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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本就是一点就着的那一类,苍舒御剑差点当声暴走。最后能够维持理智,是因为发现了某种异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从其他人毫无反应来判断,似乎……古谦的话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
也懒的去纠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苍舒御剑自认是没那个本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表示不满。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再上当。就算古谦预先了解真相又如何,他一开始就铁了心没打算好好告诉自己事实。掌握真相,对于古谦而言只有唯一的一个理由——眼睁睁看着他们犯错误,他一个人冷眼旁观,体会某种变-态的快-感。
古谦耸耸肩,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苍舒御剑的恶言恶行,竟然没有任何动摇。依旧是独特的对话方式,他没有义务向其他人汇报自己的发现。即使是对苍舒御剑,也不单单只是单纯的告知真相,他更想看的是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一类的灭门惨案,除了那一日在许家说过的两种可能之外,还有第三种。既不是高手所为,也并非集体犯案,只要凶手具备一个条件,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很多人。”
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在心头,苍舒御剑也隐约想到了那个可能。违背人性善良的残酷事实,足以令人胸闷气短,难受异常。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四十八章…善恶之间,是否没有界线?
“只要死者对凶手没有防备,动起手来就简单的多。只不过嘛,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解释为何那么尸体上面都没有致命伤以外的痕迹。”古谦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唯一不同的是,他故意选了苍舒御剑作为听众。
说的人充满恶意,听的人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不断钻进大脑里的声音,只好任由那些字眼如同毒蛇般缠绕而来,再如何难受也挣脱不得。
“就是不知道警察将尸体带回去有没有认真验尸,无论集中中毒,还是安眠花残留,都将是解决案子的关键。”古谦不怀好意的假设着,无论哪一种做法,都是以令人毛骨悚然,怎么也无法相信如此残忍的手段来自于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许明吉。
这难道就是君彦桦所说的龌躢的心思?
苍舒御剑苦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之庆幸,如果将整个事件分成两个部分,许明吉与君彦桦之间的交易应该是合法的,也就是说他们不用再担心损铁的来源会招来麻烦。
但是毫无疑问,成就合法性的根源,却是完完全全的罪恶,即使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苍舒御剑忍不住开始犹豫,要不然不要了吧?就算拿到了陨铁,一想到背后的血腥味,他都不知道怎么使用这块材料。
“别瞎想!”苍舒恒一眼就看穿侄子的动摇,“刀剑本无罪,铸剑的材料更加无罪,罪恶的只是强加其上的朊脏意图。”
苍舒御剑默然,只是黑如点渗的眼眸中闪烁着几点倔强。没有反驳叔叔的说法,不表示他就能全然接受,只是不知道如何说明心中的感受罢了。
刀剑本无罪,这是理论上的状态,但是在现实中,刀剑往往成为罪恶的附庸。越是有名的刀剑,越是杀孽沉重,仿佛鲜血成了衡量刀剑的必要标准。
古今外,多少铸剑师都将刀剑本无罪的说法作为一生中的道德平衡点,说白了,这种心态更回接近于某种心理安慰。甚少有铸剑师会直接参与杀戮,至于他们所铸的刀剑最终摄取了多少生命,终究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从这一点来说,铸剑师必须处在一下超然的地位,不然只怕会被罪恶感完全覆灭,最终放弃这一职业。
将铸剑的过程与刀剑今后的用途分割开来,能够做到的,便是成功的铸剑师。而那些做不到的,多半都会选择放弃。历史转折流逝了漫长的时光,这似乎已经成了铸剑师行业中公认的分岭。
但是,苍舒御剑不想如此简单的界定自身。他也不知道类似的想法是不是不自量力,或者异想天开,他甚至没能将隐约生成的思维整理清楚。
宜兴市一行,为了陨铁,兴致勃勃的前来,又因背后的丑陋争夺变的止步不前,一颗心上上下下辗转复折腾了许多回,复杂的令他脑袋发胀。异常的混沌,又似乎有一线光明即将破茧而出。
光明过于缥缈,似乎能够轻易抓住,又似乎只是幻觉。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最是磨人,假如换了一个人,大概都要忍不住抓狂。也幸亏是苍舒御剑,澄澈简单的心思,一贯都很难得去强求什么。于量告诉自己,想不通的事大概是因为时机不对,到了他能够领悟的一天,自然什么都会变的无比透彻。
陨铁的事苍舒御不准备在插手,有了恒老头亲自出马,还轮不到他来费心思。毕竟是异常珍贵的材料,可遇不可求,恒老头既然真心想要,弄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对于苍舒御剑而言,在真正想通刀剑与罪孽的关系之前,他大概无法使用陨铁来铸剑。
也许,他还没有达到驾驭这种稀世材料的级别。
“许明吉的事,我会负责。”中间双方商量了些什么,苍舒御剑一概没有听清,不过从恒老头的这句话结论来看,苍舒家的掌权人这一次是支了真怒。
再看君彦桦的神情,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些吓人的阴鸷眼眸略微露出一丝尴尬。“很感谢恒先生的相助。正如之前说的那样,我实在不便与警察有过多的接触。”盗贼就是盗贼,无论当前的罪恶是否与他们有直接的关系,都改变不了他们的身份。既然代表罪孽,就没人喜欢有事没事去见正义化身的警察。
