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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被伤寒病折磨到半死不活的少年,居然落水也没有感冒,不过最终的结果也不算太坏——雷纳德终于得以离开关了自己大半年的城堡。
就好像来时的那样,邵用一块黑布将他的眼睛蒙上,然后骑着马带他走了出去。
男人的身上总是带了点奇怪的气味,有点像熏香之类的,但是雷纳德从来没有闻到过任何一种像这样的香料。
要杀就杀吧。
怀着这样自暴自弃的心里,少年索性闭上了眼睛,随着马蹄的颠簸,他竟然睡着了。
等到脸上的黑布被扯下,雷纳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睡眼蓬松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居然死死的抱着邵的胳膊不松手。
“我们到了,快点下来。”邵一脸的烦躁,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不住的催促着。
“到哪里了?”雷纳德松了搜,揉了揉眼睛,黑布取下后,他好像还不能适应那样的强光。
邵没说话,只是将长剑抛给他,然后牵着马走了过去。
雷纳德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样的村子在英格兰随处可见,所以雷纳德并不确定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村子里冷清的奇怪,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隐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糟糕感觉。
邵牵着马,在一间屋子前蹲下,摸了摸墙角边的血迹,尝了一口。
“那群家伙……“邵吐了一口唾沫,原本英俊的脸上,仿佛被笼上了一层阴霾。
耳边有风声忽然传来,雷纳德的剑瞬间切了过去,冰冷的剑锋抵住了偷袭者的咽喉。
“很漂亮的剑法,即使作为一个黑巫师也很不错了。”
被雷纳德用剑指着的,是一个形迹猥琐的中年人,他咧着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满不在乎的推开了雷纳德的剑锋。
“可是,年轻人,你还是应该更小心一点。”
一条蛇慢慢的爬过雷纳德的脚下,少年呼吸一窒,顿时透出一抹害怕的情绪来。
嘶嘶的一声,蛇被邵轻巧的挑起,他收回滑出袖口的匕首时,那条毒物已经变成了两半。
“注意你的态度,赛瑞斯,除非你不想活了,否则永远都不要得罪拉菲齐尔家的人。”邵缓缓的道,黑色眼眸中的视线却凛然凌厉起来。
雷纳德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好像从第一次见到邵起,这个邪恶的黑巫师总是带了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虽然很严格也很残忍,但脸上的表情总是戏谑的,但此刻,他却觉得邵会将这个男人杀掉。
好在,名叫赛瑞斯的家伙立刻收敛了表情,支支吾吾的道,“我当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您知道,现在……”
“行了,都奇奥在哪里?”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赛瑞斯的视线向另一边的屋子飘了过去,“他在里面,不过……”
邵一言不发的推开他,径自走向了里面的屋子。
雷纳德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门内传来一阵阵仿佛带着啜泣的呻吟,邵脸色铁青,他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男人正压在一名白皙少年的身上,热火朝天的做着床上运动。
那个少年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秀美的容颜,薄薄的嘴唇,此刻,他的眼睛里正噙着泪水,不住的哀求和哭泣着。
男人看到门被撞开,抬起头一看到邵的脸,顿时咧着嘴笑了,“真是稀客,臭名昭著的邵?拉菲齐尔,我还真是幸运啊,怎么?要来一起参加我们的宴会?”
语罢,男人不在乎的继续动作起来,甚至大力的拍了一把身下少年的屁|股,骂道,“给我夹紧点!”
少年哭泣的声音更响了,蜷曲的脚趾不住的颤动着,双手无力的抓着床边的褥子。
这一切淫|靡而残忍,就像是恶魔的晚宴。
所以,当雷纳德一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这与他最为不好的记忆重合在一起,手指开始不停的发抖,面色也苍白起来。
被男人折磨的少年的脸,仿佛与自己的慢慢重合在一起,那时的痛苦与折磨,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挥之不去。
黑发少年慢慢低下头,刘海滑落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苍白的脸颊。
他努力的让自己去看别的东西,可是,当他移开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小屋的一边,还绑着十二三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
她们浑身都是被侵犯的青紫痕迹,双手都绑在立柱上,原本美丽的眼睛,此刻只能失神的望着前方。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暴行而感到愤怒还是害怕,雷纳德的肩膀,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忽然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少年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此刻表情冷然的黑巫师。
他没有回头。
然而,他也没有松开雷纳德的手。
大约也是觉得看着邵的这张冷脸实在是没趣,男人又顶了几下就在少年的体内|射|了出来,他一脸恶心的将满身精|液的少年踢开到了一边,然后赤|裸着站起了身。
被折磨到精疲力竭的少年,此时如同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眼神无力。
这景象未免有些熟悉了吧。
雷纳德拼命的想要隐藏自己害怕的情绪,却依旧不由自主的向邵的身后躲去。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他们两个紧握的手上,接着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笑了,“让我猜猜,这就是大名鼎鼎的……”
“拉菲齐尔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都奇奥,”邵冷冷的打断了他,“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
都奇奥转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少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女人我们准备都带回去,反正剩下的家伙也都得杀掉,不如留下一两个找找乐子。”
“你们赫伯特家族这个月已经在五十英里内洗劫了两个村子,你以为没有人会找上门来吗?你正在把麻烦带给我们每个人!”
