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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我说没问题吧,当年希尔顿没成年的时候就在这里混,还有林西罗汉,这里守卫眼神不好是被无数名人验证过的。”
我捧着一杯Martini在喝,自从那日出事后我再也不肯喝Caesar。
世铉一边喝酒一边东张西望,说:“故意的吧,希尔顿有多大路人皆知。”
我呲牙奸笑:“你怎么这么聪明。”
这家夜店名声在外,是洛杉矶很多潮人明星喜欢出没的地方,整个场子的装修设计倒也罢了,所谓是歌者不是歌。
我们这里东张西望的看人,那边也有人目光灼灼的看我们,看了半晌,忍不住,上前来打招呼,问,“从哪儿来?”
我一看,是个极有范儿的帅哥,白人面孔,却有少少的亚洲特征。
“日本。”世铉说。
我差点没喷出来,胡说八道不一向是我的活儿嘛,他抢我台词了。
帅哥手一拍,Gay味十足:“难怪我觉得你们眼熟,是不是有份在那个赛车的电影里做过?”
LA满大街都是成了点小名和期待成名的小星星,这么说话也算是套瓷的一种,那套电影我看过,东京拍的,白人男主,一群日本Teen Age的群演,漂亮是漂亮,但哪里有我们世铉这么帅的,这瓷也套得忒明显了。
四次元崔世铉呲牙一乐,见梯子就上:“是啊,我是那个开黑色本田改造车的。”顺手一指我:“他是起哄的。”
居然说我是起哄的,我靠。
他倒不想想那套电影拍的时候他几岁我几岁,吹牛不打草稿啊。
我大脑一阵短路,难道这顺嘴胡说也传染,我罪过啊!我改,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待我从大脑抽搐的状态清醒过来,这边帅哥已经凑得很近,谈的话题也比较近了。
“你们一定不是纯的日本人,混血吧?”帅哥见我看他一眼,忙加一句:“我有越南血统,四分之一。”
越南能混得这么帅,也算天赋异禀,虽然才四分之一。
我正怀恨在心,忙一指世铉,插嘴道:“他,他混血,是Half Half,Half Human,Half Animal。”
世铉和帅哥同时喷了出来。
。
“Half Human,Half Animal是吧,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Animal那Half。”世铉气势汹汹的把我狠狠按在酒店的床上。
我被按得趴在床上动弹不了,急忙告饶:“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啊……啊…… ”
我俩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想动就叫客服送餐来,腻了才出去吃,找一两个有名的地方略走一走。北美的城市不过这样,LA的空气还没有温哥华好。
租了辆保时捷开篷跑车,我们在城里开来开去,找有特色的馆子吃饭,有家湖边的小馆子,Cob Salad做得很不错,我吃了很多,崔世铉看到Salad里那带绿点发霉的Blue Cheese,做出呕吐的表情,打死都不肯试。
“极品啊,哥,尝一下吧。”我用叉子叉了一点点Cheese,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去死。”他带着看见杀父仇人的表情怒视我。
我只好带他去比华利山的Cheese Cake Factory,高墙大柱子繁复装饰的西班牙古典式空间,一百多页的菜单,单只甜品就二十几页,看得他兴高采烈,吃完饭临走还打包了一个硕大的镇店之宝Cheese Cake,以至于之后一个月,我听到Cheese Cake二个字就毛骨悚然。
过两天我们开去Anaheim,准备去迪斯尼,睡醒了起床,整整行李,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迪斯尼酒店住下已经是傍晚。
我拉他去吃饭,这次我知道他肯定喜欢。
果然还没到门口他已经欢呼起来。
门口一片郁郁葱葱,也不光是树,绿叶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探头探脑,虽然是假的,但惟妙惟肖,走近,一声怒吼从脚下传来,水池中趴着一条硕大的鳄鱼,正缓缓张开巨大的长刎吼叫。门口是直上天花的巨型鱼缸,颜色美丽的热带鱼在各式珊瑚之间飘逸,两个领位美女站在粉紫色的小象背上。
我要了西班牙式海鲜香肠烩饭,世铉则叫了牛排和烤大虾串,我看着他冷笑,说,“叫这么多,等下你就后悔了。”
巨大的铸铁盘子端上来的时候,他果然倒吸一口凉气,说:“迪士尼人民真大方。”
我们坐在一棵大树下,几只猴子正藏在树叶间偷看,旁边一只树杈上站着一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鹦鹉,我的身旁有只斑马摇头晃脑,整个餐厅都是被树和动物占领着,人倒成了配角。
“看,你的同类,矮种大猩猩。”我指着世铉的右后方,三只大猩猩正在树丛里相亲相爱的闹成一团,间或低吼一声二声,高兴时就双手捶胸。
“原来是3P。”他若有所思的说。
我一阵抽搐。
我错了我错了,苍天啊,我改,我一定会改,看看我把世铉都传染成什么样儿啦!
