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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布偶装的打工人员四处拉游客合照;男人牵起少年的手,向下一处景点去了。
此时在装饰著木乃伊跟圣甲虫的洞穴里。
「呜哇啊啊!!」男孩恐惧地喊叫著把眼睛捂起来,「爸爸你在哪里?!有会动的僵尸啊!!」
38。
导览车的排队队伍比全盛时期的侏罗纪公园更傲人。不过如果手上有vip证的话,这就不成问题了,有另一个行程专门提供给vip,能比坐车更详实的参观片场。
我受到了恶魔先生无上的恩惠(据他的说法是这样)能够有幸拿到vip证,有幸能从乏味的肤浅坐车游园之旅解脱。
「我该说谢谢吗?」
「我才不屑你的道谢呢,但是你要说你感激我的大恩大德,你要低声下气地说自己是何德何能有如此荣耀。」
我装作没听见,然後就被深奥的关节技攻击了。
「戴维先生跟??戴维先生,噢,我们有一对兄弟?」年轻的导游小姐看了看vip证用充满活力的语气说。
「夫妻。」恶魔先生面无表情地矫正她,原本要承认兄弟说法的我噤声看向别处。
「噢,是这样,所以我们有一对伴侣,这真是甜美!」她敬业的摆出笑容说,接著拿起麦克风招呼起所有人:「各位日安!我是娜拉,我们将会有一段非——常愉快的旅程!」边摆出热情到让人招架不住的兴奋架势,带游客走览。
走过仿纽约风格的街道,拐弯後瞬间来到伦敦,仿伦敦的片场有一片甚至只是一面画成街景的平面墙,拍摄後後制人员再用光影效果把画面做得真假难辨。
轨道驱动的鲨鱼、打工人员演出杀人凶手、地震打雷洪水的设施,虽然小时候看过,在看一遍仍觉得不可思议。
经过可以同时进行六部电影拍摄的西部片场传来打闹的声音,随後经典的导演台词上场:「卡!好、非常好!」
附近有正在拍片的剧组,工作人员开始搬动器材,我身边的女性发出尖叫兴奋得跳脚。
「是他耶,你看!」
谁?
「辛苦了,休息一下整点开拍。」戴帽子的剧组人员拍著手说。
一个穿戏服的男演员拿起宝特瓶,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也许曾经在某部影片里看过,看上去是东方人的样子??东方人演西部片?居然没有违和感。
「看那边,我想你们非常幸运能碰上看见电影拍摄过程,噢看看那边!」导游越说越兴奋,到最後自己也惊呼了起来:「是赵耶,他真是帅气!」
不会是赵铭彦吧。
游览团起骚动了,认识的人开始唏唏簌簌的交头接耳,另一头的男演员感受到动静笑著举起手像这里挥,我身边的女性又尖叫了起来。
「他正向我们挥手!」娜拉对著麦克风喊著,扬声器都爆音了,「你们在犹豫什麽?快去跟他要签名啊!」
一群人都往剧组的方向跑了,我本来是不想凑热闹,不过想想拿个签名寄回去给母亲大人一定会乐得她心花怒放的,这麽想著她孝顺的儿子我就跟著走了上去,然而才一步就被拉住了。
「留在这里。」
「什麽?」我疑惑转头,袖子被抓著,恶魔先生低头,我看不见他表情。
我往回走,留在他身边。
除了我们两人,其他人都凑热闹去了,我站在那里跟他尴尬的对站了一阵子,「你??想喝水吗?」想不出有什麽其他话好说,我随便开口。
他点头,我拿出宝特瓶,导游娜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往这里传来:「布鲁斯跟霍华,来嘛,别杵在那里!」
群众跟著她的话起哄,恶魔先生竖起眉。
「笨女人。」他说。
「她是好意。」我替热情的导游说话,一边往那头摆手表示多谢关心,我们这样就好了,不过娜拉似乎误会了。
