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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区区一个尚君,人微言轻,又貌不惊人。帝君陛下如今只是新鲜,过不了多久便会忘个干净。倒是皇姐和姑姑,您二人都是九嫔之首的淑媛娘娘,在后宫中的地位只在那莲贵妃之下,举足轻重。倒是可以在陛下面前略提一二。”浅离攸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啜一口,敛下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国库空虚……呵~
除却曜国皇室多年腐败不堪的挥霍无度导致国库入不敷出之外,这其中青霜和青弘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这二人也真是的,他曾说过做些小本买卖,吃穿无忧便是了,却偏要将产业扩展成如今这副模样……浅离攸不禁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在有茶盏的遮挡才未被对面那几人瞧见。
然而想起青弘,黑曜石般的眸中却又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也不知青弘如今如何了。还剩下最后两日便是大限,他一定要找到嘲凤才行啊……浅离攸如此想着,掩在衣袖下的十指缓缓地紧握成拳。
浅如风与浅思翾闻言又对视一眼,目光中有难言的焦急,然而却没有办法,只能道:“不管如何,还请姑姑和皇妹皇弟多费些心思……否则父皇他老人家,远在国都也无法心安……”
五人又说了些场面话,浅离攸便觉得有些无趣,抬眼看看外头,天也渐渐暗了。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琴伊宫比琬樱殿稍显阴冷了些。于是便道:“天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浅雅芙见状也道:“霆儿该用晚膳了,本宫也回去了。”
浅如月神色复杂地看了浅离攸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未曾开口,只是朝着二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慢走,我就不送了。”
浅如风和浅思翾此时也站起身来,对着浅如月道:“帝君陛下允诺的一个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二人也该出宫回驿馆了。方才所言之事,还请三位多费心了。”浅如风的脸色并不好,想来是因为此次入宫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起身又将狐裘遮得严实了一些,浅离攸缓步走出琴伊宫,身后便是浅如风和浅思翾,浅雅芙跟在最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没几步,浅离攸便觉得身后有一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难道是浅如风?浅离攸微微蹙眉,却又觉得不像。方才浅如风带着探究又有些轻蔑的目光让他觉得不舒服,而这个目光却是冷静而又带着某些目的的。
“离攸少爷。”蓦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浅离攸一怔,脚下顿了顿。然而瞬间便醒悟过来是有人在对他传音入密。会称呼他为“离攸少爷”的,难道是青霜的人?!浅离攸蓦然想起早在他还在曜国皇宫之时青霜就曾派了不少人在宫中潜伏,为他所差遣……袖子底下的双手紧紧握起,浅离攸心中有些激动。
“主子,您怎么了?”一旁的青月见他突然顿了顿低声问道。
浅离攸摆了摆手,压下心中的惊诧,面上是一片淡然平静:“无事。”说着又继续迈开脚步。
第卅五章 沐浴
是夜,御书房。
挥手命影卫退下,夜君曦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一旁的林珝亦笑道:“看来那三位是不准备对曜国伸出援手了。也不知明日晚宴他们二人与晁国、桓国使臣相见会是何等精彩的场景。”
斜倚在座上,夜君曦将最后一本奏折丢给心腹,两手交叠把玩着指间的血玉扳指。他并不为那三个小小的属国之间的纷争而心烦,脑海中只想象着浅离攸一脸淡然说出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时的模样,不由地唇边笑意更深。
苏瑞就在一旁,暗中也有不少影卫,那小东西的那一句“只是新鲜,过不了多久便会忘个干净”到底是说给那浅如风和浅思翾听的,还是说给别的什么人听的,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夜君曦回想着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凤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至于自己到底是否只是“图新鲜”,那也是将来的事了。
林珝见帝君陛下笑而不语的模样挑了挑眉,心中明了陛下定是在想琬樱殿的那一位,便也不再言语,只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直到书案前不远之处骤然闪现出一个玄色的人影半跪在地,沉声道:“参见陛下。”
“何事?”夜君曦问道。
那黑衣影卫保持着半跪的姿态,恭敬地道:“回禀陛下,一个时辰之前,狼犀的三位使臣抵达了驿馆。”
“狼犀使臣?”夜君曦闻言危险地眯起眸子,目光扫向书案上的一封墨绿色烫金的国书。那是几日前自狼犀送来的。狼犀帝君称狼犀帝国许久未曾涉世,但听闻瑞华帝国似乎有什么不轨之举,此次遣使,意在与岚宇帝国的友好往来。遣词用句暧昧而模糊,似是要与岚宇结为友邦,却又并不明说。
“那使臣可曾报上名号?”夜君曦问道。
“回禀陛下,不曾。狼犀使臣只上递了国书予驿馆官员,还不曾见到礼部官员。”
“狼犀帝国避世已久,那三人可与旁人有何不同?”
“陛下圣明。那三人为一男两女。男子鹤发童颜,看起来高深莫测。两个女子看起来均上了年纪。三人都身着白色服饰,身上带有玄色佩玉。”
夜君曦心中了然,挥了挥手,那影卫便又瞬时消失在房中。
“狼犀祭司……听闻百年前便厉害得很,能夜观星象,占卜凶吉,甚至能够预知未来……”夜君曦危险地眯起眸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
林珝闻言,心中亦有些沉重。狼犀祭司在狼犀帝国中是连狼犀帝君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若真是为了友好往来,可是没有必要派遣祭司前来……先是瑞华撺掇彤国蠢蠢欲动,后又有朝中大臣不明不白中了云琼秘术摄魂之术,现在又是狼犀祭司沉寂百年后突然出世……看来这天下,是太平不了多久了么?
