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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一怔,在他心中是将范哲西当成了自己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帮自己这个忙,约见盛名在外却实难得见的苍舒御剑。既然是这样,埃布尔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快乃至于冲突,范哲西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所以此时此刻,也难怪埃布尔有几分回不过味来。
范哲西当场看出埃布尔的想法,老迈的脸上挂上三分冷笑。“不错,我是答应帮这个忙。只是不要忘了,我所答应的只是将阿剑请来这里而已。至于你们之间的事能不能谈的成,我并不能给予任何保证。”
当然看的出来阿剑对埃布尔的第一印象十分糟糕,阿剑为人虽然真诚可爱,但是这种世家子弟身上谁又没有几分傲气。很有可能因为印象不好,之后的谈判就会彻底崩裂。范哲西如此声明,也是为了不必为之后的结果承担责任。
埃布尔立时重重哼了一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一位的脾气绝对说不上很好。而且只怕也早已习惯了号令他人,才会如此容不下相左的意见。“我和苍舒先生要谈的事还没有开始,范先生既然认为事不关己,又为何要在这时打断?”
对于埃布尔的底细,范哲西当然是十分清楚的。对方的不依不饶,也在意料之中。“把枪都掏出来了,这似乎不是为了和人谈事情所必须的手段。”
埃布尔被堵了个哑口无言。说到底,要达成他的目的最终还是少不得要请求苍舒御剑出手帮忙才行。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将气氛弄的这么僵硬,实在是对方那一句“虾米东西”太过可恨,才使他愤怒之中失了分寸。
接到埃布尔的眼神示意,一众保镖将枪支重新收回怀中。
只是,事情还不算完。其中一人排众上前,没有看苍舒御剑,而是向着范哲西解释,“实在是这位先生对我教不敬,我们才忍不住动手的,与埃布尔大人无关。”
这么一来,这些保镖便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扛了下来。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在之后的谈判中苍舒御剑一方都无法再就这一点做什么文章了。毕竟人家说的十分明白,这只是那些手下自作主张,与领头的埃布尔没有半点儿干系。
什么卢萨教,什么大人,听的苍舒御剑云山雾罩。靠,这是一群什么人呐?怎么比他家还麻烦?当初在梦泽别馆被阿容唤作少爷,就已经让苍舒御剑不胜恶寒了。这一帮人更好,大人……呃,老子还SAMA呢,鸡皮疙瘩。
实际上说苍舒御剑对所谓的卢萨教不敬,实在也有些冤枉他。乍一听到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他的反应也只在正常范围——至少苍舒御剑自己看来完全属于正常范围。就是因为不知道那是什么,所有他才问的嘛。
这有错吗?
啊,有错吗?
“如果不是对宗教深有研究的人,很少听说卢萨教的名字。埃布尔先生,就因为阿剑不曾听说过,你就将不敬的罪名加诸在他的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埃布尔刚刚想办法撇清的事件,一转头又被范哲西安在头上。背后的意思也相当明显,今天的事他本不想插手,但如果一定要插手的话,他的立场也就此摆明了,会站在苍舒御剑的这一边。
为着范哲西的设计,苍舒御剑当然是生气的。只是再大的气,到了此时也难以延续下去。看的出来,老头子是真的欣赏他,也真心想要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苍舒御剑心思依旧单纯,就因为范哲西话语中的偏帮,在心中已经开始为他设想。说不定今日设计他前来见这个什么埃布尔,范哲西也有他的为难之处。
埃布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没有想过继续发作,实在是身负的责任令他不能再得罪所求之人。思想上的挣扎也反应在行动上,嘴唇开开阖阖好几次,才终于能发出声音。不再如之前的洪亮,充分表明了那份不甘心。
“我想请苍舒先生铸一把剑。”
☆、第七十三章…骗人骗的这么没诚意,当别人好糊弄呢 (1685字)
苍舒御剑没有接口说话,等着埃布尔下文。他是铸剑师,别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见他,当然是为了铸剑。这些事先就能轻易想到的事当然不会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那到底是一柄怎样的剑。
这一番沉默激起了埃布尔的焦虑。看到对方的年轻,于是认为他会先沉不住气。有些问题换做苍舒御剑先提出的话,他也就可以敷衍过去。但若是先开口的人成了自己,有些事就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了。
“是一把礼仪用剑,我带了样品来,苍舒先生可以看看。”埃布尔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样品不是他递上的,而是站在角落中的一名保镖,捧上了一只形状狭长的皮盒。
礼仪用剑?这也不能算作意外,同样也不能当成是解释或说明。当今世界早已不属于刀剑厮杀的时代,一般来说刀剑的用途不是用来收藏装饰,就是用做某种古老继承的仪式。
埃布尔说到现在,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是以苍舒御剑也并不着急,淡淡看了那只皮盒一眼就将脸孔转往一边,兴趣缺缺的模样。他的社会阅历远远不及范哲西和叔叔苍舒恒,但是天资聪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这个差距。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走了整整两圈,其间不乏向范哲西递了好几回眼神,这一次老头子倒是遵从起绝不插手的说法了,一声不吭。得不到任何回应和声援,埃布尔懊恼又气氛,最后还是归于无可奈何。
“苍舒先生,我想请你铸造的礼仪剑将要用作我教下一任主教的加冕仪式。”才说了一个开头,埃布尔又踌躇了。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少不得要扯出卢萨教的某些秘密。而就算是他在教中的身份地位,也不能随便将那些事物透露给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
