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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在这里玩。他不会游泳,我一直想教他。呵呵,他被教养得很好,我能比他强的地方实在不多,这算是一个……他天生怕水,呛过几次水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学了。我又哄又骗,好不容易才把他勉强教会。现在想起来,如果我当时严厉一点,他恐怕会学得好得多。不过他那样的人,你是狠不下心来对他严厉的。我那时候天天就想着和他在一起,巴不得什么都依着他,有好东西也想先给他。他的性格有些矜持,感情的表达也比较含蓄,不过我知道他也很高兴和我在一起……我们那时候都还很迷糊,不懂这就叫喜欢。” 索德看着篝火,嘴角带着丝笑意,眼神却很忧伤。金红的火焰映在他的紫眸里,明明暗暗。
一时间塞坦尼尔竟莫名觉得难过,又不知该说什么,便保持了沉默。
“殿下一定在笑我。这么久的事了,还惦记着。”
塞坦尼尔摇头:“陛下曾说她现在已经放弃了。既然这样,陛下也该早点走出来。”
在魔语里“他”和“她”的读音是一样的,在神语里有区别,索德却没纠正,盯着篝火说:“是啊,也该放弃了。过了这么久了,我们之间早不像当初那么单纯。他那个人有点死心眼,又有些身不由已……”他停了下,抬头看向塞坦尼尔,目光隔着火焰,仿佛也带上了被灼伤的痛楚,“我曾经很恨,后来是不甘心,到现在却无可奈何,只能想只要他过得好就够了。”
“陛下能想开最好了。”
索德苦笑。“我想不开。不过他现在死也不接受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总有一天陛下会再碰到喜欢的人的。”
“那是。”索德笑开了,语气也变得振奋,“反正这世上多的是美人,不用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也是好事。”
他明明是在笑,塞坦尼尔看着却觉得难受,就像心里被塞了块棉花,堵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索德靠到山壁上,出了会神,突然问:“殿下,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不想写正文了,想写番外‘‘‘扭来扭去。发现EG比正剧好写多了。
☆、有情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索德靠到山壁上,出了会神,突然问:“殿下,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塞坦尼尔茫然扭头看他。
“或者说在意的人?”
“当然。有很多。”
“我来猜一下……殿下最在意的应该你的父神吧?”
塞坦尼尔微笑了下:“父神、路西斐尔、拉斐尔、加百列他们,还有所有的神族,我都很在意。”
索德的眼角似乎垮下去了一点,马上又笑着说:“殿下真博爱,不愧是最完美的天使。”挪了挪身体,突然换了话题说:“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处置了亚纳尔。”
“陛下是什么意思?”
索德举手致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我本以为你会等上几百年,慢慢分化他的势力后再动手。”
塞坦尼尔不置可否。
索德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说:“塞坦尼尔,本来以我的立场是不该说这些话,可我们多少也算有些交情……”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点,“你是完美的天使,这就注定你不会是完美的政治家。你对自己要求太高,又太容易宽恕别人。危急之时你能当机立断,可平时却顾虑太多。现在天界的局势你比我清楚,你这样是不行的。”
塞坦尼尔沉默良久,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应这个问题,终于他说:“陛下,我有我要坚持的原则。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我不希望流血,就只能慢慢来。”
索德笑了一声,好像很不以为然:“你应该知道,政治是容不得心软的。你现在一念之仁,将来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干戈。”
塞坦尼尔也笑了,“陛下和路西斐尔很像。”
索德的眼角跳了一下,不高兴地说:“别把我和那个小鬼比。”
“陛下有让他吧?”
他的话题转得太突然,索德一呆,马上嚷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让他?那个狂妄自大的小鬼,我恨不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塞坦尼尔这么说本来只是试探一下。路西斐尔返回恒星天之后的表现有些奇怪,并没有打了胜仗之后的意气风发,反而显得很郁闷。拉斐尔帮他治疗时,塞坦尼尔在旁边看到他的伤口很长却很浅,边缘有些粗糙,很像是剑身及体的一刻又被强行收了回去。他当时虽然觉得奇怪却并不认为索德会手下留情,可昨天看到索德的伤口,他发现那并不像是被魔法打伤,而是像在近距离被砍伤的。这就有些奇怪了,按说路西斐尔和索德在近距离硬拼的话是不会有胜算的。看到索德现在的反应,他不禁真的怀疑起来,想了想,注视着对方说:“路西斐尔的实力是很强,不过毕竟经验不足,我不信他几十个回合内就能伤你这么重。”
索德和他的目光对上,又不自然地移开去,嘀咕道:“我是一时失手,你何必在这取笑我。”
塞坦尼尔的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低下头捡起一根树枝去拨篝火。
索德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靠到洞壁上。
雪后的山林一片寂静。月亮已经沉到山凹里,深蓝色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样,一丝折褶也没有。
火已经烧得很旺了,塞坦尼尔放下树枝,低着头好一会,终于像是做出了决定。他抬头看向索德,非常郑重地说:“索德陛下,我知道您攻打天界是希望改善魔族们的生活环境。如果您同意永久停战,我愿意给予魔界经济支援,也可以帮助改造魔界的环境。”
索德身体一僵,然后慢慢坐直了,看过来的眼神带上了冷意,“塞坦尼尔殿下,我不接受施舍。”
他的用词让塞坦尼尔很意外,他愣了一下,解释道:“陛下,我只是想帮助魔族们。”
索德略抬高了下巴:“谢谢殿下的好意,不过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
塞坦尼尔沉默一会:“如果陛下改变主意,我随时愿意兑现承诺。”
索德狂傲的一笑:“谢谢殿下。不过我相信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殿下这次救了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感激。回去之后我就退兵,一千年内都不会与天界开战,作为对殿下的报答。”
塞坦尼尔脸上并不见喜色,倒像是叹了口气,说:“谢谢陛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北风从山谷的另一边刮过来,扬起了满天飞雪,如乱舞的白蝶。
索德突然问道:“殿下,我们应该快到净界山了吧?”
