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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沫听完后,沉默了,她被那艳绝伤过,自然是知道那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西有多厉害。只是短短几秒,便让她受了这样的伤,现在要杀了这里所有的艳绝又谈何容易?她一咬牙,举起了重剑,“师尊,便让我一人去吧。毕竟是我一人之过,如今还要拖累你们实在愧疚。”
说完,也不等诀明真人回答便砸了上去,重剑的剑风将艳封花卷起,黑色的艳绝在她卷起艳封花的时候也扑了上去。
白沫沫早有准备,她将重剑猛地插在地上,那看起来笨重的重剑在她手中却极为灵巧,荡起的剑气将艳绝统统挡住了。
诀明真人没有动,他相信白沫沫是基于她的实力。虽然白沫沫性子冲动,脾气有些暴躁,但是该冷静的时候还是会冷静的。这样的性格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固然是更容易在修为上提升,但是到底还是有的时候会缺少警戒心和因为一时的念头而带来很多的麻烦。
重剑的剑气虽然挡住了艳绝一时,但是艳绝很快便冲过了剑气的阻挡,缠上了白沫沫。
地上有多少朵艳封花,白沫沫身上便缠绕了多少条艳绝,一条一条黑色的艳绝缠在身上显得特别诡异,被碰到的皮肤开始发红,白沫沫闭着眼睛不敢看艳绝怕被迷惑,用力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来,用没拿剑的左手去抓那些黑色的艳绝,但是手指一碰到艳绝便缩了回来,原先红润的指尖也染上了黑色。
白沫沫半蹲在地上,拿着重剑,却没有办法使出力来,重剑虽然在她手中灵巧,但还是太大了。艳绝缠绕在她身上,要是用重剑攻击的话会同时伤害到她自己的,但是的办法便只剩下这个了……白沫沫将所有的艳绝逼到左手上,然后心一横,用重剑往自己左手上砍去,伴随着剧痛,白沫沫闷哼了一声,左臂随之落地,重剑也跟着砸了下来,缠绕在手臂上的艳绝就这么被白沫沫给消灭了。
在白沫沫将艳绝逼到左手上的时候,诀明真人便已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他打算阻止,但是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他还没有开口,白沫沫便已经将左臂斩下了。
或许断臂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再也无法复原的伤害,但是对于修者而言,只是一枚丹药就可以将原本断掉的肢体再次长回来了。但是这个过程无比疼痛,新长出来的肢体会与原本的身体不符,而且也极难控制,对于剑修而言,这个缺点会无限放大,若是无法保持平衡的话,便是难以平稳地举起剑了。
但是那边的白沫沫却是松了一口气,随便地止了血便放下了重剑用仅剩的右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堆艳封花。一回头看见诀明真人黑得掉渣的脸色。“师尊?”她疑惑地问了一句。
诀明真人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步地走上前,蹲下身和她平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白沫沫,直到她被看的有点心虚,“怎、怎么了?师尊?”
“你说怎么了?”诀明真人挑挑眉。
“这个……我倒是觉得用一条手臂换一条命是很值得啦……”白沫沫背过手嘟囔道,脚尖不安地互相碰了碰,“师尊……?”
诀明真人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白沫沫这个态度,和她说再多也听不进去,毕竟她就这个性子。
“陵一。”诀明真人转过身说道。陵一也很默契地变回了原形。诀明真人一把将白沫沫抱了起来,顺手将剩下的艳封花一起装好,然后骑上了陵一的背。
寒月冰魄他也不要了,那东西哪里比得上他的徒弟重要?而且这姑获鬼域也走得差不多了,解决了苏阮的事,也足够应付广宁王了。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徒弟,不想再失去一个了。虽然白沫沫自断左臂将那些艳绝都杀死了,但是却难保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在治疗上诀明真人不擅长,但是他知道有谁擅长。诀明真人冷静地拍了拍陵一的脖颈,“到贺连山去。”
‘你要去找他?’陵一不赞同的声音在诀明真人脑海中响起,‘要是去找他的话不知道又要被他敲诈去多少东西了。’
“我知道。但是他的医术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好的,虽然他是个混蛋。”诀明真人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是普通的伤我定是不会去找他的,但是这是艳绝,我对艳绝了解不多,若不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我也认不出来,普通的医修便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也不意味着他就会懂啊。’陵一还是不赞同。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诀明真人反问道。
‘这……’
“那就听我的,左右不过是占点便宜。”诀明真人安抚地拍了拍陵一的背,转过头喊陵二,“陵二!你过来!”
“来了来了。她没事了?”陵二慢吞吞地飞了过来,落在了陵一的头上,拢了拢羽毛,瞥了眼白沫沫,顿时惊叫起来,“啊!白沫沫你左臂怎么了?”
“你才注意到?”白沫沫毫不客气地说,非但没有把断臂当作耻辱还举了举向陵二炫耀道,“嘿嘿,你看,这可是我自己砍的!我可是没有哭哦!”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陵二撇撇嘴,说道,“你被逼到不得不砍了自己的胳膊吗?”
“你不懂。”白沫沫伸出了她仅剩的右手,对着陵二晃了晃食指,“我虽然牺牲了一条手臂,但我可是一个人就杀了所有的艳绝哦!”
“那又怎么了,还不是断了个手臂。”一只鸟还学着人耸肩,陵二此时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很是搞笑,“说到底你不就是打不过那个啥吗!你可是诀明的弟子啊,居然到了不得不用自己的一根手臂来换取胜利的境地,你可真是堕了你师尊的名声!”
