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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浑身上下俱是黑色,脸上却是苍白之色,就像是深藏在地下久不见阳光的模样。
“你是谁?”百越问道
“我是这片暗海的龙王,等你好久了。”
百越讶然:“等我做什么?”
那人伸手,凭空化出一个酒壶,又弄出了两个酒杯,倒了杯酒给他道:“尝尝我的龙涎酒。”
百越郁闷了,喝酒是好事,可是龙涎,那不是哈喇子吗?这位真有意思,用自己的哈喇子酿酒?喝这个就他不保证自己吃的饭会不会吐给这位龙王爷。
他摇头:“我不饮酒。”
那人讶然:“不饮酒?”
百越不答,他又道:“等了你这万余年,总算是等来了,你那两个分/身都烦死我了,以为是把我压在了此处,其实我要走,岂是他们能拦得住的?”
百越看着那人一杯杯的喝着他认为是哈喇子酿的酒,感觉很奇怪问道:“你这里没别的东西能酿酒?”
问完了忽然想起,地下暗海有一种花叫龙涎花,是做龙涎香的主料,莫非他这个酒是用那花酿的?
果然,他说完,那人愣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你这个人,当真是忘了往事了吗?”
百越讪讪:“我就是个白骨精。”
那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他几眼,又去喝酒。
百越瞪眼看着他一杯杯的酒下肚,仗着胆子过去也拿了一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唇齿间都是酒的醇香。他忙不迭的又喝了一大口,热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进了食管,舒服的想要呻/吟。只一瞬,胸腹间便充满了热气,口齿间都是酒的清冽香气。
那顺流而下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热气,将他的胸腹充的满满的。忽然,那股热气冲进了空荡荡的内府。
百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内视过去,只见那股热气就像是开了锅的蒸汽一般迅速的在内府弥漫,很快便充满了内府,由内府沿着经脉扩散。
下一刻,他的身上便觉得暖洋洋的,是真气充足的感觉。他又喝了一口,只觉眼睛发咸,眨了几下,便歪歪的倒向一旁,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设秘境 撒下网引君入瓮
百百越是被吵醒了,他耳朵里都是那个红衣的声音:“你这条老泥鳅,你给他吃了什么,害的我们不能出去也就算了,还算计他!”
声音高亢尖锐,让百越想起在村里那个梳着牛粪一样发髻叉着腰骂街的高颧骨女人。
百越的内府里一片温煦,就像是初春的阳光照在了身上,晒的人浑身懒洋洋的,他舒坦的懒得睁眼。可那本是清冽如泉的声音如魔音般的不停:“你这条不见光的老泥鳅,就会拿上不得台面的阴险手段来算计人……”
嘚啵嘚啵的话吵的百越不得安生,他的眉头皱了皱,闭着眼睛坐了起来,大吼一声:“不要吵了!”
耳边立刻清净起来,他也不睁眼,就要继续躺下,接着做梦。
那梦中的感觉太美妙了,霹雳丸放出的闪电劈的浑身舒泰,就像是有只小手在内府里按摩,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他真的不想醒来。
可是,旁边的人却不让他再睡。他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耳边是二十四的声音,急急的,带着颤音,与平日里的不紧不慢大不一样:“百越,起来吧,你都睡了三九之数,还要让我着急吗?”一滴热热的水珠打在他的脸上,百越的心里一惊,睁开了眼。
眼前是放大的俊脸,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一滴泪尚未垂下。少年伸着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他拭去,放进了嘴里。忽听旁边有人嘁的一声,少年的脸不由的一热,挣了一下道:“扶我坐起来。”
二十四却没有放下他,只是将他正正的抱坐在怀里,轻声问道:“你感觉如何了?”
百越抬眼看了身旁的红衣人和白衣人,又看向站在石柱边上的那个黑衣的龙王,脸上讪讪,嘴角弯了起来道:“很好,我感觉我的法力又回来了。”说着,伸手屈指,一个光球弹了出去,却是刚才那发出嘁的地方。
红衣人见一个光球朝头顶砸了过来,挥手就是一击,耳畔听得轻笑,嗤的一声响,光球破裂,水花四溅,他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俏脸立刻黑了下来:“你!”他气急。伸手指着百越“小没良心的,枉我为你跟小黑泥鳅打了这么多天的架。”
“你太吵了!”百越笑道
“哈……”红衣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
“嗤,你这个调皮鬼。”
“下来,一个爷们儿,让个大男人抱着像什么话,既然醒了,就跟我打一场。”那红衣人嘲讽道
百越玩着手指,在梦中就听到他吵,这人的心不坏,可惜嘴巴太坏,要不要给他个教训?他想了想道:“好。不过……”他转向黑衣道“我要先放了他。”
说着,在二十四的怀里跳了下来,凭空将插在石案上的长剑拔了下来,白皙的手指在剑身划过,脸上带笑道:“好剑”。
他将剑倒提在手里,朝着那黑衣一拱手道:“辛苦你了。”
那龙王立刻躬身道:“是属下职责所在。”
白衣人原先抱着胳膊,见此情景眉毛挑了起来,抱揖道:“我们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多谢主人了。”
百越不解,惊疑的看向他,又看向黑衣,沉思起来,转瞬,又露出了恍然。
那白衣笑道:“主人当想到了?不错,这剑不是镇压黑子的,而是我和六欲。”说完笑盈盈的看着百越,虽是叫着主人,脸上却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分明是知道百越弄错了。
百越转向黑衣,黑衣点头道:“如今主人来了,那便没用了,拔了也好。”
百越讪讪:“我以为这是用来镇压你的。”
黑龙摸着鼻子笑道:“谢主人好意。主人忘了?是你令我是看守这把宝剑的,这剑却是用来镇守七情和六欲的。”
二十四此时方明白那红衣和白衣为何跟这人是对头了,原来这是看着俩人的,看守和犯人,关系那还能好到哪里去?
