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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难道这是他儿子?”
荣玉竟然不被这些人知道?章樊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除非荣玉的存在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否则一个家庭有了这样的孩子,抱出去炫耀还来不及呢,谁会在家里藏着掖着?
那医生仔细端详了荣玉的面孔,“不过细看的话,这要是儿子,那可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了,太像了,太像了……”
他摇头叹息,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年纪不可能做基因覆盖手术,因为太年轻了,这么做就有些浪费,所以不可能他的老同学选择了刷一层绿漆过来装嫩,再者,当年的死讯,他也是听到过的。
但从未听说过,荣迟有儿子,笑话,他一个同性恋,怎么生的出来儿子。
荣迟的恋人,比他去世的更早。
“你生来带着原罪,将罪行播撒人间,你的罪,将不再是罪。”
荣玉隐约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这梦更像是一场酷刑,他被残忍的钉在了实验台上,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额改造。
一只脆弱的蝴蝶,被做成了标本,中间需要很多工序,但最后很好看。
荣玉就是这么用一种脱离的态度,看着自己受刑。他的大脑被残忍的解离,拉着他的手来的那个人,他的papa荣迟,则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医生和研究人员在周围录像的录像,动手的动手,他就是这么换上了荣迟的大脑。
“他的记忆怎么处理?”荣玉看不到那些带着口罩的人的面孔,连声音都识别不了,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作为一个旁观者。
另一个人回答:“荣先生说把记忆储存到蛋白记忆盘中,直接镶嵌在隐藏区。”
“这么做有隐患吗?”那人似乎是要确定一遍,毕竟这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换了大脑之后刨去记忆,这句新的身体拥有的是荣迟的知识水平,以后一旦蛋白记忆盘被打开,一个人拥有双份的记忆,并且是作为“父子”两代,心理建设不够的,估计要被逼疯了吧。
荣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脚冰凉。
他不是人,他只是一个复制出来的,成功的蓝本。
没有什么话,比这个更让他受到打击,突破他的底线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又开始在他的耳边呼啸,声音如果可以实体化,他大概要被这些浪潮给压死,那些声音织成了无形的网,将他无情的囚禁在这里,把他分解了。
血流涌动,仿佛其中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告诉他,起来,去打开那个锁。
“黑匣子阻挡了生命之光”
“他们用双手创造了奇迹”
“毁灭,奴役,榨取价值”
“这里没有一个,不是生命”
“如果你愿意”
“那么站起来,一起走”
“不必清晰理智,遵循本心”
“我们需要彼此依靠,才能抵制规则的冰冷”
荣玉猛地睁开了眼睛,章樊红着眼睛坐在病床旁边,拉着他的手,荣玉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人一般,直接想要甩开他的手,另一边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往下跑。
章樊冷不丁的被他挣开了双手,愣住了一秒钟,下一秒就追着荣玉的身影就到了门边。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快,章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了如果这时候不把他拉回来,就再也无法拥有这个人的预感。
这是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密密麻麻的爬在了他的心上。
荣玉没有穿鞋,连袜子都没有,地面冰凉,但是他感受不到,他满身满心的全都是那个声音,“别回头”
“你是王者,是圣子”
“我不是,我不是!”荣玉喘着气,他没有从几部飞升的电梯上下去,直接走的楼梯。到了现在这种现代化程度,这种装饰的意义超过真实用途的摆设极少有人会用,所以楼梯空荡荡的,只回荡着荣玉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章樊在后边追他的脚步声。
荣玉恐惧电梯这种东西,密闭的匣子让他想起了睁开双眼,看到的混沌场景,密闭而窄小,他那个时候开始学会记录这个世界。
复制人的感情也是从后天培养来的,他是第一个成功的接收到“感情”这种神秘信号的蓝本。
荣迟是圣父,他就是圣子,他们交换大脑完成了信息的传递,一代一代,就这样积累下去。
克洛斯地下三层,就是那些等着被他解救的族人,身为首领,有保护族人的义务。
“都说了我不是了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荣玉愤怒,带着一些惊恐的看向身后,他那种愤怒的神态让章樊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心痛的仿佛有许多刀子在不停的捅他,荣玉的疯狂与崩溃让他更难过,他在这些日子里太过于关注尼斯塔德的事情,反而忽视了这个亲密的爱人,“我没有逼你,”他停在了台阶上,荣玉在楼梯的拐角摇摇头,“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有家……”
我有家,我有爱人,我还有儿子,我只想平静的生活,做我的研究,养养花种种草,儿子长大了,工作没有那么急了,研究室可以放行了,他就把这个家打包了,去尼斯塔德理直气壮的找章樊收留。
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他,他根本不是自然人,只是荣迟复制出来的一个人呢?
为了控制事情不失控,对于他们最初的这些实验体,会处理出生时的大脑,还有很多东西,他们和世界是隔离的,活在玻璃世界后,隔着一层扭曲的玻璃,看着这个世界。
像是被养在金鱼缸中的金鱼,并不会去真正的体会这个世界,因为那层凹凸不平的玻璃早就扭曲了它们的世界。
荣迟为什么要把大脑给他,却又把记忆锁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声音呼唤他?
