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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没用的脚可长得够高的呀,”崔世铉靠在浴室门上讽刺的说,“是怎么长出来的啊?”
我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开始刷牙:“练的呗,小时候想做大侠,跑去练武术和跆拳道,不都有飞脚嘛,就拉腿练朝天蹬,飞脚练好了可以一招制敌,你别不信,我的必杀技呢。”我讲得牙膏沫子乱飞。
“就你?”他鄙夷的说,“你说对了,我还真不信。”
“怎么啦,看不起我呀 ?我可是帮浩元打过好几次架了。通常只要我出腿踹倒几个,对方就散了。”我一转身把脚侧举在他面前虚晃一下,顺势把腿放他肩膀上,“看,如果从这个角度再加上速度踢到脸上,任谁的脸都受不了,怎么样,怕了吧。”
浴室的灯光强烈,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崔世铉脸上神情的变化,心里一慌,想把腿收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崔世铉一把勒住我的腰,用力拉近他身前,咬牙切齿:“你小子今天是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是吧?”
我那条可怜的右腿还在架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么一拉,腿和身体的角度变为零,真成了朝天蹬。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快放手……”我语无伦次的嚷嚷。
根本没明白怎么飞脚就挑战他的忍耐力了,不过被他这样抱着倒有点挑战我的意思。
太吓人了,我的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儿,裸/奔出去混世界。
他呆了一下,手一松,放了我的腰,接着用力把我的腿打下来,不耐烦的说:“乱比划什么,当心另外一只蹄子也拗了。”
我的身体一僵,飞快的把腿收回来,不小心撞到洗手台的边缘,疼得我嗷的一声,腿一软,差点摔一跤。
世铉急忙蹲下身来扶,嘴里说:“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我推开他的手,慌张的说:“你想得美,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我才出来,头晕眼花,直接滚上床钻到被子里:“我的妈呀我快不行了。”
世铉走过来怀疑的看着我:“怎么脸这么红?”
我在被子下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说:“也许水太热了。”
他说:“那你睡吧,我去洗一下。”
他转身欲走,我叫住他说先帮我去衣橱里找个毯子吧,我冷。
我真的是冷,从骨头里往外的冷,我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世铉把找到的毯子盖在我身上,碰到了我抓着被子的手,他的手冰凉,我手一抖,生气的说:“不要碰我。”
“住嘴,”他边说边变本加厉的来摸我的脸,我挥手去打他的手,脑中想的是用力把他的手打开,但挥出来的手却软弱无力,变成了推,他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我吓一跳:“你……你干嘛?”
触手冰凉。
“白痴,你发烧了,你感觉一下我是什么温度。”他仍然抓着我的手。
我顾不上他是什么温度,我只想把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
“还不想去急症室?”他问。
“不想,”我拧巴着说:“烧死都不去。”
“不去就吃药,这里有药吗?”他放开我的手问。
“不是很清楚,好像在大厅的柜橱里。”要不你叫小吴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刚才那一幕连吓带挣把我力气消耗大半。
他并没有叫小吴,却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在找药箱,待他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迷糊了,也不知是困的还是烧的。他让我张嘴,我就迷迷糊糊的张嘴,他要我喝水,我就迷迷糊糊的喝水,还迷迷糊糊的说你别碰我。
“你好了我就不碰你。”他说,拿了个凉的湿毛巾放在我头上,又拿酒精在我的手臂上擦。
“怎么还是39度2,才降了不到1度,”我听到他说,“吃了药你怎么不退烧呢。”
我呜哩呜噜的说:“我天赋异禀。”
“喝,”他奇道:“还知道说笑话呢,看来没烧糊涂嘛。”
“你倒想!”我闭着眼睛呈半死不活状。
他伸手去掀我穿着睡觉的T恤,我吓一跳,无力的抓住他的手:“你别乱动。”
他终于被我惹火了,用力在我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有完没完?不就是打了一下你的腿嘛,小气成这样,要不是看你病了我才懒得理你,好了别生气了,等你好了想把腿放哪儿都行,现在乖乖脱了T恤让我给你擦酒精。”
酒精擦在胸前凉凉的,他的手指也凉凉的,触到我的皮肤很舒服,我眯着眼,朦胧的看到他垂着头,神色温柔,眼眸幽蓝,暗黄的灯光下,他的脸美如幻觉。
我极力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但实在抵不过,还是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极其蛋疼中。
怎么也不明白,这个踢腿的动作咋把大家给雷了呢?这不是个笑话哇。
那个七七周围很多朋友跳舞的,比如傻丫,比如Andrew,做这个动作跟吃花生一样简单,天天看他们把腿放来放去的,七七有时也这么做,没想到……
呜呜,七七对不起大家,自裁晚餐谢罪。
啊?自裁?!那就不必了吧……
………………
