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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曈有话要问元崇,这时又承了对方的恩情,于是客气开口道谢,并且第一时间关心苗晓的伤情。
苗晓眼泪花花、一张脸也是花的。看来,受伤之前他一个人经历了非常危险的战斗。再怎么是妖族,化形之后只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保有的也是少年心智。容玉曈和小伙伴不表示关心还好,几声温柔的安慰和询问,居然让苗晓声音发哽:“大家……我没用……任务失败了……”
到底是猫儿化形啊,自尊心比一般的小动物强了好多。
容玉曈见他不说伤痛,先说任务——这样的素质,身为临时领导的容玉曈怎么会责怪?当即劝道:“本来呢,三个任务里边,你接下的任务就是最难的。而且,你能回来,这就已经是完成任务了。你想啊,那幢别墅防卫森严,你又见到黄永伦的使魔,这不是间接证明那里就是血色十字会的据点么?”
林阿卫和木辞立刻配合说是,元崇也频频点头。
经容玉曈这么一说,苗晓抿了抿嘴,似乎心情好了一点,但是眼泪仍然在眼眶里打转。
容玉曈再问:“让木辞看看,到底伤到哪了?伤得怎么样?”
木辞是一只会捣药的兔子,经过专业的培养,于医药一道比较精通。
元崇插嘴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自由行动,应该是腿断了。”
腿断了可不是小伤,容玉曈不顾苗晓反对,执意让木辞看伤。
好在木辞细细看过之后、给出的答案让大家松了一口气:“还好骨头没碎,治疗起来不难。”说完从兜里掏出一粒临来S市时苏半夏送的丹药让苗晓服下,“我帮你正骨,然后静养几天就好。这种伤,妖族的恢复比人类快得多。”
容玉曈长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苗晓碎了骨头、废了腿,他可真不知道回去怎么向堂哥容玉曜和“堂嫂”苏半夏交待。
林阿卫看出了容玉曈的心情,挤了挤他,说:“玉曈大人放心吧,就算苗晓的腿骨碎了也能被治好的。您还不知道吧,我家林瑞擅长木系治疗术,其中有一个秘技就是肢体再生,很厉害呢!”
容玉曈哑然。
林瑞是天狐苏半夏“养大”的一株千年灵芝化形,虽然人形外表年龄和林阿卫差不多、都是七八岁的样子,但林瑞的本领完全不是林阿卫、苗晓和木辞可比的,人家那是可以与龙族堪堪一战的硬实力!所以,这次任务根本没有派林瑞跟着容玉曈,就是怕那位小朋友太过强大而让任务简单化,从而减少容玉曈等人的历练。当然,这也与容家对这次任务估计过于简单有关。
总之,林瑞现在是容家最牛*逼的小朋友之一。肢体再生术——尼玛,容家堂堂H省第一驱魔世家,本族之内居然从没听说过这么拉轰的治疗法术。
就连“外人”元崇也不由得赞叹:“就是那位辅助天狐苏半夏大人渡九重天雷劫的林瑞吗?听说外形只是个小朋友,真了不起啊!”
容玉曈是个聪明人,上次在威哥出租屋内为了花将离和元崇闹得不欢而散——那时元崇似乎对容家没什么好感;当然,也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恶意。但现在,元崇竟然对一只化形的妖精小朋友表达赞美……
容玉曈决定以此为话题突破口、拉近关系之后来套取元崇对花将离秘密的所知:“是啊!好多大前辈都说林瑞的前途不可限量。他年龄虽小,却懂得谦虚低调,大家都喜欢他。”
哪知这美好的算计立刻被元崇轻易识破:“容家少爷,你一味顺着我的话题往下说……呵呵,我知道你是想了解花将离更多。但是,在花将离的问题上,我们是完全对立的。你为什么救他、是不是有说不出口的理由,我不想知道。在我看来,花将离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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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一周Ⅳ
话题还没展开就直接进入死胡同,容玉曈惋惜的同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的。毕竟,人类处事讲究“变通”二字,元崇这人也未免太死心眼了。而且,杀不杀花将离和说不说花半离的秘密,这是明明是两回事好不好?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摆出这样的不友好姿态,容家公子肯定不会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冷屁股:“我们各自的立场,元兄不必一再强调。我想,你和我的坚持,都有作为天*朝子民的考量。谢谢你救了苗晓回来,容家欠你一恩,改日一定答谢。”
这番话,明显是要送客了。
元崇也不生气,淡淡说了一句:“作为天*朝子民的考量?这句话确实说了实处。”这才缓缓起身,“容兄,既然苗晓已经惊动了黄永伦,想必血色十字会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打花将离的主意。恐怕,血色十字会很快就会行动起来。实不相瞒,除掉杀花将离是小任伤,消灭血色十字会才是大任务。明天是阴历月中十五,会有大事发现……容兄好自为知,告辞!”
元崇轻松离去,林阿卫和木辞却缠着容玉曈打听此人的由来,并且纷纷发表看法,觉得元崇那么帅、搞不好将来会是容玉曈情敌……
容玉曈赏了一人一记栗暴:“整天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刚才没听到么?元崇说,明天月中十五,会有大事发生;又说血色十字会很快就会行动起来。现在苗晓的腿受伤,明天你们俩跟我去学校,暗中保护花将离。”
林阿卫揉着脑袋瓜问:“花将离今晚住在学校宿舍,元崇不会趁机去杀他吧?”
