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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闷极了的情绪发泄在车身上。
他俐落的操控着方向盘,让车身在原地打转,引起四周一片哗然,根据这间百年饭店的历史纪录,没有人这么做过,他是第一个。
“你在做什么?”她的头好晕,他把车子转得好快,好像一个陀螺在打滚。
“看看车胎稳不稳。”他没好气的说。
好……好奇怪的理由,她家有数部轿车,而她父兄从没这么做过。“那……车胎稳吗?”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问他。
“满稳的。”他懒散的回答。
几名尽职的饭店守卫试图上前阻止他疯狂的举动,因为有些客人已经吓得纷纷走避,生怕被个疯子给撞到,而他不管,继续转他的。
“那么……可以走了吗?”她真的快吐了。
“可以。”才一说完,车身已经打直,并且像箭一般的冲出去,沿途又吓到数十名在饭店周围散步的客人。
她惊惶的看着他酷酷的侧脸,不明白这个晚上的他,为什么可以那么多变,她真的希望他能够稍微正常一点啊!
第五章
我得承认我的恐慌症真的好多了,这都是小彩霞的功劳,因为有她在身边,我不再畏惧恐慌症的发作,我听她的话,乖乖的吃药,也听她的话,不再对抗这个从二十五岁发病后就一直让我活得提心吊胆的老毛病。
小彩霞耐心的陪着我一次次与害怕相处,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被这个病给吓跑,会把我当神经病吓跑的女人都无知极了,哈哈,她们根本不知道恐慌症一点都不可怕,不过是心理作用,只要好好治疗,不用一年就可以摆脱病症,这些她们都不知道,哎,因为她们又不是小彩霞,那些女人跟杂碎一样,又怎么配跟我可爱的小彩霞相提并论呢?
透过偷偷掀起一角的窗帘,秦遇霞不自觉的微蹙着眉心,低头偷看着一楼门口那个五颜六色的棕发女人。
三十分钟之前,棕发女人按铃来找公孙河岸,她正在课室里讲解商务礼仪,而他丢下她跑下去,两人一直交谈到现在。
那个女人的打扮很惊世骇俗,头发编成黑人头,发上起码有二十种不同款式的小发饰,右耳戴着黄色的花形耳环,左耳戴着圈形的白色耳环,脖子上有条俗气的闪亮项炼,一件艳红色的小可爱既露出乳沟又露出肚脐,肚脐上还有个令她昏倒的肚脐环,小小一件粉红色迷你裙连臀部都遮不住,两手戴着十几个七彩手环,手指头上有数个廉价的宝石戒指,而脚上——穿拖鞋,还是毛绒绒的冬季室内拖鞋。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劲爆的女人是他的朋友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懂他的世界,还以为自己跟他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已经是朋友了,没想到他的一个访客就足以将她的认知击倒。
他们——很要好吗?
倚着窗子,她忍不住这么想。
如果不要好,他们不会顶着大太阳还有这么多话要聊。
她的视线忍不住在棕发女人的身上巡视,发现对方的身材好极了,很肉感,是她很难达到的境界。
她努力的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可是法文嘴形又不是那么好辨认,直到看到他塞了一把钞票进那个女人的手里,她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给她钱?
原来那个女人是来跟他借钱的……不对,如果是来借钱的,他就不必用硬塞的方式,看情况,是他硬要给人家钱。
她的心蓦然紧紧一抽。
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他给别的女人钱,她的心为什么会咚地一沉,心脏像掉进深井里般的难受?
她连忙放掉窗帘,急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一颗心却还是狂跳不已,她没有勇气再去窗边偷看后续发展了,她怕看到那女人给他一记吻,挥挥手,笑着离去。
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
双颊立刻发烫,她掩面遮住火热的双颊,就在这时,双门推开,公孙河岸走了进来,他的手在脸上扇风,传达他的热意。
“热死了,这天气他妈的快热死人了。”
她双颊似火的看着他,心跳紊乱,脉搏快得离奇。
“你怎么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好奇的盯着她古怪热烫的容颜。
她的表情好奇怪,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这种表情他不陌生,以前他的跟班小弟若作贼心虚怕被他发现,就是这副表情。
所以,同理可证——“你做了什么怕我知道?”双手撑着椅子两旁,他倾身靠向座椅里的她,炯然黑眸熠熠地盯着她问,而且是很近很近的盯着,近到几乎面孔对面孔。
坐在椅里的她差点没眺起来,一时间手脚不知道放哪里好。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偷看他?
“快点说啊。”他扬起眉毛。“你做了什么怕我知道?”
她理不直、气不壮的看着他。“没有……”
“没有才怪。”他一下子就戳破她的谎言。“你脸红成这样,分明是作贼心虚!快说,不然你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清了清喉咙,红着脸说:“其实……也没什么,你下去之后,我觉得热,打开窗子透气,不小心看到你和朋友说话,你还给她钱……”
他打断她,简洁的自行浓缩她冗长的述说,“你偷看我和妮可?”
这个答案让他乐得快飞上天,她居然会偷看他,这就表示她有点在乎他喽?他忍不住咧嘴一笑。
然而,她却懊恼不已的迅速否认,“你别误会,不是偷看,是不小心看到……”
他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迳自对她解释了起来。“其实我跟妮可没什么,她是我以前的邻居,大家手头都紧,不好过的时候互相帮忙,她很可怜,有个吸毒的老爸,还带着一个不长进的弟弟……”
她的脸越来越红。“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那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事。”
他饶富兴味的歪着头,笑睇着她,心情很好。“可是我想说,行吗?”