莫名其妙作小三【游行图】
第二天就被运回了Downtown,临走我还挣扎着说让东相同Kelly再住一天,东相说你得了吧,管得真宽,拉着Kelly同我们一起回来了。至此,这次Deep Cove之行在我的臭脾气,伤脚和发高烧三重作用下终于彻底夭折,遂了我要玩大家一把扳回一城的心愿。
回去看医生,照了X光,骨头裂了个小缝外加软组织扭伤,打了石膏还给了我一只像船一样硬塑料做的L型的板,两边微微卷起扣在脚上,权充最具个性的新款鞋。
出门的时候医生助理给了我一根拐杖,我哭丧着脸接过来,一路上看什么都不顺眼,憋着想打谁一顿。可是小吴我打不过,也不敢打,那是老爸的人,世铉一路上照顾着我不好意思打,东相旁边一直站着个Kelly不能打,郁闷得我头顶冒青烟。
要是浩元KT在就好了,我郁闷的想。
行动不便加上这么恶心的鞋和拐杖,我哪儿都不想去,就赶崔世铉开车自己出去或找东相去玩。
“走走走,赶紧走,省得我看着你好胳膊好腿儿的生气。”我挥着胳膊对他说。
他一笑,也不同我计较,拿了门匙出去了,说是同东相去Robson街上转转。
“离那个HMV远点,”我在后边喊:“哪儿追星的人最多,当心遇到认识你这款小星星儿的。”
他理都不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气得不得了,虽然是我让他出去的,可好歹他也得矜持一下吧,表示愿意陪着我什么的,怎么就这样走了呢,真不够义气。
我只好窝在家里上网。温哥华的七月,空气水晶一样透明,阳光明媚,天高海阔,English Bay的海面上一片深邃的碧蓝,几点白帆。经过冬季漫长雨季的人们全都跑到户外享受太阳,我这个在夏天里几乎长在外面的人却闷在家里上网,郁闷到崩溃。
回复一下Email,看看Facebook,在别人的墙上乱涂几句话,又去Twitter上胡说一番,正无聊想去看Youtube,忽然想起周五的事情,便在Google里搜崔世铉的名字。
结果出来我吓一大跳,关于他的介绍如此之多,应该不是我想象的小星星。
当然他也不是崔浩元的弟弟,网上资料介绍,他只有一个姐姐。
这个王八蛋,我咬牙切齿的想,在机场我让他走他就走,还真不怕我把他拉去卖了,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温良恭俭让?
我尽量捡一些大的网站看,先看了一些背景资料,知道了崔世铉所在的男生Hip…hop组合由五个男孩组成,简称BB,他是其中的Rapper,看到了一些他以前的海报和专辑,又不小心看到了Fans上传的最新街拍图片,题目是崔世铉的新粉红与东斐的新发型。
行动真迅速啊,我边看边感叹。
文章的内容大概是Fans发现了BB出逃事件后崔世铉和东斐的最新动向,位置是北美的温哥华,当时崔世铉正与这位面容妩媚的男孩并肩同游,态度亲昵,难道是继GD之后的又一新粉红?崔世铉是在劈腿吗?看得我差点跳起来,劈腿着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痛。
后面是网友的跟帖,支持的反对的骂人的为他辩解的不一而足,总之我是作为小三的形象出现的,自然得不着什么好。
东相的那个就更热闹了,只是为东斐的新发型好看不好看这个问题就几乎打了起来。
看看当日的照片,倒是有几张光线角度都很不错的。不过被我发现了崔世铉这孩子其实并不上照的,难怪那些fans看到他可以叫成那样,在照片和Video上已经被媒体与Fans誉为绝世完颜的崔世铉实际上还可以更美些这件事绝对刺激人,上帝在造这孩子的时候到底得多激情啊?!
绝世完颜,我心想,韩国人真Fucking会造词,什么脑袋啊,想出这样的词。
我一激动,Down了几张好的到手机里发给东相,心想哪能只我一个人受刺激啊,得大家一起刺激才好呢。
莫名其妙的作了小三,令我气不打一处来。
同时发现了他这两个月假期的由来,所谓的BB出逃事件的后遗症,在连续三年的高强度大压力下不断为人气努力的五个孩子终于在一个月前受不了了,商量着要集体出走,钱,车,路线都计划好了,然而功亏一篑,出走当日由于老小的告密被抓了现行,这个就是著名的出逃事件,这事件的直接后果是导致BB成员们与经纪公司谈判,争取到了2个月的假期。
这样的桥段狗血过八点档的连续剧,果然戏如人生。
原来这两个月是这样来的,我心中感叹,同时脑中努力想象一个新型的少年团体在团体歌手如云的韩国歌坛打天下的不容易,难怪到温哥华的这段时间世铉可以放松成这样,真让人心痛。
气愤加心痛,我的情绪变得我自己都不大明白。
新粉红?那就是有旧粉红喽。
我心里叹口气,那日在浴室他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我当时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这几日清醒,思来想去反倒疑惑了,以为是那日烧得糊涂误会他了,现在知道不是误会,崔同学是有前科的,还有个所谓的官方粉红。
不过娱乐圈的事谁说得清呢,这么公开,反倒不像是真的。
想完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的假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呀?!难道我还真把自己当作了小三不成。
我板着一张脸看那张东相带来的那张科普碟,心中阴晴不定。
音乐会有一段是世铉的Solo,先是一首很长的Rap,韩文的,听不懂,夹杂着几句英文,This is for my ex…girlfriend,Sorry Baby,I want you back,有了这几句,这首Rap的大意想就是这个了。我很想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世铉那天说得那段感情,看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说这些,听者难免心酸,恨不得连小学同桌女生都想起来了。之后是他独奏一段口琴,蓝色的舞台灯光,琴声凄清,技术一般,然而胜在感情真挚质朴,听得台下很多人眼泪汪汪的,我却开始不由自主的心痛他。
心痛之后又懊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