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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只绿眸之中依旧是他见惯了的温柔如水。但若是再细细辨别,竟发现在温柔之后,也不完全都是他所认为的清澈如许。
目光的深处,还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未知。
“还记得虚怀剑那一次,你答应我的事吗?”荒木没有任何逼迫,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我答应过你,就算没有虚怀剑,你还是我的剑灵。”毕竟是亲口说过的话,不会轻易忘却。“我不会让你成为无依无靠的孤魂,一定会铸造一把超越初代虚怀剑的宝剑让你栖身。”
苍舒恒曾经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剑灵荒木会对拍卖虚怀剑一事无动于衷。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稍早前的午后,自己的侄子已经向荒木许下了更为郑重的诺言——绝非一件物品可以比拟。
“那时我也说了,即使阿剑再也不为我铸剑也没关系。我的栖身之地早已决定,绝不更改。”每个人都会存在不安,尤其是在面对最容易变化的人心时,再多的自信都会在随时可能更改的变数前被击的粉碎。然而荒木再次找回了笃定,不为别的,只要阿剑还记得那个许诺的午后。
“你还想再听一遍吗,听我说……我最终的栖身之地在哪里?”
☆、第九十五章…很多东西,都是一念之差的区别 (1533字)
“那么肉麻的话,就不要再一遍遍重复了。一点儿也不符合你的形象。”苍舒御剑抬起手,毫不客气的朝着荒木的头上拍了一巴掌。那张脸上的哀戚是那样刺目,令苍舒御剑觉得用普通的办法一定无法安抚,倒不如采取激烈一点的手段。
“好啦,我相信你还不行啊?”
回头瞪了古谦一眼,后者明摆着是看热闹的表情令苍舒御剑完全可以肯定,今天这个盗贼绝对心存故意。虽然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令其改变主意,不得不交出图谱。但是显而易见,古谦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于是就想方设法在他们之间挑唆一下。
古谦不一定十分在意结果,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他相当喜欢这个过程。
相信与否,从来就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今日的苍舒御剑最终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明日呢?古谦对此相当期待,他若是不断的挑唆下去,有一天是不是能够如愿以偿等到错误降临的那一天?
想要毁了他,毁了这个在关爱与温暖中长大,从来不知人间险恶积极乐观的年轻人。这个愿望是如此强烈,强烈的甚至演变成刻骨的欲…望,古谦认为自己一生都无法摆脱了。
在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然跌落于地平线之下。背景那一面曾经吐露出火舌的墙壁,如今只是死寂的灰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随便去世上寻找一圈,就会发现无数的建筑物都有着一模一样的一面墙。
一旦没有幻觉的渲染,奇景就再也不能称之为奇景。
事实上,苍舒御剑对此都没了任何兴趣。这或许也是独属于年轻的特征,好奇心来的快,去的更快。前不久还被幻觉搅的心神不宁,如今他想的已是去证实荒木的判断——当他们结束拜访时,古谦究竟会不会真的将图谱当成礼物奉上?
失去了兴趣,苍舒御剑的反应就是掉头离开。刚才还在忧愁怎么劝人离开的荒木,此刻反倒成了步伐比较慢的那一个。
古谦的身影被混沌的光影吞噬,脸上不辨悲喜,活像一尊石刻的雕像。既然是雕像,就不会采取任何行动,既不会阻止那两人的离开,也不会再出挑唆之语。
走过一遍的路径,原路返回当然是轻车熟路。与之前相同的过程,苍舒御剑照旧没有去细看庭院的风景。刚才没有游玩的兴致,现在当然就更加没有。
一位老人等在门口,佝偻的身形使他看上去只有常人的一半高。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站在门廊下的阴影中,让人很难真正看清他的容貌——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一定是一张皱纹纵横,要多丑陋就多丑陋的脸。
丁奇,在古谦的身边侍奉了整整二十五年,忠心耿耿的一名属下。放在外间,他应该是名声显赫,令无数同仁都闻风丧胆的超级大盗。但是回到这里,他顶多只能算作一名家奴。
既然是家奴,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主人的托付。
老人上前一步,向正步出院门的客人行礼。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多少有些勉强,因为他即使什么也不做,腰身都早已不再挺拔。如今要继续弯折下去完成一个礼节,实在很是勉强。“苍舒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看来,还真的有人等着。苍舒御剑驻足。一方面是等着对方交付手中的东西,另一方面则是起了恻隐,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如此暑热未褪的天气中等待他,这件事令苍舒御剑心头不安。
“我家主人交代过,只要先生一出来,就把这个交给你。”丁奇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
一只木盒被放在苍舒御剑的手中,看那材质,应该是防蛀的檀香木。苍舒御剑微微朝里面窥视了一眼,至少古谦在某件事上没有说谎,从书籍的陈旧破败程度来看,这的确是孤本不假。古老的图谱,要想再从世上找出另外一本,确实是不太可能。
苍舒御剑预先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它。装着图谱的盒子就在手中,他还是没有半分真实感。
☆、第九十六章…噩梦惊醒,人怎么就变了 (1740字)
明明是梦里,却冷的要命。
夏末的天气,纵然夜间会略微降温,不过一条薄被也绰绰有余。况且只要往后面靠上一靠,就能够挨到某人的体温,熨帖而舒适。