「噢,我想他们可能需要帮助,是身体不舒服吗?这种太阳也是会中暑的,所以我不是说别因为天气冷就不注重防晒的不是吗?」她说著一边走了过来,後头跟了几个热心的人。
「他有来吗?」恶魔先生扯扯我的袖子问,他仍然看著地上。
「嗯?谁?」
「中国人。」
我转过去看赵,「嗯??他正在看这边,呃,他走过来了。」
「把他赶走。」他另一只手也抓住我的袖子说。
娜拉第一个走到我们旁边,「一切都好吗?」
「很好,」我说,一边调整手的位置,因为恶魔先生已经贴到我身上了,「我想他只是有点累而已。」别的时候他这个举动我可能会欣喜若狂,不过我想他现在只是不愿看到一旁的谁而已,没太多遐想空间。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一个柔和的声音说,带异国的腔调,我看向出声的人,正是赵铭彦,他给人的印象温文和善,该是个亲切的人。
「不,我们没事。」我笑笑回他。
「我们很担心。」娜拉说,其他人见没事都到一旁休息喝水去了。
「这位是??」他看看钻到我怀里的人(的背影),「霍华?我没猜错吧?」
「走开。」恶魔先生头也不回地说,我还来不及回答上一句话。我意外地发现赵的口音和恶魔先生有某个区块重叠了。
赵铭彦尴尬一笑,「我说错了?」
「你长得跟讨人厌的家伙一模一样。」恶魔先生冷冷回他,还是没有回头。
「抱歉,他以前是霸凌事件的受害者,会有点怕生。」我编了个谎好让场面不会太难看。
「噢,我很遗憾,如果有任何我帮得上的请直说。」赵铭彦说得诚恳。
「滚。」恶魔先生直说了。
「那个,我母亲很欣赏你。」我转移话题对赵说,目前情况应该需要来点正向的能量。
「跟她说谢谢。」他微笑说,手表响了起来,「我得去上工了,向你母亲问好,Mr。 ……」他说著停顿,「怎麽称呼?」
「戴维。」我说,肩膀某处被恶魔先生狠力掐了一下。
「戴维先生,布鲁斯跟霍华,你们是情人?」
「可以算——」我正在回答,小腿骨遭到狠狠踢击,我赶紧闭嘴免得哀号声出口。
「有缘再见了,希望到时能帮到什麽。」赵铭彦比个手势示意,回岗位上去了。
「他走了?」过了一阵,恶魔先生问我。
「嗯,走了。」
他从我身上离开,两只手抓著我前襟,头还是低著。
「怎麽了?」我问,他没有回答,我识相地不再追问。他整理好情绪会告诉我的,我想。
之後的旅程他都很沈默,不是呆呆的望著景色,就是自走自的路,完全跟外界脱节。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说什麽,既然没了玩兴,就早早上车往回程路上开了。
我想他一回家就会爬到弹簧床上用棉被把自己裹起来。
39。(H)
早上出门前我把伊丽托给布莱克家照顾,於是我回到家後换了外套又准备出门。
「我去把伊丽带回来,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说著手放上门把,被人从背後抱住。稍微有点出乎意料,感觉到恶魔先生的侧脸贴在我背上,刚好是心脏的位置。我试著想像他的表情,但无法,我无法想像恶魔先生落寞的神情,他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软弱的,就算真的软弱也要拼命掩饰,摆出强势的模样。
好吧,除了讨抱抱那次以外。
我转过身握住他肩膀,「怎麽了,你有什麽想说吧?」
