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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莲花躺在她的面前,她却无能为力,她恨不得把她摇醒,一遍遍逼问她,只要她说愿意二字就好,只要她愿意……
“这是第几天?国师一直呆在屋里不出来,我怕她到时候都不能担任祭天的角色。”有人急冲冲地来找长公主,神色紧张,担心的还不只是来者一人,青丘上下这么多的族人,都担心国师沉溺于私情中,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长公主倒是不慌不忙地说:“国师自有分寸。”显然她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安下心来。
那一日,国师终于走出了房门,神采奕奕,哪里有传说中的失魂落魄。
她见自己门外聚集了一堆好事者,不禁笑起来,说:“大家这是想做什么?”
“国师,您还好吗?”
“我哪里不好了?李将军已经苏醒,你去通知将军府上的人,叫他们的人来接李将军回去。”
一定是出事了。之前国师可是一口一个莲花叫的甜蜜,现在转口就成了李将军,这关系分明就是疏远了。
范寒烟不顾大家好奇的目光,闲庭信步似的走出院子。
不久后,李莲花也走了出来,大家都来了劲,围上去,七嘴八舌追问她和国师的发展。她却一脸迷茫地问:“你们说的那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大家不约而同发出哀怨声。
不远处,范寒烟远远地看着,在四下无人处,她才允许她嘴角的笑容放下。
不管李莲花是真的忘了她,或是假装记不得,两种可能都没有区别。
祭祀大典前一晚,李莲花拉来一干人到自己地方喝酒,说是庆祝,实则是想让自己喝醉,只是她偏偏是喝不醉的,其他人就看着她一杯杯地喝,都接二连三的叹气。
潘多拉说:“你明知道喝不醉的你还喝,有什么意思?”
范寒烟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潘多拉一手撑着下巴,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哎,还好我是小孩子,不用懂那么多。你喝够了没有,你喝多了不想上厕所吗?”
范寒烟把酒重重摔桌子上:“我不是凡人,才不会有这种顾虑。”
她抬头,看来人是李莲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她再三眨眼,眼前的人还在,她才相信这不是幻象。
李莲花穿着软甲,手中还拿着武器,她面无表情地说:“王令我彻夜守护国师。明日将是祭祀大典,国师还需要早早歇息,不要耽误明日大事。”
李莲花的话让范寒烟眼睛发亮,她收起自己的喜悦,说:“王还说什么?”
她在期待什么?李莲花心中不解,但是还是如实回答:“王就说了这几句。”
没别的了?比如说今晚贴身保护也好啊。
不过看样子那是她想多了。范寒烟又不高兴起来,为自己猛灌好几杯。
潘多拉没喝酒,但是快被酒味熏醉。
她转头对李莲花说:“我要睡觉去了,这里就劳烦你看着,她看到你应该不会想喝酒了,看你比喝酒舒服多了。”
范寒烟喝酒的速度放慢许多,李莲花如一根木杆笔直扎根在她旁边,一丝不苟地叫她倍感沮丧。
范寒烟把酒杯重重丢桌子上,说:“不喝了。”
她站起身,借着酒意倒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也没躲,也没接。
范寒烟张开双手把她抱个满怀,说:“你把忘记也没关系,现在不要动,让我抱抱你,莲花,我……”
她说不出口,她对着一个不认得她的李莲花无法说出她心里的话。
李莲花本想推开她,只是在那刻,她的身体拒绝了她的意识。
祭祀大典这一天终于到来,早早的,天还没亮,路边的灯笼就全部亮了起来,狐族如同赶集似的盛装打扮,一路都能听到谈笑声,王族先族人到祭祀的场地,那里快被各色鲜花淹没,四处点起巨大的火把,最中间的简直是一片花海。
月在当中,狐族人围着祭坛席地而坐,气氛轻松。
美艳的女子自四处走来,柔软的身体舞动着,发出清脆的铃声。而范寒烟站在台上,被无数的使女抬着来到最中间,她在月光下起舞,手中的长袖挥动,带出五颜六色的光,一层层的光以她为中心散开,天空顿时绚烂多彩,她身上的铃铛声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他们都忘记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以仰慕的目光注视着她。
月亮在即将爬下时,太阳交替爬上天空,天空一点点变亮,范寒烟好像就站在太阳最中间,全身光彩夺目。
李莲花已是失神,她眼里倒映着范寒烟的身影,那一幕莫名的熟悉,好像此时惊艳的感觉她记忆中也曾经出现过,而且比现在更要剧烈,她的心如被一只手揪住似的痛,痛地她不能活了,她一手按在胸前。眼前的范寒烟在发光,璀璨夺目,她便忘记了呼吸,眼睛被她的光刺疼也不肯闭上。
当她从这份炫目中回过神来,范寒烟的表演已经结束。
她走下祭坛,走到他们中间,由她带着使女分发祭酒,大家喝酒助兴,在这一天里都尽情享乐放纵寻欢。
酒味弥漫开来,没喝的族人也开始醉了。
李莲花好几处拒绝别人端上来的酒,这酒不能乱喝,送酒便是对她有意思,她若接下就是回应对方的感情,这下便会叫对付误会。
这一杯,是范寒烟亲手端上,李莲花略有迟疑,过会儿才想到拒绝,她说:“我不能喝酒。”
“是不能喝我的酒,还是谁的酒都不打算喝?”