我无语问苍天,我欲哭无泪苍天怒了,于是一个闪电,然后雷声滚滚,接着传来雨声。
“怎么下雨了?”世铉问。
他正在同大虾搏斗,剥大虾的衣服,大虾不从,挥刺反抗,刺中了他的手指,他把手指含嘴里,带着妩媚的天然眼线的大眼睛水光潋滟的看着我,用眼睫毛噼里啪啦的放电,没想到头顶一个霹雳,把他吓一跳,以为自己放电放过头儿了。
“雨林嘛,不下雨下啥。”我被他看得肉紧,狠不得扑上去,答话答得心不在焉:“真正的热带雨林平均每10分钟下一场雨,这里也是。”
有一队侍应经过,其中一个捧着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做的火山,上边一个仙女棒咝咝的燃着花火,放在隔壁桌上,侍应们列成一队,一起拍手,象数块板似的为邻座的小朋友唱生日歌,独有的歌词,简单易听,周围吃饭的人也加入一起拍手念歌词,其乐融融。
世铉看得双眼发亮,嚷嚷:“我也要。”
我急忙安慰他:“乖,咱们也点了,等下就告诉侍应今儿是你生日。”我拿起杯子喝口酒,杯子是透明的,有五彩的灯光在杯底一直闪,舞台灯一样。
“是你生日,我来念。”他说。
燃着仙女棒的火山来了,他把椅子向后一推,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里把那段词用Rap的节奏念出来,加入了常见的Hiphop手势,探着身,连带酷酷的挑着眉毛调戏我,侍应们排成一排在后面为他拍手,周围的人也起哄似的拍,我乐坏了,手舞足蹈,结束后居然有人喊:“Bravo。”
“有没有想到有天你不在韩国混了,到迪斯尼卖唱也不错?”我问,捧着陈甸甸的肚子走在迪斯尼小镇,几乎被撑死。
他答非所问:“等你真正的生日我自己写一首念给你听。”
这个时候的迪斯尼小镇上的行人并不多,人们都聚集在园子里等待烟花表演,我们走在一排椰子树下,因为四面八方的灯光,每人都有无数的影子在地上。
“Are you mean it?” 我反身抓着他的领子,想从他的眼睛到未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充满了祈求。
一朵烟花腾空而起,园子里的烟花表演开始了。
我俩仰头观看。
今年的烟花好似特别多。
这尽情燃烧的一闪即逝的美丽。
。
第二天我们去到了园子里,从3岁到现在,我已经来了无数遍,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多到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如果活得时间够长都已经记得我,带我去到世界各地的迪斯尼,似乎是我的童年里老爸弥补他没有时间陪我长大的唯一方式,以至于我最后得了迪斯尼恐惧症。
但这次却不同,因为是世铉要来的,他的心思在玩,我的心思在陪他玩,他看风景我看他,倒也各取所需其乐融融,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是歌者不是歌。
LA这一带我熟得跟自家地头似的,离迪斯尼大概8英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Rowland,是韩裔聚集的地方,可以称为Korea Town,韩式餐馆十分的地道,我问他:“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看我一眼:“我们可是在LA开过演唱会的。”
我吓一哆嗦,上次被韩国女学生围攻的景象仍历历在目:“Damn,你干嘛不早说,赶紧撤。”
我俩撒丫子就跑,从加州的LA横跨美洲大陆跑到了弗洛里达的Orlando,去东岸的迪斯尼海洋乐园去看鲸鱼表演,当看到表演者站在鲸鱼背上在水面飞翔的时候,我们齐声欢呼,我异常感动:“每次看都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职业。”
世铉正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在吃,呜呜噜噜的说:“我以为你同浪漫有仇。”
“我同世人乐此不疲的俗套浪漫有仇,”我把脸扭成一团说:“比如999朵玫瑰啊,比如蛋糕里吃出一个戒指啊,比如下跪求婚啊,比如一天到晚的张口就L来L去啊,总之想起来就毛骨悚然,恶心。”
“你就从来没送过花买过花?”他问,又塞嘴里一把爆米花。
“没。”我自以为很酷的挺了挺胸脯。
“那你干嘛认为站在鲸鱼背上浪漫?”
“我觉得同杨过站在大鵰的背上一样酷。”我无限向往的说,看看他的表情,解释说:“杨过是我老爸收集的一套成人童话书里的爱情男主角。”
“不带Sex的。”我怕他误会成人这两个字,赶紧补上一句。
中国人民伟大的金庸啊,被我描绘成这样,可这也没办法,试问该如何同一个不同文化的人解释武侠这种科幻小说?
要是说李小龙或许还简单些。
他大笑,掐一下我的脸,说:“你现在丑巴巴的像那只小龙。”
“你偷偷放在我书架上那只?”
“我挑了好久呢,是Laputa的夏瑞。”
“什么?!”我直接怒了:“Fuck U,Laputa里那只龙是母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一下吧,山雨欲来啊。
发几张图图,点缀一下他们的旅程。
西岸迪斯尼大巡游: 东岸迪斯尼水族园鲸鱼表演。
站在鲸鱼背上。可惜七七的拍照技术不咋地,大家将就吧。
………………
你就是在勾引我 【图】
我俩毫无章法的呈布朗运动状态在美洲大陆上东一城西一市的乱飞,到个新的地方,睡醒了就出去看两眼,高兴了住几天,不高兴就走。晃来晃去有大半个月,我问世铉是不是感觉象流浪,世铉回答说:“如果流浪有这么享受,我不介意天天流浪。”
因为刚刚起床,我只穿着条内裤站在浴室里刷牙,听得他这么说,便顺口道:“那不回去了,就这么流浪下去吧。”
我趴在水龙头上漱口,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抱着手臂靠着门框站着,勾着一边嘴角看着我,脸上带点无奈的神气,见我回头看他,他脸色微微变化,走近几步。
“象上次那样把腿放我肩上。”他说,见我发傻,补一句:“就你勾引我那次。”
我尴尬得不得了,知道他说的是在Deep Cove浴室那一次,也就是那次,看到他脸上的神气,我才开始明白,但并没有因此不理他,看来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理就已经悄悄转向,不,也许还要更早一些,在他背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