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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惠听得一头雾水,只捡了唯一记住的问题问:「那你要去那西色斯干嘛?」
那是什麽鬼地方?
他揉揉她本来就有点乱的头发。「那是训练严氏子弟的场所。」
有点混乱,但老实说真的不太愿意跟一个太过特别的人交住。在普通的社会里他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在另一个世界里却是小偷,模特儿的身份已是勉强接受,现在再多一个小偷……真的没法办法退掉了?她是流年不利吗?
「雅惠!」
「做……做什麽?」她紧张地叫道。
他凝视她。「你逃不掉了。」
拷!「为……为什麽选择我?」
「因为,你是小牛妹妹。」
这个回答已经听到两次了,再问他也不会再说得仔细。「你……会不会被捕啊?」
「盗亦有盗,有人雇严家人,我们不见得会全盘接受,多多少少是看情况而定,尽量不抵触目前的法律。这点,你倒可以安心。你怕我会坐牢?」
不,我是怕我会被你牵连,但雅惠聪明地没吭声,不然他凶眉一出现,她又吓得半死!天生的克星吧!其实他死他活都不关她的事,只是无法忍受身边有了一个背景复杂的人,太过剧戏化的生活只会让她疲累加无聊。
「我……其实……我们可以再试试看啦。」雅惠委屈地说。反正现在都已经处於被动的角色,宁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严卿官微笑,弹了下她的头,遭来她的白眼。「有我有什麽不好?叁餐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连门都走不出去。」
她瞪着他。拷!他说中了她愿意委屈的重心,这人乱聪明一把的,可恶!
「你喜欢你交往的女人白白胖胖,你就养啊?」她没好气地说。小偷?一点都不像,他看起来相当的斯文。以前当他是邻居,倒也没太在意他的长相之类的,但现在细看之下倒觉得挺合怪盗亚森罗苹……咦?这倒是一个现成的题材,不用白不用,顺便赚稿费。
「是胖是瘦,我倒没那麽在意,你就是你,没有差别。」
嗯!恶心!这种话常常有男人在说,然後女人就信以为真的开始毫无节制,白痴!
「还要不要吃水饺?我包的喔。」他笑容可掬。
「要!」她急忙叫道:「我要十五颗!」
「雅惠,你睡过头了!」
「雅惠?」
床有陷下的迹象,不必理睬,大概是小偷来了。小偷不都是严卿官的同类吗?
不给面子至少会给她一点里子吧?脸又开始痒痒的……嗯,好像有点怪怪的,腹部不太对劲,像有人掀了她的睡衣往胸部摸去……
她猛然张开眼,骇了一跳。「啊……你……你……」妈的!说不出话来了!
「早安,雅惠。」他微笑。
「早……你……这算擅闯民宅,你知不知道?」雅惠屏息地抗议。她没戴眼镜,但能很清楚的看见他带笑的脸庞,因为他靠她靠得……就差没肉体相触了。
「你睡得像头饱食终日的小猪。」他亲了下她的鼻头。
恶!她嫌恶地瞪着他性感的嘴。勉强接受、勉强接受。「你起来,好不好?」
「好啊……」
「啊!」他没起身,反而手掌往上攀爬,雅惠这才发现那只栖息在她身上的「东西」是摧花淫手!「变态!色魔!」她叫道,又想拱腿外踢,他的身体压着她死死的,王八蛋!每次都玩这一招。
「我想要你,雅惠。」他的笑容淫淫地,声音沙哑。
「呸!去找公娼,找我?去死吧!」妈的,怕事可不见得表示好欺负,她尽全力的推开他。平常养育得很幸福的肌肉都背叛她了!拷!「你他妈的带种,我不玩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好了!」
他眉头皱起来,抓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雅惠,你以为男女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什麽之上?」
她鄙夷地瞧他一眼。「男人是欲。」
「你则什麽都没有?」
雅惠瞪着他,明知他言下之意,但就是无法附和他。要她怎麽说?对,你说的没错,所以请你让我学习如何交往?
