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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他叫她太太?
煞车一踩,车子硬生生的在极大的冲力下滑行了一会才停下,震得白湘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发了麻。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还是香港的女人开车都是这样开的?怪不得车祸报导总是这麽不断!
「下车!」白湘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现在?」这里还在半山腰耶,她竟然要他现在下车?
「就是现在。」
「太太,送佛送上西天,我现在受了伤,根本无法走下山,这样好吗?你把我送到市区,我可以找人来接我……」
「我看起来很老吗?」他竟然叫了她好几声太太?
闻言,关日笙透过照後镜打量了她一会,她是很老,而且老得令人作呕,要不是他现在非得靠她不可,他会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压根儿不会坐上她的车。
乌黑的长发在脑後盘成一个髻,几乎要遮住半个脸的黑框眼镜,深灰色的无袖毛衣及同色系长裤,仔细点瞧,镜框下的皮肤倒是白皙透红,眼睛不大却明亮有神,鼻子小巧挺立,红唇圆润饱满,无疑地,她有很好的肤色及一张秀气的脸。
但以他关日笙往常的审美标准来看,她却是不及格的,她的穿著品味超差,脸上的眼镜更是彻底的荼毒了全天下男人的眼睛。
他那专注打量著她的视线让驾驶座上的她感到坐立难安,此刻的她真想打自己一个巴掌,没事问这话干什麽?叫太太就太太,她又不会少块肉,有必要跟一个以後根本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计较自己看起来究竟是像小姐还是太太吗?
早点结婚的话,她已经是几个小孩的妈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乎起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称谓?她真的疯了!
「其实……」关日笙努力的想在脑海中找寻一些不伤人的字眼来安慰她。
「当我没问!」白湘打断他的话与思路,重新踩下油门将车开上路,并丢了一只手机给他,「先打电话给你的朋友吧,或者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不,我叫人来接我。」
「好。」再过一会,她与他从此陌路不必相逢。
***
事情的发生通常是事与愿违,那个负伤坐在她车子後座的男人非但无法找到人来帮他,反而昏死在她车上,奄奄一息,害她只好半夜找上医生朋友杜月轩的家里,让他在睡眼惺忪之际为他开刀拿出子弹。
「他不会有事吧?」白湘看了一眼那鲜血淋漓的伤口,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处理得早,不会有事的。」杜月轩看了床上紧闭著眸子的男人一眼,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车子里死了人。」
杜月轩将伤处包扎好手洗净才日过头望了她一眼,「你怎麽会遇上这个男人?又加班了?」
「你知道的,公司很忙,老董不在,所有的事却都挤在一块。」白湘微微笑著,懒洋洋的坐上客厅里的白色沙发,「谁料得到开车回家的路上会遇见这等麻烦事。」
「你该报警处理。」杜月轩在她身边坐下来,递了杯热茶给她。
她接过茶轻啜一口,才道:「他不让我报警,何况当时情况不明,逃命都来不及了。」
「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应该交给警方处理。」
「可是我不想卷入麻烦。」
「你已经卷入了。」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他呢?你打算把他带去哪儿?」
「我家还有一个空房间,他可以暂时在那里养伤。」
「不可以!」杜月轩想也不想便否决她的提议。
「杜大哥……」白湘被他激烈的语气吓了一跳,从认识他到现在几乎没听他大声说过话,没想到他会反应这麽大,是关心她吗?也没错,她的确是该把这个陌生人丢在路边逃之夭夭,而不是把他带到这儿来。
「对不起,我只是认为你连他是谁又是干什麽的都不知道,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带他去你家里呢?何况孤男寡女……」
「那他留在你这里,怎麽样?」
「不行。」
「杜大哥……」
「白湘,听话好吗?治安这麽乱,随便收留一个受伤的人是很危险的,我们谁都不敢保证他醒过来会做出什麽事来,不是吗?」
白湘看了杜月轩一眼,又回头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仍旧昏迷的男人,也只能点点头。
「那你说该怎麽办?」
「把他交给警方。」
交给警方?她实在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她也想不出第二条路来,毕竟杜月轩说的没错,这个男人的来历不明又中弹受伤,她实在不该滥用自己的同情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第一眼见到他就像认识了好几辈子……
第二章
开车在警察局前面绕了两圈,白湘还是把关日笙给带回自己住的两房两厅的小窝,费尽气力把人好不容易拖上了和室的榻榻米上,到厨房烧了开水,拧了把热毛巾才旋回他身边,替他把脸上和手臂上沾到的血全给一一拭净。
为了取出他腹侧的子弹,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动手术前被剪开,如今的他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与一副女人看了,绝对会流口水的好身材,不仅如此,他比她所以为的又好看了些,这麽近的瞧著才知道他的睫毛有多长多密,鼻子有多挺直,两片唇又是多麽的性感……
老天,她在胡思乱想什麽?二十九岁的女人了,还像个情窦初开的花痴一样盯著一个重伤昏迷的男人猛瞧,像是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男人似的,可笑。
替他盖上一条薄毯,拉上和室的门,白湘顺手扯下头上挽了一天的发髻,摘下眼镜,抓起睡袍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头调到适中的水温将浴缸装满水,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後,将脱好衣服的自己泡进浴缸里。
她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与休息,她的动作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所以也没想到今天晚上除了她自己还有另一个人,而且是男人,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昏死过去的他会这麽快醒过来。
