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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排斥?”李宏宜睨着她,专注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并没有权利排斥,只是不太习惯而已,“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尔亚以前的工作吗?”
唐韵如点头,红着脸说:“可是他告诉我他已经没有做了。”
“嗯,他从来就没做。”李宏宜笑道:“其实他比较像个心理咨询师,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找他聊天。”
“他很受女人欢迎!”虽然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可是听到时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酸酸的。
突地,李宏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回答她,说了声抱歉后,短暂和对方谈了几句。
“尔亚会过来。”
“啊!”唐韵如听见尔亚会过来,忙起身说:“那我要走了。”
“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留下来。”他拦住她。
“为什么!”她又帮不上忙,还是这里是两种性别的营业方式都有!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平日你看不到的尔亚。”他不忍心这么单纯的女孩受到伤害,更希望,尔亚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再逃避现实。
“平日看不到的尔亚……”好期待哦,可是万一尔亚知道她在,会不会生气呢?“可是万一……”
“放心,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是个诱人的提议,她非常想要多知道尔亚的事,包括他的生活圈子,他的好友,还有他的想法。
“怎样?”
“好。”
“很好。”
“只是我怕会打扰你做生意。”
“不会,你可以帮我洗洗盘子。”李宏宜开玩笑。
唐韵如却当了真,想到自己帮得上忙,连忙点头应允,“好啊,洗碗没问题。”
“拜托I你当真了啊?”他险些昏倒在地。
他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容易认真起来,害得他想捉弄她一下都有点不忍心,“我开你玩笑的,等下尔亚来时,你就躲在柜台里好了。”
“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好吗?”她听到得躲起来,又迟疑起来。
“你想知道尔亚平日的样子,当然得要躲起来才可以观察到。”李宏宜丝毫不觉得这样行为有什么不对。
“对喔。”不经人提醒,她还呆呆的没想那么多。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快躲起来。”李宏宜对她示意。
“来了吗?”唐韵如躲进柜台里,垂下头低声询问。
几秒之后,李宏宜看见尔亚推门而入,后头还跟着巴鲁和哲也,最近他们几个因为工作还有尔亚的事情,聚会的次数比往常频繁。
“嗨!李,我们来了。”尔亚率先打着招呼。
“人没到声音就到了。”李宏宜笑应。
“意思是说我们很吵吗?”巴鲁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地道:“这么不欢迎,我们可以到别处去。”
“来了就坐吧,闹什么脾气。”哲也把巴鲁拉回头,“李不是那么小气的朋友,对不对呢李?”
哲也可不是这么白好心:当他这样一说,李宏宣很清楚他的意图。
“知道了,八O年那一瓶XO。”
尔亚笑问:“李,你舍得吗?”
“我担心什么,有你们几个在,就算我的店开不下去,我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对不对呢各位?”
“少来了。”巴鲁哼了一声道,“早拜托你到我公司来帮忙,你就是推三阻四,你会来?那天肯定下红雨。”
李宏宜开了一瓶八O年的名酒,给三,人各倒了一杯,“尔亚,你今天不约会吗?不怕你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拐跑了?”
“尔亚已经把小绵羊吃得死死的,怎么会怕嘛!”巴鲁攀住尔亚的肩膀,笑问:“尔亚,我说的对不对呢?”
“对,你说得都对。”
“我听说唐韵如的妈已经指定要你当她未来女婿,你怎么说?”哲也啜了一口酒,好奇地问。
“结婚?”尔亚哼了一声道:“别开玩笑了,和她玩玩还可以,她只是我的玩具。”
李宏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而躲在柜台里的唐韵如听到尔亚真正的心声,怔愣了好久动也不动一下。
“我说尔亚,你根本不适合结婚。”
“你们不要再说了!”李宏宜紧张的遏止。
尔亚却朗笑问:“李,你紧张什么?难道你喜欢上她?”他眯着眼,眼底一抹危险的眸光一闪而逝。
“尔亚,你够了没有?”李宏宜气急败坏,眼光始终没敢离开柜台。
“你看什么?”尔亚不解他的反应,顺着他的目光,伸头越过柜台,赫然发现躲在里头的唐韵如,“她为什么在这里?”
“我……”面对尔亚的质问,李宏宜顿时说不出话来。
“谁在那里?”好奇的巴鲁和哲也也攀过柜台往下看,一看,也愣住了。
倏地,唐韵如从柜台里站起,以最平静的语调说:“你不用怪别人,我只是听到了我该听到的事实而已。”
玩具?她只是人家的一个玩具,她竟然傻傻的以为尔亚对她是认真的,她真傻啊!
“韵如,你听我说……”唐韵如过度的冷静令尔亚感到惶恐不安,他不曾这样过,生怕失去她的恐惧感正深深的困住他的思绪。
唐韵如不言不语地越过柜台,走向门口上前拦住她,“听我说。”
她只是抬头看他,依然不发一语。
她的反应让他整个人都乱了,甚至感到无助害怕,不自觉的就退了一大步,她趁着他退开的空档,越过他往外离去。
“尔亚,你发什么愣?快迫上去啊!”巴鲁焦急地吼着。
哲也也催促着,“尔亚,快啊!”
