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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铮温和的一笑,她深知理沙与兄长的心结。“理沙,你在这里随东方先生练习,我去去就来。”
穆铮离开射箭练习场之后,理沙百无聊赖的开始踢起地上的小石子。
“东方先生,你儿子呢?”忽然之间,她故意提起这个。
“你找他有事?”他懒洋洋的捉弄她。
理沙皱皱眉头。“才没有。”
这家伙真的很讨厌,她找那个小鬼会有什么事?她只是要提醒他,他有个拖油瓶的事实,这样的身份是难以追求她圣洁高雅的穆老师的。
真四挑挑眉。“既然没有,你的穆老师叫你随我一起练习,还不拉弓?我记得你今天要练习低瞄准是吧。”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理沙正要发作,就看到一名颀长的男子从内院朝他们走来。
“嗨,理沙!”平野雅则笑盈盈步近,西装革履的他显得一派温文儒雅,端正的眉目风采翩翩。
“是你。”理沙显然不是很高兴看到来人。
平野雅则不以为意,他的目光感兴趣地移到真四身上。“这位是——”“东方真四先生。”理沙介绍得随便极了,反正她知道平野雅则的本事,他想认识的人,他自有办法去亲近。
平野雅则笑意更深。“原来是东方先生啊,我听宫藤先生提起过,你要到牧场住一个月是吗?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
“不介意。”真四淡淡的看了眼前热情的男子一眼,热情总比无情好,他可受不了宫藤英士那古怪的家伙。
“我姓平野,平野雅则,是理沙最忠实的追求者。”他开朗的笑了起来。“真四,理沙是我的,你可不能跟我抢哦!”
“你随意。”真四立即让贤,他又不是白痴,抢个小笨蛋来放在身边可不好玩。
理沙瞪了平野雅则一眼,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
不过算了,有他来搅局也好,或许他能帮帮她,阻止这个东方真四接近她的穆老师……沉静的书房中,宫藤英士把弄着铅笔,面对站在他桌前的穆铮,他迟迟未开口。
“英士,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尽管他已经沉默了快五分钟,她还是挺有耐心的。
“哦——”他拉长了声音,思忖怎么令她同意暂时离开牧场一个月。
她就像阳光一样吸引着他,从他开始对她不可自拔,他便着手调查她,他知道她远走他乡的原因,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因此,他就怕哪一天她会离开这里回到她的家乡去。
“什么事呢?”她笑了笑鼓励他,对于他,她一直格外有耐心,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表现会让他感觉自卑。
“我是想——”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这才说道:“跟我们素来友好的澳洲威尔斯牧场邀请我去参观今年的赛马,不知道你想不想一道去?”
自从她来到金黄牧场担任理沙的家庭老师,两年来,他无法不去注意她,可是因为自身的残废,他苦苦压抑这份感觉。
然而可恨的是,他父亲竟全然不知道他的心事,引狼入室,请那个姓东方的家伙来牧场作客,那个神采飞扬、健康又英挺的东方真四显然在外表上比他出色多了,他怕……真的害怕穆铮会对东方真四日久生情。
虽然他不能占有她,但他也不想见到她属于别人,因此,东方真四作客的这一个月当中,他不想让她留在牧场里。
“很抱歉,英士,短期间内我都没有出国的打算。”
虽然东方真四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但她对他始终有份特别的情愫,她并不是想介入他与妻子之间,她只是想在他停留在牧场的时间里好好招待他,就当做回报他当年相赠玉戒的大方吧。
“是吗?”宫藤英士拧起了眉心,有点恼羞成怒。
纵然他已经料到她有九成的机率不会与他出国,但她的拒绝仍然使他不悦,她觉得跟一个残废一起搭飞机很丢脸是吗?
“英士,我想宫藤先生和宫藤夫人会很乐意陪你一道去。”穆铮温言的给予建议。
宫藤夫人是宫藤英士的后母,理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一直不合,她明了宫藤英士打心里认为没有人可以取代他过世二十年的母亲,因此对宫藤夫人极尽所能的排斥。
他厌恶的皱眉。“算了,不去就算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出去吧。”
他真恨、真恨自己的残废,如果不是这样,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她,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致养成如此古怪的性格,令人人都不敢亲近他,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就可以温柔的待她,而不是这么粗暴的对她说话了。
“好,我先出去了。”她并不介意他忽阴忽雨的脾气。
她当然明白宫藤英士对她不寻常的感情,但她理智的认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因此不想徒增彼此的困扰。
撇开宫藤英士的阴沉并非她欣赏的男子典型不谈,她不是因为他的残疾才无法接受他,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加予自己的自卑,如果他们在一起,将来他势必因为她的光芒而更加痛苦。
穆铮走后,宫藤英士懊恼的折断铅笔出气,他又搞砸了,他非但没有将自己真正的心意传达给她,还给了她脸色看。
现在,连他自己都讨厌起自己来,试问,穆铮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第四章
在金黄牧场住了一星期,真四发现穆铮真的是理沙的万能老师,而她所有的时间也几乎被理沙给占据,理沙就像誓死保护咏三的冷棠,对穆铮过分依赖又寸步不离。
“父亲大人,今日有没有兴致到郊外走走?”慎儿在一个云淡风清的早晨问他。
他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为了不让自己有成为独子的遗憾,他也该有所行动。
