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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夜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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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挑拣拣讲了几个,沈延亭看向傅瑾,“傅公子,讲了这许久,今天便到此为止吧。我也乏了,想必你也是?”
  
  “乏倒没有,冷是真的。”傅瑾坐着不动,觉得寒气从地面传来,一个小火炉着实不够。他不禁问道:“你一个人住,附近没有人烟,寒气也重,这窗子闭不严实,还灌冷风。你往年可都是如何过的冬?”
  
  “我搬来此处不过两年多,前两年冬天不似今年,略有些冷,倒不算难熬。”
  
  傅瑾点点头,站起身道:“既然你乏了,那我就告辞罢,明日我再来。”
  
  沈延亭淡淡点了个头,视线在空中晃了一圈,道:“你弟弟和你道别呢,他说等着你明天来。”
  傅瑾笑了笑,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第 5 章

  转天傅瑾如约而来,只是与昨天不同的是,他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沈延亭开了门,看着他指挥几个仆人把一个新炉子搬进了房,挑了挑眉。
  
  仆人走后,傅瑾又掏出一个精致的暖手炉,笑着说:“你这儿实在太冷,我擅自做主搬了些东西来。”
  
  沈延亭凉凉道:“傅公子原来还知道是擅自做主了。你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自然受不了我们穷苦百姓的生活。但这是我家,我这儿又不是没有炉子,你这是做什么?”
  
  傅瑾猜想着沈延亭兴许是觉得自尊受损,赶忙说:“我这可不是给你备的。我们既已有约定,瑜弟记忆未恢复前我少不得来你这儿,我可是冷得受不了。要不,你去我家,我绝无意见。”
  
  沈延亭不语,但也默许了新火炉的存在。傅瑾打量着他,发现对他不能太好,不能上赶着往前凑。他对人防备实在重,仿佛接近他为他好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除非别有目的。
  
  傅瑾摇摇头,问:“瑜弟呢?”
  
  傅瑜兴奋地绕着傅瑾转,“我在我在!”
  
  沈延亭坐下来,闲闲道:“他正绕着你打圈。”
  
  傅瑾一僵,环顾四周,表情变得有些奇异。这种事,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
  
  沈延亭见他表情甚是可笑,嘴角不由得勾了个弧度,道:“傅公子今儿个又打算说什么旧事?”
  
  傅瑾在沈延亭对面坐下,叹了口气,“你说,瑜弟究竟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
  
  “我如何知道。”
  
  “即便恢复了,他也不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你们查出了些什么?”
  
  “唉,别提了。瑜弟身体不好,喝汤进补这习惯也有小半年了,府里上下都知道。这几日盘问下来,当日厨房并无可疑的人进出,汤熬好后丫鬟就来取走了。”
  
  “那毒从何来?”
  
  “是砒霜。可巧这阵子府里不知为何老鼠颇多,管家就买了不少砒霜毒耗子。府里人多,丫鬟仆人一大堆,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什么。”
  
  沈延亭点点头,“我看这最蹊跷之处在于他死前的反应。被人下了毒,他有恨意,可以理解,但是喜从何来?”
  
  “这……你可有法子知道?”
  
  “他死前若能再多撑个一时半刻,兴许我就知道了。你当我这是什么功夫,想使便使从心所欲么?”
  
  傅瑾摇了摇头。
  
  “而且,从他死前的零星回忆来看,这府里他只怕只对你有些感情。叫我说,生在这么个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家里,爹不疼娘不爱的,还不如死了趁早投胎的好。”
  
  傅瑾一愣,皱起眉,死死盯着炉火,不再说话。
  
  沈延亭话出了口才觉不对,看着傅瑾眼神闪了闪,却不好再说什么。傅瑜一直飘着听他们说话,明明在说自己,却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沈延亭这么说他也不甚在意。
  
  半晌,傅瑾才缓缓开口:“你说得对,便是我,对他实在也算不得多好。现在想来,我对他的好,都是自以为的,从未想过瑜弟是怎么想的……”
  
  忽然,傅瑾觉得浑身一僵,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头顶传来。他抬头看了看,又望向沈延亭,有些疑惑。
  
  沈延亭眼里却带了些暖意,“傅瑜把你当小孩儿,摸你的头安慰你来着。”
  
  傅瑾怔了怔,神色复杂,最后笑了笑,道:“其实我虽看不见瑜弟,但似乎也能感觉得到,他也在这里。虽是魂灵,也好过什么也没有。我这样来和他讲故事,倒像是他还活着一般……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今天讲什么好?”
  
  其实就算傅瑾与傅瑜兄弟感情融洽,他们一起的时间也着实有限,随着年岁日长,傅瑜对傅瑾也越发疏远了。傅瑾原不觉得,可两天下来,能记住的点滴过往都讲了个遍,竟再想不起其它来。
  沈延亭悠然道:“我倒是不介意。这小鬼在这儿待了这么些日子,我也习惯了。他若实在想不起,凶手又抓不着,便一直在这儿待着,我也没什么计较。”
  
  “那怎么行!”傅瑾急忙道,见沈延亭一脸似笑非笑,却是见他着急逗着他玩。他叹了口气,问:“瑜弟,你现在还是一点也想不起吗?”
  
  傅瑜把脸凑到傅瑾眼前,仔仔细细地观察。傅瑾不知情况,只能看着沈延亭,而沈延亭一脸看笑话的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他什么也想不起,对你也无甚印象,可见这兄弟情深,不过尔尔。”
  
  此后,傅瑾隔三差五地便会造访沈延亭的小屋,带一些傅瑜生前的随身物事来给傅瑜看。东西都是极平常的,说的事也琐碎,沈延亭听着听着便走了神。后来,他干脆由得傅瑾说,间或向傅瑾传达一下傅瑜的话,自己在一旁铺了宣纸,随意画起来。
  
  傅瑾讲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一边喝茶润嗓,一边凑过来看沈延亭完成大半的画。画里是一片翠竹,笔力矫健又不失轻柔,竹节挺拔,分外逼真。
  
  “画的这是屋外的竹林?”
  
