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天周末,玩乐的同学们回来的普遍晚一些,现在才晚上九点半,水房里还没个人影。小亚陪我进来后干脆不走了,拿了我东西一起冲凉,我们俩铁哥们儿交情,不分彼此,我也不在意。
冲了一遍凉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这会我手里正攥着那块造孽的香皂,心里老大一阵烦闷。一边搓我一边恨恨想,赶明儿一定去超市换沐浴露使,这倒霉催的破玩意儿这辈子再也不用了。
小亚估计是看出我满脸不得劲,当即笑嘻嘻打趣我,说吴耀呀来给哥哥我捡个肥皂,让哥哥瞧瞧你那招人惦记的小屁股圆不圆!
我一听这话立马火起,甩了香皂过去糊他熊脸,顺便高抬一脚踹他硬梆梆的小肚子上,给这孙子当场踹了个大趔趄。
这傻叉!我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地儿发呢,还来撩拨我,找死呢不是!
我不解恨,抬脚再要补刀,这孙子见势不妙立马不干了,一边嗷嗷告饶一边抱住我小腿死不撒手,俩人摆出来的姿势很不雅观。
我脸腾一下通红,我这还光着屁股呢,被他拉扯的后面生疼不说,下半身那一套家什全暴露出来,很尴尬。
我憋了一脑门汗,赶紧拿脚尖戳他让他放开。这家伙抱着我腿看我脸,将信将疑,直到我左蹦右晃快站不稳了,才良心发现,小心翼翼搬着我腿往下撂。
我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准备张口跟他抱怨的话都滚舌尖上了,可没想着脚尖还没沾地呢,这家伙又整出幺蛾子来了——
“哎哎吴耀你看!你看你看!你大腿里面这一块红红的是什么!”
光说不算,这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拿手指头去戳!
我靠这地方能随便让你戳么!
我二话不说直接甩他一大嘴巴!气急败坏骂,看你妈看!你个孙子往哪指往哪摸呢!
我这也算一朝被蛇咬心有戚戚焉,总觉得自己被当女人用过后再被人指指点点就有些不对劲了。平常我跟小亚也没少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可现在情况不同,被他这样盯着我还真觉得挺尴尬的。
不过小亚倒丝毫没在意我闹别扭,他态度堪称严谨——在我暴力阻止下这孙子仍敬业堪比考古队员,楞盯我下半身三角部位不撒眼,看起劲了还拿指头搓一搓比量比量,嘴里叽叽咕咕念念有词。
看他一脸正经样儿我也没好意思再骂人,不过我却是一直努力推拒他脑袋的,不为别的,这时要是有人闯进水房,见着我们俩这别扭姿势,非大叫狗眼瞎了拿唾沫星子呸死我们俩不可。
小亚看完后摸着下巴站起来,皱眉想了一阵,才一脸严肃对我说,你身上这记号不太寻常。
我一听懵了,记号?啥子记号?不是吻痕吗?怎么成记号了?
我不大相信,就问小亚你咋看出来的。小亚不想费劲跟我解释,直接从脱下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又蹲下给我拍了张高清照片,才交给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这一瞅不打紧,仔细一观察浑身毛都要炸了!这他妈哪是吻痕啊!这痕迹……就算老鼠的牙都啃不出这么细致的弯弯绕绕啊!
手机屏幕正中,正是我大腿内侧的一团普通红色痕迹,乍一看没问题,可仔细分辨下去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吻痕掐痕,而是一团带有鲜红色泽的妖娆火焰。
我脑子一炸,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我这是被人下咒了还是怎么地?
我就对着手机愣神,小亚凑上来一起研究,问我撞鬼时有没有见过这图案。我一想,别说,还真有。这玩意儿不就是我在公共浴室的单间门后看见的水珠图案么。嗯像,是挺像,都是这样弯弯曲曲类似一团火焰的形状。
那它代表了什么?我脑门上挂了个大问号,算咒语?还是降头之类?难不成因为我平时老是起哄嚷嚷“烧死异性恋”,结果让那个男鬼无辜躺枪了?
