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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说的是应该算是地狱,让人沉迷的诱惑地狱,连高台上跳舞的人,我都觉得应该头上戴个魔鬼角才对。
罗爷似读出了我的心声,他正和一个在舞池里跳舞的红发白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眉来眼去,听了我说的话,嗤之以鼻,“天堂算什么,这里是地狱,多么美好的地狱,要多魔鬼有多魔鬼的地狱,有这样的地狱,上天堂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个跳舞的红发帅哥丢下舞伴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摸向罗爷的腰,罗爷一笑,两人搂着向后走了。
我目睹口呆的看着傻丫,问:“这就走啦?”
傻丫一边极尽妖娆的扭来扭去,一边说:“可不,走了。”
我不甘心,又问:“他们是才认识还是以前就认识啊?”
傻丫嫣然一笑说:“现在也不认识,要不等下罗爷回来你问他那人叫啥名,他要答得上来我请你连喝一个月的酒。”
我瞪他一眼:“我怎么就那么爱喝酒呢我,我还不想喝死呢。”
一个光着上身的白人帅哥走了过来,肌肉非常漂亮,冲我挑了下眉毛,我也有心调戏他一下,入乡随俗一把,可是看见罗爷的榜样,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就装没看见,转头看傻丫。
傻丫看见我的样子,笑了,停止跳舞,转个身挡在我和那人之间,问我:“你刚才说真正的Gay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自己不算是Gay?”
这个问题真是尴尬,我一时语塞。
半晌,我吭吭吃吃的说:“我……那个……我只是不小心喜欢了世铉哥,没有管他是男是女,我并不喜欢其他男人。”
傻丫有点不明白的看着我,顿了一下,指着舞池里一个很帅的金发帅哥说:“你觉得那人美吗。”
我看看那人,点点头,真是又帅又妩媚,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十分难得。
“想和他做吗?”
“什么?”我看着傻丫,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会想和他做,发情也没这种发法儿的。”
说完我就想起罗爷,和那个做完他都不认识的人,开始有点明白傻丫为什么这么问。
我崩溃的问傻丫:“难道Gay们都是这样的?”
傻丫又干了一杯,说,“至少这场子里的是这样的,罗爷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我追着他问:“那你呢?”
“我啊,”他好像想了一下,“我是一半一半,有时这样有时不这样。”
我无语,觉得自己真Out,还以为自己了解Gay的生活呢。
看我发呆,傻丫拉一拉我的胳膊,问,“要不要去看看厕所?”
我兴致来了,啊对哈,我还忘了这茬儿了呢。
傻丫拉着我向里面走去,我想起罗爷也是同那个红发帅哥往这边走的。
穿过一个带转弯的有点暗的小走廊,是个玻璃门的房间,里面似乎有烟,我开始没看清,待走近,傻丫推开门,我很不开眼的‘啊’了一声。
里面一屋子的人,我的这声‘啊’,混在人声里根本不算什么,因为里面的人都在……做……
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表情,异样的气味……
如果说外面场子里是地狱的大厅,这里就是第十八层,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是装纯,我自己也不是啥乖小孩,A/片看过,GV看过,群的也有,但看片是看片,真真实实的明晃晃的如假包换的在眼皮子底下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很多人喜欢看鬼片,但你真给他只鬼试试?吓不死他才怪。
我现在就眼睁睁的看到鬼片变成的现实,在我面前,群鬼乱舞,啊,不对,是群鬼乱P。
我敢保证罗爷和那个红发鬼也在里面。
我像被雷劈似的定住了有大概十秒,回头看看傻丫,问:“厕所呢?”
“穿过去就是。”傻丫神色可疑的看着我说。
“那我不去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穿过去我还尿得出来?那我可真神仙。
急切之间忘记了转弯,冲到了另一个玻璃门前。
很明显这是个S/M的房间,房内四壁挂满了各式的刑具,地上也摆满了刑具,奇形怪状,无所不有。刑具上都有人,或被绑,或被夹,或被吊,刑具旁也有施刑的人。
有的在做,有的在打,有的在边打边做。
各种腔调的呻/吟与嚎叫。
我以为我看见了现实版的集中营。
天啊,我错了,我错了!
如果刚才那个房间是地狱十八层,那个这个算什么,第十九层吗?
我腿都软了,正要走,一个穿皮靴的大汉走近,捏了一下我屁股,说:You're so cute,wanna join us?
