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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热情。如此折腾之后,他心情能好,那才是怪事。
塔亚也不马上陈词,他看的出来,最终能不能成行,需要苍舒御剑本人说了才算数。荒木强势不假,说一不二的气势却只是针对外人。面对苍舒御剑的时候,强势只会转为温柔如水。
苍舒御剑的难受还有一层理由,原本以为表示反对的会是恒老头,他也偷偷看了一眼,老头子只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仿佛正在深思着什么,全然忘了当下正在发生的事。如果是苍舒恒阻止他前去,也就不会多么在意。正因为是一直默默支持他的荒木,才分外让人不容易接受。
“谁说我不去的?我要去!”一句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脱口而出。怎么听,都觉得其间带了大半赌气的成分。
荒木神色微变。
另一边,塔亚倒是露出了笑容。说不出是了然,还是得逞,总之意味深长。
“阿剑!”这两个字原本是荒木喊习惯的,然而毫无疑问,却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短促的称呼,夹杂了满是痛心的怒气。没有顾忌外人在场,直言道,“很明显塔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拖你下水,你也不想想自已才多大的力量,怎么能随便掺和进去!”
平心而论,荒木对情势的判断并没有错。他错就错在,言辞太过刺心了。
恰好这时苍舒御剑的脾气也上来了,哪里还去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荒木的话听在耳中,简直就像是在讥讽他能力不如塔亚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怎么说也是一大家子人宠大的孩子,平常还能做到彬彬有礼,头脑一热起来,骨子里的骄傲就瞬间显现出来。
“就算是被拖下水的,我也乐意!”头昏脑胀失了分寸的苍舒御剑,一句话回过去,照样也是刺耳的。大有“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的意思。“力量是我自己的,我愿帮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嫌麻烦,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反正也没人请求你!”
刚才荒木说话时,虽然急切,可还是竭力压低了嗓子。只是苍舒御剑这位祖宗,嗓门越来越大,完全就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吼的这么大声,之前陡然陷入沉思的苍舒恒也不得不回神过来。眼前的情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虽然这个侄子也曾经对他黑过脸,不过苍舒恒还是无法相信,阿剑的争吵对象,有朝一日会换成荒木。
愣了片刻,到底还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随机应变的能力超出常人许多。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对客人礼貌的一点头,“塔亚先生,你也看见了。看现在的情景,大概是不能马上给你答复的了。不如留下联系方式,我会将阿剑的决定转告给你。”
“完全不用这么麻烦。”塔亚却是笑了,这个时候苍舒家内部发生争吵,虽然不是预料中的情景,不过对他来说倒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苍舒御剑一时热血沸腾,说出了不能挽回的话。但若是给他时间考虑,再加上旁人在一边劝解,很难保证他不会更改主意。也幸好他们各自的口不择言,才让事情发展变的无从挽回。他在这时退场,最合适不过。
塔亚取出便签本,刷刷几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交到苍舒恒的手里。“苍舒先生的答复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在城里找一家酒店住下等他,这是我的电话,苍舒先生准备好出发之后,请务必要联系我。”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七十七章—胳膊肘,有时会往外拐
这几日是如何的难熬,对于荒木和苍舒御剑两人来说,都是一样。那一日带着满腹算计找上门来的塔亚,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似乎他认定了只要留下电话,就一定会有人打过去似的。看他那日的心急如焚,实在想不到会这么沉得住气,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但是对于时光难熬的两人,在这个时候反倒希望塔亚上门。
苍舒御剑觉得,若是他来了的话,至少自己能找得到事情做。也不用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院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来。
其实,身边还是有人的,除却荒木一连教日没有踏入他的卧室以外,苍舒家的大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众人又都喜欢这个年轻而活力十足的宗主,见到他总是少不了要逗上几句玩笑话。然而苍舒御剑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空。无论耳边充斥的是怎样的人声鼎沸,都怎么也填不满心头的空洞。
荒木也是时光难捱,若说苍舒御剑是心中空荡,他的心里则是装了太多的东西。心,本是无限宽广,依旧还是承载不下无尽的悔意。那一日的他,早已过了关心则乱的程度。毕竟,既然关心,就不该说出冷人心肠的话来。
在无穷无尽的悔恨之余,剩下的是疑惑。并不多,但还是不能轻易忽视。夹杂在悔恨的浪涛中,翻滚汹涌,一波一波被拔的更高。所以荒木也希望尽早见到塔亚,在那个男人身上,有着必须被挖掘出的秘密。即使荒木只是对那些暗藏的故事不敢兴趣,可还是不得不提防那些隐匿的危险,有一天会伤害到他最想保护的人。
时间总是流逝最快的一件东西,无论是在最高兴,还如……最难过的时候。
转眼之间,已是塔亚造访后的第三天。
苍舒御剑毕竟有承诺在身,总不能一天接着一天虚度下去。本来荒木是讨论的最佳对象,可得罪就是得罪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心姐,谁知一向对他呵护有加的亲姐姐,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让苍舒御剑受不了的事,心姐的敷衍不是因为她工作忙,如果只是因为陨石成分的研究没有头绪,那也用不着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来打量他。
苍舒御剑又惊讶又惶惑,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彻彻底底猜错了,什么时候,那个唯我独尊的心姐也会成了别人的拥护者?从现实中来看,她明摆着就是在替荒木抱不平。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苍舒御剑只能踏足恒老头那间光线昏暗的屋子。事情是他亲口答应的,先不说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既然说到,就一定要做到,苍舒家绝不能出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恒老头见多识广,听听他的意见,绝对是错不了的。
事实上,苍舒恒也确实给了意见,很短的一句话,一针见血。“要出门,就带上荒木。”如今苍舒御剑自己的力量尚不足以自保,为了安全起见,荒木无疑是最合适的保镖人选。莫说现在苍舒恒对他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是当初极力反对的时候,依然坚持每逢苍舒御剑出门,就要带着荒木的主张。
苍舒御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当然明白恒老头是为了他好。可是,再怎么为他好,也不能不顾当前的情势吧?原本他还想着,能不能从恒老头的手上借两个厉害的人,一起陪他去帮塔亚把麻烦解决了,也就是了。
如今倒好了,冷战之中,让他如何去找对方提出同行的要求?
