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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这压根不是什么把握不把握的事,他压根就还没有想过要怎么开始,怎么进行。
思维一转,等等,苍舒御剑发现了一处矛盾。
“为什么要让我铸虚怀剑?这难道不是被人操纵的结果?”苍舒忆才警告他避免被人利用,才一转口,就提出这样不合情理的要求。这算什么,大人的出尔反尔?
苍舒忆又何尝不知这是在自相矛盾,再一次的无从解释和无可解释,令他的态度再次归于生硬。昙花一现的柔和口吻,转瞬消失不见。“在这件事上,你没的选择。我刚才还说了一句话,世上没人能事事都顺应心意。”
苍舒御剑猛地抬头,吃软不吃硬从来就是他的毛病之一。方才还在反省的他,这一刻,便觉得自己真是半分错都没有。用了比对方更大的音量吼了回去,也不管是不是会招来更加严厉的教训。“这是你招来的活儿,你自己怎么不做?明明什么都不能告诉我,把我硬拉上,又有什么意思?”
“我已不是铸剑师,做不了能力范围之外的事。”苍舒忆冷凝了面孔,竟然都没有再看阿剑一眼。“所以要怎么做,只能凭借你自己的技术,不要指望我给你任何建议。”
“鬼才需要你的建议!”语言很多时候是种惹祸的东西,苍舒御剑什么都没有考虑,就把这一句给吼了出去。出口之后,自己都愣住了。他这个说法,岂不是已经把自己套进去了?
脾气还是硬的,属于永不承认错误的那一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死也不肯在这个时候落了下风。假如在这个当口说回前言,那该多么的丢脸啊。苍舒御剑咬紧了下唇,梗住脖子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竟是眼圈都泛红了。别的可以控制,然而这眼底的热力,根本就不受意志所左右。
苍舒忆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心中的想法已经超出了掌控,开始思索还有什么能够透露给阿剑的内容。
其实,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即使只有先前的那一些,就已然违背了初衷。甚至连这一面,也是不该见的。古谦将地址给了阿剑,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是不知晓,最正确的应对方法就是避而不见。只可惜最后还是未能忍住。
大概这就是父亲的心情吧,一句接着一句的叮嘱,说了再多,也还是嫌不够。总害怕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讲到,会让自己的孩子吃了亏。
“阿剑,记住,真正的虚怀剑是无坚不摧的。”苍舒忆之前反复强调自己从未见过此剑,他的这一项提醒,来的突兀又莫名。“不过,也……只是无坚不摧而已。”
“什么?”苍舒御剑完全没能听懂,满脸都是疑惑。无坚不摧,难道这不是所有铸剑师一生所追求的目标?父亲强调这一点是出自什么目的?什么又叫做“只是无坚不摧”?
苍舒忆并未再回答,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到底是说的笼统还是说的详细,都没有太大的区别。苍舒忆不再多说,是因为——虚怀剑本就如此,再无别的语句能够形容。
“我已将虚怀剑的特性给你描述清楚了,最终能否复制出来,就要看你的悟性了。”按照苍舒忆的初衷,这都不该说。不是卖关子,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阿剑好。
在铸剑师的职业生涯中,将会遭遇许多瓶颈。有些人遭遇瓶颈之后会止步不前,一生也再难有所进益。而假如能够突破瓶颈,则能够达到曾经无法想象的广阔境地。至于打破瓶颈的形式也有许多种,大多时候是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不过还是有少部分的例子,个别铸剑师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
苍舒忆始终认为,求人不如求己,依靠自身的力量所得到的,一定比在别人帮助下得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虚怀剑,那样独特的铸剑经历,对于阿剑来说,这辈子大概也就仅此一回。如果有可能,苍舒忆真的希望他能够独立完成。一旦铸成,他一定会站在当世铸剑师行列的巅峰。
只可惜,时间太紧了。古谦留下的期限无可转圜,一年,一年而已。
苍舒忆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矛盾的有几分可笑,一方面相信阿剑的能力,将此事交付于他;而另一方面,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总害怕他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身为人父,竟然是复杂到理不清的心情。
悟性——应该是这个词刺激了苍舒御剑的神经。
或者应该说,刺激到的是他身为铸剑师的尊严。
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折射出星子般的光辉,如斯眼神,绝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代表。苍舒御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着自己父亲轻轻点了点头。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包容与纵容,有时是一个意思
“阿剑。”荒木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将苍舒御剑从书堆里挖了出来。真不知苍舒忆给阿剑下了什么样的咒语,荒木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剑以如此势头扑在一件事上,几乎是不眠不休,茶饭不思。
荒木早就了解,自己的爱人是名铸剑师。苍舒御剑对铸剑的热爱,早已融了全部的骨血,融入了他全部的生命。若是将那些剥离出来,苍舒御剑大概也就不是苍舒御剑。
至少,而不是荒木所爱的那个,永远都神采奕奕的苍舒御剑。
只不过,吃味总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喊了他十声,至少有九声得不到回应的时候,荒木怎么想怎么都不是滋味。
到底是被抱出去的,还是被扛出去的,苍舒御剑都来不及分辨。总之那个过程太快了,他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书朝着地面坠落下去,还来不及捡起来,就这么出了书房,换了地方。
“荒木,你干什——”冲口而出的责骂,在看到那只绿眸的一瞬,又被苍舒御剑尽数咽了回去。好吧,固有的认知是一回事,可到底还是眼见为实,就在这一刻,他竟然从那剑灵的眼中看到了委屈。
姑且不论荒木是否适合这样的表情,也不管他摆出这副样子的背后有几分真心几分故意,总之,苍舒御剑骗不了自己,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怎么了?”苍舒御剑凑了上去。其实他们此刻的姿势已是十足亲密,荒木坐在苍舒家宅院的某段墙壁上,而苍舒御剑则坐在他的腿上。所以苍舒御剑凑上去的是一张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双方的眼中,都清晰的倒映出彼此的影子。
机不可失,况且还是等了好多天才等到的机会。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荒木率先攫取了对方的双唇。
本意只是想尝一尝独属于阿剑的清甜味道,可是一旦挨上了,意志再怎么也追不上失控的速度。加重的力道,激烈的动作。理智在告诫荒木要停下来,这样下去会弄伤他。然而不加告诫还好,越是告诫,得到的越是相反的效果。
他们之间曾经也有过数次的亲密无间,不过,荒木从来都了解自己非人的力量,在最情动的时候也会保有最后的克制。同样的,对于苍舒御剑来说,他也不会容忍对方有太过分的举动。两情相悦是一回事,可不该在这中间加上强迫,那样的话,一切都变了味道。苍舒御剑的骄傲,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唇上有锐痛,口里有血味,这个混蛋剑灵,做了什么?
