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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喻一开始还面带笑容,但听着听着就蹙起了眉。
“安栖十,”她打断我,有些犹豫的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误会?”我不解道:“你不是离婚了吗,那我们现在……”
荀喻无奈道:“我和你,只是床伴的关系啊。”
我愣住了:“哈?”
“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荀喻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冲我勉强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
我艰难地重复道:“不爱我?”
荀喻肯定地点头。
“不爱我……干嘛要找上我?”我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臂,那里还残留着荀喻的发香,但现在却已经空空如也。
抽离,分裂,隔绝,原来也只不过在这一息之间。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你技术不错人又长得好看。”荀喻解释道,表情平静如水。
我去你丫的!绕这么一大圈你竟然还是只想着要嫖我,嫖你妹夫啊,谁特么稀罕你那点钱啊贱人!
我愤怒地套上衣服鞋子,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干嘛去?”荀喻拉住了我的衣角,不温不火地劝我道:“你这几年是不是都没和别人做过?现在和我在一起,各取所需不是正好,我可以满足你……”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她猝不及防向后趔趄几步,额角重重地磕上墙边。
这一刹那我无比心疼,但是,我从没有过比此刻更加憎恨心为她而疼!她明明都知道,知道我没和别人在一起过,知道我还爱着她,她怎么能轻描淡写地对我说出“床伴”这个词?
对了,昨天接我电话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她的床伴吧!我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就算作为“床伴”,也只不过是许多人之中的一个……
荀喻低头捂住额角,脸被笼罩在灯光的阴影之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撞一下而已,我在心底说服了自己,然后打开房间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在灯光明亮的大街上,我感到一阵茫然,我该去哪里?掏出手机下意识地拨给D君,然后又连忙挂断,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D君此刻一定在帮姬言烟庆生吧,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
我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不觉就晃进了一家酒吧,都说一醉解千愁,当年荀喻和齐轩昂结婚时我没来得及尝试,那么今天就来体验一下好了。
我挑了个离舞台最远的位置,点了一瓶Hennessy XO,想了想又问服务员要了杯橙汁。
服务员把橙汁递给我,终是不忍地提醒道:“您还是别把这两样混起来喝的好……”
我不满地摆手道:“知道了。”
我将白兰地倒满酒杯的1/3,然后又随意加了些橙汁,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就见一个女人款款坐到我对面,笑问:“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你这问题也太没有诚意了吧,我还没点头呢你就坐下来了,难不成我还能赶你走?
我点头道:“随意。”
就在我欲往杯中加橙汁的时候,那女人伸出手来握住我手腕,我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那女人仍旧笑着道:“我听服务生说这儿有个顾客在糟蹋我心爱的Hennessy。”
糟蹋?说得这么严重,我不就是加了点橙汁么,那玩意这么苦,虽然我很想买醉但也不能因此为难自己的味觉吧!
“像XO这样年份比较长的酒,还是不要兑果汁的好,不然会因此失去品尝它味道的机会呢。”女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特么当我二十岁小青年第一次来酒吧啊,XO纯饮这种事要你提醒!
我抽回被她握住的手,冷冷道:“这位小姐怎么连别人喝酒的方式都要管,如果是想搭讪麻烦换个不让人反感的方式好吗?”
那女人又笑了,笑得好像真有什么让她很开心的事情一样。她说:“被你说中了啊,其实就是想搭讪你呢。”
我:“……”
懒得理你啊!
“一瓶XO,还坐得离舞台这么远,来买醉?”
废话啊你!
“干嘛不说话,我猜错了?”
猜对了,是又怎样,难道我该夸你一句神探夏洛克?
见我不答话,那女人也不恼,举了举手中酒杯对我道:“认识一下,我叫May,这家酒店的调酒师兼半个老板。”
……调酒师们快都看过来啊,业界楷模在这儿摆着哪!
听那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废话,在她的坚持下我不得不放弃了果汁兑白兰地的打算,不然我一瓶酒没喝完就要先被她唠叨死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客人陆陆续续地走光了,我也不知道此时是凌晨几点,一瓶XO已经被我喝了个底朝天,之后还尝了一点May送的金朗姆,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酒瓶………大多是May的杰作,而我早已经醉的晕头转向,从座位上起身才发现好像连站着都艰难。身体显然是醉了的,可不知为何我的思维却始终保有一丝清醒。
迷迷糊糊地,听到May在我耳边邀请一起过夜。
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脑中却又回想起荀喻的话:“你这几年是不是都没和别人做过?”
突然就生了推翻这一切的心思。
荀喻凭什么那么笃定我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别人,那我偏要做给她看,不就是做|爱?我安栖十这么风流倜傥潇洒俊逸,愿意和我上床的人简直一抓一把好吗,怎么可能会悲哀到非你荀喻不行!
May凑过来贴近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没有推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欢乐不起来o(︶︿︶)o 留言君爱我别走!
