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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汪飞宇没能陪在她的身边,聂帅的意外出现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快乐!她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聂帅在走廊的挂绳上晾晒给她洗好的衣物,两年了,她有两年没有见到他了。在这个时候她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肤色被西藏的阳光晒得有些光泽了,头发一如往常那样束在脑后,永远不变的是一身牛仔装。
明天他就要走了,在雨晴的记忆里他无数次地离开,又无数次的归来,东来东往,西去西来,她在他们的聚散中成长,历练;每一次的相聚好象是为了下一次的分别?明天又是要那样—闭着眼睛送别!
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飘起了小雨,老天爷也哭了,看到他们分离它也会伤心。雨晴睡了,是真得睡着了,她早已在他的分离中练就了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淡化自己的痛苦,就当他只出现在梦里,第二天看不到他了,就是梦醒了呗!
“晴儿宝贝:我又离开你了,你的心是广阔的天空,我走到哪里,都在你的包容之下,不管走得再远,我也能听到你的笑声!你知道我很爱很爱你,一生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所以你失去了全世界也不会失去我对你的爱。为我和小宇好好活着!”
聂帅留下这封信,背起背包在雨晴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一步一回头得退出了病房。
第四章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作者:yezi(叶子)
雨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聂帅留下来的信,这对于她们已成了最精典的离别式——梦中不知谁离去?醒时读书泪涟涟!
雨晴从来没有奢望哪一天,聂帅为她停下他的脚步;也没有奢望有一天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更没有奢望她不再在乎他的离去,不再流泪;因为聂帅至今是她最爱的人!
雨晴把这封短信整整齐齐地折叠好夹进了记事本里,其实她早就注意到隔壁的病友时不时的看她几眼,是在提示她要兑现讲自己故事的诺言,可是雨晴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早饭过后她又睡了,梦中看到聂帅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越走越远了,她就拼命地喊他,他就是听有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声嘶力竭了,为什么他听不到呢?她最后用尽吃奶的劲大叫了一声:“帅帅!!!”
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向她跑过来了,“怎么啦?韦小姐!醒醒!!!”
她被小护士推醒了,病友的丈夫还有医生都围在身边。“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做恶梦了!”
她笑不出来因为她没有从这个梦里走出来,也许这是和聂帅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每次见过面之后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所以汪飞宇是尽量不让她和聂帅联系。
积压在心里很重很重的情感,随着岁月沉淀越发地让她无法释怀;这段永不完结和停息的情感,也成了她和汪飞宇最怕触动的敏感地带;所以她真得太压抑了,也许对一个陌生人聊聊过去的等等,心里会轻松一点呢?
“你大叫一声,呼吸都快要没有了,吓死我了!”病友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位素昧平生的病友,现在却是唯一和她朝夕相处的人,她对她充满了感激。
“我看昨天走的那个小伙子你们挺般配的,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呢?”
“有缘无份呗!”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他的吧?”
雨晴微微地点了点头。
“多可惜啊!”在病友的惋惜声中她推开了记忆之门,同时也揭开了最痛的伤疤。
“这一生有三个男人是最爱我的。”
“乖乖!!!三个呢?”
“一个最爱我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爷爷。”
“噢!哎?那你的父母呢?”
病友看到提起她的父母雨晴的表情很麻木。
“这个不太方便告诉你,我是由爷爷养大的。”
“另外两个,是不是昨天走的那个男孩子和你现在的男朋友?”
病友看来不打算只做倾听者,她有强烈参与讨论的欲望,还有很好的洞察判断能力。
“没错!”
“那你最爱哪一个呢?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开始的呢?”
聂帅,就是昨天才走的男孩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是在大一的下半学期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在北京一个传媒大学读电视系,他那个时候是中央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当时虽然他的年龄不大,因为有一幅作品在国际上获奖,已经在中国的美术圈小有名声了,并被中央美术学院破格录取。我们俩都在各自的系里担任“团干”,快到国庆的时候两个学校的团委联合举办了联谊会。
那天的人很多,大型的联谊会把踏进大学门不久的大学生们点燃了,惊呼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中角落里的一个安静身影却显得格外的刺眼了,现场的喧闹到把他衬托的更静像塑像一般。
“嗨!”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喜热闹?”'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他友好地笑了笑,“是的!”
“你呢?”他反问道。
“我啊?你猜?”
“我不知道,但是看出来你爱笑”
雨晴抿嘴又笑了,“看来你注意我了?”
“这么说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好感了?”病友这样问,回头看到雨晴脸上浮显动人的柔情。
她的思绪也展开翅膀飞得很远很远,一直飞到可以捕捉到有聂帅身影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
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和一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花样美男,自那一次的交谈之后成了彼此美丽心事。她想念他的静,他的美;他想念她的闹,她的笑声。
雨晴听同系的大姐姐说过,帅男是不能爱的,帅!不能让男人伟大只能让他们自大。但是聂帅身上没有那种自大,到是他的谦逊和他的年龄很不相衬;有一种天成的深沉是无法秀出来的,也和他的年龄很不相衬。
不管怎么样是雨晴第一次对一个男生动心,不管结果如何她想这都是她的初恋了。她每天都盼着公寓管理员在走廊的那头大声的叫喊:303雨晴,接电话!