怒气在心中涌起,苍舒御剑的右手绕过了对方的脖子,抓住了荒木颈后的发尾,作势就要扯一把。
荒木虽然看不见背后的景象,从感觉中也能判断出阿剑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暂时离开他,会比较好吧?这个想法转了一圈之后,被荒木所抛弃。他不想离开,也,离不开。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会招来恶劣的结果,可依旧还是抑制不住前去以身试法。
阿剑的手指已经缠绕上了他的发丝,荒木带着几分狠厉的吻,还是不依不饶。他似乎也在等着阿剑给予的疼痛。
然而,没有。
他的手指绕着他的发,一缕一缕,仅此而已。此外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停住了。
双方就此陷入怪异莫名的僵持。最后,终于在窒息之前,暂时分开。
想要问问他为何会纵容自己,然而当看到他唇上的一抹异色时,荒木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指腹一点一点抚了过去,希望能够擦掉刺眼的红色,谁知竟碰到了他的伤口,疼的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词穷的荒木,心脏被心疼和悔意完全占据。
“高兴了?”苍舒御剑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他还第一次知道,荒木居然是这么笨的一个男人。伤了他还不够吗,这么碰来碰去,还嫌他不够痛是不是?
高兴?荒木苦笑。
“好了,没什么。”苍舒御剑挥手笑了笑,竭力端出满不在乎的架势来。然而唇上的伤口出卖了他,这一笑,牵动了还在渗血的口子,当场就疼的他呲牙咧嘴。“先说清楚,刚才让你那么做了,不是纵容你。”
苦笑变成了迷惑,荒木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令阿剑放纵了他的过分举动。
“其实,你最近压力也很大吧。”这不是提问,而是肯定,还是近乎于斩钉截铁的肯定。
荒木拧眉不语,他自认并没有露出任何足以被人看穿的破绽。包括阿剑在内,谁也不该看出他所担忧的事物。
“我并不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我只是知道,一定有什么压在你的身上。”苍舒御剑解释的时候,口气绝对谈不上柔和。敢情,这一位才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你不就是有几次喊我的名字,我正忙着没空搭理你吗?那你自己呢?你算没算过,有多少回我看你的时候,你的目光根本不晓得望着那里,根本连我在旁边都不知道!”应该是被压抑了许久的不满,一旦被发泄出来,苍舒御剑一股脑就全倒了出来。一连串的“你你我我”,足以让人听的头晕脑胀。
荒木一怔,阿剑曾经无数次悄悄地看他。他不知道,从来不知。至少在阿剑提醒的前一分钟,他确实不知自己错过了他的目光。该说抱歉吗?念头才一起就被打消了,两人的错误比较起来,荒木自认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不认为自己会忽视阿剑,或许再退一步说,即使他想,他也做不到。
试问,谁能忽视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便是死亡到来的一天,他也做不到。
但事实却是如此,对此荒木只能沉默。同时,他为自己方才发的一通脾气,感到无地自容。
“怎么了这是?”苍舒御剑毫不客气的招手,一边一下,在荒木的脸颊上重重拍了下去。后者有几分傻眼,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如此对待。这简直就是长辈教训晚辈时所用的伎俩——比如说不久之前,恰好看到苍舒忆这般收拾阿剑。
出乎意料之余,只得送上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倒也因此减轻了几分无所适从,荒木无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先前的那个吻。
鼓着腮帮子,瞪大了眼睛,苍舒御剑努力摆出的气呼呼的样子,真正达成的效果更加接近于某种“引诱”。“我就再多说一句,我不是在纵容你,也不是真的在生气。”手指按在嘴唇的伤口上面,“不过你要记住,这种事,下不为例。”
难道比起曾经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