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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己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
“按照本来的意思,是想把图谱当成礼物送给我的客人。”古谦颇有几分真切的叹了口气,从他的这个行为就可以判断,这人的本意绝非想要就此妥协。“只是很可惜,阿剑似乎没有扮演好客人的角色。”
古谦的话翻译一下,大致意思就是,本来我是一片好心想要达成你的愿望,怪只怪你自己不懂珍惜。所以现在一切都吹了,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只能说,活该。
表面遗憾实则嘲讽的口气激的苍舒御剑当场就不淡定了,上前一步,眯了眯黑亮的双眸,“我怎么就没有扮演好客人的角色?”请他过来,他来了;请他逛宅院,他也逛了;甚至请他看一面古怪的白墙,他也老老实实的看了!他倒要听听古谦这厮的说法,看他能欲加之罪到什么样的地步!
“阿剑一到这里,我就说清楚了,这座宅院里有一处奇景。”古谦重复着这一点,由于是才发生不久的事实,倒也叫人无从反驳。好在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他要强调就随他好了,苍舒御剑懒得打断。
“既然是奇景,就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古谦继续说。苍舒御剑则继续翻白眼。难道盗贼喜欢废话连篇?同样的事啰里啰嗦了半天,也不嫌累的慌。
对方听的不耐烦,说的那个人倒是兴趣盎然。充分的阐述了此间的独特,说到底只是为了表达一个意思——特意邀请苍舒御剑来此,他古谦给了如何大的恩惠。
前提部分说完,古谦蓦然上前一步,完全忘了已经进入荒木的攻击范围之内。在这咫尺之内,以剑灵的身手,要将他撕成碎片只需眨眼不到的瞬间。“阿剑,你自己说说,我的一片好心是不是都被你辜负了?草草应付邀请,身为主人的我,难道不该为此感到失望?”
要说据理力争,苍舒御剑当然是谁也不怕。然而遇到了这种胡搅蛮缠之人,他的一副伶牙俐齿就有些不够用了。范哲西对他的评价,虽然不见得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不过到头来还是半分也不错。赤子心肠,正是因为不谙世事的单纯,使苍舒御剑在应变能力上还远远不足。
一时的语塞,便令那个老奸巨猾之辈又得寸进尺一步。“告诉我,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只要告诉我,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带着诱哄,仿佛做出的是莫大的让步。
看看,多么容易,不过只是将幻境付诸言语,就能得到被珍藏起来的绝世孤本。此间的主人满足了蓬勃的好奇心,而做客的也没有任何损失。
三言两语之间,宾客尽欢,各取所需。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两个人在拥吻,一个像你古谦,而另一个则有些像……一句话卡在喉咙,苍舒御剑怎么也无法将之说出来。
明知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要解决眼前这个僵局,在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完美情况下得到图谱,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偏偏事情有时就是会事与愿违,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无法做到的,也恰恰就是那最好的选择。
“不想说,就不要说。”总能看透他的挣扎,也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缓解他的不安。荒木淡淡开口,也是淡淡许诺,“只要你不愿意,世上就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也没人能强迫你说不愿说的话。古谦不能,我也不能。”
还是心存疑虑,苍舒御剑抬头看着荒木,用眼神追问他的打算。古谦到现在为止并没有采取任何过激的行动,但是他言辞中的步步紧逼已充分表明了他的毫不妥协。假如不能让这个该死的盗贼如愿,他们又该怎么得到想要的东西?
荒木,你不会准备武力抢夺吧?
☆、第九十三章…无论怎么躲,都注定当炮灰 (1559字)
转念想想,苍舒御剑又觉得就算荒木用了武力那也没什么不好,更没什么不对。抢的对象是古谦,是一个盗贼,他的手段也没有多么干净,说不定图谱的来历也谈不上正当,就算今日易主,也只能说他活该。
想通了这一层道理,苍舒御剑也就没有再表达任何阻止之意。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一些空当。如果这两人交手,当然就没有他可以发挥的余地,这种程度上的自知之明苍舒御剑还是有的,与其傻乎乎的站在中间当炮灰,还不如到一边去看热闹。
苍舒御剑行动中蕴含的意图相当明显,惹来古谦冷笑。假如他和荒木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就罢了,只是如今两人的打算都绝非高尚,为何苍舒御剑的态度还是截然不同?明显的偏袒在古谦心头激起翻涌的怒潮。
若说苍舒御剑的表现令古谦怒火中烧,那么荒木接下来的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迎着他一双晶光闪烁的眼眸,荒木觉得好笑。从骨子深处来说,这小家伙还是喜欢冒险的性格。说是“唯恐天下不乱”也许夸张了些,不过就事实来说也差不了太多。忍受古谦的为所欲为到了无法继续忍受的地步,苍舒御剑满心想的就是怎样好好挫一挫古谦的锐气。
最好是能让这个该死的盗贼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一听见苍舒御剑的大名就绕道远行。
不去当面揭穿阿剑狐假虎威的打算,荒木只是就事论事,“阿剑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古先生就会将东西给你的。”
换了别人,一定会轻易折服于荒木的气势之下。可惜的是,古谦不是别人,将人命都当做攫取对象的盗贼,身上被黑暗浸染的部分甚至超过了荒木。古谦为人从来就不懂得妥协,也不晓得何为见好就收,越是就注定了事件不会那般轻易的得到解决。