“是的。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里已经远离天界边境,明天我会带陛下飞行,不用中午就能到了。”
“哦。”索德心事重重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到洞外的空地上,“这么说殿下和我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塞坦尼尔迟疑一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
“是啊。”索德揉了揉胸口,“以后再见面也许就是在战场上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相信殿下也不会。”
“当然。”塞坦尼尔有些怅然。在亲眼见过魔族的艰苦生活后,他无法再大义凛然地责怪索德再三发动战争,可他必须维护天界。承诺给予魔界经济支持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却又被拒绝了。难道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可能是他不该在对方刚刚吃了败仗的情况下提出这个建议,索德是个骄傲的人,不愿意在这样狼狈的时候一再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很正常……
塞坦尼尔正在想着心事,突然听到索德哼了一声,他急忙抬头,正看见索德按着胸口向后靠到山壁上。塞坦尼尔吃了一惊,慌忙过去扶住他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身上突然一紧,索德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腿也绕过来压在他的腿弯上,迫使他不得不向前靠。等塞坦尼尔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按在索德身上,他挣扎了几下却丝毫挣不动,大惊失色地看向索德:“你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他昨天才检查过索德的伤,按道理说不会恢复得这么快的,所以他才没有过多提防,却没想到他实在太低估魔族的恢复力了。
索德没回答,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变成了背靠在山壁上。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索德的脸离他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索德就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紫色的眼眸中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悲伤、绝望、希冀、又或是不舍……塞坦尼尔无暇去琢磨,他的力量远不及索德,现在这种状况下是完全被动的。幸好魔法还能用,他开始在心中默念力量增幅的咒语。
索德垂下眼,慢慢地凑过来。他的脸在塞坦尼尔眼中扩大,直到他的嘴唇碰上了他的。塞坦尼尔倒抽了一口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念了一半的咒语都忘了。
索德开始亲他,极轻的,只是在他的唇上触碰。因为没有遭到抵抗,索德像是得到了鼓励,用舌头撬开他的唇,探进他嘴里。塞坦尼尔突然想到上次那件事,顿时气得发晕,又开始挣扎。索德搂着他的腰的手加重了力度,另一只手j□j他的头发里,把他紧紧地按向自己。索德的舌尖在他嘴里探索,扫过牙齿和软腭,追逐着他的舌头,并不像上次那样暴虐,而是带着悲哀的沉滞。终于,索德抵住了他的舌,温柔又坚定地纠缠。
塞坦尼尔觉得一种极度的痛苦从两人相贴之处传来,只一会儿就游遍全身,然后在身体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开了,他不由呻‘吟了一声。
索德的嘴唇离开了一点,仍然用那种复杂的眼光看他,轻声问:“塞坦尼尔,其实你还是有点关心我的对不对……别说因为这是你的任务。”
塞坦尼尔根本没注意他说的什么。索德一放开他的嘴唇,他就回过神来,剩下的一半咒语自然而然地完成,随后本能地一拳打在索德胸口。索德痛哼一声,被打得倒飞出去,跌到山洞外的雪地里。
塞坦尼尔倒呆了一下,因为实在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担心他真的有事,急忙想过去看看。才走到洞口,索德已经捂着胸口站起来,笑容都有些扭曲,“我就知道……塞坦尼尔殿下最近都暴力得很。”
塞坦尼尔松了口气,停住脚步冷下脸说:“我知道魔族们把这种事看得很平常,但是我想请陛下尊重我们的习惯。”
索德还是嬉皮笑脸:“你们的什么……”突然弯腰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塞坦尼尔的脸色一下变了,往前赶了几步。
几个黑影突然从空中落下,扶住了索德。其中一个看了看索德的伤势,几步冲到塞坦尼尔面前,大声吼道:“塞坦尼尔殿下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陛下再怎么对不起你,最后还是故意让人救了你回来,要不然你早就死了,哪还能风光无限的在天界做副君!”这个人是达姆斯。扶着索德的那几个是以卡莫斯为首的大恶魔侍从,以前在魔界都见过的。
塞坦尼尔没去想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达姆斯刚才说的话像终极魔法一样击中了他。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能置信地看着索德。
索德推开卡莫斯的扶持,低声喝斥道:“达姆斯,你住嘴!过来!”
达姆斯狠狠盯了塞坦尼尔一眼,跑回索德身边去了。
塞坦尼尔怔怔看着索德问:“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