苍舒恒答应处理这件事,对君彦桦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甚至都不准备过问对方准备用什么手段来处理,这也与他没太大关系。君子楼需要的只是洗清嫌疑,避免与本地警方的直接冲突。
“不过,如此麻烦恒先生,我实在不知该怎样报答。”君彦桦这句话说的恳切,然而背后却是圆滑。崇尚利益关系的盗贼,总是会将好处与代价连系到一起。君彦桦 认为天下没有白吃的行餐,苍舒恒帮了这个大忙,说不定接下来就要到了讨要利息的时刻。先行一步提出“报答”,是为了借此堵住对方的嘴,免的等会儿苍舒恒狮子大开口。
“谈不上报答,这是苍家自己的事。”苍舒恒答的冷漠,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要接受对方的人情。
君彦桦大感意外,假如不是多次听说苍舒恒的英明,他几乎都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论起利用价值,他这样的地头蛇能够利用的地方简直不胜枚举。况且眼下还有一笔交易,苍舒恒甚至可以利用这个人情债,让他在之后的竞争中回以倾斜,使苍舒恒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他不仅不需要什么报答,这件事甚至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许明吉也算是苍舒家的客户,他的事布我来处理。”简要的说明之后,苍舒恒摆摆手,表示此事就此打住,不用再多言。对于盗贼的憎恶,苍舒家所有成员具有空前的一致。说是嫉恶如仇也许夸张了些,不过随便找上一位问问,都不会愿意与盗贼与伍。
话题说到这个份上,君彦桦如果再继续纠缠的话,那脑子坏掉的就是他了。赶紧将陨铁的最后归属定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来来回回将剩下的两方客人打量了好几遍,君彦桦想不出合适的竞争方式。他们之间即使不打出手也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在于不管接下来怎么发展,他都免不了要被牵连其中。
“老实说,按照我的计划,原本没有想过最后会留下两拔客人。”价高者得,之前的条件也说的清清楚楚,采取暗拍的形式,出现相同的价格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在众多竞争中竟然会同时出现两个不设上限的买家。
原本暗拍的方式决定了君彦桦 具有相当程度的可操作性,他完全可以在苍舒恒和克劳德之间选择任意一方来做最后的议价。也只能说是贪心造成的后果,总认为有了竞争才能使所得到利益最大化,真正见面确认了之后才明白无论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那都是自我安慰的蠢话。
“我有一个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克劳德笑嘻嘻的提议,刚才旁观时他异常安静,如今插言进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显的兴高采烈。
苍舒恒保留意见,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先听听对方的说辞再作打算。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苍舒一方的代表肯定是苍舒恒无疑,无论要交涉什么都应该将对象锁定在他身上才对。偏偏那克劳德就是不肯,铁了心就是要找苍舒御剑一般,“诶,我问你,你应该是铸剑师吧?”
对方的明知故问引起了苍舒剑狐疑的目光,即使没有说什么,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满——不满克劳德又将他拖回了事件之中,原本啥都不想管了来着。
克劳德呵呵的笑了起来,颓废的贵族气质霎时变作了一张无赖脸。笑的分明是苍舒御剑,然而他的一双眼睛摄影师的却是荒木和古谦。这两人长相再如何引人注目,到底也不是那种随意打量的对象,从克劳德肆无忌惮的行为中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不怕死。
就这么将荒木和古谦两人当成品评的对象,克劳德的举动无疑接近于找死。他本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解决了心中的一项疑惑。他一直都在奇怪,为何这两人甘愿跟随在一个年轻人的身边,原来竟是如此有趣的一个人,别的不说,论起趣味性,一定给日子添了不少乐子。
苍舒御剑就见对方眼神游移,从这个身上挪到那个身上,如果他只是看古谦也就算了,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然而对方感兴趣的还有荒木,这么一来他就不乐意了。拽住剑灵的袖子,将他拉到自己的背后。也不管两人的身高差别,哪怕换了位置,他也无法彻底阻断对方探究的目光。苍舒御剑此时想的只有一件事,最近变-态横行,一定要让荒木离远一点。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四十九章…嚣张的典范,一族的败类
苍舒御剑陡然展现出来的保护姿态,在众人心中引发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荒木难掩胸口满溢的宠溺,即使小家伙保护的人是他,他还是想要宠溺他。或许因为阿剑的态度过于自然而然,几乎没有多加思索,本能的就把他藏在了身后。荒木看着阿剑的背景,总觉得很可爱。有那么一点点大男子主义,可依旧还是很可爱。
古谦则是认真反省,明明是同样的境遇,为啥荒木就能受到保护,而他就要被推出去当炮灰?看来阿剑对他的厌恶之情,比他想象中的程度还要严重的多。仔细回想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如此千差成别的待遇,难道就是因为他出现迟了,认识阿剑的时间要比荒木晚?
比起另外两人,克劳德此时的心情显然激烈的多。苍舒御剑对荒木和古谦,正面的感触也好,不怎么正面的感触也好,起码还不会觉得排斥。可是他就不一样,苍舒御剑盯着他的双眼里,完完全全就是戒备。也许正是因为他的任何想法都不回掩饰的表现在脸上,于是敌意就格外浓烈。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这一位明显就不是兔子。克劳德明智的决定不要再继续火上浇油,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