容玉曈愣了一下,眼睛看向模糊的窗外:“不会,元崇说过‘除掉花将离事小,消灭血色十字会’事大。现在明知道血色十字会将要展开行动,这些行动一定是围绕花将离展开的,元崇不会错过猎杀血色十字会的机会……所以,花将离这只鱼饵暂时没有危险。”
两个聪明的年轻人,一个知道的多、说的少;另一个能从对方只方片语中听出重要信息。说不上谁比谁厉害,只是,两个人不能站在同一战线,多少有些可惜。
只是这份淡淡的惋惜之情,搁在现实面前,立刻变得微不足道。
周六,也就是月中十五。
大白天一切平静,容玉曈一如往常和花将离逗乐。到了傍晚时分,花将离竟然罕见头晕起来,并且气滞胸闷。
想到昨晚元崇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容玉曈帮花将离请了假,想带他回到家里。可是花将离执意不肯去,容玉曈只好先把他送到宿舍。
花将离拒绝了容玉曈要想留下来照顾的好心,一再强调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容玉曈没有强留,出门之后拿出隐身符,招呼林阿卫、木辞一道转回宿舍,静静守着花将离。
事实上,花将离没有对容玉曈说实话。他的头晕和难受,确切来说是一种非常异样的虚弱感:喉咙干得仿佛快要裂开了,却一点也不想喝水。又像是肚子饿过了头、胃在抽痛,却什么也不想吃。
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渴望,渴望某种带着生命力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的虚弱。
他躲上床上翻滚、呻*吟……就是无法消磨掉那种难受……
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容玉曜三人仍然静静待着,他们已经隐去身形、不会被人发现;花将离则在痛苦难耐中挣扎,完全没有听到离得越来越近的动静。
宿舍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张丙,就是曾经帮助刘典豪守住水房门的小弟之一。比起那个怀有恻隐之心的李甲,张丙的性格更加极端。他私下觉得,豪哥自从水房失踪三天回来之后,跟以前似乎不同了;但具体哪里有所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于是,张丙极其讨厌花将离,认为这个“祸端”男生有可能破坏他和豪哥之间的兄弟情。所以,张丙曾经迫不及待把花将离骗到威哥那里……威哥失踪以后,他又再次把威哥的拜把兄弟王哥引了进来。
“就是他!长得跟小娘们儿似的——他就是花将离!”张丙指着花将离对王哥说。
王哥身边簇拥着十来个小弟,这样显得大阵仗有杀气。可惜,人多不能吓到花将离,因为花将离所有的精力都在跟自己抗衡。
王哥是个直男,对男生完全没有兴趣,不奈烦说道:“把这小子拖下来,问清楚阿威的下落。他要是不肯说,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张丙立刻兴奋地动手去拖花将离,他非常乐意看到花将离遭遇不幸。
月升日落;月亮很少像太阳一样慢慢从地平线爬起来,当太阳寂然消失时,月亮总是出现在天空一个恰好的角度。
今夜月中十五,正是满月之时。
月光透过玻璃窗斜斜洒在花将离的床上,尽管在日光灯下,月光弱到肉眼不能分辨。但是,日月星辰自古以来的魔力,从不为人类科技的发展而改变。
隐身在一角的容玉曈、林阿卫和木辞是修行者,最先感应到月光刚刚触及花将离的身体,立刻有一股妖异的灵力波动如石投入水,涟漪般荡漾开来。
凡人无法感应到灵力,张丙伸手就要抓到花将离的前一秒,一声清晰的咕噜吞咽声让他不由自主停了手、继而慢慢回缩。
张丙不信神,也不是个无神论者;他不是没有想过,发生在刘典豪和威哥身上的事都跟花将离有关,这个花将离可能有古怪。他之所以一开始胆大,是因为有王哥小团体壮胆。现在陡然间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立刻怂了。
王哥和小混混们正要笑骂,却看到花将离忽然翻身趴在床上,头部深深埋在被子里,一双手紧紧抠抓住床沿……花将离身体剧烈抽搐,头上黑发竟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生长……
此情此景,如果仍然不感觉害怕,那么这些小混混可真是智商有问题了。
距花将离最近的张丙最先发出嗷一声,屁滚尿流就往外跑。
情绪从来都是一种另类传染病,王哥等人被这声惊叫惊醒,也都拼命往外窜。
花将离的头发终于停止生长,他双掌在床上轻轻一拍,身体竟然透过窗户凌空往外飞去。
没人注意的宿舍角落里,现出三个人影来。林阿卫说了一句:“糟糕,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难道元崇说的大事就是……花将离月圆之夜会变身!?”
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考虑这些问题,容玉曈目光沉沉:“快追!”率先出门。
两只小妖精立刻跟上,木辞问:“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花将离会飞到哪里!”
容玉曈头也不回,语气却相当肯定:“跟着那几个小混混,花将离一定是去追他们去了。”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花将离原本善良的个人意识已经被妖鬼之力压制,那些小混混只怕凶多吉少——全部都要死在青色火焰的焚燃之下。
校园很大,分成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个学区。
初中部挨着学校大门,高中部与初中部之间隔了一个很大的体育场。要从高中部宿舍逃出学校,必须经过昏暗的体育场。
十几个小混混没命地狂奔,在他们眼里,远处闪着灯光的校门似乎就是生命的活路。
花将离的声音从天而降、从没如此冰冷过:“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么?怎么不打招呼就跑了?”
他周身被五团青色火焰围绕,长至脚踝的黑发润泽反光、带上了隐隐的妖异青色;他身体轻盈,竟然光着脚凌空落在高高的路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