我直溜溜的站着没动,动不了啦,躲都没有躲。
。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
真相与投降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没事,咱们走。”那人低声说。从那个高度和手劲儿,不可能是傻丫,勉强稳定一下我受惊的小心灵,再看,原来是小吴。
象一道天雷华丽丽的劈下来,居然把我劈醒了,我恍然大悟,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小吴把手臂架在我的腋下,半拖半抱的把我架出场子,这次倒是平安,一次豆腐也没被吃,也许那些跳舞的人被小吴那剑拔弩张的气势震住了,以为是便衣警察抓了个逃犯,而我脸色灰暗沮丧,确实像个逃犯。
穿过有点暗的走廊,出了隐蔽的大门,小吴才放开了我。
我踉跄的扑到路边的花坛,扶着水泥矮墙,一通狂吐,直吐得七窍生烟,三魂不见七魄。
好容易直起腰,小吴早有准备似的,拿出瓶水捏着我的鼻子一通猛灌,灌完,我又接着趴那儿吐。
吐完,直起腰,顺手抓过小吴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妈的,老子爽了。”
转头看见一直给我敲背的傻丫,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你,我他妈一脚踢死你丫的,说,你什么时候被我老爸收买的?这主意他想的还是你想的?地儿是你找的吧?好嘛,一个月不见你小子出息呀,都智勇双全了你。”
傻丫被我的怒气吓得真往后躲,他确实怕我刹不住车踢他一脚,结巴着说:“你老爸,你老爸让我带你来的,罗爷,是罗爷选的这地方,他,他,他喜欢,为什么带你来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之前,……”
“之前什么?”我虚踢一脚,吓得他往后一蹦,“快说!”
小吴突然抓住我胳膊,说:“不关他的事,我给你解释。”
我冷冷的盯了小吴一会儿,头一甩,说:“回家。”
。
回家的路上我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小吴开车,也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不许傻丫再联络你是我的主意。”
我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小吴也不需要我回答,他只是在等我问他问题。
我什么都没有问。
除了不知道傻丫家的困境是如何解除的,其他的疑问现在我都想明白了。
出事后联络不到傻丫,是因为小吴迁怒于他,不许他再接触我。
小吴把那次在Underwold的事,也许还有我喜欢了一个男人的事,都归咎于傻丫的影响,他做出了与我老爸很多年前一样的决定。但他不敢命令我,也不想去告诉我老爸,所以他就去命令傻丫,不许傻丫再与我接触。
傻丫当然怕他,所以傻丫那阵子不敢接我的电话,以至于换了号码。
今天傻丫的出现一定也是安排好的,老爸需要一个人带我去这样的地方,傻丫是最好最合适的人选,于是他就又出现了。
下午我就已经在怀疑,莫名其妙的给艾滋病协会的捐款,突然出现的傻丫,说不过去的解释,晚上的Gay Bar,一切都太奇怪。
估计是老爸认为我陷得还不深,于是用这种方式来警示我,还有那句‘好好玩儿才有得玩儿’的警告。
老爸是怎么发现的呢?想想也不难,就算没有小吴,从根本不懂得怎样掩饰的我的眼角眉稍发现蛛丝马迹,对老爸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凭我,怎么可能是萧董事长的对手?
这个事实是在我这十九年做儿子的经历中无数次被历史证明了的。
幸好老爸对我还算有点了解,知道所谓Gay Bar厕所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引起我的兴趣,只会让我反感。
怕我吃亏,居然还派了小吴暗中跟着我,考虑的真周到啊。
我望着窗外的街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于是决定笑,对着车窗外傻笑。
笑着笑着发现了个问题,心想,不是应该先去Gay Bar再去看艾滋病人的惨状嘛,这样才合逻辑啊。
啊啊,我这个不可救药的DoubleE。
我开始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小吴觉得我疯了。
。
回到家里,屋内一片寂静,老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看书,背后是暗夜下的English Bay。
我没打招呼,头也不回的蹬蹬跑上楼去,咣的一声甩上卧室的门。
直接走到浴室,站到淋浴下,打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顺着头发流下来,衣服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我把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我那天真应该咬咬牙,同崔世铉一起走。
。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敲淋浴的玻璃门,回头一看,是老爸。
我看看扔在洗手台上的钥匙,冷笑一声,是啊,我忘了,一把锁怎么能挡得住老爸。
我打开门湿淋淋的往外走,老爸顺手拉下一条大毛巾想包住我,我发脾气甩开他的手,老爸警告似的叫了一声:“龙龙。”
我呆了一下,站住不动了,老爸用毛巾来擦我的头发,我突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就湿淋淋的趴在他肩膀上。
淋浴的水哗哗的流着。
半晌,我哽咽的说:“老爸,我喜欢崔世铉,只喜欢崔世铉,其他的不管男女人妖我都不喜欢,可是如今我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我的身上是湿的,老爸的半边身子很快也湿了。
“龙龙啊,”老爸揉着我的头发说:“按说你现在才十九,正是贪玩的年龄,不该管你的,可是有些路走错了就回不来了。你要是和女孩子,闹出什么事来我都不会管,顶多帮你善后。可和男孩子不行,我决不能答应,崔世铉走了就走了,这事儿到这儿你就得打住,以后绝不允许再同男人搅在一起。”
我推开老爸,垂头坐到浴缸边缘上,虽然我知道老爸一定会这么说,可是听到他这么说了还是会心凉。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崔世铉之后,我怎么还可能再喜欢其他男人呢。
“老爸,”我低着头,看着一滴滴的水从身上滴落,砸到地砖上:“我是你儿子,你要相信我,我坏不到哪里去,Gay Bar里的那些事 ,在我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世铉走了,不会再有其他人其他事了。”
。
咱们父子间的战争从来都是以我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