还是一个对卢萨教闻所未闻的外人。
苍舒御剑照旧不接口,比起方才的无动于衷,仅仅给出的反应就是挑了挑眉。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个老外在想法设法隐瞒某个或者某些秘密,他疯了才会如他所愿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苍舒先生对卢萨教一无所知,为了铸剑,我还是先介绍一下本教吧。”埃布尔选择了妥协,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他的不甘心。这只能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由他来主动介绍,至少还可以选择说什么以及不说什么。
苍舒御剑脸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实际上目光却在室内搜索。想必等会儿会有一番不短的对话,他可不想白痴一般站在门口当柱子。埃布尔的那些保镖要展现他们挺拔的身姿是他们的事,对此他可没有半分兴趣。
等苍舒御剑落座之后,埃布尔也随之坐在沙发上,一人占据沙发的一端,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壁垒分明的意思。
又等了至少十分钟之久,埃布尔才找到一个开场白。“真正说起来,卢萨教绝对算不上一个有名的教派……”
“埃布尔先生的这个说法未免也太谦虚了。”带着几分凉意的话插进来,埃布尔的陈述竟是被范哲西打断。
苍舒御剑笑了,听出弦外之音,这层暗示还真是相当明显。同时也能肯定埃布尔不是容易相与的委托人,虽然他此刻是一副坦陈相待的姿态,但这些不过是他为了遮掩真正核心的内容才可以营造出的假象。
苍舒御剑下定决心,如果今日埃布尔不能将重要的内容如实告知,他一定不会接受铸剑的委托。这不仅是为了他个人的安危,更是为了苍舒家数百年的声誉。
埃布尔的脸色更见难看,前后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被视为盟友的范哲西拆了几次台,原本计划的步调彻底被打乱,实在是想要维持风度也难。“如果本教足够有名,苍舒先生也不至于闻所未闻。”
“没有听过卢萨教的名字,实在与名气什么的没有关系。我这个人一向对宗教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这是苍舒御剑进到房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然而却是恰到好处。之前范哲西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苍舒御剑本也不是处处依赖他人的温室花朵,这次也轮到他自己了。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具备相当的技巧,之后的谈话中埃布尔将不能再以卢萨教没有名气作为借口,因此也就不能在重点内容之上加以敷衍。同样的,苍舒御剑也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假如真的不能接受这次委托,理由便是现成的了——他对宗教不感兴趣。当然也就可以说,苍舒家也不想与宗教教派牵扯上任何关系。
☆、第七十四章…不想惹麻烦,偏偏麻烦要来惹他 (1563字)
对于苍舒御剑所陈述的理由,也不知埃布尔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不感兴趣”这么四个字只能说是个人的想法,在如今这个处处标榜自由的时代中,每个人都有评断世事的自由。即便埃布尔感到不快,也不能发作一二。
“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关系。”言不由衷的应对了一句。“苍舒先生可以将我教想象成一个普通的宗教组织,教内组织结构与其他教派之间也没有太大区别。”(声明一句哈:文中卢萨教等各种组织纯属虚构,亲们不要较真哦。)
苍舒御剑一点就透,立刻就听明白了对方表达的意思。“刚才说的礼仪用剑,不会是替教皇准备的吧?”
一时之间埃布尔还真听不出苍舒御剑有几分是在玩笑,又有几分是出自认真的揣测。苦笑一声,“苍舒先生年纪轻轻就成为苍舒家的宗主,果然具备常人难及的聪明才智。”
猜的分毫不差,然而苍舒御剑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古今中外,宗教和政治都是最麻烦的东西,他这种靠手艺为生的人,着实不想与之牵扯上关系。“据我所知,礼仪剑都有特殊的规制,只怕我很难达到相应要求。”
这已然是相当明显的拒绝了,埃布尔却装作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苍舒御剑心中鄙夷,该死的老外,明明长着一张精于算计的脸孔,在这个时候装蒜想骗谁啊?
“规制不是什么大问题。”埃布尔做了一个手势,一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捧着那只狭长的皮盒。“只要苍舒先生看一看这件样品,就会十分了解了。”
盒子到了手中,更确切的说是被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硬生生塞进手中的。苍舒御剑心中骂的更加激烈——可恶的外行人,说的还真是简单。仿佛只要他看一看样品,马上就能更他锻造出一柄符合要求的礼仪剑来。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苍舒御剑的手中,等着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个比烫手山芋还棘手的物品。事实上按照内心的想法,是准备将其扔回给埃布尔的,只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无论出自什么过程,入手的麻烦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还回去的?
“其实看不看都一样。”冲着埃布尔笑了笑,强自压抑下不满,维持着专业的态度——苍舒御剑告诫自己,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苍舒家的十代宗主。别的事可以无所谓,一旦涉及到与铸剑相关的事物,他就不能让任何人看扁自己。
“从埃布尔先生之前的描述来判断,卢萨教应该是属于西方宗教体系的一支教派。那么卢萨教所使用的礼仪剑,也应该是西洋剑的一种。”得出这个推论并不难,自然也没有任何差错。
顿了一会儿,苍舒御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