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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白湘频频望著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关日笙的踪影。
「你很担心关日笙?」她的张惶不安他全看在眼底。
「他的伤口流血了,你不要管我,放我下来,去找他,好吗?他的血如果一直流又没有处理,他会死的!」
「恐怕很难。」范御自嘲的撇撇唇。
「为什麽?」
「他叫我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因为他没有及时把她找日来,醒过来的关日笙对他咆哮,而後他生气的离开了,反而让关日笙不顾自己的伤半夜跑来这里找她。
他很後悔,真的,从来没想过关日笙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与执著,明知道有人要伤害他,还让负伤的他自己跑出医院。
他知道关日笙会来找她,所以就来了,听见了一切,也看到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
天杀的爱情!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麽?他不懂。
「为什麽?」
范御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不太高兴的挑了挑眉,「因为你啊,笨蛋!真不知道关日笙的眼睛出了什麽问题,放著全天下的美女不要,竟然会看上你这种只能算是好看,却平凡得让人看了觉得无聊的女人……」
对她,范御是特别挑剔的,他自己知道,却不愿意承认。
是因为她是关日笙看上的女人吧?他就是越看她越不顺眼。
第九章
从香港飞往上海的班机上,关日笙始终板著个脸,无视於美丽的空姐们故意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殷勤的走动与询问,迳自望著窗外越来越浓的云雾。
到了上海机场有专车接送他跟同行的林子平到苏州的一家庭园饭店,那里古色古香,连接待小姐都穿著中国改良式旗袍,笑容可掬的对著客人哈腰招待,一会是道地的苏州方言,一会又是好听的京片子,走起路来摇臀晃脑的,风姿绰约活像是从古代画作里走出来的仕女。
踏上苏州像是踏上故土,浓得化不开的熟悉感就像在飞机上看到的浓雾一般,越看越令关日笙觉得难以理清。
他从没来过苏州这个城市,哪来的熟悉感?就连这里的空气、白云和阳光都彷佛印刻在体内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似的……
「关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到苏家?」林子平的询问打断了关日笙的沉思。
「不,现在就出发吧二这事能越快解决越好。
***
苏家大大的古董花雕门上头挂著用毛笔写下苏府二字的横匾,光是以砖墙围成的院落中就有望不尽的绿意与不断传来的花香,再辅以背後的高山,令人不得不赞叹,这里有著绝佳天然的地理环境与屏障。
林子平上前用力的敲了门,方圆百里大概都可以听到方才的敲门声吧?这里真是安静得可以。
「你又来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位眼睛细小却风情无限的苏州姑娘打开古董的花雕门,看清来的人是林子平,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眼角再轻轻地勾了跟在林子平身後的关日笙,不看还好,这本来不经意的一眼吓得她一颗心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纤纤细手颤抖不已的指著他,「你……你……你是那个……我的天!」
她无礼的瞪视与用手指著他鼻子的举动,让关日笙皱起了眉,「小姐认识我吗?」
他倒觉得她此刻的模样比较像是看到鬼在白天出现。
「当然……我们全家都认识你,而且认识很久很久了……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会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抚著自己张狂跳动的心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
让自己不尖叫出声。
关日笙越听越迷惑,「我叫关日笙,你确定你们全家都认识我?」
关……日笙?老天……
「连名字都一样……」苏州姑娘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与她一身的古典美很不搭轧。
「我的名字有问题?」
「没有,你的名字很好,好极了。」苏州姑娘终是定下了心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次又一次,满意的笑了笑,唇角还带著抹羞涩,不过这羞涩跟她大剌剌地盯著他瞧的举动还真是不协调。她知道他会怎麽想,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於出现了,而且是她第一个看见的,其他人一定羡慕死她了。
「这位小姐……」
「我叫苏绣儿。」
「苏小姐……」
「你叫我绣儿就可以了。」她甜甜一笑,大方的伸手拉住他将他往宅院里带,「你跟我来,我的家人都渴望见到你。」
「我今天来是为了……」
「买地的事喽,先不谈这个,你跟我进去见我的家人再说吧!」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著他的手就一直往前走。
关日笙岂是任人摆布之人,正想说些什麽,眼前却蓦地出现一道闪电似的白光,眨眼之间,一堆人的脸以飞快的速度在他的脑侮中晃过——
快却清晰得吓人,他记得每一张脸孔,甚至潜意识的知道每一张脸孔是谁……
他住的大宅院、湘儿、方誉、他爹秦垣、大娘……
关日笙用力的晃晃脑,头昏眼花的差点站不住脚。
「你没事吧?」苏绣儿担忧的扶住突然快要往前扑倒的他,「你怎麽了?刚刚
还好好的,生病了吗?还是水土不服?」
勉强的睁开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对上一双关心不已的眸子,这眸子……上帝!他是真的发昏了吗?这个苏绣儿的眼睛怎麽跟记忆中的方誉如出一辙,生得一模一样?
「方誉是你什麽人?」关日笙没经大脑的便开口问,但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对,改口道:「不,我问的是苏柳柳,她是你什麽人?」
苏绣儿惊喜的看著他,「不会吧?你……你都想起来?你想起我的祖先了,你还记得明朝的事?」
「明朝?」
「是啊,明朝,来,我先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那是两尊刻得像真人一样的雕像,彷佛正深情的凝视著彼此,雕琢细致,含情脉脉的情意完整的被雕塑出来,让人一见到便会为两人的爱情而萌生感动。
「关董,那个男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女人根本就是白秘书!」跟在他们身後的林子平惊呼出声。
他和白湘?