他炯炯然的黑眸里有笑意,继续说道:“妮可的弟弟昨天闯了祸,需要一笔钱解决,她不得已才来找我,可是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她又惭愧了,说不想接受我的帮助,所以我只好塞钱给她,如果没有那笔钱,汤姆肯定得坐牢,这样你了解了吧?”
她的头垂得低低的。“我说过,我并不想知道。”
“可是我也说过,我想让你知道啊。”他一点也不想她误会他和妮可的关系,事实上,他知道妮可喜欢他,可是他对她没感觉,就算妮可脱光了送上门来,他也不会吃。
“小妞,你干么一直低着头,地上有钱可以捡啊?还是你的脸还很红,来,让我瞧瞧。”
本来是句玩笑话,但他一时冲动,没多想的就扳起她细致的下巴,接触到她瞬间慌乱的澄澈双眸。
她感觉到口干舌燥,本能的润了润唇。
天杀的!这个动作引爆了他对她的渴望。
他的喉咙逐渐干涩紧绷,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而且他一定是疯了,因为就在下一秒,他居然垂下头,不假思索的攫住了她的唇!
秦遇霞震愕的睁大了眼睛。
她目眩神迷,心狂跳不已,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对公孙河岸涌现难以理解的感觉,他就毫无预警的吻了她……
他疯了似的吸吮着她柔软甜蜜的双唇,手托着她的下巴,舌尖大胆的探进她芳香的唇齿之间,正当血液沸腾到极点时,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他天生倒楣,他竟把她的座椅给弄翻了!
瞬间,火热的局面变成一场灾难。
她连人带椅狼狈至极的跌在地板上,而他则失去了支撑的平衡,滑稽的撞上了长桌,桌上的手提电脑碰撞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小小昂贵的十吋手提电脑居然爆炸了。
两个人都愕然不已,也都同时眨眨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画面。
“发生什么事了?”艾力太太率先奔进来,后头跟着至少十个人,都是听到不寻常爆炸声音跟进来的。
凌乱的课室令艾力太太傻眼,几名佣人连忙去灭小小的星火,扳正桌椅,清扫灾难现场。
艾力太太蹙着眉,轮流看着还在恍神的两人,表情非常头疼。“我想两位最好有个很合理的解释给我……不——”她相当坚持。“是一定要有个很合理的解释给我!”
噢!她真的受够他们了!
她的初吻居然终结得那样荒谬,一整个晚上,她都咬着嘴唇在自我反省。
首先,她不该在意他和任何女人交谈才对。
再来,在他吻了她的当时,她就该当机立断的推开他,不应该让他继续吻下去才对。
最后,就算结局令她瞠目结舌,当下做不了反应,她也该在事后去对他说清楚才对,免得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心烦意乱。
总之她一开始就错了,错在她莫名其妙的在意他和那个叫妮可的女人,错在……
“秦小姐!”
门外有人在叫她,认出是艾力太太的声音,她连忙去开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艾力太太来找她做什么。
想必艾力太太对公孙河岸给的那个解释一定很不满意,他说课室里有只蟑螂干扰了他们上课,所以他卷起袖子来捉,她也加入捕蟑的行列,一不小心,她踢倒了椅子,他撞到了桌子,电脑掉下来自己爆炸……如此简单。
这种故事连三岁儿童都不会信,更遑论是精明世故的艾力太太了。
“晚安,艾力太太。”她打开门,有点紧张的看着面色如常的管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艾力太太提也没提下午的事,简短的说:“为期两个月的礼仪指导明天就要结束了,台北那边来了消息,希望秦小姐尽快将河岸少爷带回台湾,让他正式回到公孙家,老爷子很想早一点看到他。”
“原来是这件事啊。”她明显的松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公孙先生,确定日期之后再告诉您。”
艾力太太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还不晚,不如秦小姐现在就过去和河岸少爷商量,这样我也好早点向台北那边回覆。”
“这么急啊,”想必是公孙老爷思孙心切吧。“好,我现在就去和公孙先生商量。”
正好和他谈谈下午的事,不然一直搁在心里,明天见面也是尴尬。
“秦小姐,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河岸少爷回台湾,因为……”艾力太太神色有点黯然。“老爷子来日无多了。”
秦遇霞闻言心头一凛。
原来如此,难怪急着要他回去,他爷爷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哪,这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您放心,我会尽全力说服他的!”
当他听到敲门声,没预警开门会看到他正想着的小彩霞。
他侧着头,百思不解的端详着她。
她居然敢在这个晚上跑来找他?他还以为被他强吻后的她,会在房里抱着棉被哭,在心里大骂一百遍他是色狼、是坏蛋,从此永远不再理他,而且明天马上收拾行李飞回台湾,用后半辈子来鄙视他。
可是她来了,显然还洗过澡,身上有迷人的沐浴乳香味,也洗过头发了,披肩长发柔柔顺顺的,走动之间,散发宜人香气。
他要好好克制自己,不管再怎么喜欢她,再怎么对她情生意动,他也绝绝绝绝不可以再未经她同意动她一根寒毛!如果他再冲动,她一定会真的把他当头色狼的。
“可以跟你谈谈吗?”凝视着公孙河岸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很努力不要去想他在想什么,这样她才不会乱了方寸。
没错,不要乱想,她是来跟他谈正经事的。
然而他的房门一开,她就闻到浓浓的烟味,而在他让开身子让她进房后,她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