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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东西!」恶魔先生抓起他的手肘,男子在人潮熙来攘往的的机场大厅被过肩摔撂倒。
「你、误、会了??」男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小声辩解。
「少打歪主意,我可是已经有——」说著,少年突然跑去角落郁闷的蹲著,头上浮现愁云惨雾。
被KO的男子仍躺在地上呻吟,「等、谁来扶我起来、拜托??啊,我的腰闪到了、好痛??」
蔚蓝海洋上小艇驶过,水面被划开画出优雅的V字型波纹,海鸟拍著翅膀跟在船後头。
「不用客气当自己家吧,我叫罗丹。」男子爽朗说道,把墨镜拿下戴在平常的位置遮阳。
「罗丹。」少年重复一次男子报上的名字。
「嗯,罗丹。」自称罗丹的阳光男子操纵著私人小艇出港驶向纽西兰。
「罗伯,真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船的事来搭讪的。」
罗丹在机场替友人送行後便要开船回岛,偶然听见柜台边的争吵好心要让他搭顺风船。
「哈哈,是啊,我也很唐突,真不好意思,对了,你刚刚是叫我罗伯吗?」
「罗特,你船上有吃的吗,我要喂它们。」恶魔先生无视他的话指著天上盘旋的海鸟说。
「你还真当自己家了。」罗丹隐隐冒出青筋,他撑住微笑说:「我甲板上都有放面包,有时候让船自动驾驶时我也会丢面包给它们——」
话还没说完,罗丹就看见挡风玻璃外的甲板上出现金发的身影拿著他那装面包的桶子,一群海鸟俯冲下来。
罗丹叹气,「还真自动,根本就反客为主了这家伙。」又抬眼,发现那金色的发丝闪耀银色光辉,他忍不住恍神盯著那美丽的景象一阵,摇摇头,继续开船。
航行到稳定水域後罗丹把船调成自动行驶上了甲板,海鸟们都很安分地停在少年身边让他喂食物。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罗丹说,他觉得阳光下喂鸟的少年有几分迷人。
「反正你不需要知道。」恶魔先生连看都不看他。
「嘿,我都告诉你了,这不公平。」罗丹又拿起墨镜靠到栏杆上伸懒腰,閒适的大海子民模样。
「霍华.戴维。」
「好吧,戴维先生——」
「是夫人。」
罗丹一个不稳差点掉到海里去,「这、呃,戴维夫人——」
空掉的桶子狠狠砸了过来,「不要那样叫我!我看起来像女人吗!」
「是你自己、算了,我叫你霍华好吗?」幸好抓紧了栏杆才没真掉下海的罗丹捂住流血的鼻子说,真搞不懂这家伙的反覆。
「可以。」恶魔先生冷淡的答应。
「哈哈,听来很勉强的样子,霍华,」罗丹走近他想摸摸海鸟,可惜这些小家伙都不领情。「你来大洋洲做什麽?」
「反正没什麽事就来玩,先看奇异鸟,然後看澳洲鸵鸟跟小企鹅,然後去有很多吸蜜鹦鹉的大公园。」
罗丹哈哈大笑,「都是鸟。」
「是啊。」恶魔先生仰起头骄傲地说,一只海鸟乖乖地让他摸头。
「那你的另一半呢,夫人?」罗丹戏谑称呼点起雪茄,在辽阔的海面上多出一缕灰烟,「戴维先生呢?」
少年停下动作,冷落海鸟窝去船的角落郁闷的蹲著,头上又浮现愁云惨雾。
「唔啊,真是抱歉,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罗丹非常愧疚的挥手,方才被抚摸的海鸟飞过来啄他一下後飞走了,另一只跟著飞过来啄他一下後飞走,第三只又飞过来啄他一下後飞走,第四只??「喂,我说你们够了啊。」他摆摆手把它们赶走。「我说你啊,」他又叹了口气,「被甩了?」
