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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人,吐字如珠,字字铿锵。
“反正不会像我们的第一杀手郑公子一样,为了个男人。”陈桥缓缓地抽出佩刀,笑带讥诮。
“少主待你不薄,你却如此狼心狗肺,难道你的心被野狗吃了么?”允浩厉声喝问。
“错,你们少主是对你不薄,而非待我不薄,何况,我陈桥为骷髅派拼死拼活,他那点小恩小惠算什么!不过,念在他多年来对我们这些兄弟们的照顾,到时候,我会考虑求宗主留他个全尸的。”陈桥的手缓缓地摩挲着刀锋,如同抚着爱人的脸颊,细心,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如同深冬的寒冰,冷得让人心底发寒。
“宗主?那个皑沫?”允浩冷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臣服于一个女人钗裙之下,亏的你还能面色坦然,也不怕辱没了祖宗名声!”
“你堂堂八尺男儿之身,竟和另一男子行为苟且,做出些伤风败俗的勾当,难道你郑家祖宗九泉之下就能瞑目了?”陈桥冷眼看着允浩,反诘道。
“起码我与在中行为端正,无害他人,亦无愧于心!”允浩星眸似火,心中清明。
“现在是无害他人,不过日后嘛。。。。来日方长,不是么?”陈桥的笑,别有深意。
“你们对在中做了什么?”允浩心弦骤然紧绷,之前在中那反常地表现允浩已经觉得不对劲,却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联系起来,一切都是那般非同寻常。
“郑兄这话说笑了,我们对金公子做的,不一样对你做了么,郑兄怎的如此健忘?”陈桥眼神,倒似责备,责备允浩贵人多忘事似的。
允浩紧皱眉头,似是思考,忽然仰头,眼神迸发出摄人的光芒,食物。。。。。。。。。难怪总是有人先行一步替他们安排食宿,为的便是在食物中下手。
“原来陈桥总管,竟是暗箭伤人的宵小之辈,真让郑某大开眼界!”
“郑兄这话从何说起呢,那食物,你不还挨个儿用银针测过么,莫非郑兄的银针。。。。。。。被人掉包了?”
允浩脑门上青筋绷起,怒极反笑,利用一日三餐,以食物的相冲逐渐淡化他和在中的味觉,而后利用皑沫将熬给在中的药掉包,这计策,算不算天衣无缝?
“你们有何目的?”允浩跳过此问,直问重点。
“目的么。。。。。。。。容我想想,这人到了一定年纪,总爱丢三落四的。。。。。。。。。。。”陈桥抚着额头,一副苦恼地模样,允浩攥紧拳头,强压怒火,看着陈桥如何演下去。
“郑兄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没意思,本来区区是打算说的,但既然郑兄不愿意听,那算咯!”陈桥耸肩,双肩放松时,骤然出招。
允浩早有防备之心,左手自腰间一拉,两柄匕首剪住陈桥寒刃,游龙剑脱鞘而出,挽朵剑花,旋身疾斩,亏得陈桥闪得快,否则,断的,便不是他手中那柄刀,而是他的整个人头。
陈桥面向允浩,斜眼睨了眼自半空飘落的一缕发丝;“剑不错,你的金公子赠的?”
允浩静立,不语。
“默认了?那你说,下次这剑,插进你的金公子胸膛的时候,那血,会不会格外鲜艳呢?”陈桥长舌扫过薄唇,仿佛舔舐着在中的血液般,半含回味,
“可是我觉得,用你的血来祭剑更为合适,你说呢?”允浩怒极反笑。
陈桥轻笑,竟冲允浩抛了个媚眼:“那得看郑兄有没有那本事了。”
陈桥话音一落,允浩便发现,四周高墙上突然多了许多蒙面黑衣人,大白天的,却以黑纱蒙面,显得殊为可笑,但在看到接下来出现的那人时,允浩原本挑起的唇却不得不再次下压。
“流年。”允浩盯着那冰冷的男人。
“幸会。”流年语气中却无丝毫“幸”的意思。
“哦?死人还会说话?”允浩那表情如同吃了只苍蝇般,甚是嫌弃。
“死人还会杀人,你信么?”流年不怒,不笑,神色平静。
“信,死人,还能再死一次,你信么?”允浩道。
“各凭本事。陈桥,你可以滚了。”流年眼神钉子般直指允浩双瞳,狠厉地仿佛要将允浩生吞活剥一般。
“流年,不要以为你是宗主最得意的剑,便能这般放肆。。。。。。。。。。。。。。”
“你和你那哥哥一样没用,滚,还用我说第二遍么?”流年冷眼扫过陈桥,后者虽不忿,却显然有所顾忌,只得悻悻离开。
“你赶走了我的祭品,我是否该考虑,让你替代呢?”
