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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两声,酝酿了好几分钟,月亦徽还是说不出口,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两人收拾好碗筷,一人占据一张沙发,莫远航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他是兽人,和我们不一样,你真一点不害怕啊?」
虽然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心却提着,耳朵竖得高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亦徽,生怕错过了他一点点表情。
尽管慕容臻跟玄战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但同样作为异类,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月亦徽摇头,用一种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的眼神看着莫远航:「当然不会,如果爱一个人,你就不会介意他什么身份,就算是流氓乞丐,在你眼里他也比别人好。」
「爱情果然盲目啊!」莫远航翻个白眼,本来少许的不踏实终于烟消云散了,是了,亦徽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兽人慕容臻,那么他也可以不受约束地和玄战交往。这一对证实了普通人和兽人是可以幸福的。
月亦徽用眼角余光瞄他,促狭地问:「我也有些事想问你,你怎么和我那个没什么印象的邻居走得那么近了?」
莫远航吞了吞吐沫,笑得暧昧,在另一个抱枕底下摸了本书出来把玩:「你那邻居看着还蛮顺眼的。咦,徽徽你怎么看育婴手册啊?」
糟了,忘记把这本书收起来,既然他发现了,月亦徽泰然自若地说:「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会看这种书?」莫远航那两道眼神瞬间进化为X光,好像能穿透表象看到本质,「我怎么觉得你又有什么瞒着我,而且好像是很大的事。」
他走到月亦徽身边,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他圈在其间,自上而下逼视他,语气间颇有些幸灾乐祸:「难道是你有孩子了?哪个女人这么幸运啊,慕容要气死了,我好想看他气死的样子。」
月亦徽往沙发后直缩,一脸受不了:「他看得这么紧,我怎么和别人生去?」
「那难不成你们自己生啊?」莫远航嗤笑,想鄙视慕容臻一下,突然一愣,嗫嚅地问:「那个……貌似他们那世界的科技比我们发达很多,难不成你们真可以自己生?」
月亦徽见他那写满囧字的脸,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但他既然已经猜对大半了,又何必再隐瞒,这就是坦白最好的契机。
「如果我说是呢?」月亦徽小心翼翼地问。
莫远航很干脆地两眼一翻倒地了。
月亦徽把他扶沙发上,拍拍他的脸,哭笑不得地说:「振作点,远航,生个孩子而已,有那么可怕吗?我生又不是你生。」
莫远航本来已经虚弱地睁开眼,听到月亦徽最后那句话又很干脆地选择昏过去。
他用了将近一下午才消化这个雷得他眼前发黑的消息,亦徽有孩子了,亦徽和慕容臻有孩子了……
「怎么做到的啊?」大脑恢复正常后莫远航呆呆地问月亦徽,「精子和精子结合不了吧,是什么变态的技术让男人和男人也能生了?」
「我们这世界不是也有科学家提出仿真Baby了吗?同性恋夫妻可以有孩子。」月亦徽反驳,但明显底气不足。
果然,莫远航切了声:「那种科技类似克隆,只是取的两个人的DNA而已。你们这是货真价实造出来的吧?」
一句话成功勾出月亦徽脑子里和慕容臻「造人」的黄色废料,顿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嗯。」发出单音,含糊地应了声。
莫远航伸手去摸他小腹,被月亦徽一掌拍开,总觉得被慕容臻以外的人摸那地方不能接受。
「你倒是解释下这孩子是怎么造的。」告诉他也好让他防范下,万一哪天着了玄战的道一不小心就怀了怎么办?想想就好囧。
月亦徽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意什么,好心提醒他:「放心,你想生玄战还未必要你生呢。」
莫远航顿时从病猫状态升级为炸毛的猫,俊脸因胸腔内燃烧的熊熊烈火而涨得通红:「放屁,是老子不愿给他生,当老子娘儿们啊?!」
「哦,你的意思是慕容臻当我娘儿们了?」月亦徽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角弯成月牙状,堪称色如春花。但莫远航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把他给惹了,这家伙很少生气,生起气来却很可怕,尤其他笑成一朵花时更可怕。那代表他要狠狠整人了。
莫远航连忙摆手朝后退,急切地解释:「没有没有,我家徽徽最阳光了,五十米外都能闻到你的男人味。」
月亦徽挑眉:「你当我几个月没洗澡了呢?」
莫远航已经逃到门口,手背在门锁上偷偷拧着,笑得谄媚:「哪的话,徽徽你最清爽了。你既然有了……呃,身体不方便,那我不多打扰了,拜拜。」
最后一句话说完人迅速闪出门,月亦徽摇头笑道:「不管经历多少事,他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从认识莫远航起,他便是个容易快乐的人,什么事都容易接受,并且很快忘记那些不好的事,率真坦诚,宽容开阔,懂得享受。他是个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
莫远航从月亦徽家出来的时候嘴角含笑,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真的可以放开了。从此以后,他对月亦徽的喜欢无关爱情,他幸福,他就会开心。
敞篷跑车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路边的树木生机盎然,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头顶的天空很蓝。阳光并不热烈,但很温暖。莫远航心中有宁静的喜悦在慢慢扩大,扬起的嘴角一直收不回来。
电话响的时候,他没看是谁,很寻常地接通。听到对方声音时才一阵心悸,是炎非。