另一个桶子飞过来往他已经受伤的鼻子又是一击。
「只有我甩别人,谁敢甩我?」少年恶狠狠说道。
「抱歉抱歉,我看你还很爱对方的样子。」
「我才没有爱他呢,是他爱我。」
「啊,这样啊。」罗丹应道,倒也觉得他只是耍耍嘴皮。「是丧偶吗?」
「他没挂啦。」
「那是怎样?」
「只是一些原因。」
「说来听听吧。」
「很复杂。」
「像是?」
「像是黑手党老大看上的情人要跟别的男人私奔结果被抓包了黑手党老大很生气要宰掉情敌主角希望平息纷争於是离家出走之类的。」少年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
「嗯,听起来很复杂。」罗丹听完影集般充满戏剧性的比喻,困惑地皱眉陪笑。
「我说了嘛。」少年哼了鼻息说,天上的海鸟因为肚子饱饱心满意足地嘎嘎叫著。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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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都是线搞XD
发觉自己其实很少上色′ `(除非是Q版
考虑要开插图专栏放图,但上色极慢的我都放铅笔稿会被揍吧(咦
银雀篇(二)
徐姬虽是美女,却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很少来看儿子。在钩心斗角的後宫里也不懂明哲保身,因外貌与魅人的气质受宠更成为遭忌的对象。
沿尧有这样的母亲算他的不幸,加上身体孱弱被告诫不能常出门,被局限在一个空间里的心灵显得孤寂,除了看书、命令下人买或作些稀奇的珍玩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养些小动物,有活物在身边,勉强称得上有陪伴。
不过这些小家伙都没什麽灵性,很难被当作对等的朋友相处,当然,除了银铃儿以外,这只鸟儿特别讨人喜爱,自从它来了以後,沿尧很明显冷落了其他宠物,比他父亲独宠徐姬的情形还要严重,他亲自喂这只鸟儿吃食物,应有尽有的菜色,让它听丝竹,和它说话,听它唱歌。
一开始身边的人都不以为意,但是皇子开始连妃子的候选人都一一拒绝,於是有玩物丧志的耳语出现了。
一位颇有野心的宫女趁沿尧没待在银铃儿身边时开了它的笼门,把它抓出来偷偷放掉,银铃儿在广大的王宫里跳来跳去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去哪,难得能够出来走走也不错,它就到处乱晃,一直关在笼里的它不懂飞翔,艰辛的从这条走廊跳去另一条走廊,好死不死遇上一只也在閒晃的猫。
唔,不妙,仔细一看,这不是从西域来的路上和它同班车的白色波斯猫吗?
哈哈,你老兄日安啊??总不能这样跟它装傻吧!这家伙可是曾被自己欺负的乌烟瘴气的啊!
果真猫咪一见它就蹲下前半身摆出狩猎姿势,尾巴翘得老高还舔舔嘴巴,眼神写著「总算可以把你生吞活剥了,混小子!」
银铃儿返身逃跑,但凭那双小脚怎麽也跑不赢猫的,它本能地拍打翅膀,突然飞了起来。一直到了安全的高度它才停下,还不明白刚刚发生的事,回头波斯猫变得好小,生气地跳著脚不停喵喵叫。
银铃儿又是澎毛又是踱步又是高声嘲笑向它挑衅,突然明白自己与生俱来所拥有的能力,它又振翅飞向更高处,在空中翱翔。
自由自在的驰骋,那是,非常幸福的事。
它第一次找到比唱歌更重要的东西。
当它降落在草坪上时,一张网子撒了过来。
「抓到它了!」几个阉人过来把它抓进笼子,银铃儿挣扎著不肯就范,仍是被送回沿尧给它准备的精致鸟笼里。