“好说,好说。”流年拉下腰牌,允浩看出,腰牌上刻着个小小的朴字,这流年竟然是朴府中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连皑沫,陈桥,维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尚能叛变,这流年又为何不能怀有异心呢,只是,要让这样一个男人叛变,得用何作饵?
“你不必猜,我从未叛变。”流年看透了允浩的思绪,拔剑的同时,为自己正名。
“从未叛变?”
“从来不曾交付忠心,又何来叛变一说。”流年横剑,高墙上的蒙面杀手杀招立发。
允浩横剑格挡,左手匕首出招如风,瞬息万变,一记前冲,却在剑尖触及身前人时骤然后退,匕首倒插入身后杀手的左胸,带出冰冷的血液。
冰冷的血,和流年一样,但功夫显然比流年差上许多。
脚尖倒钩起匕首手柄,借力倒飞三丈,剑光一闪,阴尸从匕首插入处被横劈两段,允浩卓然而立,匕首落入掌中,在中为他打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丢弃?
“好剑!”流年唇角僵硬地上扬,许是多年未动过,竟能隐约听到肌肉摩擦的咯咯响动。
“你要用它们试剑么?”允浩目不斜视,却眼观六路。
“好剑,自然要有好的试剑石。”流年扬剑,“你们退下!”
阴尸听令,跳上围墙,却持剑,随时备战。
“流年竟然甘心当试剑石,好!”允浩横剑当胸,静候流年出招。
“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流年那暗淡的眸子竟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划破长空,两剑相交,触及衣袂瞬间错开,互相盯着对方的左肩,血液逐渐晕染开,不同的是,允浩的血微热,而流年的血冰寒。
“把你的血放干了,你还能活么?”允浩转看流年的足尖,目不转睛。
“宗主无所不能,否则,流年,便不再是流年。”
“你们宗主,到底是谁?”
“宗主便是宗主,不管她是谁。”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流年这样的男子甘心臣服?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震住陈桥与维锋?但可以肯定,那人不会是皑沫,那个女子虽精明,却还不具备叱咤风云的魄力,谁是幕后黑手?
“对决的时候走神,死的会是你!”
流年促起发难,允浩却甚是从容,早在流年脚尖移动的一瞬,允浩手中的匕首已然飞射而出,直钉流年足踝,流年侧身让过,剑尖挑起匕首手柄反刺允浩左胸,允浩长剑一勾,后退数步消去余力,回身与流年对上一掌,两人各自后退半步,站定。
“功夫不错。”流年赞道。
“彼此彼此。”
两侧房上的瓦片突然下落,允浩左右闪避,仍不免被泥土弄得灰头土脸,待到眼前恢复清明时,地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具尸体,流年。而原本在围墙上伺机行动的阴尸,却忽然不见了,允浩无法确定,这是否是那流年的诡计,因为他无法判定,那具躺倒的阴尸会不会突然腾空而起,给他两剑,所以,即是看到流年胸口处崩裂的痕迹,允浩也只是站在一丈外,静观其变。
便在此时,一个白影移至允浩身后,允浩乍惊之下,挥剑回刺,那人飞身疾退,然始终慢上一步,锋利的剑刃自那人左肩斜拉向下,十足的力道足以让那人断作两截。
鲜血迸溅上允浩的后背,热的!