被陵二这么一说,白沫沫终于感到了一点不好意思,陵二这么一说也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学艺不精,做不到像诀明真人那样的将剑气实化,哪里会让她不得不一一条手臂为引,消灭那些艳绝?
唉,左边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特别奇怪,她都有点难以保持平衡了。白沫沫瘪瘪嘴,不高兴地从陵一背上努力地站了起来,用左边的肩膀撑住陵一的脖子保持平衡,然后伸长了手想要抓住窝在陵一头上的陵二,却被陵一警告了一句,‘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这么做小心摔下去。’
白沫沫装作没有听到陵一说话一样,还是努力伸长了手想要抓住陵二。陵二也不躲,就那么站着等她抓,但是白沫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抓到陵二,不外乎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太小了,手太短,就算是努力了也够不到陵二的一根羽毛。
白沫沫不甘心地收回了手,坐了下来,趴在陵一背上生着闷气,虽然变小了很可爱,而且行动也更灵巧了,但是体力更不上,还有手太短可真是个大缺点。
一路上便是在白沫沫单方面的和陵二的赌气中度过的,陵一就算说话也没有声,诀明真人也并不是爱说话的人,原本最吵闹的一人一鸟闭上了嘴,竟是安静了一路。
在安静之中,终于到达了贺连山。
☆、第二十三章
贺连山地势险峻,也并非灵气聚集之地,故虽有修者在此居住,但是真正隐居在这里的只有一人。
他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医修,这一点几乎是众人皆知的,而和他的医术同样出名的便是他喜爱收集各种东西的怪癖。
前来找他治病的修者都会被他拿走一件东西,或许不是最值钱的,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最珍贵的东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他的医术出众,但是真正来找他看病的却是少得可怜。毕竟所谓最珍贵的,必定是比生命要重要的。
诀明真人本是不想找他的,这个人身为医修却完全没有医修的医者仁心,反而是更喜欢将人逼上绝路,不得不将自己仅此与生命重要的东西付出,他救了人的命,也同时杀死了人。
这个人诀明真人相当厌恶,因为上一次他便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请动了这位医修,这一次也不知道能有什么能作为代价被他拿走的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流动着的溪流。水击打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鸟儿在翠竹上鸣叫着,竹影重重叠叠,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照射在竹间的空地上。再往前走一点便能看见一栋竹制的小屋。
很难想像在一座险峻的山中竟有这样的美景。这样清雅的地方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世外隐居高人,但是诀明真人可是知道,隐居是没错,但是住在这的人有多么恶劣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诀明真人低下头拉紧了白沫沫的手,嘱咐道,“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攻击,知道吗?”
白沫沫虽然不太明白诀明真人这么说的原因,但是一向对师尊唯命是从的白沫沫还是点头答应了。
诀明真人转过了头,对着陵一说道,“你也是。就算是在不爽也给我忍着。”
陵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诀明真人皱起了眉头,“我是很认真的,你们想打也给我等到他将白沫沫治好了再打!”
‘知道了,我一向有分寸。’
“希望你的有分寸是真的。”诀明真人没有再看他,左手抱着白沫沫,右手抽出了寒凝剑,猛然向那片竹林中的某一根竹子丢去。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带起的风让竹叶摇摆起来,但是却摇摇欲坠地没有落下,长剑准确无误地插进了那根竹子的倒数第三个竹节上。
地面开始震动,那片竹林中的竹子开始摇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根竹子倒下或落下树叶,震动得十分厉害这片竹林却是丝毫没有损伤。
“这是!”白沫沫惊呼一句,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上了重剑,随时准备攻击,但却想起来诀明真人叮嘱她的话,握剑的手又松开了。只剩下一只得手紧紧抱着诀明真人。
诀明真人手一挥,那插进竹子极深的寒凝剑便瞬间化为流光飞回了诀明真人手里,再是一挥,剑气凝成了实体射向了那根竹子的根部。
剑气还未击中目标,便有一只手突然从泥土中伸了出来,不偏不正刚好挡住了剑气。
这只手很黑,很大,也很粗,长着许多厚茧,像是整日握着斧头的凡界樵夫的手。这样的一只手却挡住了诀明真人的剑气,凛冽的剑气打在那只手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杨德,还不快出来?!”诀明真人一声冷呵,手中的寒凝剑凝起的剑气比前一次要更加明亮,更加清晰,也更加强大。这股强大的剑气这次是击中了那只手的手腕处,剑气一触及到那只手的皮肤变化为一缕气钻进了那只手里。
不出几秒,那只手的主人便惊叫着从泥土中爬了出来。这个人身上沾满了泥土,头发乌黑,却像是结了块一样一缕一缕的,乌黑的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勉强可以遮挡身体罢了。
“昆仑奴?”待白沫沫看清了这个人的全貌,心中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了。
“是,是昆仑奴。”诀明真人冷静地说,但握着剑的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昆仑奴一看是诀明真人,攻击的动作立即就停下了,他乌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一口白牙和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不是诀明吗?又来找主人的?”
他人长得黑,但是眼睛中闪过的光却精明得很,“不过……我家主人的规矩你也是懂的吧?”
“哼。”诀明真人冷笑一声,“自是省得,还轮不到你费心。”
“那就好那就好!”昆仑奴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