“不管狼犀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日早朝宣那三人入宫。”夜君曦沉吟了半晌,冷声道。
林珝自然应了,又道:“天色不早了,陛下也该歇息了。”
夜君曦斜了身旁心腹一眼,这才开口道:“摆驾琬樱殿。”
林珝躬身应了,敛下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琬樱殿中,苏瑞再度从前来传旨的内侍手中接过被浅离攸视之无物的香囊澡豆、薄纱睡袍,以及那一小罐子散发着迷人香泽的膏药,望着浅离攸径自走向寝殿的背影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在浅离攸身边两个月之久,苏瑞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的确不简单。单是面对帝君陛下之时的那一份淡然便已经让人心生佩服,更何况那看似瘦弱不堪的身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差一点儿连帝君陛下也被他欺瞒了。所以她那冷清冷心的主子,大约也是因为这少年的不凡才会对他如此执着罢……
苏瑞心中不禁有些矛盾。她忠于帝君陛下,却也不忍心看那淡然出尘的少年受到什么伤害。
寝殿中,青月担忧地望着自家主子一如平常地半卧在榻上。她早先还在猜测午膳前那夜君曦到底对主子说了些什么,却没想到才刚一入夜夜君曦身边的内侍便传来了要主子侍寝的旨意。主子便是因此而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么?
“主子……”
“放心吧,青月。不会有事的。”浅离攸看出侍女的担忧,柔声安抚。
青月闻言,纵然依旧无法放心,却也只得点了点头道:“主子,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一个让青月瞬间白了脸色的声音:“你家主子若是乖乖听话,朕自然不会让他有事。”一个玄色人影随即踏入殿门,那一张令女人为之疯狂的俊脸上满是邪肆的笑意,连浅离攸也不禁为之心中一怔,随后微微蹙起眉心。
望着再度抗旨不遵悠然斜卧榻上的少年,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夜君曦瞟了一旁的青月一眼道:“退下。”
青月自然不肯,纵然心中惧怕,却依旧一脸倔强地瞪着逐渐走近的男人,寸步不离浅离攸身侧,却不料自家主子忽然开口道:“青月,你先退下休息罢。”
“主子!”青月不由急得直跺脚,却在浅离攸坚定的目光之下只得不甘不愿地退出寝殿,临了还瞪了夜君曦一眼,在心中祈求主子能像上回那般化险为夷。
夜君曦不由觉得有趣,上前将榻上的人抱坐在膝上调笑道:“果然是你身边的人,竟然敢对朕那般无礼。看来应该送去承觅处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浅离攸闻言并不惊慌,若是这个男人真要对青月如何,恐怕青月早就不知消失在何处了,于是只淡淡地道:“陛下何须为难离攸身边之人。”
“你若是肯乖乖听话,朕自然不会为难她。”话说出口,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无奈意味。连夜君曦自己都觉得奇怪,怀中这心怀不轨的小东西一次次地“抗旨不遵”,一次次地挑战他的权威,他却未曾想要如何惩罚于他,只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好好地调教一番。
浅离攸闻言正想要回应些什么,忽然身子腾空,却是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只听闻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略带些邪恶的热度道:“既然不肯乖乖准备,那便伺候朕沐浴罢……”
浅离攸心下一惊,可还来不及反对,便已经被抱着走进寝殿后方热气氤氲的浴室之中。浅离攸心中立时明了,一定是苏瑞……怪不得方才见他径自走回寝殿也不开口劝阻,原来竟是不知何时早已做足了准备!浅离攸不由地微微咬牙,在心中将那夜君曦的爪牙骂了一通。
琬樱殿虽然华丽,却终究比不得夜君曦的苍擎宫。说是浴室,其实也只是区区一丈见方的小池子罢了。池中放满了热水,撒了各色花瓣,散发着一股子香气。
面对如此旖旎的情景,男人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黯色。浅离攸亦是一惊,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提气运功推开了夜君曦,瞬间退到了浴室的另一个角落。
臂上一轻,夜君曦瞧着躲在角落里的人微微挑了挑眉,却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径自解了衣衫。
“怎么还不过来伺候?”衣衫尽褪的男人斜倚在池边,一头散落的青丝在水面之上轻抚着各色的花瓣,绘成一幅艳丽的画面。凤眸因着那水汽氲氤而无端端染上几丝惑人的风情,瞧着那依旧衣着整齐眉心微蹙的少年抬手勾了勾手指。
虽然外头已经算是寒冬,再过不久兴许便要下雪了。然而在这充满了热水的狭小空间之中一身繁复而厚重的衣衫已经叫他出了一身的薄汗,贴在身上很是难受。而听闻夜君曦之言,浅离攸更是微微一愣。前后两世加起来统共四十余年,他也从未曾做过这样的事啊!如今竟要他伺候该死的夜君曦沐浴?!
“不会?”池中的男人又斜眼瞟过来,眸中渐盛的吃人一般的光芒让浅离攸微微一颤。只听得那男人又道:“拿块布巾给朕擦背便是了。”
浅离攸闻言咬了咬唇,满心不愿,黑曜石般的眸子更是恨恨地盯着那个存了心想要戏弄自己的男人,却听那讨厌的嗓音竟威胁一般地道:“难不成要朕来伺候你?”说着竟真的站起身来,作势要将他拉入水中一般。
浅离攸不由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去了块布巾,走近池中的男人。
平日里都掩在衣衫之下,此时的夜君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