借着月光看了看他和凌唯傲中间足以再睡一个人的空间,笑了笑。这样很好,不是吗?
只是,月光太亮,蚊子的声音太吵,吊扇的噪音太大。容一翻来覆去一整夜,直到窗外大亮也没有睡着。
他索性翻身起床,到了楼下,从半敞的门看见容父和容母还趟在床上。他洗漱后,又依次用木瓢舀了谷子喂三只鹦鹉、一群鸡、四只鸭、一头大母猪和一只小公猪,然后提着菜篮去菜园里摘菜,顺便拔了几棵野草,没有防备,指肚上被野草割了一条口子。他连忙从空间里拿了药涂上,再缠上纱布。
村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严家的亲戚逐渐赶来了。
回到家,凌母已经起了,正在煮饭。容父今天不需要去帮忙,正在喂猪。中午和晚上都在严家吃。村里人办红白喜事,同村的人都要“赶情”,送份子钱或贺礼,顺便吃两顿饭。
凌唯傲也起床了,再水井边刷牙,看见容一手上缠的纱布,眉头皱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又回屋去拿两人的衣服下来洗。容母只洗她和容父的衣服;凌唯傲学会用手洗衣服后,他和容一的衣服两人轮流洗。本来今天是轮到容一的。
吃过早饭,容母和容父就去严家。容一和凌唯傲没什么事,也跟着去。到了严家,客人已经来了不少,哭丧声惊天动地。但也有客人在打麻将,冲淡了对亡者的哀思。
进门时,容母给了100块的份子钱。凌唯傲毕竟不是容家的人,也给了100块钱。同村的人基本都是给的100块钱。虽然末世的消息传得很严重,但乡亲们目前还没有意识到纸币很快将失去价值。
容一向堂内看了一眼,棺材就停在堂屋正中央。因为天气太炎热,几个风扇对着棺材吹。但容一还是觉得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腐臭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容母是很好的牌搭子,很快就上了桌。
容一觉得自己和凌唯傲之间太尴尬,再这样下去容母、容父肯定会察觉到异样,本来想找机会和凌唯傲搭话,却看见凌唯傲还没坐下,就被两个双眼一亮的中年妇女一左一右围住。
容一虽然隔得有点远,仍然能听见她们在问“哪家的孩子”、“谈没谈对象”之类的问题。他脸色一变转身走了,也就没有看到凌唯傲很快巧妙地摆脱了那两位大婶,坐在容母旁边看她打牌。
《末世之唯一》卷二 种田生活 059章 胶着
容一回到家,想起很久没有在空间里好好转转,掩上堂屋门,从房间里进入空间。空间里美不胜收,如同仙境。他本该享受这番视觉盛宴,只是一个人走在小道上,总是有些不对劲。漫无边际地转了一会儿,他从木屋里拿出几个竹篮,把菜园里已成熟的大白菜、小白菜、黄瓜、西红柿、苦瓜都摘下来,长高的韭菜也割下半篮子。空间可以保鲜,不用担心坏掉。果园里的水果缀满枝头,以往见了觉得非常满足,很有成就感,今天看了居然有些碍眼。他找出一张床单将四角系在树枝上就成了一个大兜子,然后爬到桃树上摘下大红的桃子往里面扔,不一会儿布兜就压弯了树枝。
龙腾和虎跃围着桃树转圈,估计是想和容一亲近亲近,见容一不理它们,又怏怏地进了树林。
容一心不在焉地摘桃子,根本不知道它们来了又走了,直到觉得胸口的闷气出得差不多了,才离开空间。凌唯傲不知何时搬了一把椅子在房门口背对房门而坐,正巧盯着他出来的地方,他的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凌唯傲站起身。“那边已经开饭了,叫你过去吃饭。”
“太热了,我就不去了,不如在家吹风扇,”容一说着往楼下走,“早上还有剩菜我热热就行了,你自己去吧。”
“这个给你。”凌唯傲在他身后说道。
容一回过头,看见他双手端着一盘烧肉,两眼顿时一亮。烧肉是天赐市这边办大席少不了的一道菜,肥而不腻,他十分喜欢,想起就流口水。以前偶尔和凌唯傲提过一次,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容一记得小时候因为要上学无法参加亲戚的宴席,父母就会打包一些带回来给他和容蓉吃。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那就是无上的美味。
“哪儿来的?怎么是一整盘?”他狐疑地看着凌唯傲。
凌唯傲狡猾地笑了笑,轻飘飘地道:“偷的。”
“偷的?”容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喔,凌少原来还有这等本事,佩服。”
“骗你的,”凌唯傲把烧肉倒进另外一个空盘子里,“我本来想向那位大厨偷师的,被他发现了。看他性情豪爽,就和他抬杠几句,他心情不错,主动提出送我一盘菜。我问他有没有多的烧肉让我打包,他就在配给每桌的烧肉里少放一块,弄了这么一盘出来。这盘子我还得还回去。”
容一无语。
“还是热的,快吃吧。我过去了。”凌唯傲摆摆手,不紧不慢地走了。
吃过午饭,容一等了会儿,凌唯傲一直没回来。他闲着没事,打算再给容蓉送些菜。
想起容蓉,就顺带想起贺全。每次看到贺全对容蓉不冷不热的样子,容一就一肚子气,几次忍不住想对容蓉说干脆和贺全离婚算了,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容蓉和贺全是夫妻,才是一体,就算他是容蓉的弟弟,也只是外人,是不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的,万一弄不好,可能还会影响他和容蓉的姐弟感情。况且,在乡下,离婚的女人很容易被人说闲话。这事确实不好办。
容蓉曾吃过灵药,又吃过不少空间里的水果和蔬菜,皮肤比之前好了些,再加上有凌唯傲送她的高级化妆品,现在整个人比以前年轻不少,更有精神。但容一发现贺全对容蓉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咸不淡,心里更加恼火。容蓉对贺全没有半分不体贴,对公婆也至孝至顺,贺全为什么就不好好珍惜她?
容一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姐,你还没坐过越野车吧?我带你出去兜一圈。咱们姐弟俩也很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行啊,走。”容蓉也很高兴。这个弟弟是他们家的骄傲,也一直是她的骄傲,如今弟弟长大了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亲近,她心里十分宽慰。
贺全的目光一直在越野车上巡回,本来也想一起过个瘾,听容一那么说,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道:“那你们好好玩。容一,你开慢点儿。”
“知道,放心吧。”容一道。
贺全他们村边就是公路,往东能到市里。容一顺着路边开,状似不经意地问容蓉:“姐,你和哥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容蓉被风吹得眯眼笑,看上去十分温柔。
“我是说他对你好不好?”
容蓉顿了一下,笑道:“挺好的。”
容一知道她没说实话,认真地道:“姐,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能和一个自己喜欢恰巧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你认真地想过你和贺全之间的事吗?”
容蓉避而不答,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取笑道:“哟,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怎么?有喜欢的人了?不然的话怎么有这么多的感慨?看上谁了?以前没听你提过啊?难道是最近的事?而且还是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