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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鹰双手握拳,凌厉的沉怒在黑瞳中犹如暴风般扩大。
“穆鹰……”
细小的好比蚊子叫声的呼唤怯怯响起,打断他的沉思。
“睡不好?”他很清楚,她虽然睡着了,却总是翻来覆去。
他将她扶坐起身,嗓音与动作轻得让人难以察觉。
“嗯。”秦从恩有些虚乏的小手揉揉心窝,白天里那种惊惶的感觉尚未褪去,脸上两道柳眉也始终紧蹙未解。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她摇头,贝齿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有问题想问?”
她有些讶异,他竞能洞悉自己的想法,在他鼓励的眼神下呐呐开口。
“……穆鹰……可不可以陪从恩睡觉?”
她知道自己长这么大了,不应该像小娃娃一样吵着要人陪,可是。这几天夜里都是在穆鹰健朗温暖的怀里入睡,没有他的陪伴,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怎么睡都睡不好。
一簇炯然星火在穆鹰眼底闪熠,灼灼眸光盯着眼前的羞怯脸蛋,不自禁往下滑过她局促半咬的菱唇、白皙的颈项、襟口以及胸前的隆起……
他感受过、也亲眼见证过,她的胴体有着少女的软嫩丰腴,不是他讨厌的骨瘦如柴型,那些女人抱起来根本没有抱她来得舒服——停!
穆鹰暗自调息,剔除脑中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几乎把她孩子气的央求当成热情的邀请。
单纯如她,当然不可能有字面以外的其他三思思”。
“不可以吗……”秦从恩怯怯地看着他变化的脸色。
他微微一叹。
“可以,不过你得先吃东西。”他将食物推到她面前。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好。
秦从恩捧起比她双掌还大的汤碗,乏力的双手微微发颤,热汤差点洒了出来,下一刻,碗便被他接过去。
看样子,马车的意外对这小女人仍存有影响,她的心情尚未自恐惧中恢复。
“我来。”穆鹰只手端着大碗,凑近她唇畔。“快喝。”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道谢,听话喝下一小口,美味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进入空空如也的胃袋,稍感冰凉的身子跟着暖和起来。她不满足地又埋头喝了两口,才甜甜一笑。“呵,好暖喔……”
他没有给她的小嘴太多休息时间,撕下大小适中的烤肉片塞到她嘴里。
“烤野雁,吃过吗?”
秦从恩摇头,小嘴又好奇又努力地咀嚼香喷啧的食物。
“……好好吃。”
才刚说完,她马上又被塞了一口烤肉,又得闭上咀嚼。
肚子被他填了七分饱后,她的精神总算好转了些,也淡化了些许的不安,学他撕了一块烤肉,微笑递到他嘴边。
“穆鹰也吃。”
看着她边吃边说话,略为苍白的圆脸重新漾出一层满足的红润,穆鹰心头一角宛如有什么东西被融化。
他没有拒绝秦从恩与他分享的好意,张口含人她指间捏着的烤肉,热舌吮绕着她的指尖,仿佛正在享受的不是食物,而是她软绵绵的小手,流光暗转的眼瞳染上了几许浓浊的……
“咦?”指尖传来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心口跟着觉得有点痒痒的,她笑着纠正他:“穆鹰吃错了,咬到从恩的手哩。”
“你的手有烤肉的味道,很香。”他放开她,沉厚的嗓音低了几度。
小脑袋一偏,又学他抓起他的手,鼻尖凑到他的指头前嗅了嗅,然后一样含住他的指尖,在上头舔呀舔的,压根没注意到穆鹰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
“真的耶!”有烤肉的味道,好好吃。
这样天真的举动,在穆鹰感觉起来很难不把它当一回事。黑眸在看见她粉唇上泛着晶亮光芒的涎泽时,顿时燎烧起一股灼热的火苗,喉头也跟着上下滚动一他倾身向前;将她按压在毛毯上,双手置于她两侧,随即热切地吻住她,有力的热舌直接喂人她口中,闯入无人尝试过的甜美禁地,与她纠缠。
她的生涩与被动并没有带给他不尽兴的厌恶感,反而有股甜香伴随着阵阵的欢愉,在他一沾上她柔软的唇瓣时,便在他骚动的体内节节飘涨,让他忍不住深入、再深入……
直到娇喘的轻吟自她小嘴溢出,他才止住煽情的热吻,在她唇上厮磨浅尝。
“从恩……”他似呢喃、又似压抑的低语,充塞着她未知的情欲。
果然,秦从恩双眼迷蒙、唇儿微启,不明白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对她做着不明白的事。
“穆鹰也尝从恩的嘴?”她歪头想了想,开心地发现一项结论。“从恩嘴里有烤肉的味道,很香!”她把他先前说过的话拿来用。
“对,我很喜欢。”他低声道。
她又是咧嘴一笑,然后捧着他的脸,把嘴凑上他的,用生嫩的舌,学他一样亲吻。
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随即很快地享受起她青涩的吻技。正当穆鹰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想接过主导权时,她却溜了。
“从恩也喜欢!”