不勒个是吧……我背后冷汗凛凛,我这个人平时烤个羊肉串都是三分熟,上哪有本事真烧死异性恋去啊,我才是躺着也中枪啊!
小亚见我脸色唰的一白,就知道我肯定想到了什么,死命催我说。我定下神咳了一声,就把那天洗澡没交代的细节又给他说了一遍。小亚听后却是直摇头,说细节上没啥利用价值,不过倒是能猜测出这个鬼的身份估计跟这个符号有关联。
我有点泄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俩半吊子瞎凑一起研究什么非自然力呢。把手机还了他,我接了一盆冷水把身上的肥皂泡全部哗哗冲洗干净,擦完身子,我招呼小亚回宿舍。
——既然已经日后再说了,那我也只能来日方长了。
痴汉守则第六条:尾行
第六回
回了宿舍我就给还在外面网吧酣战的三儿打电话,我说三儿你回来时候给我从药房捎一管马应龙。三儿估计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听他一边骂娘一边嗯嗯啊啊答应我,一听我要马应龙还嘿嘿乐了两下,无比猥琐地调侃我说是不是菊花喷血了。我说去你妈的你菊花才喷血呢。他还嘿嘿直乐,乐完又劝我少吃辛辣不要久坐,不然菊花好不了。我弄明白了,敢情这家伙以为我犯痔疮了。我心想也成,毕竟得了痔疮跟被男人上这两档子事社会接受度还是很不一样的,算我甘愿背下这黑锅了。
跟他应了两声我就挂了电话,小亚在一边挤眉弄眼,说吴耀啊,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不要先看看医生再用药呀,毕竟不清楚你这脆弱的小身板儿被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呸了一口,拿眼刀子剜他,我说这么丢人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你要乐意你自己撅屁股给人瞧去吧。
小亚听我口气冲得很,自己老脸也讪讪,嘴巴一歪躲一边看书去了,不再触我霉头。
我呼出一口气,一边皱眉捶腰一边往床上躺,那动作费老劲了,真跟电影慢镜头有的一拼。
今晚洗完澡后我更加肯定,就是我失去意识后那男人又趴我身上狠狠撒了一回欢。这会儿我屁股连木头椅子面都不敢沾了,更别提走起路来两腿之间老灌风的尴尬错觉了。
我心中不忿,暗骂这事儿太他妈操蛋,自己好好一大活人白白给个男鬼糟蹋了。妈的!好歹给个女的嘛!我巨不爽,就拉小亚扯犊子,我说小亚赶明儿咱再找三叔看看吧,这鬼东西再来几回哥们儿真心背不住了。你看我现在这鸟样儿,跟才生完孩子的产妇似的,再拖下去,你得背我下楼一口一口喂我饭了。
小亚静静听着,末了从他那本包着“母猪生育与产后护理”封皮的书中抬起头,冲我点了点。
大晚上人少,我怕静,不制造点声音总觉得心慌,我就不住跟小亚扯皮,我知道他那本母猪产后护理后面是本茅山秘术,不过我对这个没抱多大信心,因为临时抱佛脚总归不靠谱。
小亚不同,他认为有一丝希望也必须试试,不然干坐等死太可惜。他告诉我说正在翻找有关于鬼印鬼符一类的记载,看有没有相似情况或者破解之法。
听他讲完我没再继续打岔,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毕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已完全超出现有科学认知,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哪敢不要命地上前凑。小亚他不,他一直拿我的事儿当他自己的事儿办,心比钻石还真。当年我沉迷游戏这家伙也是一直苦劝我回头是岸,他说我不该在这些无聊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我值得更好的。
不过后来当我知道这孙子所谓更好的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泡妞事业当中时,我半个月没爱搭理他。
