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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适应,不会强迫你付出。」他承诺。
「哪……」她了口水,至少她的未来有了另一种轻松的走法了,同时顾及了父母与她。「不适应,你不会缠着我不放?」
「你说散就散。」
「那……好……」她的声音如蚊,生起了不确定之感。
严卿官闻言,一个跃身跳了起来,拉起雅惠。「好,那就这麽说定了。」
他好像笑得很贼?雅惠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想……」退缩的因子又冒出头来。
「口说无凭,签张契约吧。」
「嗄?」交易啊他?雅惠的眼眸张得更大,瞧见了他当真拿出契约单来。
他微笑。「确保利益原则,这是我的作风,雅惠,你可以开始适应了。」
妈的!拷!她是不是……下小心掉进他精心策划的陷阱里去了?就知道天下没便宜的白饭吃。不过
如果说,这种毫无负担的情感是属於她的「爱情」,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前总要独自一人,不必与外界连系,多了他就如多了挡箭牌,不必为传统思想折腰。爱情啊,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
「好啊,我签。」
6
朋友甲:「雅惠,你上次送我那一本小说没有你们出版社当红作者写得好看耶。」
二十二岁的雅惠看了她一眼。「哦,我没要跟她比。」
朋友甲:「她写得很棒耶,不像你写的一直在退步,满难看的。对了,你最新的一本小说怎麽没送给我?」
雅惠又看了她一眼,其名其妙的:「不是不好看吗?那就不要看,省得麻烦啊!」
朋友甲:「话不是这样说。我们是朋友,不送书给我要送给谁?我还可以挑出你的缺点,让你进步啊。」
雅惠沉默了会,说:「以前送的书呢?你不是借人了吗?收回来了没?」
朋友甲:「啊……我忘了借给谁耶!我是替你作宣传耶!不然人家怎麽会认识你这个作者!」
摘录於雅惠日记
夜星点点。
是近叁点时分吧?在经过晚上餐会的喧闹後,半夜显得格外的宁静,斜坡上U字型的每户公寓全灭了灯,即使是叁楼那盏夜夜几乎都亮的日光灯也难得熄了。
整栋公寓归於沉寂。一抹黑影矫捷的进入叁楼的阳台,隔着玻璃门,侧耳倾听黑漆漆屋内的一切,听了半晌,从嘴里取出钥匙,轻而易举的进了屋内。
他的眼力绝佳,不靠摸索,直接绕过客厅走至房门前。房门有叁个,这是早就预料到的,这种小坪数的房子格局大多一样。他阴侧侧地笑,靠窗的房门半掩,里头是书房,另间房则上,馀下的卧房门是大开,明显看出房内摆了张双人床,床有薄毯,毯下有人。
他一身的黑衣黑裤,看似紧身,却也能从袖口滑出细窄的匕首。他轻轻侧过地上散摆的书籍,不免皱了眉头。屋主什麽时候开始看起爱情小说来的?他低头、眯眼。上头作者写着「于晴」,这是什麽愚蠢的名字?可笑!
他的耳朵活跃地动着,细听杂乱的呼吸声。似乎……似乎有那麽一点的不对劲?那种呼吸声像是养了很久没运动的猪宝宝,是他听错了吧?
他露出邪笑。
宁静的夜除了几声狗吠,几乎连针落地也能听见,他轻巧的走至床沿。
你死定了,严卿官!
他握紧匕首的拳头泛湿。
只要一刀,一刀就能成全他的未来。
他举刀,瞪视露出薄毯的一头黑发。
他扑了上去,压制住身下的躯体,刀落
「啊啊!」
他早有防备的捂住对方的嘴。幸好只是小叫两声,惊动不了其他人……咦?严卿官的声音怎麽这麽娘娘腔?不对劲!不对劲!
