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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如不见,真的(3)
怎么可以不感伤?他们的歌里,都是一次又一次对过于的回忆。
谁能想到呢,当我们这样努力地去丢弃过去的时候,别人却用另外的方式把那么多回忆给一笔一划地刻画了下来。就像树的年轮,不论外界怎样地摧残,却始终无法磨去内部随着年岁增长着的印记。而谁有能说,树就是不孤独的呢?
有些无奈,有些怅然。两年,似乎就是时间在让我们改变。但却也是时间让一些东西更加地深刻,叫我们泥足深陷。不是我们自己放不开,而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在拉扯着我们的思绪,然后脑海的深处始终库存了那么些的曾经,甚至清晰地带了那时的情感。
然而,我回来了。这次,没有逃避。
我很清晰地记得刚看到CD、看到报道时候的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流都被抽空,是种苍白虚弱无丝毫触觉的感受。那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间一直压了一块石头,然后在那一刻轻轻的动了动。
这是威廉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知道的。其实他一直知道我心里有一个结,只是在我自以为很好的伪装之下没有揭开。我不知道他留意到了多久,但他肯定在背后重复重复地念过那两个曾经一度给我写信的名字——苏希、靳笙。
看着外面空旷的天,拖着行李站在马路的旁边。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淡淡地笑了。
我回来了。你们知道吗,我回来了。
这是一句很家居的话,一度认为不适合我,但是这个时候,突然想就这样大喊。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消磨一个人的锋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是那个一味地懂得保护自己却不惜去伤害别人的夏篱了。成长总是避不可免的,但现在的我却觉得,一切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就是我,不论在哪里,不论变得什么样子,始终是我自己。
相见不如不见,真的(4)
以前不曾恨过什么人,现在也不会去恨。
以前爱过什么人,也已经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了。
如今,只是好好地生活,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也就够了。
曾经有人说,生活只是一个沙漏,当上面的沙一点点少去的时候,下面的沙正在慢慢地堆积,实际上,自己始终没有遗失什么,只是改变了形态,改变了心境,改变了自以为无可挽留的一些什么。但事实上,从来不曾有过失去,也从来不曾有过得到。
所以我其实都没有失去过,一直都没有。
漫步在街上的时候,周围迷朦的光映亮了肌肤,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穿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周围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这样熟悉的气息。曾经在国外的时候总感觉到香槟缤纷的气息,带点黄油面包的点点甜香,腻腻的滋润,总是显得有些华丽而奢华。
这个时候走来更加有几分的自在。落叶归根。我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远远的,那一处广场格外的喧腾,那个水幕电视播放着节目,周围围满了人,沸沸扬扬。依稀间还清楚地记得曾经我也和那些人一起这样地喧闹过,只是这一切已经距离地已经很远了,远到记忆模糊,远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记得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拖了行李的手突然松了松,在看到水幕上的画面的时候。
“啊,是SJ!”
我听到旁边有人这样叫着,然后尖叫连连地冲了过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样的红,这样的受欢迎。缓缓地走过去,前面的人太多,也不想再往前挤了,只是拿着行李就这样安静地站着。
远远地看。这或许已经是我可以选择的最好的姿态了。
站在舞台上的他们离我是那么的远,远到不可亵玩,只能远观。他们有自己的歌迷,有自己的粉丝团,而我,只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已经是越来越远的距离,不管我在法国,还是在国内,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相见不如不见,真的(5)
这样想着,突然感到全身有些冰冷。
一辆黑色的奔驰开过,吹起一阵的风,让我不由地紧了紧衣衫。突然有一阵刹车的声音,刺耳地划过。我拖了行李慢慢地走着,垂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篱?”
顿住步子。
这个情形和曾经的画面是这样的相似,我拖了行李走,却是被一个人的一声呼喊喊下,那时候我在机场,却依旧走出了他的视线……
而现在……又是这样的声音。虽然隔了好久好久,却是这样的熟悉而不用怀疑。
我慢慢转过身去……
“天啊,是SJ的靳笙!”
“不是真的吧!”
“靳笙!”
“是靳笙!”
