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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十余名各色美人最后只被留下了两位,其余的全都被赶了回去。除了被九渊收下美人的那两位仙人乐呵呵的,其他人都愁眉苦脸的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九渊为何不收他们送去的美人。
几个人凑在一起一合计,又看看那两族送去的美人,发现九渊收下的美人都与几百年前的那位朱雀神君有相似之处!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至九渊耳中,九渊忍无可忍便下了令:何人再敢传此谣言一句,便按天条处置。
一句话搞的众仙君人心惶惶,九渊的手段他们也是知道的。九渊冷漠无情,不近人心这也是天界公认的。众仙君再也不敢将此事搬上台面来讲,私下交谈是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他人听见再传到九渊耳朵里,自己性命不保。
九渊宫里的人也都知此事,却无人敢讨论。侍童心里一合计,既然这位主子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多嘴反而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倒不如不说。
侍童道:“天帝大人还未曾吩咐。”
华昀看他脸色变得这么快,却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
“您若是需要什么东西,便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便在偏殿外守候。”
华昀摆摆手,“不必了。”停顿了片刻又交代道,“我无需他人服侍。”
侍童想了想,便低头应道:“是。”
华昀挥挥手,“去吧。”
“小仆告退。”
侍童一走,偏殿里便是清静了许多。
华昀踱步进了殿中,一棵古树静静伫立在偏殿外院之内,树干上满是斑驳的剑痕。
院子西角种了一片蓝色的鸢尾,院中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偶然抬头,便看到树枝上栖着几只鸟儿。那些鸟儿战战兢兢的缩紧了翅膀,一动不动。
华昀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鸟儿愣了愣,哑然失笑道:“你们走吧。”
鸟儿们如蒙大赦纷纷扑着翅膀飞走,留下几根羽毛。
华昀向内走去,行至屋前稍稍停步。
屋檐上挂了一个褪了色的小红灯笼,窗棂擦的干净,上面无一丝灰尘。廊上的柱子所雕刻的图画早已模糊,门上檐下挂着的匾额早已蒙上了岁月的痕迹。
华昀上前几步抬手推了推紧闭的房门。
门并未关紧,“——吱呀”一声便开了。
布局摆设亦如四百多年前的那般从未动过。
房内却并无蒙尘,只得说那打扫之人用心之非常。
华昀略略扫了一眼前厅,便向内入去。
内堂摆设同样十分朴素,而台案上横放着的一把长剑却一下吸引住了华昀的目光。
长剑通体银白,并无剑鞘。剑柄上刻了一枚四瓣桃花,缀着一条樱红色的流苏。长剑周身流转着一层月白色的光华,亮若明珠。
华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伸了过去,眼中满是着迷。但未等华昀触及那长剑,长剑周身便爆发出一股剑气,将华昀狠狠弹开。
华昀“嘭”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臂肘撞在墙壁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墙角。他单手抚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色如纸。
“那是朱雀神君之物。”
不知何时九渊站在内堂门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仿佛有一丝的不屑。语气讥讽,好像在嘲笑华昀的不自量力。
“天界现存的四大神器之一——镆铘剑。”华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即咧开一个惨白的笑容,“这点常识,小仙还是有的。”
九渊淡淡的瞥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走至镆铘面前,却也不碰它,漠然道:“此物识主。”
华昀嘴一咧,笑的更开了,“莫非天帝大人是怀疑小仙的身份?”
“是么?”
九渊嗓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他转过身来,踱步至华昀面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捏着华昀下颚,另一只手牵起华昀那只折断的手臂,猛的注了仙气进去。
断裂之处渐渐生长。
华昀痛的眉头一皱,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他死死的咬着下唇,始终不肯发出一丝声响来。
九渊看着华昀隐忍的表情,指腹摩挲着他光洁的皮肤,嘴角突然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俯身在华昀耳旁,好似庆幸又好似遗憾的轻声呢喃:“他从不会将这狼狈一面现于我眼前。”
华昀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九渊大致的轮廓,感受到九渊温热的气息环绕在自己身旁。他急促的喘息着,唇边溢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该庆幸,你的脸救了你的命。”
九渊缓缓收回了仙气,放开了华昀的手臂。
华昀感受到剧痛一点点消失,他大口的呼吸着,其中伴随着几声干咳。发丝让汗黏在脸旁,唇无血色。
九渊站起身来,仍旧带着笑意看着华昀的狼狈不堪。
华昀调息了片刻,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沙哑道:“不愧为天帝。”
不褒不贬的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
“哦?”九渊一挑眉,俯视着他,“你可记住了本君的话?”
华昀抚上自己那只已经完好的胳膊,微微颔首道:“是。”华昀勉强的勾了勾唇,“小仙定会将天帝大人的话铭记于心。”
“呵。”
九渊冷冷的睨着华昀。
华昀垂眼避开九渊凌厉的视线。
半晌。
“那么自明日起,你便随本君做事。”
九渊收回视线,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房门和窗被风吹的嘎吱作响。
九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阳光明媚。
日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在地上打下斑驳的光影,却仍有一片黑暗的角落照射不到。
华昀仍蜷缩在墙角,怔怔的缓缓抬手看了看自己被砂砾蹭破的掌心,倏然大笑起来。
“凤煜啊,凤煜啊——”
张扬的大笑被风卷走,随即消散在空中。
第15章 第十五只小凤凰
翌日清晨雾霭正浓
华昀起了个早,倚在门口懒懒的打着哈欠,眯着眼看着远处天际线上那连绵的火烧云,天色仍有些晦暗。
晨露浓重,叶枝上压着的露珠摇摇欲坠。
华昀轻轻一抚,弯了一个微小弧度的枝叶立刻弹了起来。
立于一旁的侍仆无奈的看着悠然自在的华昀,出声提醒道:“天帝大人指名……”
华昀捏着一条嫩枝,轻轻一弹,打断他的话:“莫急。”
“……”能不急么?
