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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回来了?”他笑了笑,移动间,随意拿起她书桌上的笔筒把玩。“暂时都没有这个打算。”既然决定回去,她料想她父亲不会再那么轻易让她离开。
“是吗?”他的笑容加深。“你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你才有地方落脚的,现在你居然背信忘义,想离开就离开?”
穆铮皱起眉头。“英士,你在说什么?”
“你不可能听不懂。”他坦然的看着她,笑了。“我不是已经给你警告了吗?为什么你还是执意要离开?”
如果她没有下这个该死的决定,他可能会原谅她,但现在她说她要走,究竟她把他爱她的一片心摆在哪里?他怎么可以任她这么逍遥?
“警告?”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掠过穆铮脑海。“难道你是……”不,不可能,宫藤英士的个性是阴沉了点,可是他不会害人,枪杀她的人不是他。
“没错,我已经对你鸣枪警告了,你居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不笑了,阴恻恻的看着她。“你每天和东方真四出双入对,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我宫藤英士可不是让你耍好玩的!”
“我没想到你会是杀我的凶手。”她神态凝重的看着他。
他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要是曝光了,他便会被警方以杀人未遂起诉,他是宫藤家的继承人,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吗?
“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他狞笑。“就像你绝对想不到我已经在那几个想带走你的该死家伙搭的车上装了炸弹,很快……不到五秒之后就会爆炸。”
“什么?”她大大惊跳起来,他在真四他们的车上装了炸弹?
几乎就在她震惊不已的同时,平地传来一声响,巨大的声响令人心惊胆跳。
宫藤英士得意的笑起来。“喏,你听,炸弹已经爆炸了,现在他们恐怕粉身碎骨了,就算你走出去也没用,他们也无法带你走了。”
“可恶!”她奔向房门,她要去救他们,她一定要去救他们!就算车子真的爆炸了,她也要亲眼看到他们的尸体才会死心。
“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的。”他勾起诡笑。“我已经用我特制的锁把门锁上了,我打算跟你同归于荆”穆铮铁青着脸回过头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藤英士冷静自若地说:“我在这栋房子也装了炸弹,三分钟之后,房子将会爆炸。”
“你——”她连连摇头,他的本性比她想象中冷血太多。“宫藤英士,你太残酷了!”
“你放心,我已经将所有人驱离。”他缓缓朝她走近。“这里只剩我们两个,这里也将成为我们合葬的墓。”
“就算我们合葬在一起,我心里也没有你。”穆铮愤怒地喊,他太偏激了,他的偏激会害了他自己。
“我不在乎。”他笑了笑,不想和她评论这点。“只要我心里有你就行,我已经将我们的爱用火焰证明,连天神也会作证。”
穆铮蹙着眉心,对他的话感到匪夷所思,难道残疾与长年的阴郁真的会使一个人走样吗?
“你这家伙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一个矫捷的人影破窗而入,瞬时,玻璃碎裂一地。
“东方真四?”宫藤英士惊疑不定,他们不是在车上吗?刚刚明明已经听到车身爆炸的声音……“我们没有坐上那部车。”真四重哼一声,这只可恶的跛狼!澳愕墓罴圃缫驯晃颐鞘镀疲阌涝恫换岬贸眩∠牒湍嘛:显幔卤沧影桑?
当毅七他们告诉他,枪杀穆铮的凶手是宫藤英士时,他还不愿相信,毕竟宫藤英士是他的情敌,怎么可能杀害穆铮?
然而他们找到的证据愈来愈多,从宫藤家阁楼正好可以对准赛马跑道,猎枪一直是宫藤英士的专长,这些综合起来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而让他更加确认的一点是,赛马当天宫藤英士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正如宫藤英士所言,屋子爆炸了,火势开始蔓延,宫藤家不久便会烧成平地。
“快走!”
真四拉住穆铮,由撤六驾驶的直升机在上空等待他们,他们没有多少时间。
“他……”穆铮犹豫的看了一眼冷然的宫藤英士,不良于行的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大火的包围。
“别管这个败类!”真四重哼一声,这种人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了。
“哈!”宫藤英士突然在屋里大笑,灼热的火苗像是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他笑得疯狂,笑出了眼泪。
“这家伙疯了。”真四鄙夷的摇头,现在他觉得宫藤理沙比她的疯哥哥好多了,起码她唯一的缺点是爱女人,不像宫藤英士会害人。
“真四,我们救他出去!”穆铮毅然决然的提出要求,要她眼睁睁看着宫藤英士葬身火窟,她真的做不到。
“救他?”真四挑起眉,她有没有搞错,救这种人出去只是自找麻烦罢了,他不相信宫藤英士会感激他们。
“对!请你救他!”这个意念再清楚不过,若没有救他,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你确定?”真四皱着不以为然的浓眉,穆铮脸上的神情那么坚决,如果他不答应,他还真怕她来一句她也不出去了。
“好吧,救就救,你可不要后悔。”他真是拗不过她,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爱的这个女人是善良的。
“要滚就滚,我不需要你们的援救。”宫藤英士冷冷的看着他们,事到如今宫藤家也毁了,他情愿死在这里。
“你听到了,这家伙根本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一脸不屑,没看过这么高傲的歹徒。
“英士,跟我们走!”火势愈来愈猛烈,穆铮知道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了,再不走,也许三人都要葬身火海。
“我绝不会走的。”宫藤英士冷然的扫她一眼,就算她坚持要救他也不能弥补什么,她对他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不会原谅她的……疯狂的他,将罪都加诸在别人身上。
“这可由不得你了!”