……
周围突然涌动过去的人潮将我推挤开去。仿佛一个无止境的旋涡,以他为中心无比迅猛地蔓延着。太多的人,我被一点点地吞没,只能小心地护着行李,避免被冲刷过去。而注视,一直落在那两奔驰的那里。
他又高了不少,也瘦了,却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以为拒绝着人的那个男生,而是有着成熟内敛的男人的气息。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看周围的形势,皱了眉头一面推开着周围涌来的人潮,一面拉扯着叫他回到车上,而他却始终这样仓促忙乱地向周围不安地搜索着。
那样的神色,仿佛是因为一现的昙花而突然的诧异和不舍,害怕着即使是一个梦境也惊慌地不愿意失去。
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却又回到了曾经喜欢一直把视线驻留在我身上的那个男生……
但是他已经看不到我了。周围有太多人。我只是那么多人潮中的一个,而他,则在巨大旋涡的正中。
这已经是我们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的“高高在上”,我的“渺小卑微”。这一次遇见过分地猝不及防,我听到自己突然涌起的心跳,然后又听着心跳一点点地安静下去。已经不一样了,即使他这样想要找我回去,但就算真的回去,也已经不一样了。
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会是那么多的人的。
毕竟看见过他,也是一种满足了吧?所谓的缘分,过分奇妙的东西。
只不过——他看不到我。
我远远地冲他一笑,拖起行李默默地一点点退出人潮。那么多人向着他的方向跑去,只有我一个人,慢慢地仿佛慢镜头回放般地离去,离他远去。
后面一阵喧哗,靳笙终于还是坐回了车子,绝尘而去了。
我没有回头。
刚才或许已经是一个错误。记忆是美好的东西,就算留了心疼,却总是有值得回味的。如果真的要去寻找,恐怕很有可能会失去更多。所以,很多的时候,或许只是——相见不如不见。
真的。
命运是无奈的玩笑(1)
那一次遇见靳笙,是真的完全在意料之外。说得好听是缘分,说得难听是孽债。或许在一段时间以后,他就会以为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然后依旧开始过着自己的生活。
人类是种奇怪的动物,善于记住,也善于忘却。
我拖了行李到了住宅,然后根据法国学校的安排,去了一家形象造型公司担当造型设计顾问。是一家不小的公司,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就如以前陆川高中所有老师们所预期和期望的一样,我并没有辜负那个交换生的名额。
每天的工作、吃饭、睡觉。似乎依旧的特例独行,似乎还是那样若即若离的姿态。但是并不是不融洽的相处,因为现在的我早已经学会要如何去保持最好的一份关系,要如何去维持更好的人际。
曾经不喜欢的东西,现在也已经一点点学会了。这就是人生。人总是会变了,不然,也称不上是“善变的生物”了。
无数次地回想起那天,回想起靳笙慌乱地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我时的神色,总是黯然。
常常听到的是关于SJ组合的消息,听着那满满的行程,然后压了自己内心的担心。或许明星都应该是这样吧?就如每一个职业一样,如果要光鲜的外表,总需要更多的付出,那些默默的付出才可以换来光艳,换来收取。
每次一提SJ的时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忙碌,一切就这样擦着耳朵过去了。很自欺欺人的举动,我有些自嘲,也只能这样。
耐心地整理着文件,看着一份份的存档,有些出神,眼前突然多了两张票子。
回神时看到同事王梦如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由问:“怎么了?”
她举了手上的两张票子笑的好不自在:“你不知道吗?唯纳尔唱片经济公司要招募形象顾问,薪金可是我们公司的三倍。”
命运是无奈的玩笑(2)
我淡淡应了声,问:“然后呢?”
“我们公司有三个面试名额,我拿到了两个。”
我抬眼看她:“恭喜啊,那你去吧。”
“夏篱啊,一起去吧。”她冲我眨眼睛。
“不去。”我答得很干脆。
王梦如苦了张脸:“你也知道,我们公司里的人都怪里怪气的,就你和我相对要好些,你就当陪我去吧。”她夸张地苦了一张脸,一副哀求的样子。我不由好笑:“你就不怕我抢了你饭碗?”
王梦如连连摇头:“被你抢也是我甘心被抢的。就算我不甘心,我也得按照老板的要求行事啊。”
“老板?”这和老板什么事了?
“天知道。老板说唯纳尔来的人看了以下公司职员的名单,然后点名说有一个名额要给你。”
“那就去吧。”我应了声,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心里有几分的奇怪,隐约似乎有什么在微微地触动。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要捕捉的时候,却是丝毫找不着踪影。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愿去多想。
我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懒散,变得这样不在乎地太多,只是安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能这样才应该算是真正的生活吧,很和谐,很宁静,很让人享受。
但是,有时候轰轰烈烈并不难让人维持,反而是平静却是这样容易地被人打破。我曾经问过自己,当自己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到底会做什么选择?那时候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并不知晓,而当真正面对了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只会安静地抬眼看着一切,很平静的姿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或许冷漠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而我就是这样冷漠的一个人。
当站在唯纳尔的大厅中,看到正对面那副足有两人高的海报,我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但是没有惊讶、没有困惑、没有惶恐,只是很安静的神色,就这样看着,不见喜怒。
该面对的总是需要面对,我已经经历过太多次,所以近乎麻木。
命运是无奈的玩笑(3)
用水清晰着自己的脸,一点点地敷上,是种很清凉很透彻的感觉。但那一刻觉得有些冰凉,不知是因为这样的液体,还是因为自己的体温。这个时候才清楚地明白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如果是他们找人来要的我,那么,今天的面试,他们会来吗?
那张海报上的字还是格外的刺眼。他们的名字就像烙印一样地直接灼烧着刻入了我的肌肤。无处可逃,无所遁形。我对着镜子扯开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揉了揉面部的肌肤,才叫一切渐渐地舒展了下来。
忽然无力地垂了眼,手轻轻地一握,然后松懈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已经清楚了自己的选择。
我走出了洗手间,然后,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不是去面试的房间,而是相反的方向。就像一个平行线,始终不愿意就这样地再次交触,始终只是逞强般地选择擦肩而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