那红衣人见他凭空拔剑,脸上有些看不清的情绪,嘴上道:“就用这长剑跟我斗上一场如何,若你胜了,我就痛快的跟你合体。”
百越看着他,笑盈盈的道:“那你就等着跟我合体吧!虽然我不想要你,但,若是跟你合体能让我的法力大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红衣人的俊脸扭曲,这个小子分明把他当成了点心,他堂堂大神的分/身,岂是一个小子能羞辱的?他占的不过大神的骨骼而已,说起来也是个分/身而已。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二十四担心的看着百越,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紧紧的搂住。
百越回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拍了拍他搭在肩上的手道:“没事。”
那红衣人见他们互动,眼中带着不屑道,酸不溜丢的道:“少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样,婆婆妈妈的,要打就快点。”
百越一笑:“就这么想跟我合体?”
那红衣人气的俊脸通红,再不废话,他伸手抽出一条长纱,轻轻一抖,变成笔直的长剑,跟百越打了起来。
二十四在一旁有些担心,那红衣人的有些旁左门道,先前他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如今百越刚醒,虽说恢复了法力,可究竟如何他心里还是没底。
看他的脸上带着焦虑,旁边的黑衣人道:“主人没事,他喝的那酒是当年主人留给我的灵酿,药力自然不凡。况,他之前服过化神草,灵酿把化神草的药性全部催发出来,转化成对他身体有益的效用。如今他的法力至少恢复了五成,跟六欲打,应该没有问题。”
果然,俩人说话见间,六欲已经被自己的红纱裹成了人棍,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面红耳赤的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百越。
百越道:“你可服气?”
那红衣人倒也光棍,痛快的道:“输便输了,与你合体便是。”
百越却笑呵呵的道:“不忙。”
旁边的白衣人见了,皱眉问道:“为何不忙?”
百越摸着鼻子笑道:“让玉儿找个黄道吉日。”
二十四朝他眨眼睛,他是知道百越心思的,看着百越也眨眼睛,他的嘴角翘了起来,微微颔首。
百越是有顾虑的,这三人的话他也不是全信,即便他们是白泽留下的人,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谁能保证他们就没有一点异心?若是就这样合体了,被那二人抢了身体的控制权,灭了魂魄,他都没地方哭去。他要看一阵子再说,这个红衣的六欲看着是个心思简单的,但是作为一个大神的七情六欲,又会简单到哪里去?白衣的七情,他就更不了解了。
*****
百越醒来,收服了红衣,白衣也在一旁不走,俱在庙里住了下来。
二十四又恢复了庙里的营生,红衣和白衣也变成了道士模样。那红衣是个爱臭美的,歪缠了好几天,才勉强的把自己变成个清秀的道士,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白衣无可无不可,变成红衣的模样,俩人一模一样的妆扮。
百越不解,问道:“既然这里的机缘已经找到,为何不走?”
二十四揉着他没毛的脑袋,手底一片滑腻,心里别提多痒痒了。
他微眯着眼睛,强压下心里涌动的暗潮,笑道:“卧龙岗是黑龙的地盘,在下界待了这许多年,手里定是有些私房的,还有那红衣和白衣,手里的私房也少不了,这些东西要让修士知道了,会怎么样?”
百越拨开他乱摸的爪子,亮晶晶的眼里带着了然道:“你又要算计人。”
中秋,本是个好日子,这天一早,百恒就听到了一个讯息:卧龙岗出了秘境,小云洲上的修士正在往那里去。
他摩挲着下巴,那里已经长出了些青青的胡茬,摸着有些挡手,他已经二十五岁,下山五年了。
百恒如今已经把持了离国,皇帝不怎么上朝了,朝政俱落在了百恒的手中。
皇后陈氏并没有因为皇帝放权而消停片刻,上蹿下跳的折腾。
百恒并不与她对上,而是站在了齐妃的身后,齐妃能在皇后横行后宫二十几年而屹立不倒,也是有些手段的。况且,齐妃也是知道修士的那些约定,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深陷在这俗世里,能自己担当的便不让他插手。她这样的母亲,倒是比那个没担当的皇帝要好上很多。只是这样一来,对付陈氏就慢了许多。
打倒陈氏,便是除掉了凌仓门在离国的势力,这点百恒清楚的很,他却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只因他还有个修士身份,再怎么想复仇,他也不想违背那些制约修士的规则,能少做点影响自己的事,便少做点。
少阳馆的弟子虽说下了山,但却没陷在朝堂里,那毕竟不是修士的战场,他们大多压制修为,潜入了各个门派。
没有一个门派敢说自己的管理是铁桶一块,门派越大,门人越多,矛盾也就越多,他们的任务便是将这些矛盾扩大,让他们自相残杀。
所谓上兵伐谋,兵不血刃,便是如此。
百恒看着下面那说话的大臣道:“爱卿难道也想去秘境寻宝?”
那大臣梗着脖子道:“为何不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卧龙岗是离国的土地,有宝也应当是离国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修士拿了宝贝送到国都来?还是说你去一趟?”百恒满面带笑。
那大臣硬棒棒的答:“都可!”
群臣哗然,在修士的手里夺食,这不是找死吗?
百恒笑盈盈的伸手止住群臣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