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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
一看到这幅似乎永远也不会离身的墨镜,连鼻子眉毛都不用看清楚,就知道对方是谁了。苍舒御剑曾经真切的希望这一位因为时时墨镜不离身,天黑看不清路,最好活活摔死,也好就此给世上减少一重祸害。可惜的是,如此认真的诅咒,终究没能应验,对方还是好好的活着。
并且,又在最不合适宜的时候,出现在苍舒御剑的眼前。
“阴魂不散!”苍舒御剑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能够得到他如此评价的人,找遍全世界,也就仅仅这么一个。苍舒御剑从来不会真心厌恶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一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堪称极端特别了。
盗贼,古谦。
甫一走过来,耳朵里就冷不丁的响起了这四个字。古谦先是一愣,旋即释然。不仅没有分毫气恼,相反觉得有趣至极。也不管是不是厚颜无耻,总之就是硬贴上一个笑容。“这证明我们有缘啊,是不是?”
苍舒御剑翻了个白眼,将脸孔扭到一边。什么叫做“不要脸则天下无敌”,在古谦的身上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应证这个道理。他连骂人的力气都不剩了,对于这种人,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视而不见。
然而,苍舒御剑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些。他可以不理别人,但这不表示别人也会无视他的存在。古谦从来不认为厚脸皮是什么坏事,既然不是坏事,那么脸皮再厚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我们之间缘分深厚,但是你说的不对的地方,我还是要纠正才行。”无论缘分是真是假,都是他古谦一人认定的。不过听他的口气,仿佛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双方共同的肯定,所以他才能够如此顺理成章。
“真正喜欢的东西,怎么能够只是看一眼?既然喜欢,就一定要紧紧握在手中。”说这话的同时,古谦的眼神在苍舒御剑和荒木的身上轮流划过,这样活生生的事例,以古谦的性格,当然要将其当成论据才行。
苍舒御剑本能的想要反驳,可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让他说什么?只怕不管是什么措辞,都会被古谦抓住把柄。假如对方反咬一口,让他证明可以舍弃荒木,那才叫得不偿失。
总之,忍住一时之气。偶尔的委屈不算什么,比起真正在乎的东西,世间大多数存在,都是可以抛却的。
于是苍舒御剑闭紧嘴巴,狠狠的瞪了古谦一样,好歹算是给自己找了一点安慰。
似乎古谦每一次出现,都能轻易挑动苍舒御剑最为脆弱敏感的那根神经。不知是否这两人天生就不对盘?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恰好应了古谦的那个说法,这也是缘分的一种。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苍舒御剑明明对待大多数人都能够真诚以待,仅有这一位,一旦见到,立刻化身为翎毛直竖的公鸡。
由于这一场争锋相对来的格外热闹,以至于众人都忽略本不该被忽略的一件事——
塔亚陡变的脸色。
说起来,塔亚的脸色沉沉并不是什么奇怪事,受到前路漫漫的影响,一路上他的表情就没有松快过。只不过,这样突变的沉闷,若是联系到古谦出现前说过的那一句“除了极光以外的其他事,我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塔亚”,前前后后叠加在一起,就怎么想怎么令人感到玩味了。
有些关系,只能存在于幽暗的角落中,若是被挑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旁人没有注意到,对古谦来说,不仅是好事,也该是值得庆幸的事。不过这人,恰恰还有个十分了不得的坏毛病——唯恐天下不乱。
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个坏毛病,只要怀中揣着一个大秘密,被人不断的窥探当然会引起不快。可是,假如没有任何人关注,仿佛秘密从来不存在,这个人又会感到难受了。希望被关注的心理,人类大多摒弃不了。
此时的古谦大抵就是如是心情,没人注意到他方才说的话,被冷落的他就想不惜一切代价,换回大家的注意力。再说了,从根本而言,代价似乎还不需要他本人来支付。就古谦的为人来说,当然更加肆无忌惮。
“我要帮塔亚澄清一件事。”古谦蓦然扬声宣布,被引起注意力的众人都是一愣,显然都在猜测这个盗贼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唯有塔亚,血色尽褪的一张脸,惨白如同鬼魅。
古谦却对他笑着,仿佛全是关怀的好意。“不用担心,你之前帮了我,现在也轮到我帮你了。我这个人,一向崇尚公平。也只有公平,才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立足之道。”
要说口不对心,古谦的这句话堪称典型。装扮好人说的好话,轻淡描写之下,就将全场的注意力引到了塔亚的身上。后者只是一径的苦笑,仿佛是无法承受顷刻聚焦而来的探究目光,微微抬起头,呆呆的注视着上方闪烁的钻石光辉。
景致虽美,然而此刻的塔亚哪里有精力去细细欣赏?望着头顶,也只是因为心头有愧,不知该怎么面对苍舒御剑,一种逃避的策略罢了。所以再怎么迷人的风光,落在塔亚的眼中都是空空如也。
“原来,塔亚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于古谦存在于幕后一事,严格说起来,塔亚不曾全然隐瞒,他也曾旁敲侧击的提及。但是在只字片言之间,到底没有深入幕后的核心。苍舒御剑想起了塔亚曾经说过的“那个人”,如今得到了解答,但他的心情却变的尤为复杂。
正如塔亚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一般,换一个角度,苍舒御剑也同样不知该如何面对塔亚。苍舒御剑认为塔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铸剑师,相当敬佩对方的才华。但是这一刻,惺惺相惜的情感,无疑受到了外力的沉重冲击。塔亚竟然会和一介盗贼同流合污,苍舒御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由于心境的复杂,苍舒御剑这句话说的是塔亚,然而他所选择的对象却是古谦。后者无所谓的耸肩一笑,大概因为常常成为这位苍舒家十代宗主谴责的对象,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理所当然了。
“为了将你引来此地,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好在,我们还是见面了。”古谦顿上一顿,随即就以某种意味深沉的语调唤了对方的名宇,像是一定要逼迫他回应自己的说法似的。“阿剑——,难道你不高兴见到我吗?”