「有空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如果之前那次路上相遇不算的话。」炎非的声音清浅婉转,他的音色一直很好,听在耳里很舒服,再配上他娇嫩柔和的外表,怎么看都是非常惹人怜的美少年。莫远航现在还不能把他和那只冰冷阴鸷的银狐联系在一块。
「……」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少年问,带着一丝伤感和愧疚,「你都知道了,我吓到你了吗?」
莫远航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炎非,又或者他们还未到尽头却已经是尽头的感情。
「可以,在哪?」莫远航问,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炎非报了个地址:「我家,我就在家等你。」
收起电话,炎非仰躺在露台上,望着云朵漂浮的蓝天,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忧郁的色泽:「远航,你的温柔是一把刀。」
炎非的住处是栋豪华别墅,莫远航感叹,他们这伙人都非常有钱。
炎非站在门口迎接他,笑若春花的少年追着他的车跑到院内空旷的地方,为他拉开车门。随后热情地抱住他,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远航,我很想你。」少年说,踮起脚尖在莫远航红润的唇上啄了下。
莫远航措手不及,微微脸红。
少年促狭地笑:「咦,还害羞啊,我们都多亲密了。」
莫远航任由他牵着手走进客厅,听他开心地说着分别后的经历。
原来那个总是温和地笑着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热切的时候,如果从前他们相处的时候炎非是这样热情开朗,也许他们早已相爱。
「炎非……」莫远航叫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并不适合他们,他们应该保持距离,因为他已经决定要接受另一个人。
炎非回头,点漆的眸子里泛着清澈的光:「嗯?」
「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莫远航问,语气微显生涩。他知道的,知道炎非都做了些什么,他想杀亦徽,还想杀了他,但是面对这张秀雅含笑的少年的脸,他无法出言指责他什么。
炎非靠在他身上,说:「很好,应该比你好。」
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炎非的视线直直地对上莫远航闪烁的眼,敛了笑容问:「怕我?」
「不,没有。」莫远航连忙说,对炎非一笑。
炎非摇头,眼里露出一丝鄙夷的光彩:「你怕,可你为什么不怕玄战,他不也是兽人吗?一头大狮子,比我更恐怖,你为什么还给他做饭,和他在一起,你竟然宁愿被他压!」
他说到后面激动起来,猛地站起来,把莫远航推翻,跨坐在他身上,皱着眉,眼里的痛楚似乎要溢出来:「我以为你只爱月亦徽,我只输给你有二十年感情基础的青梅竹马,可为什么刚认识没多久的玄战也能让你动心,而我却不行?」
莫远航一辈子最纵容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月亦徽,一个是炎非,即便不曾爱过,他对这个少年也有着很强的保护欲,不想看他有一点不开心。
「因为我以为你从不在乎我是否爱你。」莫远航低声说,换回炎非响亮的一巴掌。
他这辈子除了被盛怒之下的醋坛子慕容臻揍过以外,还没人敢这样打他,一时愣住了。
炎非冷笑:「借口,远航,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很爱你。」
大概那一巴掌也不及这句话来得震撼。爱?很爱?
「现在,月亦徽,玄战,还有我,你选择谁?」炎非边问边解莫远航衬衫的扣子。
莫远航及时按住他作乱的手,歉疚却毫不犹豫地告诉他:「炎非,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错过就是错过。」
炎非抬手又给他一耳光,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射出来,那种怒火犹如实质,灼烧得莫远航全身都疼。所以即使一再被打,他也不反抗。
「我恨你,莫远航,我恨你!」炎非一边怒吼一边抽出莫远航的皮带,捆住他手脚。
莫远航虽然反抗,但哪及炎非毫不保留地全力压迫,何况他又怕伤了炎非。
「你要干什么?」莫远航蹙眉,难不成这家伙要强奸自己?
炎非的眼神暗得吓人,莫远航从他眼中看到了一头已经失控的野兽。
「干什么?」炎非重复他的话,冷笑了声,「给你看点我们那世界的东西。」
他匆匆离开客厅,一分钟后拿出一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有几只白色的蚂蚁在爬行。看着这些白蚁,莫远航便觉得渗人。他挪动着身体朝沙发内躲,强作镇定道:「炎非,别乱来,这对大家都没好处。」
炎非嗤笑:「得不到,便毁灭,九尾狐一族的规矩。」
他打开瓶盖,把瓶口朝下对着莫远航裸露的肌肤抖了几下,白蚁就全掉到莫远航身上。六只脚的小型节肢动物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如果不是皮肤上传来痒痒的感觉,莫远航真的可以忽略这看起来恐怖又讨厌的东西,这些蚂蚁在他手臂上徘徊着,然后咬了口,肌肤并没有渗血,那些蚂蚁很快从他身上消失,好像融入了他的肌肤。
莫远航一惊,心猛地沉到谷底,那股入骨的寒意从脚底涌上头顶。这个人是真的要他死!
「介绍下,这是我们那世界千年前培育出来的生化武器,早被淘汰了。我最近利用你们这里仅有资源,又培植成功了。这种白蚁侵入你的肌理,但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它们在你体内三个月后会迎来繁殖期,你知道它们一次可以繁殖多少虫卵吗?很恐怖的数字哦,而这些虫卵要靠寄宿体的血肉作为食物才能成长。就是说,三个月后你会被这些蚂蚁吞噬。怎么样,这种死法够刺激吗,亲爱的?」拍拍莫远航的脸,炎非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莫远航看着那张迷人的笑脸,第一次有骂他变态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抬头看着炎非,不发一语。
没有从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