“我能否问一句,荒木先生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非要把话说明不可吗?”荒木反问。古谦在如何深不见底,也不是彻底的无迹可寻,某些部分还是能够肯定的——有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明白,尤其是当着阿剑的面。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一旦被打破了,就会引发一系列措手不及的后果。
古谦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故作镇静,可他就是见不得荒木仿佛掌握了一切的神情。这是他所策划的会面,因此发展的过程就应该遵循他的步调。包括苍舒御剑,也包括荒木,都是他“请”来的客人。而后者,甚至只能算是不速之客。
“不把话说明白,我可是一点也听不懂。”古谦咄咄逼人,甚至都不去计较如此下去引发的结果。后续的发展再糟糕又怎么样,承担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荒木脸色数变,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归于释然。既然对方都不顾一切的,那他也不能显得诸多犹疑。有些话有些事不能让阿剑知晓,却不表示就没有与古谦对话的可能。只要拿捏好技巧,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方式。
“这座宅院中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阿剑的,他只是来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荒木暂时无暇去顾忌苍舒御剑此时的混乱,要安抚也不是现在。“古先生只是一介看守者,当然无权阻止这些东西物归原主。”
“说的不错,我的确只是看守者。”古谦承认的异常爽快。这一点似乎早在荒木的意料之中,唯一接受不了的是苍舒御剑,蓦然降临的改变使他本来就十足混乱的思维被更加嘈杂的搅合在一起。
“不过荒木先生是否忘了一点,我并不是为了眼前这个阿剑来担任看守者的。就算要物归原主,也该归还给真正的主人。”
眼前的阿剑?苍舒御剑被这个扭曲而怪诞的称谓弄得更加莫名。什么眼前?难道叫这个名字的苍舒家宗主,还有别人?
“呵呵,你想不到吗?”锐利的目光透过墨镜的遮挡,毫不迟疑钉在苍舒御剑的身上。古谦就像是抓住了一直妄图捕获的礼物般,用上了所有的精力,只为了不让其逃脱。事实上,他或许用不着耗费这一分力气,就算没有他的视线如网,苍舒御剑也陷入了迷惑,难以挣脱。
☆、第九十四章…人生漫长,总少不了荒诞的时刻 (1659字)
“初代宗主?”下意识的念出一个名号,直至出口之后苍舒御剑才惊觉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
苍舒家族历代以铸剑为生,刀剑在族人心中早已不是一般的供奉之物,非得要说,它更接近于一种信仰,一种承载了无数代期望的寄托。苍舒家传承数代,真正能够以剑为名的,除了被视作天才的苍舒御剑以外,就只有苍舒家的创始人——
初代宗主,苍舒谪剑。
“古谦,你和我家初代有所连系。”这不是疑问。不管这份肯定来的如何不合情理,除此以外,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古谦刚才说过的话——眼前这个阿剑。也就是说,在某个地方某个时空,还有另外一个“阿剑”。
古谦耸肩,半真半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很多人都和初代有连系。比如说你,不就是苍舒谪剑的后代子孙吗?”
没有错,血缘当然是一种连系,而且还是无从否认无可抹灭的连系。古谦一语中的,也由不得苍舒御剑不暂时放弃了疑问。
“话题是不是扯远了一些。”阿剑的年轻使他容易被旁的事物所迷惑,但是荒木不一样,活了数百年的经历使他能够轻易抓住当下的关键,不会被情绪左右。“既然古先生也承认阿剑所继承的血统,同样的,也该承认他继承的其它东西。”
其它东西到底包括些什么,还是一个庞大的未知。放在目前的阶段,当然就是苍舒御剑此行的目的,那本举世独一无二的图谱。
摊了摊手,古谦不置可否。
荒木却像是完成了此间的任务,上前揽住苍舒御剑的肩膀。“阿剑,我们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苍舒御剑呆愣愣伫立在原地,难以挪动步伐。刚才说等等的是这个剑灵,如今说可以离开的也是他。难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不需要再和盗贼古谦周旋?苍舒御剑完全不明白,甚至都不明白刚才的整个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荒木附在他的耳畔解释,“刚才古先生说的很清楚,他会将图谱当成送给客人的礼物。换句话说,只要你完成了这一次的造访,就能得到该得到的东西。”
“这要我老老实实走出大门,就会有人把图谱送到我手上?”苍舒御剑接口。弄明白的是荒木的意思,弄不明白的依旧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那刚才发生的一切又算是什么?”那两人争锋相对的差点大打出手,结果就因为几句不明不白的对话,就让一场可以预见的硝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阿剑,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把刚才的事想象成一幕荒诞剧。”此时的古谦就像是一位谆谆善诱的老师,扮演了人生道路上的引导者。“这就是生命,处处充满了峰回路转和不可思议。”
没人理会古谦,因为所有人都看透了其盗贼的本性。即使是按照他人的期待行事时,诸如此刻,他的真实想法都充满了恶意。
“你信我吗?”仿佛刚才古谦制造的插曲根本不存在一般,荒木只是如此问道。
不是不信,只是……被茫然占据了过半的心情。嘴唇开阖几次,竟然也说不出原本既定的语言。怔怔的看着荒木,完好的那只绿眸之中依旧是他见惯了的温柔如水。但若是再细细辨别,竟发现在温柔之后,也不完全都是他所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