就在自己快要沉沉睡去的当下,门钤声却大呜大放起来,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听了比较不会让人想浪费生命,但对此刻疲惫不堪的她而言却像是串恼人的符咒,让她恨不得把门钤给砸烂。
一定是有人按错门钤了!她家的门钤已经大半年没再响过。
白湘边套上睡袍边跑出去应门,在鱼眼中见到的人让她的心一惊,缓缓地把门开了道细缝。
「不请我进去坐?」汪承家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月光只照到他半边脸,可以看出隐约的笑容。
「有事?」现在是半夜十二点,灰姑娘也得变回原形的时间,他莫名其妙来这里干什麽?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没这个必要。」
「你不必冷著一张脸,我知道你对我还念念不忘,现在我主动来找你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白湘瞪了他一眼,想把门给甩上,他却从外头猛地一把推开,门户洞开,站在门边的她猛地一个不稳跌落在门边的沙发上,正要起身,汪承家却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干什麽?放手!」她又气又怒,死命的要把人推开。
「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该把自己给我,难不成你奇*书*电&子^书宁可要我每天抱著其他女人睡觉?」
「你放手!我跟你什麽都没有,你要上谁的床是你自己的事,不必怪到我身上来!」
「我自己的事?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死守著身子不让我碰,我需要找别的女人发泄吗?这哪怪得了我?」
「你就只能用下半身谈恋爱吗?」
「哪一个男人跟女人谈恋爱是不会上床的?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固执的要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的丈夫?」汪承家嘲弄的吼著。
「我不认为这有什麽错,不过我怎麽以为都不关你的事,现在,请你拿开你的脏手,我不准你碰我!」白湘瞪视著他,厌恶他一身的酒气。
男人喝了酒就会借酒装疯吗?还是她伤了他的男性尊严?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过了大半年的事还想要找她讨回公道?
白湘没有戴上眼镜的容颜白里透红、清丽万分,在浴袍下的酥胸因为高升的怒气而上下剧烈起伏著,一双修长美丽的腿更是露在浴袍外头,隐隐地勾动男人原始的欲望与遐思。
汪承家从来没有发现白湘这麽美。当初他之所以追求她这个人人口中的老处女,看中的只不过是她在关老头心目中的地位而已,岂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只不过偷吃那麽一次就让她给发现,从此与他形同陌路,反而坏了他的官运,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
本来嘛,这样的老女人有男人愿意要就该大念阿弥陀佛了,没想到她不同於一般的老处女,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他还快,说到底,是他被她甩了,虽然打死他也不愿承认。
「你死盯著我看做什麽?」他那种眼神可怕得令她发毛。
「你好美,白湘,为什麽我以前都没发现?」汪承家倾近她,唇瓣差个寸许就要摩擦上她的。
她美?白湘一愕,一手下意识地探上自己的脸。她忘了戴上眼镜了!该死!
「原谅我好吗?白湘,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女人有机会勾引我,你要怎麽样我都依你。」其实,他不该对这样的女人有任何留恋,毕竟她已经二十九岁,是个老女人了,但是心头就是惦记著自己被甩的奇耻大辱,久久无法平复。
他汪承家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呢?她却敢甩了他,丢尽他的颜面,让他成了公司内同事之间的笑柄。
「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这支草从头到尾没有真正勾起她的食欲过,她跟他出去吃过几次饭,」开始只不过是不想得罪他这公司董事的儿子,後来觉得他人还算有诚意,对她也温柔体贴,遂想让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对他动心。
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他露出原形太快,快得让她得以全身而退,从此对好看的男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男人本色,汪承家还多了一点下流,令她作呕。
「白湘,我愿意要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拿乔!想想看你已经几岁了?像我这样条件的男人……」
「到处都是!」白湘气得踹了他下腹部一脚,趁他呼痛,扑跌地板之际忙不迭的从他身下逃开。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回身下,「该死的!你竟然敢这麽对我?」
「有种的话你就叫老董辞退我啊!」她跟在老董事长身边七年了,只要老董不点头,谁都动不了她。
「哼,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老董重病在美国调养,关氏要换人主持了,关日笙可不像他老爸那麽有眼无珠,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你等著被派去坐冷板凳吧!!奉劝你现在就依了我,我可能还会替你在新董事长面前美言几句……」
啪一声,白湘使力甩了江承家一巴掌。
「你无耻!」
抚著热烫烫的脸,江承家的面容狰狞,「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麽不敢?」她冷冷地瞪著他。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还是强撑著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怕。
「你要付出代价,白湘。」说著,他粗暴的扬手扯开她的浴袍,解开自己的裤裆就要强行占有她。
意识到他要对自己做什麽,白湘开始挣扎的用脚踢他,却让他轻而易举的用手给制住。
「没有用的,今晚你是逃不掉了,其实,你又何必逃呢?当老处女的滋味可不好受,过了今晚,你会感激我汪承家让你尝到人世间最甜美的禁果,说不定你还会食髓知味呢!」
「你住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