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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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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那么可恶,让她成为无辜的第三者.

“玫瑰,妳冷静点听我解释,京子不是……”我要她来的。

但他话无法说得完整,一只拖鞋朝他门面掷去,阻断他的未竞之语。

“金子,我还银子呢!你脚踏两条船是你家的事,干么也把我扯进你们乱七八糟的关系中,你以为这样很好吗?”死男人、臭男人,感官机能退化症先发患者。

“我没有……”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能讲理。他苦笑着。

“你不知道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已经很可怜了吗?你还来扰乱我平平静静的生活,让我必须接受第六次失败。”她上辈子欠了月老的债呀!这辈子活该被整。

越想越气的阮玫瑰顾不得全身赤裸,拳头一握卯起来捶他胸膛,豆大的泪珠也顺颊而下,愤怒的情绪绷到最高点,再也无法负荷了。

像是要将前五次哭不出来的悲惨恋情一次哭个够,她越打越没力,到后来干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动的双肩瘦弱又纤细,惹人无限爱怜。

本想向她解释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么惨,心里好笑又怜惜的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让她哭顺畅些,免得气喘不上来。

心事积在心里久了会成疾,哭出来也是好的,毕竟她受过太多次伤害和漠视,不适时发泄只会更糟。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以后,她哭声才渐歇的转为抽噎,一双美丽清澈的杏眼肿成核桃眼,她还拚命的揉鼻子擤鼻涕,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像被主人弃养的小狗。

“哭够了吗?妳还可以再哭十分钟。”望月葵端起表来开始计时。

“什……什么嘛!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计时。”想害她哭瞎双眼吗?

“不哭了?”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滴,低头吻吻她红通通的鼻子。

“你当我是石门水库呀!有流不完的水。”她轻嗔的瞋视,一脸小女儿娇相。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傻,先前还气愤他与人有婚约在身,怒不可遏的想打爆他的脑袋,哭一哭,一转眼又忘了种种不快,贪婪片刻的温柔。

女人喔!最看不破的是情关,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面对现实,一味沉溺在自我编织的幻梦中不肯回头。

阮玫瑰的症状还算轻微,尚能明辨是非对错,不会盲目的以为付出全部就是爱,她还有保留一点爱给自己,会痛,但还可以熬得过。

“不,我当妳是上天给我的灾难,专门破坏我的平衡。”同时也是救赎,解救他脱离枯燥乏味的日子。

“去你的日本鬼子,什么叫我变成你的灾难,你别自己倒楣怪在我头上,我才不是破坏王。”用力推开他,阮玫瑰气得忘却羞赧的走向床的另一头。

远离,楚汉界线。

原本想说几句爱语的望月葵在看到她胸口晃动的坠饰后,眼神复杂的多了一丝深沉,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因为有时候她这人也满固执的,不通情理。

“看什么?色狼。”连忙一遮,她打开他的衣橱取出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径自套上。

“看妳……的项链。”顿了一下,他仔细看她的反应。

“项链?”纳闷的低头一视,她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地摊上一条一百块的蜜蜡有什么好看,想要不会自己去买呀!”

意思是别跟她要,她死也不给。

“那是琥珀并非蜜蜡,传言它会为恋人带来幸福。”如果它就是心之琥珀。

“幸福?”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恍惚,好象幸福离她好远好远。

“妳……”

望月葵还想说些什么,响动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满腹的爱语,平时自信满满的男人在这一时也不免发出叹息声,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

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提醒他比赛时间快到了,冠亚军争霸赛非去不可,关系到他这一年度的世界排名。

笑自己的自寻烦恼,她一个人在家里已经习惯了,怎么会发生危险呢?他真是想多了,变得优柔寡断。

何况还有那头笨狗在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牠笨归笨还挺忠心的,懂得守护主人的安危。

“妳先不要离开给我乖乖待着,比赛完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妳。”

迫在眉梢的高尔夫球比赛让他没机会多言,望月葵穿戴整齐后便匆匆出门,和叼着空罐头的圣伯纳犬打个照面,讶异牠会踩下踏板让垃圾桶的盖子弹起,然后丢弃垃圾。

不过他没心思研究狗的智商,一转身推门而出,留下兀自发呆的小女人,思考着何谓幸福。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幸福的话,那么当幸福出现在眼前时,那份幸福就成了斩断别人幸福的刀剑,挥向别人也砍在自己心坎上。

向来就不是乖乖牌的阮玫瑰哪有可能听话待着,望月葵前脚走没多久,她由恍神中醒来,气呼呼的发现他人不在了。

以她冲动的个性,哪有吃了亏不讨回来的道理,岂不枉费她失身又失心的痛。

瞧着一屋子名贵的家具,瞥到那雪白色的进口沙发,横眉一竖使出坏心眼,和她宝贝的狗儿一起手脚沾满酱油,开始在屋里四处跳踢踏舞。

本来她是想用墨汁或泥土来大作文章,把他的墙全涂上黑色的花朵,看起来像世界末日来临时的魅相。

谁知她东翻西翻只翻出一瓶酱油,而且搁了好久有点生霉,黏黏稠稠不太像酱油,她加了火搅拌才调出一碗公的涂料。

建设慢,破坏快,加上一只有得玩就像得失心疯的大狗,他们只花了五分钟就完成破坏敌人阵营的大作战,留下相当自豪的战绩。

不过为了洗去一身的脏污倒浪费不少时间,尤其是洗净狗毛上的黏稠物几乎用光一瓶麝香沐浴乳,折腾了近一小时才香喷喷的打理好一人一狗。

当阮玫瑰志得意满的拉开门之际,嘴角的笑意还满到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像是踮着脚尖往上飞,没料到一位清雅秀丽的日本女子正在门外低眉浅笑。

