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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走后,二十四躺在炕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只听的耳畔有人嬉笑:“真真是个奇事,都能渡劫成仙的大妖,却在我这儿窝着,难不成我这庙就这样好?”
二十四听见似是个女人的声音,娇媚的声音听的人浑身发软,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不能动,他大惊失色。以他的修为,在小云洲的妖界不说横着走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就着了道?
耳畔又听见有人说话:“莫要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寂寞的久了,过来瞧瞧,不成想就遇见了你这么个俊俏的可人儿。怎么样?我这不错吧,连你也喜欢,可惜了,你若早来些年,这的风景更好。让他们修了庙,破了这里的好风水。”
二十四用的是障眼法,凡人看见的只是个邋遢道人,可瞒不住有法术的人。
他觉得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可他的眼睛睁不开,身子也不能动,只有乖乖的听着。
那声音又道:“你也是闲的慌吧?我见你连母猪下崽的事也管了。”
二十四皱眉,只觉有手指抚上了他的眉,冰凉的触感,他想要甩开,却无能为力,只听那声音道:“这么好看的眉,皱起来就不好看了。”
二十四的的鼻间只问道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心里升起了熟悉的感觉,却忘了在哪里闻过。
心里一时迷茫起来,听的嗤嗤的笑声,心头猛然清醒,气的脸涨的通红,却又无能为力,只拼了力的才说出一句话:“拿下去。”
“咯咯,恼啦!”那手离开了他的眉间,却顺着他的脸向下摸去,一路流连只去颈间。一阵香风袭来,便有肌肤贴在了他的脸上,滑腻冰凉。
二十四心头迷惘,却又恼怒,大骂道:“不要脸!”心中却暗惊,这人到底是何来路?竟不能与之抗衡?
“说谁不要脸?”一个清脆的声音自屋外传了进来,却是在外面玩的百越回来了。
二十四心中大惊,这个人自己尚且不能应付,若是百越来了,伤他可怎么好?刚要叫百越别进来,却忽觉身上一轻,那个滑腻的感觉已经不再,手脚便能动了。耳旁只听见咯咯笑声道:“真是不巧,那个小子回来了,我先去了,改日再来找你耍。”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这样
☆、寻机缘 七情六欲难归还
百越进屋,并没有见到人,鼻子却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使劲的嗅嗅,只觉十分熟悉,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你刚才在骂谁?”
二十四看着一身是汗的百越,想想刚才那人的实力,没想告诉他,便道:“刚才做了个梦。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百越看了看屋内,不见异常,便也不再提这事,只说道:“我来拿样东西,一会儿还要走的。”
二十四问道:“去哪里?”
百越比划道:“山上有俩人头大那样一窝蜂子,狗蛋几个说要掏了吃蜜,蜂窝挺大的,蜜不少,我来拿个木桶去分些回来。”
二十四笑:“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就好,何必跑这么远的路?”
百越心中升起异样,本来他是要在储物袋里拿东西装的,可是有一瞬非常想回来,好像是有什么在召唤他。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在屋外感觉还很强烈,可进了屋子除了香味,却没了那感觉,只觉心里空落落的。见屋子里确实没人,也不见二十四有何异常,他把疑惑压在了心底,道:“我怕吓到他们。”
说着已经找了个木桶,又仔细看看房内,确认没有异常,这才道:“我走了。”
二十四跟着他出的门来,看着他顺着小路上了山岗,这才回到屋内,坐在靠窗的大炕上闭目打坐。
刚坐了半盏茶的工夫,耳边又听见咯咯笑声,他张开眼来,一缕长发在他的耳边垂下,他感觉有人伏在了他的背上,一只手伸进了他的道袍里。拿手软若无骨,感觉十分滑爽。
二十四十分喜欢这个感觉,可是心里又发腻,不安的动了一下,便见一个人在身后转了过来,只听他委屈的道:“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难道便忘了我吗?”
二十四知道那人还会再来,所以心里戒备着,听了他的话却想,这个人大概是认得百斛的。
直到那人转了过来,二十四见了他的模样心中大骇。只见那人披了一袭大红纱衣,却是个长发飘飘,面目如画的人,只是这人的面目太过熟悉,让他心猛的一跳。那修长的眉间印着一朵朱红的莲花,笔挺秀气的鼻子下薄唇微微嘟起,双目似嗔还笑,正定定的看着他。
二十四的眼睛酸胀,这人的长相跟万骷堂那个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眉间的莲花。他心中惊骇,面上也带了出来,颤抖着着唇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的委屈:“大人便忘了奴家吗?”
奴家!
奴家!那个人只有在那一刻才会说奴家,那人当初哄他上床的时候便是装了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奴家奴家的不离嘴,后来便不是他了。
二十四的心里翻江倒海,如果他是那个人,那百越又是谁?难道百越真的只是一具白骨而已?
他强忍着心中的惊疑,试探着叫道:“澜玉?”
那人听了这个名字,眼睛亮晶晶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委屈的道:“你就是澜玉啊,我的天狐大人!”
二十四的心提了起来,他是认识自己的,确切的说他是认识百斛的,可是他的记忆里只有白泽长成这样子,可是他不敢认他就是白泽。他又试探着问道:“白泽?”
那人的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表情,好像是迷茫?
