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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对,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施晨,而且,他说,我是施晨的儿子。因为这个火莲印记。”
“他怎会知道施晨身上有这印记,若是他信口胡诌的呢?”
“所以我才打算去万花园拜访百晓生熙儿姑娘,我不相信朴有天会骗我,但是我仍想从熙儿姑娘那儿确认我知道的消息是否属实,还有,朴有天说施晨乃是魔性反噬而亡,就算是魔性反噬,也得有个诱因吧,就冲着那第一美人可能是我娘亲的份儿上,我也非得查清楚不可,否则我这下山就白下了。
“查出凶手后呢?”
“如果凶手是穷凶极恶之徒,我当然要手刃他为我母亲报仇,如果是我母亲有错在先,那么这仇当然也就不能称之为仇了。”
“在中。”允浩心头忽的涌起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这小家伙虽然精灵古怪,但是,他很善良,是非分明,能够爱上这么个人,他郑允浩这辈子总算没有白过,“把药方写下来吧,今后你的药就交由我负责,给别人我不放心。”
“现在我们身边除了我锅仔师父和昌珉就是派中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算现在是骷髅派的人,也不代表会一直忠心不二,当初在老张的义庄的时候我曾入了迷魂阵的魔障,派中知晓我这一缺陷的除了少主外就是几个总管,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你的事,我不能假手他人。”
“就连金俊秀你也不放心?”
“我可以对他忠诚一辈子,却不能把你拖下水,神医说过,这段时间你的意志会变得薄弱,如果被人所趁,后果不堪设想。”
“就我那破医术,估计也就你们少主看得起,我倒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我有什么企图。”
“在中,你想想你身边的人,只要控制住你,那么你师父,你师弟,还有我,会如何?还有那些欣赏你的江湖前辈,你这一路上,他们给你的帮助可不少,虽然所谓的名门正派抓不到他们什么勾结邪教的罪名,但是大家对此可是心知肚明,所以,你的事,不是小事。”
允浩的话听得在中心惊胆颤,本以为自己整天捉弄那些前辈,老是害师父和昌珉担心已经够祸害了,没想到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祸水,这么一来,他对自己的命,倒是更加看重了,总不能因自己一人,而连累一众人吧,在中穿衣下床研磨,将药方写下,允浩站在他身侧,仔细看着,心下默记,对于医药,他虽不甚精通,好歹还是了解一些的。
窗外一暗,允浩身形骤起,破窗而出,在中扔掉手中的笔,也追将出去。
黑色的身影,很熟悉,身法奇快,允浩与在中齐齐蹙眉,眼看着那人往小胡同遁去,在中允浩二人交换了下眼色,一左一右包抄前行。
在中与那人在胡同的尽头狭路相逢,即使还有一段距离,但在中仍然能感受到那人露在面纱外的黑色瞳孔传来的渗人的寒意,是他,在中只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直掉,一股冷意从心底直窜入脑门,就连步伐都有些不稳。
那人的手已经触到了在中的肩膀,而在中仍沉浸在那恐惧之中无法自拔,先是在树林,而后是刘府,现在这人是三度出现,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武功奇高却偏偏盯着他这个后生小辈不放?在中身子不能动,但脑子却一刻不停地思索。
“放开他!”
允浩的喝声让在中心头一凛,猛地回身,眼角瞥见那人眼角狠毒的杀意,身体急转,右腿侧踢那人鼠蹊,那人手势一沉,在中只觉右腿忽然像灌了铅一般,直垂下去,允浩左手提住在中衣领,将他从那人的手中救出,右手握住在中右腿一折,一瞬的剧痛后,在中总算觉得右腿又回了原位,本待助允浩一臂之力,谁知允浩竟让他站得远远的,以免受到波及。
在中虽是不甘寂寞,但念及此时境况特殊,毕竟不能儿戏,只得听从允浩的吩咐,免得帮忙不成,反累允浩受伤。
借着夜幕中的微光,在中隐约可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打得如火如荼,在中虽远离战场,却也并未闲着,前两次由于时间不允许,没有仔细看清那人的武功路数,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在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兵器步伐的动向,竟在这狭小的胡同里学了开来。
初时,在中尚能将两人的招式学个形似,但随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越战越快,一时间,只听得兵刃交接的响动,到后来,黑白两色更是急剧变幻,竟然拧成一股灰色,仅靠目力甚至分不清究竟哪处是白,哪处是黑,在中直看得头晕脑胀,只怨自己内力不济,无法将两人的身形看个分明。
脸上忽然一凉,在中一抹,淡淡的血气在指尖飞扬,谁,受伤了?
在中担忧地看着眼前拧成一股灰色的两个人,分不清那血气到底是从谁身上浸出的,又不敢出声询问,只怕害允浩分心,脚步踌躇,欲上前,却又挣扎着站在原地,手中的暗器已经染上了手的温度,甚至沾染上薄薄的汗渍,却依旧没敢扔出去,只担心会误伤允浩,而毒,是决计不能用的,那人根本不怕毒,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在中只愁得两眼绞紧了衣角。
正当在中犹豫之际,允浩却突然错步推开半丈,扬剑打落不知何处飞来的两颗如意珠,在中趁机打出手中的飞铙,噗噗两声,正入那人肩胛,可是那人竟然顿也未顿,足尖轻点,掠上了屋梁。
“想逃!”在中顺势直追,但那人似乎不愿恋战,只一味疯跑,在中往怀中一摸,摸出一只龙须钩,缠在手上绕了两圈,发力一扔,铁钩恰好挂在那人腰际,那人回头,给了在中凉凉地一瞥,竟然伸手将布着倒刺的龙须钩硬生生拔了下来,血顺着血洞缓缓往外冒,那人却已跳下屋顶,不见了踪影。
允浩追上在中时,便见他怔怔地站在屋顶,盯着手上的物事。
“这是什么?”允浩从龙须钩上取下一块类似于腰牌的东西。
“是那人身上的,太黑了,看不清,可是允浩,那人,分明已经死了很久。。。。。。。”在中似乎心有余悸,声音发颤。
“死了很久?”