沿尧很紧张,他看起来是哭过了。
银铃儿很生气他叫人来抓自己,全身的羽毛都澎了起来,看起来胖胖的。
「不要离开我好吗?」沿尧焦心地跟它说,这次它反常的一个音也没发。
又当几天笼中鸟生活,银铃儿都闷闷不乐,一旦尝过自由的滋味就无法在安分地待著,每天它趁沿尧离开後咬著门锁想把它弄断,但锁非常坚固,它左思右想,正好下人代替病倒的皇子来换饲料,它趁隙一溜烟钻了出去,不理会那人在遥远的後头慌张的叫著。
就这样拍著翅膀、时而乘著气流飞去了遥远的地方,越过丘陵、山头、小溪,在云间穿梭,在枝头休憩,漫无目的但惬意,途中也遇见凶猛的掠食者,不过它很精明,把那些老鹰和狐狸耍得团团转。
不知过了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划下休止符,它停在森林里的一处枝叶上,张开翅膀抖擞几下,收起,伸展开右侧翅膀开始用喙梳理羽毛,突然一个东西咻一声冲了过来,由後往前刺穿它伸展开的右翅。
那是一只弓箭,它在惊吓著从树上摔落时看清楚了,它反射性地振翅缓冲跌撞地面时的伤害,随後摔伤跟被贯穿的伤口开始剧痛,它在地上痛苦地拍著另一边翅膀。
「好家伙,今天晚餐有著落了!」
在痛苦挣扎的同时,它听见一个十分爽朗的人类男性的声音,还有轻快的脚步声走进。
“不要啊,我不好吃啊,不要吃我!我一点肉都没有啊!吃了会有空虚感啊!”想著挣扎的更剧烈了,想要逃跑,可是受伤的翅膀一动不动,要跳走也拖不动。
「诶,好小一只?」同一个声音。
「啾、哔、啾!」 “混帐!你说谁小了?”它突然生气起来。
一个有异域面孔的猎人出现在它视线里,唐朝时中原有不少外国人,眼前的男子红发碧眼,轮廓深刻,并不是中国人。「唉,不是鸭子啊。」
听到这里,它简直快气炸了。
「哔哔哔哔——!」“鸭子!那种丑陋的牲畜!我长得这麽高贵优雅你把我看成鸭子!你这个混帐!而且你把我弄痛了!混帐!混帐!”
「真可怜,抱歉,一定很痛吧。」对方突然惭愧起来,温柔地把它捧了起来。
「居啾啾啾居哔哔哔!!」“放开我!混帐放开我!”被陌生人抓住它更用力的挣扎了。
「哈哈哈哈,你会怕痒啊,(“我才不是在怕痒呢!”)这样我没办法带你回家处理伤口啊,乖乖不要乱动喔。」猎人开朗的笑著替它做初步包扎後小心地放进袋子里。
「哔、哔、哔、哔!!」“我不要去你家!!”鸟儿的声音隔著袋子传了出来。
57。
银雀篇(三)
伤口处理好後,鸟儿被安置在放著柔软棉布的篮子里,把它捡回来的裴伊要它安静待著,固定时间给它吃果子。
说到裴伊这个人,它就火大,这家伙简直是个白痴,还给自己乱取名字??
第一天裴伊就对它打量了许久说:「真是漂亮啊,比其他东西都漂亮呢。」
废——话!说这什麽废话,在世界第一美景面前还不跪下膜拜,像你这种荒郊野外的低等贱民连赞美也做不好,我可是远近驰名的珍禽,连大唐帝国的皇子都管不动的高贵生物!
如此高火气的想著,一不小心伤口又疼了起来,只好勉力平抚情绪安分休息。
「有好一段时间要相处了呢,总不能只叫『你』吧,取个小名吧,叫什麽好呢?」裴伊说著说著作出沈思貌,鸟儿心想不妙,拜托求求你这品味低级的粗野人不要帮我取名字——「用鸟儿的叫声取呢?」
「咕。」它发出严重鄙视的一声表示驳回。
「是吗?我也觉得这样蛮没创意的,那就叫霍华吧。」裴伊敲了一下手表示定案。
「哔?!哔哔哔哔哔哔!」鸟儿激动的摇头,不顾疼痛乱挥翅膀,开玩笑,哪有这麽随随便便就决定了?这什麽野蛮名字?要也取点中原风格的有品味的名字啊!像伏羲或姬旦之类的不是比较好吗?
「哈哈,你也觉得很适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