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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月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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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穿越
我姓沈,名梨落,某校化学院的大三女生,典型双子座,兴趣广泛多变,每天都会冒出些新奇想法,但很少将它们付诸实践。掰着指头算算,19年来的星座运程如下:
家运:老爸是某小学校长,老妈是其麾下语文教师,两人秉承着志同道合、日久生情、夫唱妇随等一系列具有时代特色的爱情模式携手共进,专以研究如何高效为国家幼苗浇水施肥为乐。用了19年时间,培育出一个不很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实验品。没错,就是我。
财运:虽然一直奉比尔为偶像,但学生时代的创业只存在于想象中,没惊人的智商挑战IT业,没高超的情商纵横商界,时不时的做做中彩500万的小梦笑醒也就算了。
事业运:至今仍是校学生会某部的小小干事,既未成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也无缘全国优秀大学生。在这所牛人云集的学校里,偶尔露露小脸是替学术报告厅中唾沫横飞的专家们倒茶的时候。
友情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的老校长说,朋友就是财富。以此为前提,晋身福布斯只是时间问题。
桃花运:暂缺……回溯到高中时代,自从得知校篮球队长立志要考某著名学府时,他的志向连同他本人曾一度成为我的目标。鼻梁上黑框眼镜的厚度与试卷上的分数同比俱增。最后,我如愿以偿,他不幸落榜。天南海北的各奔前程,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迄今为止,身边除了一堆开口闭口分子式的师兄,别说骑白马的,连只青蛙都没出现过。不过——毫无疑问,我正在千万年之中等待我所等的人,也将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所遇见的人——唯物主义人生观暂时放一放,不然我上哪儿去找一个更深沉的理由来应付那群闺密兼损友?
平淡无奇的时间慢悠悠晃过去了,学期末,我破天荒的拿到了一笔奖学金,虽说是末等,也由此乐观的预见了未来财运的转机。思忖再三,我最终决定拿这笔横财来一次奔赴云南的自助游。大理的苍山洱海、泸沽湖的摩梭女儿国、丽江的风情、香格里拉的神秘,哪一项都具有极强的说服力,因此组团也毫不费力。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死党冬冬自任团长,六七人的自助游拉开序幕。
一路吃喝玩闹,终于到了丽江古城,传闻中的艳遇之乡,单身男女的天堂。
古老的吊脚楼,长串的红灯笼,四方街的夜景别具风情,但侍应生送来的鸡尾酒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让人不敢恭维。我抱怨连连,而其他人……
视线从空荡荡的包座移至丽影成双的舞池和吧台,眼神中的怨念徒然强烈到让侍应生落荒而逃,这下,彻底没人和我说话了。烟蓝色的空气中,眼睛干涩得发疼,我忍无可忍的取出折腾了半天才戴上的隐形眼镜,随手扔掉,掏出包里的黑框眼镜架上。一口气还没吁完,从天而降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讶然的抬头,等到看清来人,我马上堆起满脸笑:“冬冬,陪我下会五子棋?”
冬冬一屁股挤坐在我身边,脸蛋红扑扑的:“哎,怎么就你不出去玩?你看吧台那边,穿格子衬衫的那个,还不错吧?”
我瞟了一眼玫瑰花,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他送的?”
她打了个响指,笑得志得圆满:“Romantic meeting……”
话没说完,她忽然目光发直的看向正前方,我跟着转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摘下了眼镜,视野顿时模糊不清。一惊之下“哐”的站起身,凳子应声倒地,我恼火的向前伸出手:“眼镜还我!”
一名男子在说话,吐词不快,我却听不清说的是哪国鸟语。
“P……Pardon?”
下一刻,眼镜重新回到鼻梁上。我扶正框架,又惊,面前站着位深目高鼻的外国青年,微卷的短发,碧蓝的眼眸,阳光的笑容……貌似很帅却不说话,我猜不出他的来意,只好保持着安全距离,继续上下左右的打量。半分钟后,他耸耸肩,掉头就走。等等,就这么走……走了?
我疑惑的看向冬冬,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说的是法语,你还Pardon?OK!这都不是问题,你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有点想。”
冬冬夸张的叹口气,顺带同情的看我一眼:“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很漂亮的中国女孩……”
正轻飘飘的飞身云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的将我砸下地狱:“可惜太青涩。咳……我习惯婉约路线,直译的话就是,为什么没有半点女人味!”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冬冬,小宇宙迅速膨胀。她却仍不知死活的指指点点:“你看你,成天牛仔T恤!啧啧……当年让你和我一起报外院,你偏要一个人在实验室摆弄瓶瓶罐罐。这也就算了,你前阵子干嘛拒绝物理学院的博士哥哥?又想说没感觉是吧?你没交往过怎么知道啥叫感觉?你还要多少年能进化成女人呢……”
在我彻底爆发的前一秒,冬冬的消失速度堪比神州X号,眨眼功夫便又出现在吧台边。
一分钟后,桌上只剩下零乱的玫瑰花瓣,辣手摧花的主犯带着满腹怨气回旅馆睡觉去了。进入梦乡前,某人虔诚的祷告:“仁慈的上帝啊,请赐给我一个白马王子吧!”