  “嗯。”
  
  傅瑾由衷称赞,“画得真好。”
  
  沈延亭笔下不停,只有些许得意得勾了勾嘴角。
  
  “我第一天来时就觉得那片竹林不错,氛围实在好,不过你一个人住,多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吧。你身子不算强健,又无武功,如何防身?”
  
  “我住了这么久,安全得很,既无歹人,也无精怪。若不是碰上了令弟,我的日子清净极了。”
  
  “延亭,不如你来我家暂住吧,我帮你在城中找一处安静的宅子,岂不比这里要好?这屋子看着就不牢靠,估计雪一大,都能压垮了。”
  
  沈延亭停了笔,皱眉道:“傅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我为何一再推辞进城,我为何独自隐居在这荒郊野外,你真的不明白?”
  
  傅瑾愣了愣,心念一转,像是有些明白了,“你是因为你那个通灵的本事……”
  
  “那不是通灵,我从小到大见到的鬼怪,也只有面前这一个。”
  
  傅瑜把脸凑过来,辩白道:“我不是鬼怪,只是个魂而已。”
  
  沈延亭又拾起笔继续画,一边淡淡道:“你也听了我许多天的故事,多少知道点,人死前那些心绪,痛苦、哀怨、悔恨、憎恶,鲜少有心平气和的,挨个体验个遍,当事人已转世投胎,前尘尽忘,我却要替他们记着,这是什么道理?”
  
  傅瑾柔声道:“我明白。”
  
  “你明白?你真的明白吗?我讲的那些故事,虽然都是真真实实的,但和茶馆里说书人讲的那些个比起来,确实乏味得紧。世事本就如此,听来的和自己经历的,本就是天差地别,纵然能理解,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指尖有些发颤,沈延亭只好搁了笔,神色有些倦怠,“傅公子,对不住,你是一片好心,我却如此,确实不应该。我性子古怪,你多包涵。”
  
  按理说,被人这样批驳一场,傅瑾的脸面确实该挂不住,但不知为何,对沈延亭他生不起气来。认识他这么些天,他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看来他内心的阴影,不可谓不深。
  
  “无妨,你莫介意,是我唐突了。不过,你若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
  
  “呵,你这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倒没什么脾气,委实难得。我知道你来来回回也不容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只盼这件事早日了结。”
  
  傅瑾静静看着沈延亭提笔继续画,半晌冒出来句:“嗯,早日了结。”
  




☆、第 6 章

  兴许是傅瑾命里和沈延亭不对盘,当天晚上沈延亭便碰上了麻烦。
  
  傅瑜不用睡觉,晚上便会出门四处晃荡。沈延亭收拾停当,上床入了梦,一如往常一般。梦里,他正乘船过江,时值阳春,风和日丽。他倚着船,闲看江上浩渺,渔家往来,好不惬意。不料此时,蓦地一条龙从江中冲天而起,一瞬间阴云蔽日。龙在半空中张牙舞爪,龙尾在水中一卷,霎时间巨浪滔天,小船在浪头里摇摆不定。沈延亭急忙抓紧船舷,一阵阵浪兜头而来,将他打得浑身浸湿。龙在空中怒吼了一声,忽然直冲下来,尾一甩打向船尾,“啪嗒”一声震耳欲聋。
  
  沈延亭惊醒,喘了喘气平复乱序的心跳,这才发现傅瑜一脸忧愁地飘在他面前。
  
  “延亭,你睡得真沉,我怎么叫你也叫不醒。”
  
  “怎么了?”沈延亭刚说完,便感觉到冷风一阵阵刮来,他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被子,发现窗被刮破了,屋外大风卷着雪粒,把门敲得“啪啪”直响。
  
  “刚刚突然刮了好大的风,还下着雪籽,这会儿小些了,但是还是很吓人。延亭,你说这屋子撑不撑得住啊?”
  
  沈延亭皱着眉,披衣下床,对着残破的窗子左瞧右瞧,终于确定自己是修不好的,只好作罢,上床继续裹在被子里。
  
  “且先对付这一夜吧,明日再想办法。”
  
  傅瑜在空中晃啊晃,“可是,这样子你还睡得着吗?”
  
  沈延亭长叹一声,牙关抖了抖,挤出一句:“你哥哥真是个乌鸦嘴。”
  
  好容易对付了半夜,天亮时风雪渐小,沈延亭起床,开始检查窗子的破损情况。昨晚后半夜,外头的雪渐渐大起来,风势却未减弱半分,直让沈延亭心惊胆战。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他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觉得风雪都在外头打转,窗户虽破了,雪也没有纷纷扬扬吹进来。大约是风变弱了吧,沈延亭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现下,沈延亭甚是纠结。这还未交九,已是如此,若入了三九可怎么办才好?去年冬天较为和暖,这屋子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经过昨儿一晚上风吹雪打,不知它还能撑上多久。
  
  沈延亭打了个喷嚏,只差没整个人贴在炉子上了,可是依然冷得直打哆嗦。傅瑜在一旁同情道:“延亭你还是去大哥那儿吧。”
  
  沈延亭瞥了他一眼,道:“果然是骨肉至亲,连你也一起游说起我来。”
  
  “唔,我可没有。延亭你明明冷得受不了,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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