允浩猛地回头,看到少年缓缓倒下的身影,那个长沙街头耀武扬威的少年,那个口口声声要尽地主之谊的。。。。。。。。金不换。。。。。。。。。。少年双目仍然大睁,上半身在后仰的折力下骤然落地,整个身子叠成诡异的三角状,允浩明白,这又是一出戏。
“郑、允、浩!”
果然,南宫瑶清丽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想必是看到了金不换中剑全过程的,允浩也不辩解,事实上,根本无从辩起,他该怎么说,说你们鬼门关的皑沫和流年是叛徒?说我只不过是把金不换误认作维锋或陈桥?
金不换已死,流年绝不会突然跳起来为他辩解,他空口无凭,死无对证,何况金不换的确死于他的游龙剑下,而且是南宫瑶亲眼所见,南宫瑶会信?她不是傻子。
“为什么?你们骷髅派逼我们鬼门关到这地步还不够狠,还要派你这个第一杀手来瓦解鬼门关的实力么?”南宫瑶凤目怒瞪。
“我们逼鬼门关?”允浩忽然明白了幕后黑手的意图。
“杀神医不是你们骷髅派的人干的么?冒充开碑五手干掉神医紫宁嫁祸给我们少主,然后利用那个金在中对你的感情,对我派大肆打压,继而,又利用我们宗主对第一美人的念想混入我派,杀流年,杀金不换,现在,你是不是还想杀我灭口呢?”
允浩正欲开口,突然瞥见南宫瑶自怀中取出信号筒,若让鬼门关的人赶到,那两派的梁子怕是解不开了,允浩当机立断,三柄匕首分打南宫瑶右臂,左腿,颈部,南宫瑶手握信号筒,双腿连环几踢,三柄匕首登时偏离方向,撞在墙上,叮当作响,坠落地面。
允浩人如疾行的箭矢,在南宫瑶拔开筒塞的时候左手按上机括,右手剑柄下劈,将信号筒抢在手中,孰料到手的瞬间,南宫瑶手指突然按上机括,烟火骤然冲天,黑烟逸散。
“郑允浩,你错就错在,杀了他。”南宫瑶眉目含怨,全力扑向允浩。
这不要命的打法乃是江湖中的大忌,但是一个人若是豁出命去,却无人敢轻视,允浩只得全力招架,而且如今更令他为难的是,他已经杀了金不换,若再杀了南宫瑶,那骷髅派与鬼门关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势必被打破,到时候两派龙虎相争,有心之人必定坐收渔利,骷髅派和鬼门关都难逃灭顶之灾,所以,他必须忍。
“小丫头,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们骷髅派第一杀手的头上了,你倒真够胆儿的。”
一声轻叱,一道长鞭阻断了南宫瑶的后路,允浩一看,心道不妙,来人竟是骷髅派云行总管斩月。
“斩月,住手!”允浩单手拉住来人长鞭,急道。
“她要杀你,你帮她?”
“她,杀不得!”允浩冲斩月摇头,“打退她,我们走!”
估摸着鬼门关人即将赶至,允浩同斩月联手,迫得南宫瑶无还手余力,听得脚步声走近胡同,两人对视,使个眼色,双双拍出一掌,将南宫瑶扫出丈远,而后飞身上了民房,转眼便消失在南宫瑶眼前。
“你怎么会在来这儿?”鉴于陈桥和维锋的背叛,允浩如今对所有出现在眼前的人都怀着分警惕。
“我本奉少主之命,带你个臭小子回派中,哪知总是落后一步,直到先前,听得那些人说什么金公子郑公子什么的,猜想是你,所以跟去看看,不过,就算和鬼门关有梁子,你也犯不着在他们的地界上惹事吧,你那冷静的头脑几日不见,被狗叼走了?”斩月看着允浩的眼神不无责怪。
“这件事说来话长,待见到少主,我自会禀报,现在是要回去么?”允浩只念着能早日见到金俊秀,而后揭穿维锋和陈桥的真面目,求金俊秀派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