溜了不说,还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学得很快……”而他,明知这个学生吻他时不带任何遐想,内心却又挣扎着,不晓得该不该在此时教她学会“全套”。
秦从恩吃吃地笑开来,证明了天底下无论男女老少、痴人天才,赞美都一样受用。
紧凝着她纯净无邪的笑靥,穆鹰心弦一荡,陡地忘却心中的挣扎,再度俯吻她光洁的额心、两道浓淡适中的柳叶眉、那双对他总是写满信任的圆圆大眼、小巧圆润的鼻……她虽不人美人之流,但这些加起来,却奇异地对了他的眼!
“喜欢我这么做吗?”他的吻来到她柔嫩的耳垂,嘶哑的嗓音随着热烫的呼吸送人她耳中。
她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既好奇又认真地领受这陌生的一切,不过,心中跟着冒出一个疑问——
“从恩的脸,也有烤肉的味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邪恶地引诱她。
于是,她笨拙地探出舌尖舔吮他的耳垂,满心想求证的她,当然没注意到他愉悦的低吼。半晌,她退开摇摇头。
“没有……穆鹰的脸没有烤肉的味——唔……”
未竟之言被他悉数吞下,这次的吻,挟带更为炽烈的挑弄,粗糙的指掌卸解她的衣带,狂恣地抚上她细嫩的肌肤。
陌生、强烈的亲昵感汹涌而来,秦从恩只觉得浑身轻飘飘、酥麻麻的,整个人沉溺在眩惑的欲念之中,被吻得红艳的唇,忍不住吐出细细娇吟。
钻入耳里的诚实反应让穆鹰一顿,心中先前的挣扎有了答案
地点不对。
隔着薄薄的丰毡外还有其他人,他不该在此时把“全套”教给她。就算他得用尽力气“灭火”,也绝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分享她甜美诱人的呻吟。
“睡吧,我陪你。”
他咬牙煞住在她肩上的啜吻,抓过毛毯覆住两人,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闭上黑眸,硬是压下残存无法宣泄的情欲。
“好。”
秦从恩抬眼见他想睡了,便安静地半趴在他胸膛上,小脸找到舒适的位置,像猫儿般磨赠了下,而后跟着闭上眼安心入梦。
吃饱喝足、加上令人喟叹的温暖包围全身,很快就让人昏昏欲睡。
比起白昼,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殊不知身旁的他,是如何度过这辛苦的一夜。
第五章
“蜡烛、蜡烛!对,摆这儿,新房也记得摆上!”漠鹰堡大厅,男男女女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十桌没摆酒,快去提、快去提!”偌大的前院摆了二十来桌酒席,桌上均摆妥了碗筷酒樽。
“你找几个人到厨房去帮着,那儿正在烤十只全羊,需要人手!”厨娘跑经屋廊下,逢人便抓来帮忙。
漠鹰堡上下早在月余前,便为了堡主接回夫人成亲的喜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就等穆鹰一行人回来,穆鹰与秦家小姐当夜便能马上拜堂。
由于穆鹰下令筹办简单不失隆重的婚礼,因此没有对外宴请宾客,只有漠鹰堡内部的人们同欢庆祝。
这会儿,堡主接回新娘子了,大伙儿忙归忙,但脸上都洋溢着无比喜悦,准备今晚好好吃一顿喜酒!
