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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心里还真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儿,心虚,慌,恼羞成怒,不知为啥还有点觉得对不起世铉,几种情绪交缠,有点控制不了,身体微微的颤抖,手也有点抖,我尽力压着,放开抱着Jolly的手,低声说:“算了,没心情了,要不今天你先走吧。”
“别说今天,以后你也别想,有你这么玩儿的嘛,没意思透了,该死的 □ot。”Jolly恼羞成怒,从我腿上跳下去,飞快的套上背心,捡起落在地上的小外套,顺手用外套在我身上狠狠抽了一下,我坐着没动,外套的拉练在我无遮掩的胸前划过,尖锐的痛。
Jolly路过崔世铉身边的时候死死的盯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坐在床上没有动,虽然看不到崔世铉的脸,我也可以感到他的目光剑一样的射过来,自觉十分的狼狈。
我的样子确实狼狈,坐在床边,衬衫扣子全部解开的,挂在两边手臂上,上身基本等同于全/裸,腰带虽然还系着,可拉练是开着的,我本想穿上衣服,一是太过突然心绪复杂,双手有些发抖,再则我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再手忙脚乱的去扣扣子,只有更加姿势难看,也就坐着没动。
我低头镇定一会儿,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呼吸,顺手把衬衫拉上来,硬着头皮抬起头说:“世铉,咱们……谈谈吧。”
却见他咔嗒一声撞上门走过来:“好,谈,你先说。”
关上门后房里基本是黑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夜灯插在墙角的插座上,我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近,感到无形的压力,不由自主的向床里面退,嘴里还在强自镇静的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我不傻,我真的知道,真的……,但是我……我……啊……唔……呜……”
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直接压上来,双手固定了我的头,唇堵住了我的嘴。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憋得两眼发黑。
接着头也晕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同男人接吻。
非常之不同,与刚才同Jolly的吻。
Jolly再主动也是个女孩子,吻起来主动权还是在我,至少是平等的,一切有商有量。
崔世铉这个吻,却是侵略的,霸道的,占有的,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甚至无法响应,我能够做的只有接受。
然而这样的侵略更容易激起身体里潜伏的欲/望,在他唇舌的攻击下我有一时的失神,有火焰在体内燃烧起来。
不过很快我清醒过来,因为身体被他压着动不了,只能用双手拼命的推他,喘着气说:“你干嘛,快放开!”
推得他烦了,抓住我的双手按过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抓着我的下巴,把我努力想扭开的脸拉过来,又吻,这次是连吻带咬,从嘴上咬到脖子上。
“放开,你放开我。”我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只能拼命的喘气,声音也软下来。
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大脑和身体在分家,理智希望他住手,可身体却很喜欢,他落在我皮肤上的每个吻,每下触碰,都似带着强力电流,令我一阵阵的颤傈。
“就不放开,”他在我耳边说,伴着不稳的呼吸,“你这混蛋,不收了你,你就天天出妖蛾子。”
我又羞又恼又控制不了,气得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又不是处女,我个大男人,我哭什么呀这是?
严格上说也不能算哭,我不难过,也不心酸,头脑里一片空白,连想法都没有。
只是眼泪自己在不断的流下来。
也不是涕泪滂沱,除了最初的鼻酸,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然而眼泪却一直在流。
中间世铉俯下身,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把我的头向后拉起来,吻我的脸,喘着气问:“痛吗?”
“……还……还好……”我勉强发声回答。
“那不许哭,”他说,又把我的头按下去。
我想说我不是哭,却开不了口。
有这样的道理吗,现在好像是他在强上我呀,连流流眼泪也不行吗?
我可以踢他的,中间一度他放松我的时候,剥/掉我的裤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翻了管什么油的时候……我右脚打了石膏,可左脚没坏呀,但没有起势,没有速度,飞脚的力量不会太大,踢了也没有用,加了速度我又怕踢坏了他,到底舍不得。我像红楼梦里的袭人上轿似的,左一个不得已右一个舍不得,左思右想就耽搁到了这种地步,但人家袭人好歹最后混了个缘分天定,我可落下个什么?
哭都不许我哭。
真没有天理。
。
都说第一次是很痛的,但不经历就无法想象那痛的程度。
让这痛雪上加霜的,是惶恐。
像魔鬼一样攫取了我的心脏。
不知道能有多远,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是否还会有更深的入侵,更彻骨的痛?
完全没有经验,所有的可能一概不知。
所有的可能掌握在别人手中,入侵者的手中。
开放自己身体最柔软最脆弱的角落,交给另外一个人去主宰,是痛苦是欣喜全部取决于那个人,自已完全无法控制。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无助啊。
是要爱的人,相信的人才能够放心吧。
我爱世铉吗?我不知道。不过还不算太糟,至少我知道自己喜欢他,也舍不得伤他。
虽然是被强的,但也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了。
。
我的第一次虽然开头过于震惊,但结局总算不是太差。
………………
上海滩不是这么演的啊!