“他的血,是冰的。”
允浩触上在中沾着鲜血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那人的血,好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竟然好像还带着冰晶,饶是一路上见识过不少血鬼降,阴尸,但允浩还是没来由地心下发怵,尤其是想到方才他还和那人大战数百会合,更是让他不寒而栗,连带着握着腰牌的手都有些不稳。
“我们。。。。。。先回去。”允浩虽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过在中还是听出了他的不自然。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目标很明显是在中,可是为什么会是在中,难道也是为了通过在中控制其他人?
是他!在中看着允浩手中的腰牌,上面的两个字好像咧开的两张嘴,透着的是满满的嘲弄,原来从山神庙的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引狼入室了。
“流年是谁?”允浩凝视着手中的腰牌,只觉那名字似乎很熟悉。
“当初锅仔那老头儿在山神庙里收的宝贝,没想到居然是一直以来骚扰我们的凶手。”在中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察觉到的那个流年眨动的眼睛,原来不是自己多想,但是,一个连血都是冰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身手还好得惊人,“江湖中有没有什么武功能让人血液变冷的?”
“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很遗憾,没有,即使是枯木神功,也只是让人全身血脉进入假死状态,不可能改变一个人血液的温度。”
“也对,何况,一个连心脏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在中颇为苦恼。
“你说什么?他没有心脏?”允浩更为惊愕。
“当初在山神庙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他是真的没有心脏,而不是先天心脏错位,而且,他的血脉从来没跳动过,更何况,如果是大活人,腰间被抓出那么大个血洞,恐怕血早流尽了,可是他的血却好像是凝结的血块一般,流动得很慢,所以。。。。。。。。。。。”
“他是真的死人。”允浩接道,“世界上唯一能守口如瓶的人便是死人,他的主子不只精明,还很能干,只凭着能驾驭死人,这一点,已足以让人侧目。”
“而且,死人没有痛觉,也不会中毒,更何况,这死人还是一流高手,他的主子。。。难道是那些神秘地盗墓者?”
“盗墓者同江湖中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你与他们并无交集,他们不大可能没事来招惹你。”允浩否定了在中的揣测。
“得了,想不通就甭想了,再不休息天都亮了,大不了下次爷下狠手抓住他严刑拷打,爷不信逼不出他的话来!”在中干脆连衣衫都不解便直直地倒在床上。
允浩苦笑,对一个死人,别说严刑拷打,就算杀了他,也不见得能够问出什么来,这小鬼大祸临头了还能睡得着,真不知是该佩服他还是该怜悯他。
朴有仟站在夜色中的亭台内,浓黑晕染在他的身侧,就连那微卷的眼睫,有带了夜间的雾气,显得迷离而怅惘。
一个黑影蓦地出现在他身后,黑影的腰侧有一大片抓痕,但他却仿佛毫无察觉,只是单膝下跪,一语不发。
“没找到?”朴有仟望着无边夜色,柔声问道。
那人仍是静静地跪着,不发一语。
“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那是骷髅派,让你去,实在是难为你了。”朴有仟涩涩抿唇,“受伤了就先下去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
黑影如一阵风般退去,若非地上还残存着一滩如冰的血迹,怕是连朴有仟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出现过。
金家的这个傀儡杀手武功确实不错,好像是叫流年,这么个文艺的名字给了个他,还真有些可惜,想来应该是南宫瑶的主意,这南宫瑶与金不换,两大世家如果联姻,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朴有仟仍旧未动,夜间的风拂在脸上,夏日的热度稍稍退去了些,只是这风能消散暑气,却终究难解朴有仟心头的苦闷,纵使在中没有怀疑他,发生了那样的事,鬼门关也必将迎来一场浩劫,神医的实力谁敢小觑,以仁安堂在江湖上的地位,只需振臂一呼,鬼门关的根基亦将为之动摇,唯今之计,只能。。。。。。。。。。费了几番功夫才让四大世家中的南宫和金在南方站稳了脚跟,一朝之间要尽数撤离,说不心痛,那是骗人的。
“来人。”朴有仟轻呼。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朴有仟身后。
“把南宫和金两家的宗主请过来。”朴有仟的声音依旧轻如夜风。
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半刻光景后,两个古稀老人急掠而来,一前一后落在朴有仟跟前:“属下来迟,还望少主恕罪。”
“大半夜的扰了两位老人家的好梦,晚辈深感惭愧,只是此事事关我派生死存亡,朴某不得不作此打算,还望两位老人家见谅。”朴有仟扶起两位老人家,面有愧色。
“少主哪里话,若非当年宗主好意收留我们,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早就横尸街头了,哪能有今日的风光,只要宗主需要,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言辞慷慨的老婆婆乃是金家宗主金恋蝶,虽是年逾古稀,却仍是不怒自威,年轻时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如今早已隐退,名义上仍是金家管事的,实际上已经将自己手中的权力逐渐移交给孙子金不换,只是少主召见,若是不露面,难免有不敬之嫌。
“属下亦愿率南宫家追随少主左右!”南宫世家宗主南宫海亦道。
“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