二十四自诩阅遍人间,却也没等看懂这个人的表情。心中暗自纳闷,他是不是也不记得了,可他分明是记得澜玉的。
见他不答话,又笑笑道:“你认识的澜玉,不是我。”
那人歪头笑了,手拉着头发笑道:“骗人!你的气息就是澜玉。”
二十四心中疑惑,他不知这个人是不是他等的那个,只呆呆的看着他。
那人见他没有回答,又喃喃发问:“睡了这万余年,醒来天地都变了,连澜玉也变了吗?怎的不认识我了?”他的清澈的眼里带着疑问,却不像是作伪。
二十四眼神变幻的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见他不答话,又软软的靠了上来,轻声道:“玉儿,你忘了我吗?”
这一声玉儿,让二十四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涩涩的酸酸的。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他太熟悉了,让他有一瞬的失神。这样的语气是他听熟切深深藏在了记忆中的。那些远古的记忆被他这一声玉儿俱唤了出来。
那个人,喜欢在午后沐浴在阳光里,坐在那里看书,自己躺在他的腿上一声一声的听他唤:“玉儿!”
“玉儿”
二十四的身体被那声玉儿钉在了原地,愣愣的站着。
那人靠在他的身上,长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的将二十四和他罩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照进了屋内,散落在二十四和那人的身上,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温煦之中。
恍惚间,二十四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他在白泽的卧房里醒来,白泽的长发将俩人缠绕起来。他记得白泽笑着说:“玉儿,凡人常说的结发夫妻就是这样的。”
他笑着将两人的长发缠在了一起,后来竟撕络不开,不得已,动用了法力,这才分开。
那时候他笑着说:“白泽,你还是个神,外人看来是多么高冷,内里却喜欢凡人的调调。”
白泽怎么说来着:“总不能在自己的爱人跟前也装吧?那日子岂不更不好过了!”
二十四迷惑在了那人的长发里,耳边只听见那人委屈的话语:“玉儿,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我等了你许久,你怎么才来?
可是我在万骷山等了你这许多年,你忘了当初的承诺了吗?
二十四的神智有瞬间的迷惑,这个人到底是谁?那人喃喃唤着玉儿,把二十四紧紧抱住,唇在他的耳畔厮磨。
二十四沉醉在那一声声的呼唤里。
不知过了多久,二十四只觉唇上一疼,立刻醒过神来。原来那人含住了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二十四的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的神智立刻恢复,心中大骇,竟然被这人迷惑了。
只见那人的唇上还带着血渍,埋怨道:“玉儿不专心。”
二十四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看向那人的眼中却也没有警惕,而是一片温情,直觉这个人不会对他不利。凝眉问他:“你到底是谁?”
那人委屈的嘟嘴:“玉儿是忘了我吗?”
二十四扶额,这个人认识自己,可他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白泽,即使他是白泽,那跑出去玩的那个小光头是谁?
屋里俩人相互看着,一个满脸委屈,一个面带无奈,陷入了沉默。
“道长,道长……”一声呼唤打破了俩人之间的僵局“道长,百越,百越让人妖精抓走了。”一个孩子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
二十四噌的一声窜了出去,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孩子问道:“怎么回事?”
“道,道长,百越,百越在……”那孩子手指向前方,正是鸡鸣山的方向“百越在那边让妖精抓……”
二十四只见那孩子的指处,却是鸡鸣山方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便化作流光飞去了鸡鸣山。
那报信的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二十四飞走,吓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打嗝。
“你说那个小光头让妖精抓走了?”
那报信的孩子正打着嗝,却见在屋内走出一身大红的人,长的美的不像话,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又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点头:“呃……”。
那人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总是要面对的。”说罢,迈步便朝鸡鸣山去,那孩子也没见他迈几步,只远远的看见一个红点渐渐的消失了,心里更加惊异,使劲的咽了口吐沫,飞快的朝家里跑去,边跑便喊着:“娘,呃!娘,呃!神!神仙……”
鸡鸣山在老爷庙的正南,跟老爷庙隔河相望,形状就像是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每逢阴天,便能听见鸡鸣,故名:鸡鸣山。
二十四放出神识去感应百越的气息,很快,便找到百越的踪迹,一头扎了过去。
可二十四和百越初来的时候把周围的山全探过了,也曾上过鸡鸣山,不见什么大的动物,也没发现有什么妖精,也就放心的让他们玩去了。
二十四一路思忖的上了鸡鸣山,很快找到了百越的踪迹,也看见了那个孩子口中的妖精。
百越正在一个山洞里,确切的说是个石室,石室里的摆设很简单,石桌一个,石凳四只,还有一张石床。
百越坐在一个石凳上,看着并无一点不妥,他的对面正做着一个人,见了这人的长相,让二十四又大吃一惊。
那人坐在一个石凳上,一袭白色的长衫,满头的乌发散落在肩上,只在发根简单的系了根带子。那人的眉间亦有一朵红莲,他长的竟跟在老爷庙内的红衣人一模一样。
见二十四进来,那人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指着百越道:“他是白泽的白骨所化?”虽是问句,但他说的很肯定。
二十四一愣,随即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道:“想来过了这许多年,澜玉大人竟忘了我不成?”话里多少透着些酸味。
二十四刚才已经见了个红色的“白泽”,如今见了这个白色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