可惜的是,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入骨随行的寒冷。假如说寒冷如毒,那么他毫无疑问已经中毒颇深。
纠缠在一起的影子,说不出是彼此融入还是相互拒绝,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两者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越缠越紧,带来血肉相连后的锐利疼痛。无法相连,因为任何接近都会带来新的伤口;更加不能分离,分离就意味着皮开肉绽。
一道影子这样问着他的同伴,“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梦魇惊醒,笼罩在周围的是眼睛难以适应的黑暗。
“怎么了,阿剑?”荒木的反应相当快,一双手臂环过,拥住了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情…人。然而后者却死死拥住了揉成一团的薄被,荒木心疼的发现,他正在发抖。是以不再多问,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拂过他的身子,伴随着洒在脖颈间的细碎亲吻。
黑漆漆的夜晚,外间无星也无月。当然了,也有可能原本是有的,只是在如今的空气条件下,要想看到那种自然的景致,已是相当不容易。总之没有任何光线的照明,旁边有盏落地灯,不过谁都忘了要将之打开,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时间在近乎冷凝的沉寂中一点一滴被耗费。没人知道几点钟了,也没人去关心并不十分重要的时刻。
终于,怀中的人动了动。荒木也随即变换姿势,想让苍舒御剑靠在自己的肩头,而不是像一根直挺挺的木头一样立在床的中央——那样僵硬的坐姿,该是多么难受啊。
但是,苍舒御剑没有依靠过来。黑暗中,荒木超越人类的视力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苍舒御剑正回望着他——从理论上说,他应该是看不见的,或许应该说他只是下意识的看着这个方向。
面无表情,同时又像是若有所思。
荒木想要去捧住他的脸,抹去并不存在的一缕惊悸。但是,还不等荒木将动作完成,苍舒御剑已经朝着他扑过来。前些日子不要命的习武没有白费,苍舒御剑的力气大增,这般毫无征兆的剧烈动作,荒木也有些猝不及防。
重心在瞬间偏移,荒木的身子朝着后面仰去。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忘记搂紧苍舒御剑。至于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就只有荒木自己心里才明白了。可能是担心这么一摔摔疼了对方,于是荒木才首当其冲甘愿成了那个垫背的;另外还有一种可能,荒木老大考虑到当下的气氛特别,正好可以善加利用。
柔软的床铺陡然之间承受了两个男人的重量,形成一处明显的凹陷。
夏季的夜晚依旧带着难以忽视的暑气,每个人的穿着都异常单薄。系带式的睡袍,经历了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变的岌岌可危。裸…露在外的肌…肤,直接贴上质地上乘的棉麻床单,带来难以言语的舒适感受。
只是除了舒适以外,还因为某种特别的理由,微微有些战栗。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半跪在自己上方,荒木手臂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早已抚上了对方的腰肢——并没有隔着那层碍事的衣衫,而是穿透一切阻碍,直接接触到独属于苍舒御剑的柔韧与滑腻。
居然……没有挣扎——当掌心的触感传递到大脑之后,荒木才得出这个判断。过去他不是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动作,但是只要他进行了,接踵而至的必然是小家伙的反抗。今时今日还真是相当意外了,充当武器的枕头还好端端的躺在一边,苍舒御剑似乎忘了要将之拿起再狠狠拍在荒木的脸上。
“呵。”喉咙之间溢出一声笑,由此可见,荒木是真的感到兴趣盎然。
然而没过多久,荒木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夜晚的发展速度,似乎远远不是兴趣盎然那么简单。
苍舒御剑陡然俯低身子,原本两人就相当近的距离在一秒钟之后被缩短为零。唇齿贴了上来,吻上了荒木的喉头。
说是吻,也可以说是咬。目前的御剑童鞋尚且可以归属于CJ的好孩子范围,尚且不知什么叫做缠绵的热吻,他只是因为想亲,所以就亲了。一副尖牙在这样的时刻发挥出特殊的作用,摩擦过荒木脖颈间的皮肤——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身体上最薄弱的部位。
并不十分疼痛,更加接近于麻麻的,酥酥的感觉。
要命的位置。
荒木倒抽一口冷气。
☆、第九十七章…虚心好学,表现在每一个方面 (1649字)
“阿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荒木利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憋出这句话。意义并不十分明了,不过好在还保持在双方都能听得懂的范畴之内。这也怪不得荒木,在这个时候还能够保存理智,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完全超出了正常的忍耐能力。
对此荒木也感到不可思议。或许,有些事情期盼的太久,太多次去想象发生时的情景,当真正来临的一刻,反而不那么急了。
于是,还能保留出乎意料的镇静。
“我点火了,是不是?”苍舒御剑的坏笑是那样醒目,即使周遭一片黑暗,还是足以让唯一的观众看的清清楚楚。谁说这小家伙什么都不懂,这一句话就可以判断,他不仅懂,而且还懂的不少。
先前的兴趣盎然彻底僵在脸上,对于阿剑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荒木不能说没有丝毫的惊喜。只是在惊喜过后,又转变为迷惑。就像是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见到了最不可能见到的东西,再快捷的思维也有些跟不上。
“不错,你是点火了。”荒木哭笑不得的承认阿剑的猜测,尤其是两人此时的姿势。恍然间一下子变得成熟的苍舒御剑,一定是故意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