谢谢茗茶君地雷
☆、惭愧(抓虫)
就在May的双唇快要触碰到我时,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跟陌生人接吻甚至上床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我连忙偏过头往后退了几步,摆手抱歉道:“对不起,我喝多、多了……”
“可是我这里要打烊了,”见我退缩,对方也不坚持:“你这个样子怎么一个人走?”
“我让我朋友来接。”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头,觉得头胀得要命,摸出手机却根本看不清上边的字,于是我只好向面前女人求助:“她叫D君,麻烦你。”
然后我就靠在沙发上半昏半醒地等到着D君,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意识模糊前依稀记得最后一个场景是D君扶起我向外走,然后在转角处吻了我……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抚上自己的嘴唇……天哪,我怎么变得这么不正常了,竟然意淫和自己的好朋友接吻,真是太让人惭愧啦!
不过……这里是哪里?
昏黄的灯光,狭小的空间,伸手就能触摸到头顶。
这是谁的房子啊,怎么小成这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七十,你醒了?”
是D君!原来果然是D君过去接了我,那么我刚刚的那些记忆是真的?
不可能吧!D君她怎么可能吻我……一定是我喝得太多出现幻觉了。
“D君,这是谁家的房子啊,这么小……”我把沉重的头搁在D君肩上,小声在她耳边抱怨。
D君:“这是在出租车里。”
我:“……”
这出租车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完全没有这个印象,记忆竟然出现断层了真是好可怕QAQ!
“D君,我睡了多久啊?”我特么断层了多久啊!
D君沉吟道:“十来分钟吧,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家呢,没想到你自己突然就坐起来了,吓我一跳。”
呵呵呵你要是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坐起来只怕就不仅仅会被吓一跳了!
那绝壁是个我要隐瞒一生的秘密!
D君扶着我下车,我将半个人的重量交给她,不禁感叹D君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伙伴!
一路被搀扶着进了屋,我立马朝客厅里那个小沙发奔去,好困,终于看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沙发君这么有爱呢!
偏偏D君不肯放过我,一直在我耳边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我实在没有精力思考,只能嗯嗯唔唔地敷衍。
“七十,你和荀喻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荀喻”这个名字,我心里顿时一阵刺痛,原本一团迷糊的大脑又恢复了意识,竟然还能冷静地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和她就……彻底没戏了呗。”我豪迈地一挥手,顿感诗兴大发:“人生在世不如意,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萧郎是路人!”
D君黑着脸:“你妹……别糟蹋古诗。”
@我妹你的膝盖还好吗!
“你丫实话实说吧,你对荀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D君在我身边坐下,摆出一番促膝长谈的关心姿态。
喂,关心我也请选在我思维逻辑正常的情况下好不好!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沉重的脑袋增加负担啦!
为了减轻负担,我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我迅速地答道:“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D君冷笑道:“才怪!”
我抗议道:“人艰不拆啊混蛋!”
谁知道D君这家伙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只见她深沉目道:“其实你有一件事做得很奇怪,我一直都在怀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什么事?”
搞什么飞机,这对话略诡异好吗,怎么感觉像在审犯人一样!关键点当然不是审犯人什么的,而是那个犯人就特么是我啊!
D君斟酌片刻,然后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几乎炸得我体无完肤。
那当时,D君对我道:“七十,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要读博?”
妈蛋犀利指数直逼五颗星啊,当时我就震惊啦,D君的智商到底是什么时候达标的,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啊!
D君则淡定的继续刷新着她的智商上限:“你不是那种醉心于学术的人,而且你现在研究生毕业找工作也很容易,读博这条路根本不适合你。你读博,其实就是想将来做个大学教授什么的吧?”
我擦,D君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我竟然从来都没发现D君可以这么聪明,你不要吓我啊D君!
我哑口无言。
D君见状,愤怒的道:“我就说认识荀喻毁了你一生。”
我不满了:“这话怎么说的啊!”
读博怎么着也是个上进的事儿吧,你说认识荀喻督促我不断提高吧我还能理解,毁我一生这种话到底是从何说起啊喂!
D君接下来的话堪称一针见血:“当年你是真的挽救不了你家的厂吗?你不是救不了,你是决心放弃它。”
我震惊了:“谁跟你说的!”
D君:“你妈。”
我:“……”到底是我妈跟你说了还是我妈【哔…】啊?你丫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言简意赅,麻烦加上谓语,否则我会误会的好吗!
被D君这一番连珠炮式攻击,我的酒早醒了大半,虽然脑袋还是沉沉的,不过已经完全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哎,我就知道我妈一直放不下那件事儿。
我家那厂吧,说大不大,被人收购之前年盈利三百万左右,算上品牌价值、厂房设备之类,市值也就三四千万的样子。我父母辛苦大半生做起来这么个厂,很多方面的订单靠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