好累,人与人相处难,要屈就对方更难。「我们……真能相处得来吗?」她的心中有所怀疑。
事实上,她依旧半是後悔半是疑心重重。当初确是太过草率,因为无负担的交往太令人心动,至少对她而言,是项极好的提议,但没想过细节;或许一辈子没有大波大浪的爱恨情仇,但交往其间他会有欲望。
男人,不都有欲望的吗?
「没有人能够天生相处得来。各退一步总会找到彼此能接受的地方,好吗?」
她哀哀怨怨地咕哝:「好,但我不赞同婚前性行为。」
「小道德家。」他叹息,又敲了她的头,跃起身来。
雅惠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爬起床,因为怕他再扑上来吃她这头羊。趁着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赶紧换上衣服。妈的,连现在也要怕人偷窥!雅惠拍了怕胸部,上头犹存他的温热。满……恶心的!
她走出卧房。「好香……」可恶!她的自制能力向来很低,尤其是对他煮的东西……「好……好吃。」有粥、有菜还有肉,唔!人间美味,如果有啤酒会更好……「啊啊!你又想干嘛?」她含糊不清地叫道。
「好吃吗?」他从她背後环住她的腰,整个身体贴在她身上。
「好……吃……」是真的好吃!外送食都不见得有他煮的好吃。
「你看起来也很好吃。」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让她死了先!这种恶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你的脸湿湿的,不要碰我!」勉强接受、勉强接受,只是抱抱而已。
「刚才去洗个脸。」严卿官拍拍她的屁股,放她去吃草,免得……意图不轨的意念凝聚成实质上的行动。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很有欲望。不急、不急,起码交往的模式一点一滴开始导进他的轨道里。
他还有叁天的时间让她习惯男女之间的交往,接着……就要看他的魅力够不够让她足以记住他所带来的感情。
所谓的一见锺情是满不公平的。当他凭着「感觉」爱上了雅惠,而她却对他没有任何所谓的感觉,这样的爱情有办法成立吗?
「你别这样笑,好不好?」雅惠主动开了口,嘴里塞满不知道叫什麽的菜,好吃!
他微笑。「九点半的时候,你的出版社打电话来。」
嗄?雅惠回头看了一下钟。「现在才十点,你就叫我起床……不对,你到底是什麽时候擅闯民宅的?」
「你忘了吗?从头到尾我都待在你房里。」
「嗄?」
「昨天晚上你睡倒在客厅,记得吗?我抱你进房间。」
好像真有其事。昨天他跟那个年轻男孩说了一堆她不懂的大赛之类的话,又不敢太安心去睡,所以直接打起瞌睡来,後来的事就忘了……「你……待在我屋子里一整晚?」
「我不放心,就睡在你旁边,你没注意到吗?」
「咦」
严卿官顽皮的眨眨眼。「睡相还好,只是喜欢抱枕头而已。」然後指指自己,意表昨晚被人当成了枕头。
天啊!她去撞墙算了。「出版社……要我打过去吗?」她有气没力的转个话题。现在只有桌上的早饭能勾起她的好心情了。
「没,她说要修稿。」
「哦」雅惠语音曳着长长的。「然後呢?」
「希望你写点幽默的东西。」
「这样啊!才一通电话,你跟编辑混得满熟的哩。」没什麽好大惊小怪了,真的,在严卿官身上发生的事,初时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则麻痹了。
「我告诉她,我是你的男朋友。」他微笑。
拷!早上九点出现在屋里的男朋友……那不就等於跟同居人一样?妈的,他是存心毁她清誉。
「雅惠,你喜欢写小说?」
「兴趣兼混饭吃。」还是白米粥不会背叛她。
「哦?玉堂说猜不出你的笔名。」他随口找着聊天的话题。
「小牌作者,何足挂齿?」
「我不希望你为了写作搞得晨昏颠倒。」他顺手拿出一根烟来。
「那是我的习惯……」雅惠抬起脸,正巧看见他点燃。「妈的,你又想抽烟?」
「你又骂脏话,是不是要洗嘴巴?」他瞪着她。
「要洗嘴巴之前,我也要一根!妈的!就你能抽,我就不能抽吗?」她也很哈耶!
