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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这回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看命案现场,光是听那生动的描述他都快吐了,发誓最近不喝任何西瓜汁、番茄汁,对所有红色液体敬谢不敏。
然後在听到班上悲伤的哀鸣时,苏云忒不厚道的噗嗤笑了,让一旁的关亦襄冷眼睨他,苏云捂着嘴强忍笑意:「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袁尚书不但名字好笑,连绰号都好笑啊我的妈呀,叫老二也太难听了吧。」
的确里面一堆人喊着:老二你死得好惨啊──
我的老二啊──快回来啊──
这场面的确挺有笑点的,不晓得的还以为大家的命根子都不翼而飞了,正为了不能传宗接代而搥胸顿足痛哭着。
「学长你的老二还在吗?」
「在,要看吗?」
「呃,你好不幽默。」
「我的确是很认真。」关亦襄说着就动手要解开裤头,苏云脸上黑线三条的赶紧抓住他的手,忏悔道:「算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关亦襄挑眉,他是真的挺乐意让他看的,还很欢迎苏云动手动脚。
☆、(10鲜币)6…1,乌鸦嘴
这麽多天下来,苏云的那种预知能力已经让他不厌其烦。
当然不是说他真的能预知未来,而是下一件事会发生什麽他已经看了好几回,要记不住也有难度,比如说早上九点会有一只麻雀啾啾叫着飞过门口,顺便投下空中飞弹,苏云曾经中奖一次,头发上湿湿的触感让他一整天都心情不美丽,从此之後,看好时间确定轰炸结束才出门。
然後隔壁小男孩很苦逼的踩到狗屎,路上阿婆很衰小的遇到流氓,因为阿婆穷到没东西可抢流氓只好抢她手上的一袋橘子来嗑,到了学校又有两个女孩子被球砸得肿大包,苏云还会找个视野好的位置欣赏这奇景,手遮着阳光看天上飞来的排球赞叹:「哇!这球飞得真是又高又远……」
近午的太阳略为毒辣,偷了颗篮球来打的苏云被晒得满头大汗,决定躲到室内休息并乘凉,通风良好的大厅走廊是挺好的纳凉地点,这回也看见关亦襄敬爱的那位数学老师抱着教科书优雅地走来。
「学长,你还要去打招呼吗?」
关亦襄显然打算远远关爱就好,道:「想说的都说完了。」
苏云见况继续将胳膊搁在栏杆上,享受迎面而来的清风,真凉爽啊──真悠闲啊──
都不用上班和度假没两样,真舒服唷。
不行!苏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态不对,快活归快活,要是一辈子被关在这种地方那还得了,绝对会疯掉的,更何况还不晓得那个杀人魔会不会每个人杀一遍腻了之後,为了搞新花样杀他们俩。
「学长,你说他会不会到最後找我们下手啊?」咽了口唾沫,苏云忐忑的问着,从一开始到现在,不管是任何一个死法都相当相当的凄惨,要他勉为其难选一种的话,苏云觉得……他还是自杀比较好。
「不晓得。」关亦襄的回答让苏云脸垮了,就算是欺骗他也否认嘛,这麽冷静的说只让他更不安啊,他又道:「不过目前都是选二年八班的同学,除非有什麽意外,否则应该不会轮到我们。」
但……那个躲藏在暗处的家伙,不管是死神还是人,要是发现他们两个的存在,肯定不会是什麽好事。
又到了中午下课钟响,像是屠杀盛宴开始的号角声,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学生们开始移动的教室,大致上知道每位同学的去向,要是能早一步得知消失的人为谁,他们说不定便能像昨天讨论出来的,阻止他的死亡,更幸运也可能一举逮到那个始作俑者,於是仔细观察所有学生的动作,看与之前有无差异。
等到庆生会进行到一半了,教室内的人数与昨天没有两样。
「咦?好奇怪喔,他今天不杀人吗?」
「不对,出事的应该是离开教室的那些人。」关亦襄拧起眉,果然这样是行不通的,昨天丧命的袁尚书不也是如此?