一剎那,她傻眼了。

那身水染禅的和服漾着鸢尾花的图样,发盘上梳插着缀穗的花钗,足蹬夹脚厚木屐,没有多余配饰,却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温婉气度。

当下什么也不用说的,她已明白来者是谁,眼高于顶的地川岩常在她面前形容全日本最美丽的女人,称赞她才是唯一具有高尚品格的优雅淑女。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突然矮人一截似,自惭形秽的不敢直视她,有点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远来毕竟是客。”深深的鞠了九十度大礼,没有多大的动作却显得典雅雍容。

“喔!好,请进……啊!不行、不行,里面乱得很,会弄脏妳的衣服。”阮玫瑰先是恍惚的应好,继而想到自己的杰作而连连摇头。

开什么玩笑,狗屋似的房子怎么能招待人,她自个都不想待了,哪好意思去荼毒别人,当然是不给进。

“没关系,我不怕脏,别当我是娇贵的易碎品。”轻拈白绸般下襬,音羽京子做了个优美的答谢礼。

但妳是呀!活脱脱的像是摆在玻璃橱柜里,标上高价的日本瓷雕娃娃。“我……呃,我们正在做年度大扫除,满屋子灰尘,家具乱摆没地方归位,乱糟糟的像个颓败的战场。”

阮玫瑰站在门口,一手撑在门框上状似轻松的闲聊,实则挡住对方的视线避免她瞧见内部的“泼墨画”,她还画了一只好大的乌龟被乱箭射死。

音羽京子笑笑的解下一件外衣。“在新娘学校学过一些基本的家务处理,让我来帮忙吧!”

“可是那姓地川的狗杂碎明明说妳毕业于东大管理学系,怎么又冒出个新娘学校?”存心把她比下去不成。

“狗杂碎?”她掩唇一笑,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地川的个性是过于高傲,愤世嫉俗的以为他才是唯一的主宰者。”

“妳真了解他呀!”真不愧是一挂的有钱人。

“当他对妳有所图谋时,妳很难不去了解他。”人越激进的想得到一件东西,所露出的本性则越多。

“图谋?”她听得不是很懂,有种掉入迷雾里的感觉,一片雾茫茫。

音羽京子没多做解释的又是一笑,“商场上的争斗总是激烈的,我们女人家不好太多事,生儿育女、扶持家务才是我们的本份。”

“妳……妳甘愿?!”阮玫瑰惊讶的瞠大眼,不相信二十一世纪的现今还有如此传统的女性。

“让丈夫无后顾之忧的专注在事业上,是一位尽职妻子应尽的责任。”她所受的教育便是辅佐丈夫做他想做的事,全心全意不得有二心。

哇!听起来好伟大,适合当雕像膜拜。“是我就做不到,我只是个会让人担心的倒楣鬼。”

阮玫瑰自嘲的流露落寞神色,知道第六次的恋情尚未正式开麦拉已宣告终结了。

这样德容兼备的美女有谁不爱,谈吐高贵,进退得宜,不卑不亢的让人无法生妒,仿佛她就是为了成就世间的完美而来,尽不天老爷对世人的厚爱。

再看看自己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样,用丑小鸭和白天鹅来比喻再适当不过了,她凭什么和人家抢一个男人,根本是自取其辱的举动。

“妳有妳的优点是我所及不上的,妳开朗率性,不被环境所击倒,有主见不受金钱指使,妳比我勇敢。”勇于突破现状。

“没用啦!是妳不嫌弃……啊!不对,妳怎么知道我这些事,妳调查我?”好样的,看来温温婉婉的人也会使阴招,差点被她骗了。

阮玫瑰的眼神带着防备,不若先前的友善,有问必答的忘了对方的身份。

“你们中国有句兵家名言十分有趣,说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当我知道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身边多了个女人,我自然会多少付出些关心。”

表情浮起三条黑线,她不高兴的挠挠狗头。“妳是来给下马威的?”

“如果是呢?妳会怎么做?”音羽京子的笑很淡,却给人一种算计的感觉。

一想到受骗又受辱,她气由中来的一吼,“给我三千万,我马上离开。”

她忘了她本来就要开溜的,只是刚好遇上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而绊住了。

“日币、美金、还是台币?”也许她估算错了,下错一步棋。

哇靠!还有得选择。“我不贪心,三千万台币就好。”起码能做一趟豪华全球旅游。

“好,我给妳。”头微点,她毫不犹豫的接过身后随行人员递来的支票本填好数字。

一张薄薄的纸象征一叠叠的钞票,阮玫瑰一点也不开心的捏在手中都绉了,压抑着心碎的痛苦摆出无所谓的笑脸,让伤痛埋在没人知道的内心最深处。

支票一张换取一段爱情也是值得,反正人家的门槛那么高她也无力攀住,不拿白不拿,当是他们有钱人补偿白老鼠的代价。

可是,她为什么要受此羞辱?!是他招惹奇Qisuu。сom书她,又不是她巴着他不放死赖着,全让她承受伤心她怎肯甘心,至少也要踩他两脚才能顺心。

“呵……妳很单纯,没什么心机,难怪他会为妳动心。”他们的世界太复杂了,尔虞我诈看不到真心,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难以分辨。

音羽京子莫名的冒出几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似在取笑却无为难之意。

“妳在笑什么?他哪有为我心动?”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当是比赛空闲的调剂品。

“那是妳老是关起心门不让他进去,所以看不见他的心也会受伤。”可怜的望月葵,他这次的跟头栽得可大了。她坏心的一点也不同情,他自找的。

奇怪的女人。“妳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都要离开了。”

“我只问妳一句,请妳老实的回答我,不要顾忌我的身份。”她的身份也是虚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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