那个时候她没有手机,传呼机,走廊那头的公用电话把两个年轻人紧紧地联系到一起。聂帅是来自内蒙古大草原的儿子,有草原一样博大的胸怀;有草场一样温馨的个性;有蓝天白云一样的幻想;对绘画有超越生命般的狂热;对大自然有永远都亲近不够的情结;对雨晴有着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柔情。
在他的眼里雨晴就是上帝派给他的爱情使者,一个永远也不会长的孩子;她的笑容里没有世故,没有杂质,没有轻薄,没有做作;有的是天真,有的是浪漫,有的是温暖,有的是明朗;那天就是那样的笑容引爆了他内心的感情炸弹,他坐在一个角落一直在享受她发出的悦耳的笑声,尽管全场各种声响混杂,他一样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爽朗的笑声。
雨晴同室的学姐说她们不相配,可能是聂帅太好看了吧,不高不矮的个头;比女人还要细腻的皮肤;两只大眼睛无论男女只要看一眼就不能忘怀,明亮,有神,眼睫毛长而卷翘;被雕刻过一样的鼻子,让他更是英气勃勃地;牛仔装被他个性化处理后,总能穿出别样的味道和风格;所以走在街上他就是一道风景,回头率比漂亮女生还高。
雨晴其实也是一个漂亮女生,长相可爱,顽皮,圆圆的脸象一个红苹果,忍不住想让人摸一摸,咬一口;她的嗓音甜美,听了还想听,就凭她的歌喉,嗓音,就能让男生爱上她。
聂帅对他的声音简直着了迷,一天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就会发慌;有的时候电话通了,他几乎不说话静静地听她在那头象百灵鸟一样歌唱;他知道此生雨晴是唯一让他牺牲时间去爱的女人,他永远也听不厌她的声音。
她们俩在以后的四年大学生活中一路静静地无风无浪地走过,很多想盼她们早点分手的人都不耐烦了,烦不烦啊?快四年了那么恩爱?有病吧!看来其它人真得没有机会了。
雨晴和聂帅心里都很清楚,这几年可能是她们能呆在一起最宝贵的时光了。在她和绘画中,他对绘画的爱超越了对雨晴的爱,如果让他选择,即使分离有多疼,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绘画。但是她和他也都清楚,雨晴是他除了绘画以外的最爱,唯一的爱人;而他也是雨晴最爱的人,但一生也无法让他守在身边的人。所以雨晴舍不得和他吵架,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日子,分享他的喜,怒,悲,乐;毕业后的每一天都做好了,聂帅随时离她而去的心理准备。
这一天终于到了,这是她们分离最长的一段时间,他要去法国留学两年。接到签证,入学通知书那天,聂帅带回了一个叫做汪飞宇的朋友,一起在租住房做饭吃,他的那个朋友菜做得那叫一个棒,雨晴她们俩吃得口水直流。汪飞宇和聂帅的性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爱说爱笑,风趣幽默;雨晴和汪飞宇两人的笑声把房顶都快掀翻了,雨晴几乎忘了,再过一个星期聂帅就要远飞法国这档事了。
“晴儿,你知道我爱你,对吗?”聂帅从身后抱着雨晴,脸贴在她的脸上,轻吻她的脸颊,轻吻她的头发。
“是的,你说过你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这件事(去法留学)算是背叛吗?”
雨晴转过脸用手捂住他的嘴,“宝贝,这怎么能算背叛呢?我会永远都等你的,不管你去了哪里,但要记得回到我这里好吗?”
聂帅两眼汪汪,把雨晴紧紧地抱在怀里象抱着一个超级宝贝。“晴儿,你给我的太多了,你是上帝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不管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都寄存在你那里。”
讲到这里的时候病友哭得眼睛都红了,感叹地说:“太感人了,比电视电影里的爱情还要感人。你真得就这样放走了他?”
这一个星期既漫长又短暂,整天忙着准备这准备那的,总觉得要带得东西没有准备周到,聂帅的朋友汪飞宇放了暑假跟着她们俩跑来跑去的,他个头高大,体格魁梧,成了义务跟班的大包小包的都他拎着,雨晴看出来了他是一个实诚的人。
“晴儿,那天没有好好向你介绍我的这位朋友吧?今天隆重向你推出我在北京最好的哥们—汪飞宇!”
雨晴扑哧一声又笑了,没想到聂帅还有这样的冷幽默。
“好了,好了,你喝多了吧?那天已经很详细地跟我说叨过了。”
雨晴侧过身一只手搭在汪飞宇的肩膀上,一手摊开指向聂帅用播音员标准的语音报道:“汪飞宇,北京大学法学院法律系三年级学生,家住北京,与聂帅先生在西藏采风时相识,在一次山体滑坡时相互救助共渡难关,结下了深厚的情意,现在嘛,是哥们级死党的关系”
这一番播报把汪飞宇和聂帅都逗笑了前仰后合的,聂帅想他就是爱她这样,象一个孩子,有的时候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可爱啊!如果有来生来世他绝对不会把绘画作为他的首选,而是把雨晴紧紧的攥在手里,现在他只能把在放在心里。
明天!明天!他就要走了,到了节骨眼上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了。不行!我不能看着他走!她下了班也不敢回“家”了,他知道聂帅一定在家里等着他,可是她怕见到他,明天一定会哭着喊着不让他走。那样他该有多么的难过?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脑子一片一片的空白,不行!不行她没头没脑地跑去了单位附近的酒吧,把自己灌醉不省人事以后再说怎么办吧!!!平时不喝酒的她居然要了一瓶白酒,嗵!嗵!嗵!灌下去,头一歪就倒在吧台上了,但她的意识还算清楚。
“小姐,你不行了!买单走人吧?”雨晴一个劲地摆手,气得吧员哭笑不得。
“电话响了,小姐!”雨晴迷迷登登地啪关了。
“拜托!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