高兴?高兴的让苍舒御剑恨不得扑上去当场掐死眼前这个混蛋。说他是阴魂不散,简直都太客气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狗皮膏药般让人讨厌的存在,每逢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人就会好整以暇的出现,甩都甩不开。
古谦直视着苍舒御剑,那样的神色,就像是真的在期待答案一般。然而数分钟的时间在沉寂中悄然而过,除了看到苍舒御剑满脸的厌恶以外,古谦什么都没能等到。自嘲的笑了笑,仿佛有几分遗憾。
其实,他又何须遗憾些什么。就算能够等到回答,一定也是否认的。苍舒御剑的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早就表明了对他的反感。明明是不快的结果,或许古谦自己都没弄明白,他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等不到期待的东西,于是古谦话锋一转,“阿剑,你身边有不少人都担心你的安全,他们把你看的太紧,为了让你参与这个计划,我真是煞费苦心。不过幸好,你对塔亚还存有几分信任感。”事实上不仅限于苍舒御剑,他的叔叔苍舒恒也不会对塔亚产生怀疑。由于他们是同行,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戒备心理自然就会减轻不少。
相比起来,铸剑师毫无疑问要比盗贼受欢迎的多。换成他古谦,大概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
“塔亚是最好的人选,我和他,是合作的关系。”古谦似乎是在履行之前的诺言,在帮合作者解除嫌疑。
塔亚依旧不语,不管古谦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没有要借机证明自己的打算。况且,这几句话也只是表面听起来好听。说是正名,但是合作的关系,到底还是将他死死的拖进了这一滩泥沼之中,没有抽身的余地了。
这大概就叫做“过河拆桥”,古谦的凉薄,令苍舒御剑对他的厌恶又深了一层。塔亚的想法,苍舒御剑不知,不过自己曾经毕竟真心将他当做朋去。塔亚的做法是对还是错,苍舒御剑也不想因为这些就否定了对他欣赏。哪怕真的要追究塔亚究竟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也该缓一缓,等他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对待的时候。
至于对幕后的主使者,苍舒御剑还有相当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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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盗贼,完全发挥了豺狼的本性
“为什么啊——”古谦的表情先是疑惑,后来才渐渐转成恍然大悟,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有件东西,我很想看一看。”
苍舒御剑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古谦说的是有件东西,他很想看一看?而不是为了让他苍舒御剑看见这件东西?
这是什么逻辑?!
他自己想看,尽可以来看。虽然北冰洋的极光出现需要几分运气的巧合在内,可是谁也无力阻挡他到这里来。古谦的前路,完全是畅通无阻的。
不不不,还不仅仅是极光的问题。按照之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古谦应该是通过另一条路径进入这个世界的。或许,他根本不需要等待极光的出现。
所以,古谦为了自己看到某件东西,而降苍舒御剑拖下水——这个解释,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推敲,都说不通。
“要胡说八道,也要编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虽然苍舒御剑面对古谦时,从来都将礼貌抛到九霄云外。但是针锋相对的指责并不多——这一点和苍舒恒有关系,叔叔对这个盗贼的忌惮,从某种程度上也影响了苍舒御剑自己的判断。倒是不至于害怕对方,不过叔叔的态度总有他的道理,他也不能不长一个心眼。
所以,谁都听得出来苍舒御剑此刻是真的动气了。一句说完之后,尤嫌不足,又添上一句,“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也太自负了。殊不知道,把别人当傻子的,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听他说的越来越犀利,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人了。然而古谦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爆发出一阵笑声。他笑的是如此畅快,应该是从内心里感到愉快。半晌之后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半分不减。含笑对苍舒御剑说道,“谁敢当你是傻子啊?就是着伶牙俐齿,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真是越来厉害。”
恭维话虽然人人都爱听,可也要看是谁说的。譬如,同样的话,若是换了不一样的人说出来,听起来就变了味。古谦的恭维,怎么听怎么像是讽刺。
苍舒御剑哼了一声,管他是不是真心要戴高帽子,他都表明了不会接受。
古谦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其实镜子好好的戴在他的脸上,这个动作,也仅仅是为了遮掩尴尬罢了。自讨没趣也不是头一次的经历了,他都差不多完全习惯了。“阿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便看不到想看的东西。”
听上去,对方像是蓦的改变了态度,变的异常合作。可是,这就能放松警惕吗?答案当然是不能。用猛虎狮子一类来形容古谦,与他的盗贼的身份不符。但是,古谦绝对是一匹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