“我不能喝。”李莲花红着脸说。
范寒烟说:“刚好,我也没打算请你喝。”她说完仰头一口把酒饮尽,抓来李莲花,把口中的酒渡到她的口中,李莲花紧闭双唇抵抗,她捏住李莲花的下巴,让她吃疼开启双唇,她迫不及待地把酒全部送进李莲花的口中,让李莲花呛到咳嗽起来。
范寒烟用舌尖舔去唇角的残液,“你刚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别以为我没看到。”
李莲花脸越发地红,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被气的,她说:“你简直是不讲理。”
范寒烟从别人手里夺来酒,再灌,李莲花早有准备,把头撇开,却还是被范寒烟纠正过来,这次,酒从两人的唇间溢出,李莲花身子渐软,抵抗越来越弱。
“我跳的舞,本就有让狐族动情的作用。谁让你看得那么认真,看你,脸真烫人更烫,莲花,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要我吗?”
“要。”李莲花顾不得那么多,她早已无法冷静下来,眼中还残留着范寒烟跳舞的片段,她的情~欲被彻底调动起来。
范寒烟露出胜利的微笑,她拉起李莲花的手,带着她往自己地方去,这回她决定不再磨蹭,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一转眼的功夫,长公主和储年年不见了,潘多拉周围已经开始上演少儿不宜的戏,她不方便继续待下去,只好捂着眼睛走到没人的地方。
她坐在草地上,庆幸自己出来之前还带着几盘菜。
她在想,自己怎么就长地这么慢呢。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番外《如何把剑教育成积极向上的三好青年》
潘多拉在青丘国过的日子长了就开始怀念凡间的生活,青丘国的确好山好水好风景,但是后头还要带一句好寂寞。那里暂时还没网络,就算带了手机过去也连不上信号。过了一段时间,她开始在墙上画线,一条线代表在这里过了一天,墙上的线快被她画地密密麻麻之时,储年年决定带着老祖宗回凡间过日子。
储年年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用最原始的办法也就是那块布捆一下背起来带走,她最大的行李是长公主,阻挡她把长公主带走的族人把她面前的路都挤满了。
她就是这样才不想再呆下去,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来管,长公主原来在这里这么吃香,谁都想在她身上吃点豆腐,她白天挡着好色的男女老少,晚上还要防着有人在墙角听房。她受够了这里的生活,恨不得马上回凡间去。
前面纵然有千军万马挡着她,她也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眼看这里快打起来,长公主走在储年年面前,表示自己愿意跟她走。
储年年身上散发出来势不可挡的杀气叫挡在她面前的那些族人纷纷让开避让到两边,让出一条路,让她们走。
眼看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长公主又要走了,顿时身后下起了胭脂雨,那些哭声伴随着储年年一路而来。
潘多拉就怕储年年把她丢在青丘国,她早已做好准备亦步亦趋地跟着储年年走。
储年年见她撒开两条小短腿跑地比她还快,问:“你在这里过地不是挺开心的吗?我看你每天跟着他们一起除了吃就是喝,你和他们关系那么好,干嘛不留下来?”
“我才不要呢,在这里开心是开心啊,心里还是向往那边的日子。而且我好久没有玩游戏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被列为门派叛徒。”想到这里,潘多拉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储年年问长公主:“老祖宗,你就真的愿意跟我走?”
“都跟着你走到这里,你还怀疑我的心?”长公主笑着说,“我也想早点回去,我还有几部电视剧没看到结局,心里始终牵挂着。”
储年年顿时黑了脸:“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能挑个浪漫点的理由吗。”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回凡间我就跟着你到凡间过普通人的日子,然后把我没看完的电视剧看完。”
“你还不如说实话呢。”
潘多拉看小两口在那打情骂俏忘记走路这回事情,不高兴地叉起手,说:“喂,二位,麻烦你们动作快点。”
在传送阵法前,储年年回头看了一眼青丘国,这里风景如画,她如果离开了一定会怀念这里。
潘多拉先一步跳进传送阵发中,储年年和长公主随后跟上,回家才是大事。
去青丘国的那几日,想起来就跟出国旅游了一趟一样,就差没有拍照留念,回想起来那里的日子舒适安逸,处处透着闪光,甚至还动着有空还想再去玩的念头。
储年年没有动过要从这边小屋子搬出去的念头,虽然她现在不缺钱。改变的是她对人生的看法,她开始计划保留这边的房子,过段时间去别处开始新的人生。
潘多拉则在考虑自己的未来,她和储年年不同,她现在的身体是凡人的身体,会有生老病死的顾虑,好的是她还年轻,比别人可以多活几年,她想的是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样过得精彩。
她想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想出结果。不是不再想了,而是她嫌这样太累,还是喜欢得过且过的日子。
有一天,从青丘回来后的一个普通的日子,大人还在屋里睡觉,潘多拉在外面用新购置的超大屏幕连着电脑玩游戏,她玩地正开心的时候,门铃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向那门,隔着门就感觉外面一股阴森气。
“谁啊?”潘多拉没开门,而是打开监控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是个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