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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海妈妈不知是不是吓的,手里的碗一滑,掉进了水槽。
“才二十六?!那可比你小了七岁!”
海色脸红了,妈,你别这样成么,我知道我是老牛吃嫩草!
“嗯,小七岁。”海色羞涩地说道。
海妈妈看着女儿羞得通红的脸,脑子一下子转过弯来:“海色,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骗什么?”海色很茫然,跟不上妈的思维。
“骗财骗色啊!”海妈妈急得什么似的,说道:“一个二十六岁单身男人,工作稳定,城里人,有房有车,家里条件又好,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干嘛找你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关键还比他大七岁的女人,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没问题!”
海色受伤了,感觉自己在妈妈嘴里成了没人要的,条件好的都看不上她。别说是张刀刀,就是外面的男人,也总围着她转好吧,比方说那个万宝龙!郁闷啊!
不过听听海妈妈的话,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也许也会有这种感觉,这男人没问题么?这年头,真爱啥的,都是个笑话呢!
“妈,我知道我自己条件不好,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海色撒娇不干了,愤愤地说道:“她都把工资卡放我这里了,每个月我发她零花钱,她能骗我什么?!”
傲娇,绝对的傲娇,海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发现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女儿的脸上停留,依然是几年前未结婚时的样子,清丽,动人,比起二十多岁的女儿,现在的她更多了些成熟,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好,可现在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有多少人有那个耐心,去慢慢发现一个人的内在美。
“你这是骗我吧,现在有哪个男人会把工资卡上交,让老婆掐着自己的脖子过日子的。”海妈妈对于这事是绝对不信的,这小男人脑子没问题吧!
海色知道这事自己怎么说海妈妈都不会信的,也就懒得解释,帮老妈洗好碗,带着霖霖玩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才到家,霖霖就问上了:“妈妈,大刀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大刀说回来会给霖霖带礼物的,霖霖想要什么礼物呀?”
“大刀给霖霖的什么都好。”小霖霖很高兴啊,明天就能收礼物了。
为了培养霖霖的独立性,张刀刀与海色一直让霖霖一个人睡,今天虽然张刀刀不在,海色也没打算让女儿和自己睡,不能破坏孩子的习惯。
给霖霖收拾好,哄了她睡,海色洗过澡,睡在了软软的床上,闻着带有张刀刀味道的被子,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不禁自问:张刀刀,你脑子真的没问题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惊蛰到了,大家快出来冒个泡!
看,这是什么,双更!
还有更高兴的事,明天继续双更,耶!
还有还有,哪位仁兄是第五百个收藏者???好奇!
☆、总决赛的背后
被怀疑脑子有问题的张刀刀此时正在和一群老少爷们儿吃喝八卦,到了总决赛,遇到的都是全省的精英,要么都是省里的老前辈,这样的场合,不联络感情,混个脸熟,太不科学了。
范老师带着张刀刀一桌桌的敬酒,原本大家对这个新冒出来的年轻人就挺好奇的,按年纪张刀刀几乎是参赛教师中最年轻的一人,又听说她是一中带理科实验班和全国数奥的,脸上便镇重起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一中,在省里高考成绩常年名列三甲,清华北大不计其数,又有很强的竞赛能力,省里多少尖子生都冲着全国竞赛去的。也许高考成绩并不能让人感觉沉重,那么全国数奥导师绝对是重要级的。
在整个宴会上,有多少人都是从这条路走出来的,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特级教师,对于这样的后起之秀更是爱惜不已。他们也走过这条路,知道天赋是必须的,但后天努力也不可或缺,带全国数奥的人,基本没几个正常,平时,除了做题,还是做题。海色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状况,因为张刀刀每天回家都会说一句话:我做题都快做成脑膜炎了!
果然,酒敬到特级教师那一桌,张刀刀就被一群老头子老大妈拉住了。对于后辈小年轻,老家伙们很慈祥,张刀刀又长得一张娃娃脸,家教好,又会来事,老家伙们对张刀刀这个年轻很满意啊,谦虚,不张扬,肚子里有货,关键是能喝酒。
老家伙们激动了,张刀刀郁闷了,这一圈打下来,她都快成喷泉了!
张刀刀觉得喝多了,头晕得很,一个老奶奶便把她按在了自己身边,反正他们这桌也是张刀刀敬的最后一桌,范老师也就扶着张刀刀落座了,这机会难得啊。
老奶奶对张刀刀很好,给她放了干净的碗筷,夹了些清淡的菜,让她压压酒。老奶奶没办法劝着老头子们不灌年轻人,但老奶奶会细心照顾小娃娃。
张刀刀有些感动,她想到了她自己的奶奶,那个在某某政治恐怖时期,被所谓的某某兵抄家游街,受尽磨难,却异常坚强的撑起整个家,带着四个孩子艰难的活了下来的女人。
张刀刀永远不会忘记,张鹏山某年年夜饭喝高的时候,双眼含泪对着她说:“当年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一听是个闺女我心都凉了,可你奶奶一听,乐得眼都笑眯了,她对我说,闺女好,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那时,我才抱起了你,看着你小小的,吧唧着嘴,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真当爹了。”
“谢谢方老师。”张刀刀眼睛有些红通通的,撑着晕晕的头维持着严谨的张氏家教,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傻孩子,今天咱高兴着呢,哭啥!”方奶奶一下子就被张刀刀委屈的小脸弄得心疼了,这是好娃娃啊,给张刀刀倒了酸奶,让她醒酒。
正当张刀刀受着方奶奶的关爱时,就看到桌上好些人都起身了,有人说:“哟,李老,您怎么来了,您的助理不是说您没时间嘛!”