偌大的主房被布置成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头传出女人的交谈声与水声。
云母屏风后头,搁了个桧木大浴桶,注满热水与珍贵香料的浴桶里正被塞了个丰润白净的少女,一旁还立了两名女子替她净身抹香,满室弥漫氤氲水气及芬芳香气。
饱餐一顿后,秦从恩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乖乖坐在浴桶里任她们拿着丝巾对她又擦又洗,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睁着骨禄大眼到处张望,吃力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咱们堡主不但重诺,还是个痴情的男人呐,多年来只钟情于秦小姐!不不不,现在得改称夫人了!瞧夫人这身香香软软的诱人胴体,堡主的苦等果然是值得的!你说对吧,燕燕?”
说话的是一名挽妇人髻的少妇,拥有浓眉大眼的深邃五官、健美匀称的身材、以及北方人毫不忸怩的爽朗个性。
她口中的“燕燕”则是燕绍云之妹,长相身型较不若北方人,是个唇红齿白、玲珑纤细的婉约少女,自从八年前兄长带着她归附穆鹰,就自愿担负起服侍穆鹰生活起居的工作。
不过,相较于少妇的爽朗,燕燕显得沉默许多,仅是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我说夫人啊,看堡主人高马大,想必‘体力’应该很不错吧?有没有弄得你很痛?”少妇暖昧地朝秦从恩眨眨眼,嫁过人的,说话难免大胆了些。
这一间,理应羞怯的人儿没羞怯,倒是听得云英未嫁的燕燕,小脸窜上一抹红晕。
但见秦从恩也是眨眨眼——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少妇纳闷又问:“你和堡主没有同房?”问得更白了。
“有……”秦从恩老实点头。
呵呵,对嘛对嘛,这么娇嫩嫩的小女人,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多摸几把,何况堡主是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
燕燕闻言,年轻的小脸浮现些许黯然。
“堡主没有弄疼你吗?”少妇兴致高昂再问,应该很清楚她在说啥了吧?
“没有……”穆鹰在她身边陪她睡觉,怎么会弄痛她?
“他很忍耐?”
“对……”她虽然尽量避免了,但醒来后老发现自己的头压着穆鹰的臂膀睡,他应该是很忍耐很忍耐才没把手抽回去,自己要记得跟他道歉才是。
“他是不是会在你耳边轻柔地说话安抚你?”愈问愈露骨了。
“会……”安抚?不懂。一般都是她问他答,她不问,他就不会开口。
哇哇哇!“看不出来,堡主外表骁勇沉稳、豪迈不羁,骨子里还真是怜香惜玉!”少妇一阵咯咯乱笑,笑得花枝乱颤。
秦从恩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跟着咧开嘴角,应付一下装懂。
穆鹰交代过,来到漠鹰堡以后说话必须小心,不能随意泄露她代嫁的秘密,否则秦家就不能平平安安的……
“好了,该起身穿衣梳妆了。”少妇扶起浴盆里的人儿,燕燕转身拿来干净的棉巾与衣物。“对了,夫人能说说当初如何与堡主定下婚约的吗?”
哦,一定是段可歌可泣、山盟海誓、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少妇一脸梦幻欣羡,替只能任她们摆布的秦从恩穿妥精致的嫁衣。
“她不是正牌的秦喜韵,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的是一旁始终沉默以对的燕燕,她一开口,便让另外两名女子的脸色跃上讶异,尤其是少妇,盯着秦从恩看的眼儿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不是正牌的秦小姐,那她又是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