凌晨的时候我突然惊醒,以为自己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古怪的噩梦。
然而睁开眼睛却看到世铉在晨曦中的脸,熟悉的轮廓,线条妖孽的眉眼,他的一只手臂环着我,身上只挂着一件揉成抹布的衬衫,扣子散开着,而我则是赤/裸/裸的被他搂在怀里。
“做梦,一定是做梦。”我心里念叨,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希望这次才是真的醒来,醒来后一切如常,世铉睡在沙发上……
当然我又一次失望了,崔世铉的脸仍然近在咫尺。
我欲哭无泪,告冤无门,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明明是我要上Jolly的,Jolly没有上成,我自己却被崔世铉上了。
你个死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我咒你天天上厕所没手纸,吃苹果全长虫,而且发现的时候虫都只剩半条。
可惜不知道上天这老头上不上厕所,吃不吃苹果。
。
我轻轻移开崔世铉搭在我身上的手臂,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跳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郁闷不已。
腰酸背痛屁股疼,身上还布满了痕迹,可以想见昨夜的激烈程度。
原来同男人做是这么的不同与疯狂。
我把头抵在墙上,还是无法相信我做过了。
同……男人……
。
站在浴室门口发了会呆,我开始穿衣服。穿好了衣服,背上书包,悄悄地下了楼,为了走动得轻一点,我用了一直抗拒的拐杖。
我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可不知道去哪里,去Deep Cove 一定会被找到,东相家也一样,犹豫了一会儿,叫了辆Taxi去了离家不远的四季酒店。
四季酒店在Down Town的Howe街,是温市一家古老的五星级酒店,由于年代久远,有悠远的贵族气息,建筑格局装饰都有英伦的味道,是我在温市最喜欢的一家酒店。
我在酒店里一泅就是三天,家里我打给迪姐讲我有事出去几天,周二下午的课我打给导师说病了,因此找我的只有崔世铉和东相,只要是他们打来我一律按掉,后来索性关了机。
我准备好好的静几日,原打算认真的想一想,后来发现什么都想不下去,就只好什么都不想了。
满脑子的都是那夜,所有的情景包括细节历历在目。
我烦躁不已,趴在床上,把头扎在枕头里权充鸵鸟,那些情景仍然挥之不去。
想不了事情静不下心,我还是不想回家,因为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崔世铉。
我不否认我喜欢他,与喜欢东相浩元不同的喜欢,可是这样的喜欢就是那种感情吗?
成为一个Gay?
这里是温哥华,同性可以正式登记结婚的地方,我几乎算是这里长大的,头脑里并没有强烈的歧视的观念,也从来没有抗拒过与Gay成为朋友,但那与我自己变成一个Gay又是两码事。
再公开也是小众的社会, Gay的世界与我的世界有一层透明的膜,我对它了解的越多,越觉得与自己相距甚远。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不是不会,是压根没想过。
还有那种做的方式,被进入的痛与恐惧。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
周三我上课去了,总不能天天Call Sick,其实也什么都听不下去,只是像木头一样在课堂上坐着,Jolly在课间与女孩子们窃窃私语,我看见了也没往心里去。和我心里的烦恼相比,Jolly说什么有什么所谓,如果我要女孩子的话,哪里没有,就算她天天在别人面前说我是Gay,说我无德,我要是想约会谁的话,应该也不会被拒绝,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想起电视中一个女人谈到一个帅帅的Gay Guy时说:I don’t care; I sleep with him anyway。我烦恼之中还笑出来,哈,女人!
同我一个实验组的小麦凑过来说:“你的朋友昨天有来找你呢,你们不是一起吗?怎么今天你来了倒不见他。”
我现在对这个词敏感的不得了,板着脸问:“谁说我们一起?”
小麦说:“Jolly啊,她说你们住一起,他是你男朋友。”
我断然否认:“没有的事,你不要听Jolly瞎说。”
。
下了课出来,见崔世铉在课室门口等我,靠在墙上,交叉着长腿,一幅万人迷的样子,引得路过的女生个个魂不守舍。
这么精彩的人物,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一定是吃饱了撑的,要不干吗偏在这儿等我?
真是冤孽!
见我出来,他走过来接下我的书包,我走不快,无法再躲,就虚张声势的拉出个架势,问:“干嘛?”
他也不看我,背着我的书包自顾自往前走:“回家。”
我别扭起来:“我不回家。”
他走了两步,看我没跟上,就回过头皱眉:“我说让你回家,你没听见啊。”
我站在原地叫着劲儿不肯走,他隔着两步远看着我,突然走过来,象端把椅子似的,把我端起来就走。
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这也太丢脸了,我被他气得毛都竖起来了,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叫:“你赶紧放下我,再不放,我就用这拐杖敲碎你的头。”
他居然有点得意洋洋:“你敲吧,别忘了我现在抱着你呢,你把我敲晕了,手一松,你就得从这台阶上滚下去。”
台阶可是个危险的容易丢脸的地方,连当年的撒切尔夫人都无法幸免呢,我低头看看教学楼前那一望无际的陡峭台阶,闭上嘴不敢咋呼了。
这个人,怎么看都适合生活在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想干什么,凭着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