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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时间限制,苍舒御剑无意也不可能去怎样奇葩的地方,就此驱车直杀市中心而去。繁华琳琅的商铺,熙熙攘攘的行人,这大概就是都市的一大特色,无论是什么日子,街上总是挤满了人。
“老子总算见到人了!”苍舒御剑大发感慨,荒木则在一旁听的直摇头。你这句话可千万别让家里面的人听去,什么叫总算见到人了,这些日子来陪你聊天解闷的又算什么?看他们听到了,不扒你一层皮?
地头一到,苍舒御剑便放开荒木的手,撒丫子的冲进了人流之中。荒木只是远远缀在后面,以他的眼力,自然不会将人给跟丢,即使目标对象只有一米七挂零的身高。
苍舒御剑跑在前面,逢店必进,逢人必笑,像是怎么也无法将放出牢笼的喜悦感被表现出来。只是前一种方式还好,对于后面一种,远远跟着的剑灵,表情已是越来越难看了。
忍无可忍的荒木,最后用一杯沁凉冰爽的可乐将人从一处小摊前给挖了回来,完全不顾看摊的小姑娘那一脸的不舍。至于买饮料的钱从何而来,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必然又会挑起苍舒御剑隐含的郁闷。
都怪那个心姐,在她的指导下,本该与时代脱节的剑灵俨然成为一个赚钱高手,但是他赚钱的对象只限于苍舒御剑一人。美其名曰,没有万恶之源的金钱,他就可以更加容易将心思投入到与剑术相关的事情上。
饮料来的相当及时,又渴又热的苍舒御剑哪里还想的到别处,叼着吸管,当下就回了一个笑容过去。比起之前免费奉送给路人的笑容,这一次明显要灿烂的多。而且,笑容之中还有一些别的成分,至于究竟是些什么,目前的苍舒御剑自己都没能搞清楚。
然而荒木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当下心情大好,众目睽睽之下拉起苍舒御剑的一只手,扬长而去。既不会去管身后被秒杀了多少,也不管有多少惊骇莫名的目光追随他们一路。
回程路上,苍舒御剑一双眼睛再次有了神采。无所事事的半天光阴,对他来说却是不可缺少的自由空气。
“阿剑,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去这种地方。”正如对方会对他感到好奇,荒木也同样会好奇与苍舒御剑有关的一切,就算只是细枝末节,只因为与他沾了边,意义就截然不同。
“这种地方怎么了?”偏过头瞪了荒木一眼,要是他敢评价什么没品位,苍舒御剑一定要当场把他活活掐死。
怎么又“得罪”上了?与这小家伙相处,真是稍有不慎都不行。“纯属好奇而已。我只是觉得,要是按照苍舒恒的想法,大概不会支持你来这种环境嘈杂的地方。”
这不是荒木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直呼苍舒恒,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刚开始是免不了要被吓一跳,如今也彻底习以为常。
苍舒御剑的眉宇中蓦然出现了一道凝重,当然不是因为荒木称谓上的大胆。这般不期然,同时又与他本人格格不入的神色,反倒是将荒木吓了一大跳。
刚想劝说算了,有些事情他不想说,他也无意勉强。
总之,来日方长。
没想到沉默片刻之后,苍舒御剑还是给出答案,“我曾经遇到过瓶颈。”
“什么?”没头没脑的,荒木当然听不明白。
苍舒御剑索性将车停在路边,幸好此刻已不再交通干道上,这么停下来也不会妨碍什么。路旁有一派高大的落叶木,郁郁葱葱,那股绿色浓艳的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下来。有了树木遮阴,车内倒十分凉爽。
“我曾经遇到过铸剑的瓶颈。”苍舒御剑猛的抓紧了方向盘,他是如此用力,十指都已然泛白。时过境迁,荒木也不知那是发生在他几岁的事情,但是从他身上还是能够清晰的窥探出曾经的懊丧。
荒木没有多话,也没有追问,无论对方语速是快是满,抑或对方干脆什么也不再说,他都没有任何催促之意。唯一的动作,就是掰开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既轻柔又坚决。苍舒御剑先是有所抵触,到了后来还是怎么也抗不过荒木的认真,任由他的一双大掌将自己的双手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要说他脸红了,谁说他也不承认,死活不承认。
苍舒御剑撇开脸,透过挡风玻璃去看外间的道路。是因为怕热的关系吗,居然看不到半个人影,静谧到浓郁的气息。
“是十四还是十五岁的事了。”苍舒御剑终于开始娓娓述说。记忆模糊了年龄,已然记不清究竟是发生在生命中那一段过往中的事情。唯有当时的感觉,还是清晰的如同被刀斧雕刻在心上。“我在修习铸剑技术时,陡然感到十分浓重的无力。”
“苍舒恒知道这件事吗?”
惊诧对方的敏锐,才两三句话就听出了这一点。“恒老头不知道,家里面也没有别人知道。”苍舒御剑摇摇头,今日回想起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隐瞒这么重大的事物,只是当时本能的,就将之当做一个秘密。“所有人都在夸我进步神速,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天才。然而,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那种力不从心。”
荒木能够想象,那时的苍舒御剑是如何的无助。十多岁的少年,甚至从来没有尝过类似挫折的滋味,肩头就坠上了摆脱不掉的无力感。
偏偏,为了不让家人失望,还什么都不能说。
“铸剑是一门古老的技术,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所以恒老头才会一直遵循古法教育我,也不让我过多的接触这个社会。”苍舒御剑无心去评价这种方式是对是错,他只是在就事论事。“所以当感到瓶颈的时候,我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拼命的翻阅那些古籍。”
“结果呢?”