真四忽而抢步至宫藤英士身边,公报私仇的往他头颈处重重一击,瞬间,宫藤英士瘫软在他臂中。
不这样做不行,再给他们两个僵持下去,到时候天都黑了,三个人也都变成孤魂野鬼。
“我们快走!”他将宫藤英士架在肩上,有点吃力的翻过窗台。“这家伙真重!”他不由得抱怨起来。
穆铮在忙乱之中笑了,她连忙循着真四的方法也翻窗而出,幸而她平时身手就不弱,未痊愈的伤口不致影响她。
窗外的屋舍回廊处早已一片火花,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火焰像汹涌的潮水,一架烙有傲狮徽章的直升机在上空徘徊,看见他们三人逃出屋舍,机上的人欣喜若狂。
“父亲!穆老师!”慎儿从直升机放下垂绳梯。
“你先上去。”真四催促穆铮,他一边拿出不离身的绳索将宫藤英士背在肩上。
穆铮安全登上直升机,真四也背着宫藤英士随后抵达。
“坐稳了!”驾驶的撤六戴上太阳眼镜对后方喊话。
直升机缓缓离开燃烧的宫藤家上空,轰隆一声,梁柱倒塌了,华美的屋舍顿时化为一片火花,它的绚丽不再,古典的优雅也成历史。
昏厥的宫藤英士在平野医院醒来,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意想不到的理沙。
“天哪!你终于醒了。”理沙满肚子火没地方发。“你这个笨蛋,你害死了我的雅典娜和嫦娥!”
当她闻风从镇上赶回牧场时,宫藤家已经烧成一片灰烬,火势延烧到马廊,逃走不及的马儿都魂归西天,包括她最爱的两匹爱马在内。
“我已经通知爸妈赶回来了。”理沙依然气愤难平。“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要置穆老师于死地,幸好只是毁了一座房舍没有人伤亡,否则你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骂完了吗?”宫藤英士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她有什么资格教训他?她自己对穆铮还不是图谋不轨。
理沙重哼一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谅。”宫藤英士的表情很淡然,他以为病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人,可是当他不经意扫到角落沙发里的人影时,他的心猛然一跳。
“可恶!可恶!可恶!”理沙暴跳如雷,这天她实在遭受太多打击了,非但要失去最爱的老师,连家也没了。
“既然英士没事,那么我该告辞了。”穆铮起身,疲倦的她已经很累了,只是硬撑着要等宫藤英士醒来,真四他们还在机场等她一起登机呢。
“是穆老师他们救了你。”理沙忍不住开口,她希望她这个罪该万死的兄长可以讲句人话。
宫藤英士撇过头去看着窗外,冷漠的说:“我不会感激你的。”
“不识好歹!”他傲然的神态激怒了理沙,她的穆老师冒生命危险救了他,他居然说他不会感激?
穆铮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感激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没事而已。”
她打开门,“理沙,保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尽我的全力。”
“老师,你也保重……”理沙红了眼眶,她又依依不舍起来。
穆铮不再回头,潇洒的走了。
病房里,剩下无言相对的两人,宫藤英士依旧躺在病床上固执的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可是,他却悄然落下了男儿泪。
“你……”理沙惊讶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她的异母兄长是个冷血动物,而第一次,她好像有点了解他了。
他那对爱玉石俱焚的勇气和决定和她多么相像啊,说到底,他们兄妹的血液还是相同的,都有某部分的偏执和执拗。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深深的同情起他来。
千岁机场飞台北的班机上,喝完热牛奶的穆铮安心的倚靠着身边的真四,一切的风波都过去了,她即将回到她睽违两年的故乡。
“那个恐怖份子没再对你做什么无聊的告白吧?”他还是不放心,穆铮坚持要等宫藤英士醒来才离开,这令他颇不是滋味。
“他说他不会感激我。”她并不意外宫藤英士会这么说,在他的思想里,她深深伤害了他。
“哼,我就知道!”他挑挑眉。“那种人不能宠的,一宠他就得意了,以为他自己多重要。”
“我相信他会改过。”她始终相信宫藤英士的本质不坏。
真四不以为然地哼了哼。“那要看警方给不给他机会,他枪杀你,又在自己家里和我们车上分别装设炸弹,蓄意要置我们于死地,加起来起码判他几个无期徒刑。”
“真四,”她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待会会有什么反应。“我并没有报警。”
“什么?”他果然惊跳起来。
“我没有报警。”她陈述这个事实,但说出来也让她如释重负,她不想瞒着真四这件事。
真四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孔看起来不像包公。“你答应我,你不会包庇他,你一定会向警方说明案情,你会让他得到应得的制裁,喂,这些你都忘了吗?”
枉费他苦口婆心对她讲了一大堆,到头来,她还是狠不下心对付那个混球,就像她在危急时刻还坚持要救杀她的人一样。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但是,”她看着他,“如果将他交给警方,让他的后半生在牢里度过,反而会让他更加愤世嫉俗,更加偏激。”
真四蹙着眉,想了想宫藤英士的为人,确实,那家伙就是那种进到牢里还愤天怨地的不良品种。
“可是,你能保证他以后不再犯罪?”他还是有点不甘心这么轻易就放过宫藤英士。
她微微一笑。“我相信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也有所觉悟。”
事实上是她在搭车往机场的路上接到理沙的电话,理沙对她讲述她离开病房之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