侍仆暗自腹诽:若不是天帝特意吩咐过,再碍于华昀的背后是华青仙君,他哪里用得着如此憋屈?
华昀手下用力,将枝条折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道:“天帝的衣食用度皆有人特意负责,并且主殿的侍仆是各个侧殿总和的一倍之多。我去与不去,又有何差别?”
侍仆哑了哑声,一时无言以对,仔细想了想心说华昀说的倒也没错。刚想开口,便又听华昀道:
“即便天帝怪罪下来,一切责任皆由我承担,你不必担心。”
“……”
有种罪叫连坐,谁担都没用!
看来这是真不打算去了?
侍仆心里虽急,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毕竟天帝没有规定华昀什么,也口头说说罢了,即便是侍仆的身份,也要用客人的礼数招待着,而且天帝更没有授予他们这些侍仆能够硬性强制华昀做事的权力。不管谁来,只要不是天帝本人,对于华昀来说都是一样的。费力不讨好,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做。毕竟华昀还是华青仙君的人,俗语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虽说这比喻不恰当,但他们这些无权又无势之人夹在两难境地之间,却就是这么个现状。
侍仆攥了攥衣角,干涩道:“还请您不要为难小仙。”
“嗯。”华昀心不在焉的轻轻应了一声尾音上挑,便没了下文。
二人就如此僵持着,华昀懒洋洋的拨着枝条,侍仆在一旁紧张无措。
静默半晌。
侍仆时不时的就仰头看看天色。
一声火烈鸟的长鸣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侍仆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迫不得已的再次弱弱的出声道:“您……”
“嗯?”华昀侧了侧脸。
天际连成一条线,云层浮动,一望万里。
渐渐放明。
漫天景致皆倒映在华昀眼中。
美不胜收。
抬起头的侍仆呆住了。
华昀唇边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像极了多年前那位万众敬仰的妖神。
“妖神大人……”侍仆迷茫的开口。
“什么?”华昀皱了皱眉,没听清似的问道。
侍仆听到华昀的声音顿时精神一震,下意识的向后一错,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
“可是又将我认做了那位朱雀神君?”华昀将侍仆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而后淡淡的挪开视线,又望向天际线上。
侍仆不答,垂眸立在原地。
华昀折了折手中的枝条,突然道:“算了。”说着,随手将枝条一扔,弯腰抚了抚自己的衣衫,又道:“走吧。”
语毕,华昀转身向着主殿方向走去。
侍仆还未反应过来,怔忡之间,便已看到华昀已行至院门前。
听到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华昀随口问道:“今日可是有人前来拜访天帝?”
侍仆一愣。
近几日是天界每百年的几方上仙的聚会之日,天界无人不知。即便是隐居的上仙也理应收到请柬,身为华青仙君如此看重的华昀又怎会不知?
侍仆虽有疑惑,却也不曾多想,便答道:“近几日来,天界诸位上仙皆会会集于此处。”
“哦?”华昀微讶,“可是有何盛会?不然如何请的动天界的诸位上仙?”
“大约……是的。此乃天界百年一界的会议,却又与盛宴不同。在天界任有要职的四位守护神君与七杀、贪狼等几位星君皆会到场。”
华昀淡淡笑着感慨:“天界倒是热闹。”话语一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本在凡间,承蒙华青仙君关照方才升入天界为一小仙。我来此时间不久,仍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华昀像是听出了侍仆语中疑惑,随口说出了这番解释的话,倒也让那侍仆心中了然。
侍仆的语气也软了几分,随口道:“自四百余年的仙魔之战后,玉帝便定下了这规矩。明日,便是这第一日。”
“莫不是为了魔界之事?”华昀突然问道。
“这……”侍仆迟疑了一下,“诸位上仙商讨之事均为密事,我等不知。”
华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神游移,不再追问。
这时迎面而来几名小仙子,前面二人手拿红纱,后面几人手捧红绸,急步向前走去。
华昀下意识的慢了慢步子,几名小仙子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经过。唯有走在最后的一名身着桃红色衣裙仍略带稚气的小仙子偷偷的抬头看了华昀一眼,却正对上华昀的眼神。
“呀!”小仙子惊叫一声,手中的红绸掉落了下去。
华昀眼疾手快的将红绸稳稳接住。
走在最前方的那名略微老成的仙子回过头来看向声音来源,身后跟着的那几名仙子也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领首的仙子从队前走至队尾,不悦的皱眉看向那小仙子,“发生何事?”
“兰翘姐姐……我……”小仙子涨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全。
被称为兰翘的仙子眉头又皱了几分,刚想呵斥几句,却看到身旁伸来了一只白皙的手,手上捧着一段红绸,正递给那小仙子。
兰翘抬眼一看是华昀,登时也是怔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待视线触及华昀身后的侍仆方才回神。
兰翘识得,那侍仆是天帝的人。心中怒气顿时歇了一半。
小仙子看看兰翘再看看华昀,局促的攥着裙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过仍是个孩子。”华昀看着兰翘笑的温柔,顺手将手中红绸塞进了小仙子手中,“谁人皆有出错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