“别这么紧张,邵,”都奇奥也不生气,慢吞吞的穿上了裤子,“真弄不懂你们拉菲齐尔家,有安塔利亚那样的女人,居然也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又是安塔利亚?!
一听到这个名字,雷纳德心下一凛,更加凝神的听着。
“如果圣骑士们来这里,我会特别设宴款待那些伪君子的,所以……放轻松点。”都奇奥见邵脸色不善,马上又陪笑着开口道,“再说了,这里是英格兰,他们罗马都忙不过来,怎么会跑来这里?”
“总之,记住,你的言行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如果招来了不必要的麻烦,”邵顿了顿,接着冷冷的道,“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说完,他转身拉着雷纳德走了出去。
“我们去哪?”雷纳德低声问道,他的眼睛里却带上了一丝哀求之色。
邵快速的扫了他一眼,“我们在村子里过夜。”
少年的身体抖了抖,他用力的咬着下唇,半天没有说话。
邵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虽然有点凌乱,但是好在里面不像其他的屋子一样满是血迹,虽然不怎么舒服,也可以勉强过一夜了。
夜幕降临后,他从点燃了一小堆篝火,将从村子里找到的一些冻肉拿来烤着。
“他们也是黑巫师吗?”半晌,少年忽然小声问道。
“他们是赫伯特家族的,住在西边的黑巫师。”邵翻转着火堆上的食物,平静的答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很快的瞥了他一眼,雷纳德的嘴唇苍白的厉害,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黑巫师的人数正在减少,所以,有些家族会在外面抓年轻的女人,然后用她们作为繁衍后代的工具。”邵翻着火焰,转头一笑,“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很有效率的方法,只是,产生的垃圾太多了。”
“垃圾?”
“你的刺青,在你杀了你的父亲之前,都是蓝色的对吧?”邵将火上开始融化的冻肉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又放回去,接着道,“那是黑巫师的最初的状态,一个人,要想成为黑巫师,光拥有血缘是不够的,你必须要杀死自己的血亲。”
雷纳德难以置信的看着邵。
“所以,黑巫师的数量几乎很难维持,一个家族想要强大的话,人数是必须的,”邵一脸的不在乎,淡淡的道,“你不是看到城堡的地牢了?那些家伙,就是不完全的黑巫师。”
“他们要杀掉自己的亲人?”
邵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他们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他们的亲人都已经死光了,直系的血缘都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变成真正的黑巫师。”
他笑着将热了的冻肉递了过去,“所
7。学徒 。。。
以,对你的父亲好好怀着感激之情吧,如果不是他,你也许也会变成那样。”
雷纳德一巴掌将食物打飞了出去。
他喘着粗气,忽然跃起,一把拔出了剑,狠狠的向着邵刺了过去。
自然又是一剑刺空,剑锋深深的卡入墙壁怎么都拔不出来。
少年发疯般的拼命的抓住剑柄往外拉,缠着绷带的双手早已血肉模糊。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这是此刻他脑海中唯一想到的。
TO BE CONTINUED……
8
8。拉菲齐尔 。。。
“行了,发什么疯,快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邵取出怀中装着苏格兰威士忌的扁平酒瓶,打开瓶盖猛地喝了一口。
疯狂的少年慢慢的停下了动作,他松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嘴角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去死吧。”
邵看着他,半晌,才淡淡的问道,“你真的想死?”
少年怔怔的转过头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事。”邵走过去,轻轻的握住雷纳德惨不忍睹的双手,“如果你现在就觉得害怕,那么,就不要把你的弟弟当做自己的负担,因为……如果你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你的结局一定会比死亡更加可怕。”
“……”
“别去想太多了,小子,你的路还长得很,如果你有朝一日想要作为一个黑巫师活下去的话,你得学会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伸出手,很用力的捏住了雷纳德的下巴,“首先,记住不要把自己害怕的情绪暴露在脸上,明白吗?”
雷纳德低头,双手抱着膝盖,好像有点怕冷。
邵看着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你会没事的。”
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带有安慰性质的话来,雷纳德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会没事的……”邵喃喃着又重复了一遍。
那一瞬间,雷纳德觉得邵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安塔利亚。”雷纳德忽然开口了,“你没有告诉过我她是谁。”
“也许那是因为你没有问。”
少年缓缓的道,“她是我的母亲,对吗?”
“安塔利亚是拉菲齐尔家族的族长,”邵淡淡的道,“她是我见过最强大、最美丽的黑巫师。”
“我见到过她。”雷纳德想起了那个柔美的声音,“在你们来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