关日笙面带迟疑的一步步走近雕像,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它。
刚刚片段的回忆再一次如狂风浪潮般席卷他的脑海,打开那亘古以来被封闭的记忆之窗。
「我的祖先苏柳柳当年为了你买下这块地,并私下保存这两尊当初受众人膜拜却因此而害死你妻子的雕像,为的就是希望有机会在来世可以偿还她对你跟令夫人的亏欠。」
「这太荒谬了!」关日笙摇头轻斥,眼底却门过一抹泪光。
跨越数百年的等待与赎罪?这方誉,不,是苏柳柳,未免天真得可以。
「一点也不,你这不就出现了吗?而且还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表示冥冥之中很
多事都是有定数的,祖先留下的书上说当年有一个和尚告诉过她只要有信念,想办法将那时的某些具代表性的东西留存到後世,一定可以跟你有所牵连好赎她的罪过……我们终於等到这一天了。」
「这麽久了……你们的祖先们难道从来没人想过要把这房子跟地给卖了,把这两尊雕像给丢进山里当垃圾?」关日笙激动的闭上眸子掩饰心头不断涌来,关於过去的甜蜜与忧伤。
苏绣儿的头摇得有如博浪鼓,「有那种念头的人都会梦见祖先苏柳柳喔,我们都认为这房子被下了咒语,除了你跟令夫人外是没人可以解开的,祖先的遗言里交代得很清楚,这房子眼地只能卖给长得跟这两尊雕像一模一样的夫妻,否则我们打死不能卖的。」
只能卖给长得跟这两尊雕像一模一样的夫妻……关日笙双唇一抿,苏柳柳当真是用心良苦,不是吗?
他忘不了前世他与白湘深爱的一情一景,忘不了当她死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他是如何的心如刀割……光是这样想著,他都可以感觉到胸口上传来的闷痛,数百年来,这样的心痛还是一点都没有消减过分毫。
可是今生呢?她却避他如蛇蝎……
他知道苏柳柳深爱著他,虽然她表面上佯装出不在乎,但她为他做的他都知道,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因为她要人替他们盖庙的举动而害死了他的湘儿……
她是自责不已的,尤其他曾经对她无情的咆哮。
没想到前世她爱著他,这辈子……唉,他当真是来赎罪的。
「关董,你该不会为了要买这块地而娶白秘书吧?」林子平无法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历史传说中走出来,对他而言,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似的故事,也许,他们是著了什麽幻术?
关日笙冷眼犀利的扫向他,「你在胡说八道什麽?」
他爱她,他的心早就这麽告诉他了,否则这段放她单飞的日子,他不会过得行尸走肉般,像失了魂魄的人。
何况,他知晓了她是他前世的爱妻,寻寻觅觅千年,说什麽他也不能再次放手让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
手上提著一只轻便的行李,白湘出现在苏州庭园饭店的接待宾客大厅里,一双眸子担忧的盯著来往的客人,就怕自己错过了关日笙。
她真的不知道一个生了重病的人可以跑去哪里?老董的电话里只留了饭店的地址给她,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好好替他照顾关日笙。
其实他不交代、不拜托,她还是会不顾一切飞来,因为他生了重病。
只要想到那晚他不顾伤势的跑到她住的地方等她,最後他无声无息的离开,那流了满地的血……她就不能对他生重病一事无动於衷。
对自己承认吧!她想见他,很想很想,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理智也不成熟,但她却知道自己非来一趟不可,要不如此,她对不起自己的心。
「白秘书?你怎麽会在这儿?」林子平微愕的瞪大眼,张大嘴指著她的手还有些颤抖。
他压根儿没想到刚刚才在苏府看了她的雕像,现在却在这里看见跟雕像一模一样的她,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惊魂未定。
白湘没回答他,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後看来好端端的关日笙身上,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看起来不像生重病的模样。」老董急电到香港给她时,语调说有多急就有多急,她根本就是在第一时间内赶到苏州来的,没想到见到他的气色看起来竟比她还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关日笙挑挑眉,「我生重病?」
「不是吗?老董打电话给我时,说你一到这儿没多久就染上风寒,差些转成肺炎……」说到这,白湘看到关日笙似笑非笑的眸子,恍然大悟自己是被老董给耍了,「他骗我的,是不?你很好,一点病都没有?」
「不,我真的生病了,而且是重病。」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深情不已的望住她,一双手就像刚刚在抚摸雕像般,温柔地轻抚著她为他焦急不已的容颜。
她是爱他的,他为什麽曾经傻得去怀疑过呢?
而且她也只能爱他,不管是前世或今生,她都只能属於他,秦日笙也好,关日笙也罢,她的心里只能住著他。
「你说谎……」他为什麽用这种深情得快要死了的眸子看著她?他不是在生她的气吗?
那一夜,他走得那麽决绝,让她的心狠狠的被撕裂了。
「是相思病,很重的,不信你摸摸看。」他把她的手抓到心口上,让她感应他此刻怦然不已的心跳,感应那数百年来对她寻寻觅觅的心。
他的举动让大厅里的几个白人吹起了口哨,更让白湘面红耳赤,急著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手……」她的脸热热的烧著。
「跟我来,湘儿。」不理会林子平,关日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