他只手掀了毛毯。「是你?」完了,找错人了!他的脸一红,想起自己尚压在她软软的身上,连忙跳了起来,退离她叁步之远。
「你是谁?」雅惠惊骇的叫道,摸索床头的铝棒。
「是我是我,你不要紧张啦!」不对不对!黑蒙蒙的一片,她当然看不清他。
「是我!我是望日……」
「望你的头!敢闯空门去盗别人的,盗我家的你铁定完了!」她跳下床挥棒。
「喂!」望日不得不闪;她大幅度的挥棒,力道不足,但被打中还是会死得很惨。「喂……你!这是误会,是误会!」他非常的有绅士风度,见雅惠踢到书,快跌下,及时抓住她的腰。他的脸庞又微微涨红。「你自己小心点,要是受伤了,我没法跟小叔交代!」忽然他的手被人拨开,一抬头,不知何时严卿官进了屋,从他的手里接了雅惠过去。
本来他是有机会解释这一切的,不过基於好胜心理,他的匕首又滑至手中,没吭一声的攻上前去。
「雅惠,站好。」严卿官放她在身後,俐落的格开望日的攻势,打了起来。
黑夜里雅惠是看不清楚的,甚至连眼镜都来不及拿,眼前是模糊一片,但也知道这屋里有二个人,一是严卿官,一是宵小。
雅惠眯起眼。一向只当严卿官身手快了点而已,倒没想到打起架来好像还有板有眼。日光灯开关呢?开了能帮助严卿官吧?至少那强盗小偷要跑,也得经过她!
拷!这麽楣,连小偷也给碰上了!
摸到了日光灯的开关,一开,二抹身影同时往後一跃,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拥挤。
「雅惠,你没事吧?」跃到她身旁的是严卿官。
「我……很好啦。」奇了,他的凶眉又浮现,好像是针对她的。拷!又惹到他了吗?
「你不会叫吗?」
「嗄?」
「有贼你不会喊吗?宁愿一个人去应付?」他的卧房在她房间下,如果没有听见她初时惊慌的小叫声,如果来人不是望日,那麽是不是明天就会见到她的体?
「我……叫了也没用嘛……」雅惠小声地说。
「你再说一次?」
「嗄?」有始以来的大凶眉,差点把他的脸扭曲成怪物,雅惠连忙口水。
「我叫我叫我一定叫!如果下次还有贼要来的话!」不会这麽霉再来一次吧?
说到那个贼,雅惠的眼眯眯地看向那个小偷。
「好……好眼熟哦……」她喃喃道。看起来好像是年轻小伙子。
「是我啊!我是严望日。」那男孩举起双手表示友好。他的脸似乎常红。
她的朋友用右手指就可以数出来,里头可没叫望日的小子。「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不会吧?虽然他只有十七岁,但完全承袭了严家一族俊雅的容貌,这种脸应该可以让人印象深刻吧?
「记得吗?你们躲雨,而我在严氏大厦里端茶过去,有一面之缘的啊!」严望日热切期待她能想起。
「哦……」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但没啥兴趣。「这样啊,你的行为算闯空门,要不要报警?」她是期盼能挂严卿官的名字去报警,省得她要做笔录什麽之类的。
「咦?」严望日的俊脸表露惊诧,目光转向严卿官,脱口道:「小叔,你还没告诉她,咱们严家的本业是小偷吗?」
十分钟之後,移师客厅
严望日摸着光滑的下巴,好奇地瞄了眼离严卿官最远距离的小椅凳。
椅凳倒没啥稀奇,稀奇的是坐在上头的女人。她的脸白白的,显得有些睡眠不足,惊惧过度的大眼则是不敢乱瞟的直视。
「雅惠?」
「啊!干嘛?」头一抬,才发现严卿官移近,雅惠差点吓破胆。他靠这麽近干嘛?