「女人抽烟对将来生儿育女不好。」
她翻了翻白眼。「你的意思是说,女人不能抽烟,男人却可以冒着得肺癌的危险去抽烟?抱歉!我拒抽二手烟!」妈的,耍她啊!
严卿官皱起眉头,随即把烟熄了。「你在场,我不抽。」十年的烟瘾,不可能说戒就戒。
「那我也可以趁你不在的时候偷抽烟了?」
「你敢!」
「嗯哼,」雅惠一脸不屑。「这就是你所谓的适应原则?我不抽,而你抽?我不能骂脏话,你却能?我们的交往建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之上?」她是真的挺不爽了!
严卿官抿了唇注视着她,凶眉若隐若现,害雅惠又开始了口水。自从认识他以後,她要吞的口水愈来愈多了。
「我……抽了十年的烟,」半晌,严卿官才开了口。「但你说得没错,男女相处是需要彼此适应,我可以戒烟、不骂脏话,相对的,你也不要让我捉到你抽烟喝酒骂脏话。」
啊?!有这麽严重吗?她只是想表态他抽烟而她也可以抽而已,没要他戒掉啊。
「雅惠?」
「哦……其卖我们不见得要戒,你抽你的,我抽我的啊……」听见他的双拳关节又啪啪作响,只得改了话:「就照你说的。」她哀怨的垮下脸。
妈的!早说人与人的相处难,她偏往浑水里淌,她蠢她笨她是猪!
「好,快点吃吧,吃完跟我去买菜。」
「咦?不用黏这麽紧吧?」待会还想睡回笼觉。
「我要矫正你的作息时间,晨昏颠倒伤身。」
「不需要吧?」雅惠一脸惧意,可以预料到这场小战争肯定又是她输,但还是要奋力争取一下福利。「我喜欢在晚上爬格子。白天我写不出来耶。」
「习惯就好。」他故作沉思了会,笑道:「或者我搬上来,你才肯照着做?」
「妈的!」雅惠跳起来。「你欺人太甚……」
「你又骂脏话!」
雅惠才一眨眼,严卿官就晃到她跟前,凶眉挑动。她骇然,连忙往後逃去,紧贴在墙上。
「你……你想干嘛?」她吓得瞪大眼睛!他的身体高大,很有压迫感,尤其几乎紧黏在她身上的时候。「好嘛,大不了我乖乖去刷牙洗嘴,可以了吧?」
他眯着眼,恐吓她:「你以为就这麽简单?」
「不然你想干嘛……喂,喂……色……」「魔」字还来不及说,她的嘴巴就闭得紧紧的,因为他俯下头想亲她。
温温热热的嘴覆在她的唇上头,很遗憾地,她的初吻就这样被抢去了。雅惠死不张嘴,可以感觉他硬要撬开她的嘴,她偏不张开!妈的,这个摧花淫魔已经抢了初吻,他还想干嘛?恶心死了,接吻有什麽好?都是口水,无法理解爱情小说写得这麽美妙,还天雷勾动地火呢!也不过是嘴唇碰嘴唇而已……咦,他又想干嘛?雅惠见他边亲着她的嘴,举起手来往她的脸上摸来……
啊!他捏住她的鼻子!
「还能呼吸吗?」他贴着她的唇瓣,贼兮兮也微笑。
雅惠目皆尽裂!可恶!妈的!死了也不张嘴。就这样瞪着他看!
「你不常运动,肺活量不足,不到叁十秒,你就没了气了。」
拷!他笑得多开心!这麽喜欢亲人吗?完了,她憋不住了!
「你的脸好红,呛了气可不好。五、四、叁……二……一。」雅惠终於忍不住张大嘴吸气,他的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