“结果就是一无所获。还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前人遥不可及,尤其是初代,要赶上他我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指望了。”苍舒御剑冲着荒木苦笑,天知道他那时看了多少书,结果就是越看越绝望。
“然后你就跑到闹市上去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是如此了解他。哪怕是无法参与的过去,从他现在行事的轨迹中,也可以推断出曾经的做法。
“偷跑出去的。”苍舒御剑嘻嘻笑着,分辨不出当时是对哪一件事更加兴奋,亲眼所见的繁华,还是偷跑出门的刺激?“说起来也怪,就是那么一次,我的心情居然好了起来。所谓的瓶颈,就这么烟消云散。”明明没有接触到任何与古剑有关的东西,他竟然能够轻易突破与之相关的障碍。
“荒木,你说是为什么呢?”长年的疑问摆在面前,说不定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剑灵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也不知道。”或者应该说,荒木已经没心情再去探究那些。等了这么多天,小家伙终于又满眼晶亮的看着自己。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偷个吻才是当务之急。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会抓住时机啊?苍舒御剑怒气勃发,正要一爪子挥过去。哪知荒木算准此事,也准备了他想要的解答,令苍舒御剑不得不暂时放弃报复,先听了再说。
“阿剑,铸剑师也是凡人,也离不开人间烟火。你当时的瓶颈,也许与你的技术并无关系,只是——”点了点他的心口,“这里过于紧张了,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苍舒御剑若有所思,想了想,再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是什么都没能明白。
然而,通过荒木的开解,他倒是下定一个决心。“荒木,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第四十四章…什么自暴自弃,根本就是借机偷懒 (3069字)
有两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衣香鬓影、灯红酒绿。担心又一次激怒恒老头被下禁足令的苍舒御剑,在没人请没人喊没人催的情况下,准时赶到了展会现场。前脚才一踏入大门,紧跟着双眼就被里面的金光闪闪给晃的眼花。
啧啧,不愧是恒老头,看看这装饰,再看看这布置。俗是够俗,偏偏俗的有品位,俗的有档次,俗的一看就是有钱人才来的起的地方。
展厅四周,清一色的花梨木支架,没有刻意雕镂出复杂的花纹,原木清漆,相反更显华贵。苍舒家今次展出的所有古剑,端端正正的摆在支架上供来宾鉴赏。并不像有些展会现场,为了宝物的安全,总是将之层层锁起,来宾只能透过防弹玻璃的保险箱观看将要拍卖的标的物。
不得不佩服苍舒恒的别出心裁。如此做法,既是表明了对所邀宾客的无比信任。同时也展现了苍舒家的大度,以及在业界翘楚的无上地位。
苍舒御剑随后又大致扫了一眼宾客,果不其然,每一个脸上都印着修养得体的笑容,头顶上都挂着名流的招牌。
继位那一日苍舒家所邀请的宾客自然全都在列,可见那一日苍舒恒的宣传效果何等成功。众人即使心知肚明,今日苍舒家出售虚怀剑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但还是不愿放弃那丁点儿微末的希望。况且,即使没有虚怀剑,在见识了苍舒家十代宗主的技术之后,对今日展出的作品,依旧是满怀期待。
至于剩下的一半宾客,苍舒御剑随便挑了几个辨认,得出的结论就是简单的三个字——不认识。这得怪他平日从不阅读报纸,也不留心财政新闻,要不怎么也会觉得这些人眼熟。不过没见过归没见过,还是能够肯定他们名流的身份,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哪里是普通老百姓承受的起?
原来,要辨认一个人,不见得非要记得他的容貌,能够判断出他的衣着就足够了。就是不知道这些身价高贵的来宾中,又有几个是真正懂剑的人?对他们来说,剑的好坏说不定只在次要,一掷千金挣到的面子才是今晚的主题。就算从今年家族中生产的废品中挑上一把卖给他们,只要价钱足够醒目,恐怕买主都会开心的要命。
素来心事清浅如溪的苍舒御剑,难得的起了感慨。胡思乱想了一阵,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苍舒恒,连忙振奋起精神。心中祈求,今天可千万不要再像继位仪式那天一样,让他扮演被展出的猴子了吧?
“站在门口,没事做吗?”顾忌着场合,苍舒恒压低嗓子吼了一句。
“嘿嘿,老头你安排的这么好,当然就没我什么事了。”御剑童鞋厚着脸皮逢迎着。这是他最大的本事,也是他在苍舒家从小混到大最大的依凭,他可以轻易看出苍舒恒是真的动气,还是在吓唬他。比如现下,无论苍舒恒的嘴角绷的怎么紧,还是藏不住下面的一丝笑纹。
“没看到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忙的不可开交吗?有时间站在这里当柱子,还不赶紧去给我招呼客人。”
苍舒恒说的不错,这场展会也是苍舒家的盛世。虽赶不上宗主继位时的神圣,但却有另一层意义在内。是以全家老小都赶来助阵,不仅本家,分家都来了不少帮忙的。在客人之中最吃的开的,还是非苍舒御心莫属,明艳到耀目的美丽,很容易使她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命令下达完毕,苍舒恒这才留意到自家侄子背后还跟了一个人,一个按照常理,绝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中的人。
剑灵荒木,他怎么也来了?
荒木也身着西装,穿着打扮上与周围的环境并无脱节,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令观者心悸。受伤的右眼上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