小亚翻完书又仔细询问了我一遍关于鬼压床的经过,我脑袋有点迷糊,再回想梦中事情跟隔了层雾似的不清晰,只能勉强记得我是被个超好看的男鬼光顾了。现在细究起这鬼怎么来怎么走,我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小亚见我想的眉毛都打架了,就叫我别想了,反正翻来覆去也是被插那档子破事,想不起更好。
我觉得也是,就放开心不纠结了。
转眼到了临近熄灯的时间,我躺床上是越想越觉不妥。这一晚上真要睡过去还指不定遇见什么事儿呢,固然这男鬼对我没人身威胁,可老撞见也挺吓人的。我就爬起来怂恿小亚,说干脆咱俩也别睡了,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儿吧。
小亚一脸便秘色,看了我老半天才死气沉沉回应,你他妈想干嘛……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骂他孙子,脑子里一点正经玩意儿没有。我意思是俩人收拾东西去网吧凑合一晚得了,这宿舍我有点不敢呆,也不敢睡觉。
小亚被我笑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嗯了声说好,他要我问问三儿他们包不包夜,包夜就一起打游戏算了,好久没一起开黑了。
我就止了笑,麻溜打电话找三儿,各种劝诱他们不要回宿舍,我跟小亚找他们去续摊儿。三儿他们本来打算下机回宿舍了,一听小亚要去开五人黑,乐到不行,急吼吼喊我们赶紧出来。
其实我目前这一戳就歪的身子板儿再通宵一晚估计明天要爬着走,不过奈何人性如此脆弱,比起身体的疼痛折磨我更恐惧超自然的未知威胁。咬咬牙,我收拾了吃的喝的外加牙缸牙刷,等小亚从别宿舍找了替身回来防查寝,我们就背着包一起出宿舍楼了。
路上我买了马应龙,去网吧自己进洗手间里捣鼓了捣鼓,屁股终于没那么火烧火燎了。
上半夜一直挺好,我们宿舍六个人一边吃宵夜一边打英雄联盟,嘻嘻闹闹倒也过瘾。转眼到了下半夜,我一看时间三点钟了,生理加心理双重暗示让我俩眼皮直打架。我就对小亚说我不行了,特想睡。
我们聚头的这网吧是个正经网络会所,我跟小亚进的情侣包厢,沙发宽大又舒服,小亚见我一脸倦意,就让我先去刷牙洗脸,要是凉水过了还撑不住就干脆睡觉,他守着。
我点头,好歹网吧人气够旺,睡觉也让人心安不少,就背了包洗漱去了。
上半夜洗手间还热闹,来来回回不少人,可下半夜人该睡睡该玩玩,里面就显得略凄凉了。不过又因这网吧装修挺上档次,灯泡瓷砖一个赛过一个闪,我一时也没朝那些阴暗方面寻思,就大大方方在洗手台边刷起了牙。
刷着刷着,我寒毛不自觉立起来了……不知是不是我幻听,我总觉得耳边萦绕着一道特别特别细的喘息声,很轻,很压抑,像被人强行捂住鼻息不经意泄露的呼吸。我一惊,猛抬头看我面前的圆镜,镜中满室的银白色马赛克反射着冷硬的光,室内并没别人,却让我没由来一阵心紧。
我心砰砰跳,下意识地赶紧低头刷牙,厕所也是恐怖事件高发地,是我一时疏忽了。
由于过分紧张,我刷牙的手有点抖,力道不免重了几分。牙刷软毛摩擦牙齿发出一种哧哧的杂音,配上我刚扭开的哗哗水流声,洗手间内的恐怖气氛不减反增。不过好在水声驱散了那莫名喘息,我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想更多一点接触实际点的东西。
我知道那男鬼暂时没有要我命的意思,心中对他的惧怕倒没有先前严重,只是人本身对于等待未知危险时产生的恐惧能量相当大,等待的时间是分外难熬的。记得以前补牙,在排号时我一度紧张到手脚全麻站不起身,不过上了台子需要强行面对时,心中倒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此时的我也一样,对四周充满不信任感,甚至连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存有质疑。我俯下身,扑了满满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