最后一站,香格里拉,闻名遐迩的人间天堂。
下车后,我们在当地人的指点下穿过小镇,来到一大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林间小路的尽头,豁然出现一方看不见边缘的湖泊,源头盘旋进远山。天空明澈如蓝宝石,白云和着山峦倒映在澄静的水面。漫山遍野怒放着一丛丛姹紫嫣红的杜鹃,湖边的草地上,几只牦牛悠闲的吃草,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淡淡的风声。
成长和奔波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哪里得见如此纯粹的美景。一伙人纷纷甩掉鞋子,举起数码相机狂拍,兴奋得不知所以。疯玩了一阵,我有些困倦,扔下围坐成一堆打双升的众人,沿着湖畔走开了些,躺倒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闭上眼,心情放松到了极点。朦胧中,风暖香飘,花飞如雨,似曾相识的美妙。
想起三毛的厄瓜多尔游记,或许前世,我也来过这里?
睡意渐浓,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志模糊起来……
恍若桃源的梦境,依旧风吹花落,我隐隐听见一位长者在说话。
“她如今并不认识你,纵使你逆天行事,她仍会爱上别人。倘若失败,你将生生世世看着她与别人相恋,这苦如何捱得过?因爱而痛,由痛生恨,恐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至少能见到她幸福。痛,对我而言,早已不算什么。我不会恨她,永远不会。”轻灵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石溅清泉般悦耳,我不自觉的屏息聆听,甚至无暇深究其他。
清风拂过额头,如柔软的手。
他低低喟叹:“落儿……”
我心底微微一颤,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在喷薄前一刻才发现了自身的存在。
没来得及睁眼,黑暗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所有知觉,我很不是时候的昏睡过去。
香甜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凉风。
我呆坐了半天,模糊的记起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段奇怪的对话,待要细想却又没了头绪,只好拍拍脸,慢吞吞的起身归队。
“冬冬,你们还没……”
“小懒虫,终于睡饱了?”
冷不防有人与我同时出声,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惊讶的回头。说话的人正弯着腰看我,年轻姣好的面容,长发如流水般散下,墨黑的眸子盛满温柔。
啊啊啊……上帝听见我的祷告了?我的王子出现了?还是这么超级无敌帅的?
用力咬咬唇,微疼,不是白日梦,哈哈!
不管怎样,先把帅哥拎去冬冬面前炫耀一番再说。
四下看看,满脸笑容顷刻冻结——牌打完了,人……怎么都不见了?
慌乱中,我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不耐烦的抖抖裙……裙子?惊恐的抬起手,薄纱环绕的袖口随风招展,一眼瞥见男子身上的月白长衫,我自动休克了几秒,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是在哪……哪里啊?冬……冬冬呢?”
男子直起身,轻轻蹙眉道:“你怎么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他笑了起来,伸手捏捏我的鼻尖:“借口出来练功,玩累了就睡,赶紧清醒清醒,小心回去又被师父念叨。”
男子的笑容柔美非常,满世界的霞光仿佛一瞬间凝聚在他的脸上。肌肤胜雪,美目含情,乌发飘逸,缠丝飞舞……
打住,打住……现在不是看帅哥的时候。我晃晃脑袋,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摸脸上,眼镜早就不翼而飞。赶紧看向远处,一只白色的水鸟滑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一圈、两圈……镜像清晰度胜过佳能……探向背包的手摸了个空,我的佳能在哪里?
再转过头时,那名男子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纯白的高头大马。
二 星月
落日一点点被山峰遮住,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摩娑着手边的铜制烛台,我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了某件事实:我从21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香格里拉瞬间移动到了一个未知年代未知国度的陌生时空,失去了家人和朋友,也没有谁可以告诉我这种状况会维持多久……
从湖边回来后,我被一名叫做小桃的丫头带到此处更衣梳妆,其间,我抱着求真务实的科研态度,对着铜镜中再眼熟不过的脸又摸又捏。被小桃的疑惑目光扫描了N遍之后,我旁敲侧击的弄清了“我”的身份——
上官梨落,傲龙堡主的独生女儿。
傲龙堡嘛,大约是个在江湖上颇具名气的门派。换句话说,我有一个武功很好的爹,叫上官凌风。还有一个长得极其祸害的师兄,叫弄月,就是送我回来的白马王子。
至于上官梨落,不仅五官是本人的青春加强版,脸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就连头发,我刚花了两百九十八块人民币染成的酒红色也毫离不差的带了来,光泽度更甚沙宣。本来这长相也没啥好琢磨的,关键是“我”眉心上方多了一小块银白色的梨花形印迹,三点殷红的花蕊排列成弦月状,精致得就像手工描绘上去的一样。用手使劲揉揉,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那朵小花却没什么变化。
实证过后便是推理,我努力灭掉于事无补的惶然和恐惧,试图从多角度分析这起神奇事件的来龙去脉,然而还是失败。脑袋里嗡鸣一片,只绕着几个无解的问题打转。这到底是不是我的身体?香格里拉的我是凭空消失了还是也被人穿了?我还有没有可能回去原来的世界?
一连串的悬疑弄得自己头昏脑胀,小桃在门外提醒我该吃晚饭了。我无奈起身,又一次瞥见镜中的自己,仰天长叹。
我磨蹭了半天,权衡着能不能装病先缓缓,别说我还难以接受现状,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当妖孽宰了更是冤枉。可傲龙堡的老大就这么一个闺女,又当爹又当妈的宠着惯着,再忙都要赶回家吃晚饭,好端端的宝贝若是突然病了,岂不是更教他上心?思来想去,避无可避,我只好壮壮胆子出门了。
进屋的时候,饭桌边坐了两个人。对得上号的弄月除外,那个一脸宠溺看着我的男子自然是上官凌风了。他安详和蔼的神态让我紧张全消,下意识的咧嘴笑笑,走过去坐下。
和之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