他摇头,额头靠到我胸口,手也摆了上来不安地祟动,搔得人发痒,我开始怨恨自己,稍稍有那麽点起生理反应了。恶魔先生改成口鼻贴了上来,我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到自己身上,我不得不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把手放到他腰际,嘴唇碰著他的头顶,鸟儿羽毛般的气味灌进鼻翼,意外的清甜。
「晚点再带它回来好吗?」他问。
我答应 ,「嗯。」
恶魔先生像猫一样用脸颊和耳朵蹭我的肩窝,就像伊丽开心时会做的动作,不过伊丽撒娇蹭人时是单纯小动物的可爱,同样的动作恶魔先生做起来就是多了情欲的气息,让人血脉贲张。
我轻轻把他推远,他仰头看我,带索吻的意味,我俯身吻他,先是唇碰唇,蜻蜓点水般碰著,然後半停留,我停留在他唇上触碰、变换角度,舌尖抵著他的齿尖,探进,我舌尖逗著他的舌尖,他下意识闪躲,被我挑起来含住,用双唇跟舌头逗弄。
恶魔先生推开我,微湿的两眼看我。
「你今天很奇怪。」我说,没有回应,他主动吻我脖子,动作不熟练但很急切,明显在索取。
照理说我应该会兴奋,确实有如此感觉,不过不尽然,我同时感到茫然,非常在意。
半年多前恶魔出现在我家,後来我认识了自己,但我到现在还是不了解他。
米利安死去的那天,恶魔先生望著天空说变成恶魔的都不是幸运的,但他什麽也没告诉我,关於他的过去,曾经感受过的悲伤,连他对克里斯多夫离开的想法我也一概不知(我连自己上辈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没说过心碎或是想念的字眼,只说了一个喜欢,然後不给内文。
他有这麽内敛吗?还是我太消极?
我有那麽一点不想回应他的索取,有那麽一点觉得他只是想寻求某种慰藉,但我是个很糟糕的人类,很容易向肮脏的欲望低头。
复杂的心思给被挑起的情欲推开了,我放在他腰际的手往後探进裤里,到臀上抚摸,恶魔先生踮起脚尖舔吻我的耳後,我回吻他的耳朵,舌头往里探索,他吐气,身子起酥麻摇晃,两只眼睛眯了起来。
喜欢被碰耳朵?我收回舌头舔咬起耳廓和上方敏感的表皮。
「嗯??」他毫无顾忌的叫了一声,往我咽喉上喷气,我下腹一紧,手急躁地更往下,探到两臀间,他拱起腰,鼠蹊靠到我身上(因为身高差距只到我大腿),似乎刻意要我知道那地方的变化。
「这麽主动啊?」我忍不住念了一下,这情景做梦也不敢梦到的(虽然我应该潜意识肖想很久了)。
「你管我——嗯嗯、用力一点??」他说著不自制地抽著腰,勃起的分身隔著裤档蹭著我的脚,我照做加重啃咬的力道,在他颈子与锁骨上留下齿痕,空著的手从背上抚到胸前,找到突起,透过布料用指腹轻触,而後用指节捏起。
「啊!啊啊、哼嗯——」他仰起头,白皙咽喉暴露眼前,小巧的喉结滚动,推送出呻吟粗喘,「哈??哈??」
我封住那张嘴,手没停著,喘息落在我口中,我呼息他的呼息,感受他肺部剧烈的振动。我抽开吻,然後我对他身上的衣服感到烦躁,两手往上抽把它们扒掉。
我们对看了一眼,恶魔先生明显不满只有自己被扒,伸手扯我的扣子,我褪下衬衫,把他抱起来,他手环著我脖子,脸颊跟我碰著脸颊,害羞的是,分身也碰著分身,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亢奋。
「布鲁斯。」他平稳住呼吸在我耳边说。
「嗯?」
「你那里顶到我了,很不舒服。」
我笑了一声,「放进去就舒服了。」
「变态。」他拧著我後颈说。
「不想放啊?」我抓著他肩膀把他往後抓到面前,看著他眼睛。
「想。」恶魔先生露出小朋友要糖吃的表情。
我用食指勾著他裤头,「这碍事的东西得拿掉啊。」
「拿掉啊。」他说得一脸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