「我是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蛋糕?」
「咦?」来这招?「我不……」她了口水,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严卿官轻笑一声,敲她一记,就去冰箱拿蛋糕了。
原本她的冰箱是摆好看的,偶尔里头放一、二颗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自从严卿官自愿负起她的叁餐之责,冰箱里每天会被偶尔塞一些熟食,也因此养刁了她的胃。
她不经意地瞥向严望日,发觉他在注意她,连忙转开视线。小偷耶!好可怕!
从没想过自己的邻居会是小偷,更别谈她刚交往的对象会是小偷!
妈的!印象中的小偷是劫财顺便劫色,要是在凶狠一点就是劫人命!严卿官……劫了多少色或人命她都不管,只要她能安然脱离……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麽?」
雅惠的头又遭轻敲,乳酪蛋糕摆在跟前,随即他就坐在她身边。
她了口水,捧着蛋糕连着椅凳往後拉。
「你要去哪儿,雅惠?」
「我……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还是把契约给撕了,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见严卿官倏地站起来了。
「你说什麽?」凶眉出现了!
拷!他知不知道他一凶起来,眉毛一拱,足以吓坏所有良家妇女!
「我……拷!」雅惠硬着头皮跳起来大骂:「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又骂脏话!」双拳关节又啪啪作响起来。
「我骂脏话也比你当小偷好多了!妈的,好好一个人什麽不当,去做小偷?不如跳河自尽算了……你……你笑什麽?」笑得她胆颤心惊的!
「你关心我。」
她怔愣。「有吗?」顺口而出的话,能像盆水浇熄他的火吗?这麽夸张!
严卿官但笑不语。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毛毛的,很不舒服!拷!就知道自己选错了路,不该试着去接受他。没错,接受他、适应他等於为未来选择最轻松的路子,不必强迫自己付出,也可以安抚其他人的心焦,但没想到他是梁上小丑!小偷哪!
「别吓成心脏病。」严卿官开口,瞪了她一眼。「严家本业是偷窃,但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污秽,那种下九流的偷儿还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乳酪蛋糕跟巧克力蛋糕差别在哪里?还不都是蛋糕。」雅惠喃喃自语。
「雅惠!」
「我要拒绝你的追求……」
「你以为契约是作假?」
「妈的!那种契约只是装装样子而已……」雅惠连步向後退,贴向玻璃门上。
他的脸逼近,迫使她不得不撇开脸。拷!他的呼气都喷到她的脸上,很恶心,他知不知道?
「你以为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咬牙磨着。
「嗄?」难不成还是真的?她笨她蠢她是猪!
「你性喜逃避,不做点防范准备,明天早上你早逃之夭夭了。」
「啊?」他还满熟知她的个性嘛。哇拷!契约是真,那就是说她没有尝试过跟他来往,就要赔上一百万吗?妈的!她是真当装装样儿而已!
一百万?别看她写小说四年多,存款还不到五万元!要死了她!
「折现五万,好不好?」她堆起笑脸。
「我没有条件吸引你吗?」他的凶眉十分骇人,雅惠了口水,结结巴巴的低语:
「一个死刑犯再有条件,你认为我会去跟他交往吗?」
「雅惠,你想歪了!」严卿官退了几步,暂时收敛一下凶眉,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她胆小怕事又好逃避,不好好说清楚是不行了,不然远赴「那西色斯岛」後,她准变心。「本来是打算从那西色斯回来再说,不过你提前知道也好。严氏家族的人大都身兼双职,我的本职是模特儿,副业才是高级扒手。你不必怕,我们跟一般小偷不同,不偷不属於我们的东西,除非,」他耸了耸肩。「有人雇我们。」
「就像……他一样?」纤纤玉指颤抖地指着严望日。
「我?」严望日正在看好戏呢,年轻的俊脸有点红。「我并非有意闯你闺房,实是我有严重的方向感问题,抱歉抱歉。本人目标是小叔,非你也。」
雅惠听得一头雾水,只捡了唯一记住的问题问:「那你要去那西色斯干嘛?」
那是什麽鬼地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