“刚开完会,这不就过来蹭口饭吃么!”被称为李老的中年男人,儒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刀刀听到,忙抬头,然后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导师!”
李老回过头,一看到是张刀刀,也一脸的惊讶:“刀刀么?你也来了?”
“嗯,我来参加比赛。”张刀刀忙站起来,小脸虽然已经红通通的,但人还是站得直挺挺。
“好好好,你果然没辜负我当年的教导。”李老闻言,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不,我辜负了您的栽培,这么多年也没去看望您,是学生错了。”张刀刀快步走到李老面前,给李老鞠躬。
“李老,刀刀是您的高徒?”旁边自然有人耳尖,听出了大概。
李老是本省重点师范数学系的系主任,博士后,博士生导师,本省高考卷出卷主要成员,在全国数学教育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当年,张刀刀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拜在了李老名下,自然是入室弟子。在大学那几年,张刀刀也没有辜负李老的期望,虽然一直在外打工,在校忙学生会,但专业课一向是抓牢的。
只是到了大四那年,先出了援疆事件,后又被张老爹领回去,生生把一棵苗子给折腾没了。李老心里怎么不气,后来他厚着脸面给张刀刀安排了保研名额,可是被心灰意冷的张刀刀婉拒了,这下真把李老惹火了,对着张刀刀直骂没出息。也是因为这样,张刀刀这些年才没敢去看望李老。
“以前收的弟子,没想到如今也出息了。”李老感慨地说道。众人一听,都羡慕地直夸李老收了个好徒弟,李老是大人物,早对张刀刀当年的事不计较了,现在徒弟出息了,自然也高兴。
身边的人忙让了座,给李老满了酒,范老师相当机灵,忙塞了杯酒到张刀刀手里,给张刀刀使了个眼色。
张刀刀多灵光的人,接着过,恭敬地对李老说道:“导师,这些年学生一直记着您当年的教诲,一直认认真真当好人民教师,为国家培养人材,学生当年没出息,辜负了导师一片苦心,学生一直心里内疚,今日见了导师,学生在此敬导师一杯,望导师能原谅学生当年的错。”
李老深深地看着已经曾经的爱徒,看着她脸上羞愧的表情,自然不会与她为难,很爽快把酒干了。
师徒误会解除,桌上自然恢复了热闹,花花轿子人人抬,中国人的酒桌上就是你夸我我夸你,大家其乐融融。
张刀刀安静地坐着,听老前辈们说古,要么就是评论眼下的教育现状和政策,收获不少。
李老趁着没人敬酒,对身边的张刀刀说:“你们班的那个对青海学生的支援活动我听说了,这计划很好,只是规模太小,我想着回去和院里谈谈,到时就是我们学院和那边接触,把影响作大,帮助更多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张刀刀很惊讶导师居然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对于导师的提议也很心动,想了想,说道:“导师,这事是我和俞迪新拉得线,班长策划的,要是学院那边同意,我们自然也乐意。”
李老对于张刀刀不贪功的举动很是满意,这计划要是做成了,学院必然名利双收,但张刀刀等人前期所做的努力就只能忽略不计了。
“导师,我有个要求,行吗?”张刀刀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开这个口。
李老点头:“说吧。”
“青海那边能让俞迪新参与吗?她去援疆,今年是第五年,吃了不少苦,眼看能调回来了,这事让她参与,她回来工作也好安排。”
“好。”李老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应着明日还有正式比赛,大家也没胡吃海喝,到点差不多就散了。
范老师扶着微醉的张刀刀,回了房间,关心地问道:“小张,你还行么?明天比赛不会有影响吧。”
“睡一觉就没事了,今天谢谢范老师了。”张刀刀感谢很真诚,确实通过范老师认识了不少人,对于她今后的事业很有帮助。
“说得是哪的话,咱一个市出来的,那是自己人,那你先休息吧,早点睡。”范老师一直挺喜欢张刀刀,因为这娃从不骄傲。今天他也算看明白了,这娃是条龙,只不定哪天就飞起来了。
张刀刀累得澡都没洗,可心里计挂着俞迪新,还是强撑着醉意给她打了个电话,算是通了气,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刀刀就醒了,年轻人的恢复能力相当强,洗了澡,把海色给自己准备的战服穿上,便精神抖擞地上战场去了。
张刀刀课开得不错,结合了一中老师智慧的结晶,很有看头,而昨日酒桌上的表现,与李老的关系,也全是加分的地方,虽不是第一名,但是拿了一等奖,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范老师别提有多高兴了,直接打电话回市里,让他们安排今晚的庆功宴,学校领导也第一时间知道,大伙儿高兴的跟过节似的。
一中校门口的显示屏上,大大的写着:恭喜张刀刀老师荣获全省双高课比赛一等奖。
二班的学生都乐疯了,咱二爷就是强,咱二爷就是棒,咱是二爷的学生,咱不能给二爷丢人哪!
张刀刀要是知道了不知怎么乐呵呢,这批被她洗脑到脑残的学生,自动自发地玩命做题,期末考要到了啊!
张刀刀在省里和其他参赛老师吃过午饭,合影留念,特地跑去给方奶奶告别,又领着范老师去了李老那边辞行。
买了不少土特产,等一切都停当了,回到市里已经是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