其实事后不是没有认真想过,错嘛,谁都有。一个巴掌拍不响,更何况是两人争锋相对,吵了起来。只是,知错是一回事,认错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脸皮子是那么容易拉下来的,那世上也就没有错过的人了。
从苍舒御剑的本心来说,他当然不想也不愿错过荒木。不过总还需要时间吧,至少从他的角度来说,还觉得冷静的不够。就怕三言两语不和,又翻了脸。
左思右想,除了踌躇还是踌躇,越想越是头疼。苍舒御剑死命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不管乱成什么样子,见不见得了人,他只管一个人兴冲冲的往前走。前行的方向是自己的卧室,既然想不出所以然来,干脆睡觉算了。也只有睡着之后,才能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慌乱。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苍舒御剑就愣住了——
一道人影,斜倚在窗台边,那样的自然,理所应当一般。仿佛他也是这个房间的半个主人,本就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苍舒御剑无限错愕,刚才想了一路,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服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强硬?那一日的强硬就惹出一连串的麻烦,还来?怎么都不对,无数的语言句子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头昏脑胀,死也选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眩晕是一回事,可身体就像是有自己的主宰,在苍舒御剑准备好之前,双腿已经兀自迈开了步伐,朝着窗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荒木原本是看着他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但是真正到了咫尺的时刻,他却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半垂的头颅,许是光线的缘故,莹润的绿眸竟然呈现出幽黑的色泽。也有可能藏了太多的心事,才将眸光加深,深不见底。
叔叔的命令已是明确而不可更改,必须要荒木陪同。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喂,跟我跑一趟——说穿了,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而已。然而,过去轻易可以说出口的要求,此刻就在嘴边不断的打转,可就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半抬起头凝视他一眼,一抹夹杂在光影中的侧影。苍舒御剑之前什么样的情况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你个死人,居然敢不理老子!
无名火起,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位置也选的特别,恰好是在荒木的小腿上,这个位置,即使不用力,也会很疼。踢完了,泄了愤,苍舒御剑才想起这似乎是那个克劳德的习惯动作。一直觉得那个人除了自尊自大以外简直就别无长处,这么看来,难道自己和他也是一样的?
无名火变成了不甘心,最让苍舒御剑不爽的是,荒木居然还是不痛不痒的样子。面色沉沉,与他进来时看到的表情全无分别。
难道,自己的存在与否,对他而言已没有半点影响了吗?
这个念头的乍起,着实有几分莫名。但是一旦开始了,就仿佛停不下来似的。苍舒御剑总算明白了一个词的合义,患得患失。
接下来的举动,他自己完全不曾想到,还之前双腿迈动步伐一样,完全是身体的自作主张。
一个狠狠的吻,似乎要借助唇齿间的力量将对方拆吃入腹一般。眼前的苍舒御剑什么都没有想,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该死的家伙注意到自己。比起被无视的难受,之前彼此生气和冷战的过程,都几乎全然忘却。
“真热情呐。”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两人分开之后,荒木发出一声戏谑。苍舒御剑抬头再看时,哪里还是不理人的样子,根本就还是印象中的那个无赖。
懊恼涌了上来,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即使以如今昏昏沉沉的脑子,还想不清楚究竟哪里被算什了。“热情又怎么样?总比你死气沉沉的死人样,好多了吧?”苍舒御剑摆出恶形恶状的态度。只不过,其中有几分是真的生气,又有几分是佯装凶恶,那就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了。
“好多了吗?”荒木挂上几分无赖样,“不如我们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大家同为男人,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占下风?就拿这次来说,吵架本来是双方的不是,结果到头来,还是他先把热脸贴了上去。看荒木一副故作深沉,随即又厚脸皮的样子,不就是在等着他先服软吗?
什么性子啊?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