这些荣玉已经顾不上去想了,他看着眼前的章樊,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带给他恐惧的陌生人,“走开,远一些!”
他声嘶力竭,实则狐假虎威一般,没有任何底气,过多的信息爆炸般的绽放在他的脑海中,疼痛让眼前一片红色,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地方,只知道跌跌撞撞的再扭头往下跑,因为没有看清路,直接踩空了台阶,从立足之处摔了下去,下意识的抱住头,滚了下去。
刀锋(九)
章樊条件反射,扑上去当肉垫,动作快准狠,结果两人一起滚了下去,他把荣玉的头护在怀中,没顾上自己。
“啪”的一声闷哼,两人直接撞到了墙上,这才停止了滚落。
“没事吧?”章樊头微微清醒一些后,直接看向怀中的荣玉,查看他是不是有事。
荣玉终于不再疯魔了,呆呆的看着他,像一个傻子。
“你受伤了。”他忽然伸手,轻轻的覆在章樊的额头,他声音很低,像是一个认错的小孩,“对不起。”
“发生了什么?”章樊心想这算是一场爱爱引发的惨案吗?现在他们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刚才还直接傻不愣登的从楼梯上摔下来,他甚至忘记了“召唤”翅膀,果然人在危急情况下连智商都不带。
荣玉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他说实话?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这犹疑被章樊捕捉,章樊在这一刻内心柔软的不像话,和他平日里的硬汉形象一点都不一样,然而这两者之间一点都不显示出矛盾,反而有种奇特的融合感,“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荣玉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章樊很可靠,虽然早期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食古不化,但本质就像山一样厚重,荣玉觉得他已经被捕获,如果有一天山不在了……
“章樊,如果我不是人,你会怎么办?”荣玉声音幽幽,眼睛澄澈,瞳孔带着决绝。他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真傻,想什么呢?”章樊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想变成什么,Q7,哈巴狗?或者你跟我说你和Q7互换灵魂了?你就是你啊。”
你就是你,爱是灵魂的交替和互暖。
荣玉轻轻的呼了口气,垂下自己的眼帘,“走吧,去包扎一下,你流了好多血。”
“这点还是流的起的。”章樊笑道。
荣玉瞪了他一眼,还是拉着人,回到了病房,去帮章樊清洗,然后把受伤的地方清理了一遍。
从荣玉的眼睛中看这个世界,红光铺满了整个天空,但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这种异常,除了一些仪器的波动曲线出现了异常,这个完场,平静的如同任何一个晚上。
喻文卿所在的拉塞雷纳,此刻是晴空万里。
拉塞雷纳在海的底部隔离了一张看不见的电网,防止那些古老的巨大海底生物上来直接摧毁人类的设施,为了安全,也为了漂亮,他们涉及的海域都是浅海处。
蓝天白云,碧海蓝天,这是最消遣的地方。
此刻,喻文卿将凤凰展出,让它展开录影功能,把自己这里的一切收录了,打包传给谢星珏。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他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复又失笑,眼睛里都是蓝色,看起来绚丽极了。
“好久没有见面了,很是想你。”说完这句喻文卿自己蹙眉,觉得有些烂俗,“拉塞雷纳的情况很好,不知道你那边,腓特烈西亚又如何?”
“已经五年了,星珏,没想到一别就是这么久,还记不记得在阿尔泽我对你说过的话?”喻文卿说到这里微微羞赧,不知道是不是拉塞雷纳的环境影响了他,他现在那种广博的温柔像海洋,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进去。
镜头对准了拉塞雷纳的世界,所有的建筑物一半在海面上,一面在海面下,这样星罗棋布,看起来煞是漂亮,像水晶宫。
“我在众星的见证下对你宣誓,爱你一世。现在我想问你,愿意与我,执手一生吗?无论岁月多久多长,都不分离。”
阳光照射在海面,可能由于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背景的远处,一道彩虹架设在空中,像是对喻文卿问话的回应。
彩虹甚美,可惜不长久,镜头捕捉到了这一情景,像是对于他们婚姻的一种预言。
因为长途信号传输的不稳定,喻文卿并没有录制很长的视频,把这段信息加密之后直接打包给了谢星珏,等待他的回复。
拉塞雷纳很美,美的像是一场梦,而用心经营这场梦的喻文卿,则是那个等待着爱人回复的王子。
只可惜,梦虽美,改变不了它虚无缥缈的本质。
因为距离问题,谢星珏在五天之后才收到这条信息。那时候,蓝采和极风隼在进行彻底的治疗——修复基因,因为蓝采体内的那些少年时期不成功的强行注射药物,对他的身体的伤害太大,而极风隼是上次伤的很重,不得不修养。
对于手下这两员大将暂时无法使用,谢星珏表示很遗憾,所以他派出了罗严塔尔去暂时接替昆伯勒,与他一同前往的,近百艘战舰。
这位金发银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