「那怎麽办啊?我又不晓得他们去哪,还没手机号码……」苏云紧张了,立马想到最原始的土法炼钢,趴到走廊边对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中庭大叫:「袁尚书!袁尚书!快出来,你阿嬷躺在医院要生了喔──」
关亦襄嘴角抽搐着,赶紧把人拖回来……虽然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大部分目光是怜悯的,毕竟一个帅哥脑子有洞是很教人惋惜的。
「你说他阿嬷要生,还不如说她往生可信度还高点!」
「学长,你这样随便诅咒人是不对的喔。」苏云用责备的眼神看他,还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念念有词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敢情他是童来着?关亦襄嘴角抽得越厉害了,很想、很想堵住他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当然假如是四下无人之地,他肯定狠狠的用自己的嘴和舌堵。
强迫自己隐忍下来的关亦襄,这才又骂:「你这样叫会有用才有鬼,只会打草惊蛇害了我们,更何况你为什麽叫他?昨天才死过的人今天有可能出事吗?」
「……因为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啊。」苏云很无辜的回答着。
「……」
「啊!学长是你耶。」苏云指着底下走过的少年,惊喜地说着,其实他和高中版的关亦襄见了好多回,也没啥好意外的了,纯粹是看到认识的想要叫一下而已的心态,但关亦襄瞄了一眼过去的自己,突然脸色一变,拉着苏云就跑:「快走。」
「去哪?」苏云还云里雾里迷糊着。
「有东西跟在那个我背後。」
苏云沉默了半晌,才叹道:「学长,你好乌鸦嘴喔,刚刚才说会不会换我们出事,这回就一语成谶了。」
关亦襄额角跳动,「……不是你讲的吗?」
「咦?是吗?」
教养优如关亦襄,他并不能允许粗口由他嘴里发出,於是最低限度的骂了句:「……香蕉你个芭乐。」
「学长你饿了吗?没有香蕉但是有苹果,吃麽?」
* * *
两人下了楼,找到了过去的关亦襄,他正在学校的绿化造景中漫步,东方的庭园有种神秘的氛围,碧柳垂枝,松柏错立,小桥下流水潺潺,乍看之下,有种江南烟雨的风情,可惜那种蒙蒙只是种错觉。
而在如诗如画的美景中走动的人,似乎是想找个地方用餐,浑然不觉身後一道若有似无的黑影跟随着,还有什麽看不见的东西在日照下反射出精光,危险正逐步逼近。
「学长……」苏云没来由的觉得害怕,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双眼茫然而忐忑地问道:「如果小学长出事了,那未来的你会怎麽样?而且,他们死了都可以复活,那我们两个呢?」
关亦襄沉默不语,这确实是很大的疑虑,他和苏云本就不属於这个世界,所以被屏弃在规律之外是极有可能的事。
苏云想起学长说,沉默等於默认的话,一张脸变得扭曲悲痛,马上掏出纸笔伤痛欲绝的振笔疾书,关亦襄凑过去看,赫然见到斗大的遗书二字。
作家的话:
☆、(10鲜币)6…2,连带效应
「爸妈,请恕孩儿不孝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一定能留全尸……用任何词语都不能表达我对你们的爱,只能说对不起了,看儿子死得这麽惨的份上,请你们记得多烧点钱给我,现在听说还能烧别墅、华车,儿子在人间没有享受到的希望在泉下能享受,对了,车最好是劳斯莱斯加长型,别墅不用太大,和学长家之前开生日宴的那幢差不多就好,然後其实我最大的梦想是坐拥数十美女,记得附赠後宫,最後我的i phone也该换台新的了……啊,老家隔壁的阿美好像一直暗恋我,告诉她,她适合更好的男人……」
「……你的遗书废话好多。」这是关亦襄看了老半天,发现苏云至少想写满满十页之後的感想,扯了人就往过去的自己那里走,头也不回地道:「把烧美女那句删掉,要下去我也会陪你下去。」
苏云愣愣看他,学长是……又在吃醋了吗?还有最後那句话,意思是生死相随?到底是不是呢?苏云再次被暧昧不清的话语弄得很纠结,怎麽都不说清楚点,一直让他自作多情想很多很痛苦啊!
少年一直走着,越走越深处,目前则呈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景况,一个接一个对前头的东西虎视眈眈,至少那个诡异的黑影看起来还没发现他们俩的样子,飘飘忽忽地向前飘着。
少年走至中式庭园最尾段的地方,立於参天大树前,他背对着众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自有一番遗世而独立的风姿,条风徐拂,绿叶片片散落,少年削瘦修长的身形沐浴在青雨中给人不真实的美感,苏云不住眯起眼愰然地望着。
此时,精光一闪一闪刺痛他的眼,苏云蓦地回神,无声无息的迫近,突然在最後一闪过後疾速冲向了过去的关亦襄。
而小关亦襄也在同一时间转过了身子,时机算得极刚好,不知是凑巧还是早有准备,人也刻意贴到粗硕的树干上,就看少年纤细的颈项左右两边同时出现了血痕,艳红沿着脖子线条蜿蜒流下,而後边树干也出现了深不见底的凹痕,像是被两把尖锐的刀子插入其中。
照理来说,嵌入到这样的深度,不管是任何利刃都不可能再动弹半分,拔不拔的出来还不能说死,但恐怖的是那两道痕迹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向内砍,那是何等怪力?
树干连接的部份越来越短,假如这麽下去要不了多久这棵巨木也只能颓然倒地,夹在中间的小学长更不用说了,同样左右边的血痕越来越深,不消一会儿不是割破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便是与他身後的树患难与共,整个脑袋掉了下来。
苏云倒抽了一口气,慌乱了起来,却不晓得是错觉还是怎地,被卡在树上动弹不得的小关亦襄往两人的方向冷冷的扫了一眼。
他们躲在树丛里,还能被发现?
苏云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下意识转头去看身旁,学长不知哪时已经不见了,他慌张的寻找人,赫然发现学长不知哪时已经冲上前去帮忙了,手里拿着的是……苏云一愣,低头看自己的裤袋位置,一直片刻不离身藏在那的枪哪时被摸走的?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自从哥和他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之後,他就觉得这把枪好像很重要,还有很多秘密都得靠它揭晓,於是总是藏在口袋里用衣服遮住,但因为这枪真是太诡异了,他一直没想到该怎麽用它,所以一时间没想到拿它来对付黑影,然後学长是打算拿火烤黑影吗?苏云自己都怀疑会不会有用……
结果,让苏云目瞪口呆的是学长颠覆了枪的用法,他居然直接把枪管卡到大约是刀刃的位置,当成随便的石块还是铁管等可丢弃的物体,成为阻止刀子继续深入的障碍物,苏云差点尖叫出声,他的枪啊──要被切成两断了啊──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枪能挡住那个锐利到能砍树的武器!
但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金属敲击的声音过後,他的枪不但完好无缺,甚至真的阻止了刀刃往内的动作,最让苏云惊讶到下巴掉下来的是……清脆的锵铛一声,从学长的手势看起来那刀子还断裂了,被他弃之如敝屣地丢到了地上。
而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学长看起来像是会武功一般,快得教人咋舌,而因为学长一直背对他,直到他稍稍侧身苏云才看见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