只有罪魁祸首李宏宜不敢再乱出馊主意,看到唐韵如那受伤的神情,即使他是出于好意,但也不禁感到后悔。
尔亚没有马上追上去,他还处在刚刚的震撼中,等到他回神冲出去时,唐韵如已经在夜色里消失无踪。
第九章
好冷,冬天到了吗?如果还没有到,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唐韵如搭上计程车后,上了阳明山,自己一个人在夜色中望着天上的星,以及台北的夜景。
她出门时只穿着薄外套,在秋天的夜晚,山区已是冰凉如水,加上受了伤的心,感觉今晚特别的冷。
手机响了无数回,可是她没有接。
她很想哭,但就是没有眼泪?她想了又想,大概是心和今晚的夜一样冰冷的缘故,所以泪水流不下来吧?
“一个人可不要想不开啊。”杰斯克早就猜到会出状况,所以从尔亚和唐韵如开始交往,他就派人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夜里他得到回报,说唐韵如一个人神情落寞的跳上计程车,直上阳明山,他就让司机开着车载他上来找人。
终于给他找到了,可是她却站在悬崖边,他不确定她的意图,连忙出声。
唐韵如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时,她心底发出一句,又是外国人。她不懂自己最近怎么和外国人特别有缘,想了许久,最后结论,是因为她考上了空姐。
可不是,若不是她考上了空姐,她就不会去巴黎,也就不会遇上尔亚,那现在她也不会感受到这种心痛的感觉了。
每个人都说她像木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就算被N个男人甩过,她也总是表现得无关紧要,可是她知道,以前觉得无关紧要,是因为她没有真正爱过那些人,现在感到心痛,是因为她已陷得很深。
“我不是木头人……”忘记一旁有人,她喃喃自语了起来,泪水终于滑落,她无助的蹲下身子,头靠着大腿,双手环抱住头。
“小姐,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伯伯说说。”杰斯克走向她,用低沉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安慰着。“这世界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像伯伯也是碰过好多不如意的事情,甚至因为自己以前年轻荒唐而失去了最爱的女人,现在就得为了过去的荒唐而忍受煎熬。”
好像这会儿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唐韵如抬起水汪汪的泪眼,可怜兮兮的说:“至少伯伯可以确定那个人是爱你的,对不对?”
“嗯。”他点头回应。
她哭得更伤心了,“可是他却说,我只是他的玩具……”
“该死的家伙!”杰斯克忍不住怒骂,“有机会我替你教训他。”
“谢谢伯伯,可是我不怪他。”她幽幽地道。
“你不恨他那样对待你?”他狐疑的睨着她问。
她苦笑着摇头,“不恨。”她确实没有恨尔亚,甚至连生气都舍不得,她只是很痛苦,也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竟然走不进尔亚的世界。
“太善良可是会吃亏的。”杰斯克一点都不偏袒自己的儿子,反而教起唐韵如来,“男人有时候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会很任性的。”
“不,是我不够用心,太笨了。”唐韵如自我嫌恶了起来。
“不不不,你这样是不行的,要建立起信心才可以喔。”
“信心?”现在她已经全无那种东西了。
她再度垂首,感觉非常挫败。
“小姑娘,你听过反败为胜这句话吗?”
“当然听过。”她点头,却依然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臂弯之中。
“既然听过,我们又有缘在这里碰见,伯伯来帮你反败为胜好不好?”从没和儿子交手过,杰斯克突然玩性大起。
“没用的,我呆得像木头,连我爸妈都觉得我反应太迟钝,只怕到时候伯伯也会觉得我是一块雕不成器的朽木。”想起大家对自己的评语,以及尔亚说过的话,唐韵如对自己完全丧失了自信心。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想不开想跳下去?”杰斯克严厉的质问。
“想不开?”唐韵如从腿间抬头,瞥眼望向身后的悬崖,随即摇头否认,“我不会做那种傻事。”
“是吗?”杰斯克不以为然地道:“如果我不出现那就很难说了,有太多人傻到在失恋的时候做傻事,总以为那样可以一了百了。”
“不。”她摇摇头,说着自己的看法,“我不那么想,想不开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却留给自己的亲人更多的痛苦回忆,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但是当一个人的心迷乱了方向,就会作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再望望那深不可测的深谷,唐韵如坚定道:“不会的,我也没有那种勇气。”
“那最好。”杰斯克笑道:“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勇气,想哭就大哭一场嘛!失恋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不对?”
“嗯。”她忍不住破涕为笑,“您也失恋吗?”
“很多年以前。”杰斯克跟着又说:“但是我今晚下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她偏着头,好奇的询问。
“我决定要去把我失去的爱给追回来。”
“那很好啊,预祝伯伯马到成功。”
杰斯克盯着她,认真地说:“我们一起来努力好不好?”
“不了,我已经没希望,还是伯伯努力好了。”她没有勇气去追求一个把自己当成玩具的男人。
“胆小鬼,这时候就需要勇气那种东西了。”
“我知道,但是我缺乏。”也许她的体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勇气存在。
“每个人都拥有十足的勇气帮自己面对人生中所可能遇到的困顿,只是人老是在逃避,不肯相信自己。你要相信自己,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挫折给击倒了。”
杰斯克不断给她打气。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外国伯伯,唐韵如十分感激,“谢谢您,伯伯。”
“不用谢我,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好要全力面对自己的难题了?”
她很想顺其自然,但是外国伯伯的积极让她不好意思拒绝,“嗯,也许我该照您说的那样做。”
“那就对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