“儿子,别忘了我们对这里又不熟。”真四以臂枕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无视窗外的大好风光。
老实说,如果要去郊外,他还真想叫慎儿找穆铮一起去,八年了,他难得碰到看得顺眼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又被另外一个女人缠得死死的,让他完全不得其门而入。
“所以才要探险。”慎儿微微一笑,他早已设计好探险的路线,虽然这样已经称不上“探险”两字。
“好吧。”真四翻身而起,不置可否的套上昨晚随意搁在椅中的牛仔裤。咏三常说,身教重于言教,现在,他这个父亲也该好好教教慎儿什么叫强健的体魄了,他老妈坚持要慎儿与他同行的目的不就是要慎儿趁夏暑到处走走吗?他怎么可以把儿子整天关在房子里呢,太不人道了。
“谢谢父亲。”慎儿早已准备好了,背心、短裤与球鞋,肩上小小的黄色防水背包中,放着他们踏青饮用的矿泉水和干粮。
父子俩步出金黄牧场,慎儿有备而来,笃定的往山峦叠翠的那头远山而行,他步履轻快,完全跟得上真四的大步伐,这当然不是天赋异禀,而是与他自小就与冷棠一起练武有关。
“我们究竟要到哪里?”过了半小时,真四终于狐疑的看了儿子一眼,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慎儿倒像这个山落的村长,对地形熟的很。
“孩儿也不知晓。”慎儿既尔雅,又富哲理地道:“哪里有风光,就往哪里去。”
真四不以为然的赏儿子一记白眼。“又在和我打马虎眼了。”
“孩儿不敢。”慎儿缓缓微笑,他的视线越过他父亲,落在另一个定点。找到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昨天他听到穆铮和总管的谈话,知道她今天要上山采药草,他认为机不可失,理沙娇生惯养,对翻山越岭没什么兴趣,肯定不会跟来,因此这是他父亲的大好机会。
“你在看什么?”慎儿轻松惬意的笑容引起真四的好奇,他回过头去,穆铮的身影正蹲在不远处。
他突然难抑的有点高兴,她怎么在这里……见鬼,自从在马廊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所有的反应都不在他的预期之中。
“穆老师!”慎儿热情的招呼,一面越过他父亲往穆铮走去。
热情的叫唤声同样令穆铮有意外惊喜,她抬眼看到熟悉的两个身影,随即露出毫不掩饰的愉快笑容。“慎儿,你好。”
东方慎——
她还记得当年回家之后,她带着淡淡失落向她父亲要喜帖看,从喜帖上得知东方真四的妻子叫褚心怡,上头有他们甜蜜的台照,他的妻子相当美丽,与英姿勃发的他站在一起,更是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
而东方慎,显然就是取自他们名字的结合,这足见他们有多么相爱。
“你好,穆老师。”慎儿笑盈盈地朝他父亲招手。“父亲,来这里,我遇见穆老师了!”
真四低低诅咒了一声,东方慎,还演戏?明明就是他设计好的,难怪无缘无故提议他到山上来探险。
骂归骂,他还是大步朝两人走过去。
穆铮也起身,她挽着一只小竹篮,里头已经躺着若干药草,显然她比他们想象中更早到山上来。
“来上山埃”站在清丽脱俗又神清气爽的穆铮面前,真四不自然的开口。
这是什么废话?难道这里会是厨房?
穆铮笑容未减,停留在真四别扭的俊颜上。“你们呢?也来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其实这一个礼拜以来,除了尽地主之谊外,她要自己不能太接近他们父子,他对她的吸引力那么强,怕一不小心她就会对他超越该克制的界限,因此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关于他目前的身份——他已经有妻有儿,别再做无谓的妄想了。
“父亲坚持要我来的。”慎儿含笑道:“穆老师,你与我父亲这也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真四瞪着他的“好儿子”,穆铮则笑了笑没有回答,童言无忌,她不会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当然,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慎儿有多么早熟的缘故,否则她就不会把他当儿童了。
“穆老师,可以让我看看你采的药草吗?”慎儿感兴趣的问,对于他父亲制造的冷场,通常都由他来热常“当然可以。”穆铮将小提篮交给他。
“这株药草是什么?”慎儿指着一株不规则粗踞齿绿的药草问。
“它叫苍耳,有治感冒、利尿和水肿的效果。”穆铮悉心予以解答。
“哦?小小一株药草,竟有这许多功能,真令人佩服。”慎儿大表赞许,续问:“那么这株呢?它又有什么功效?”那是一株开着小黄花的可爱药草。
“它叫刀伤草。”穆铮微微一笑。“顾名思义,刀伤、蛇伤、外科炎症、消炎行血可用。”
“真有趣,我从来不知道药草分这么多种,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跟着你一道走吗?”慎儿双眸闪着求知光芒。“我想学学怎么分辨药草,或许来日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东方先生,你认为呢?”穆铮征询慎儿监护人的意见。
他清了清喉咙。“叫我名字吧。”他老早就想这么说了,几天来,她左一句东方先生、右一句东方先生,叫得他刺耳极了。
“也好。”穆铮唇角缓缓漾开笑意,蓦然间,笑意在她唇缘冻结了。“真四,你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发生了什么事?”他警觉地维持原姿势。
“父亲!”慎儿也看到了,一尾暗色长蛇正在真四裤管处徘徊,触目惊心的近距离叫人寒毛直竖。
“我会想办法,你只要不动就行了。”
穆铮安抚着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缓缓捡起地上的长树枝,可是来不及了,黑蛇灵敏的发现了什么,突然朝真四攻击,蓦然间,那螫人心肺的痛觉直入他心扉。
“该死!”真四怒咒一声,什么鬼东西咬了他?
慎儿父子连心,也感到一阵痛楚。“父亲,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