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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过月余便一命呜呼,香消玉殒了。 而这十人之中,唯独一人平安无事,那便是当今的太后,她说她母亲乃是璃国之人,年少时曾在璃国住过数年后因父亲经商回了西域,所以来到璃国后并不会感到不适。太后当年能歌善舞,将先皇哄得极为开心,不稍几日皇上便欣然将她册封为婕妤,后又因诞下了离肃而成为了当时了德妃。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离若听来的罢了。
自离若有记忆以来,德妃时常会去招月宫看望,有时母后事务繁多时,更是她来照料自己。后来她有了身孕便显少再来招月宫了,后来……母后便被打入了冷宫,而自己便跟随在母后身边一同住进了那好像永远都没有阳光的地方。
离肃来的时候,离若正看着窗外发呆,只见他有些阴郁地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众人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离若的身上。
“皇姐。”
“皇上来了。”太后循声抬起了头,“这离若一在,皇上好像就瞧不见自己母后一样。”
“母后这是什么话。”离肃苦笑了一声,随即便瞧见了正坐在太后身边的红杏,不禁愣了一愣,“这……不是皇姐身边的红杏么,今日打扮的倒有些不同。”说着,便在离若身旁坐了下来。
“皇上真是心细。”太后欣然,笑着拉起了红杏的手让她往离肃那儿坐了坐,“皇上倒是瞧瞧看,这红杏这般打扮,皇上喜欢么?”
离肃眨了眨眼,只当未闻一般饮了一口茶。饮罢,他笑着扭过头看向了离若,“那皇姐觉得呢?”
离若干笑了一声,倒是太后讪笑道,“皇上喜不喜欢,怎么问离若呢?”
离肃也不搭话,只是看着离若,过了良久就连太后都有些尴尬了,离若只得柔柔一笑,“皇上会喜欢的。”
“呵,皇姐都说朕会喜欢了,那朕自然是会喜欢的。”说着,离肃扣下了手中的杯子,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红杏,“那今日便在朕的寝宫里候着吧。”说着便准备起身。
“皇上这是要去做什么?”
“政务繁多,母后若是无事,朕便先回了。”
离肃走后,永元宫里多有尴尬,离若连忙轻笑了一声打破了僵局,“太后,离若去瞧瞧皇上。”
“嗯。”对于离肃的态度,太后显然有些不满,所以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离若安抚地看了一眼红杏,红杏平淡如常,那模样反倒像是她自己放不下一般,最终只得苦笑着独自离开了永元宫。
就当离若顺着宫道朝御书房走去的时候,却是瞧见前头有抹熟悉的身影,“殷容。”
那人身形一顿,慢悠悠地转过了身。
“长公主。”殷容瞧了一眼离若来的方向,“刚从太后那出来么?”
“嗯。”
“红杏呢?”平日里瞧见自己,红杏总是摆不出一个好脸色来,如今见离若身旁空荡荡的,倒是有些奇怪起来。
“太后将她要去给皇上充盈后宫。”
殷容瞧着离若,只觉得她虽然神色如常,但眼底却是写满了失落,瞧着她空荡荡的身边,不禁伸出手搂上了她的肩膀,“红杏走了,长公主也不会只是一个人的。”
殷容的话戳在离若的心上,暖暖的让人舒心,可她却是笑着耸了耸肩,摆脱了她的手,“本宫好的很。”说着,兀自超前走了两步,“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回首,离若莞尔笑着问道。
“皇上招微臣入宫,说是有要事详谈。”
☆、第13章 饿了吗
“殷容,朕思来想去,觉得你与皇姐的婚事应该速速办了才是,所以接见使臣一事朕挑了一个更合适的人去。”御书房中,离肃看着奏本,不急不缓地说道。
“皇上,微臣……”
“此事已定,云久已经在去的路上了。”说罢,离肃看了一眼在旁边专心致志泡茶的离若,眼神忽的一暗,沉声问道,“皇姐觉得如何?”
离若放下手中的茶壶,笑道,“皇上像是周到,离若怎会有异议。”
虽是如此说,但离若却是分明察觉到了离肃看向殷容时的神情有些异样,心中揣测却也捉摸不透,遂只是浅笑着泡好了茶递了过去。
“太后昨个与朕提起,说是下个月有个吉日,让皇姐把这婚事给操办了。”
“呵,皇上决定便好。”
离若这样的回答反倒让离肃有些失望,他甚是希望她说点什么,可是偏偏她什么都没说,而是让自己决定。他能决定什么?
身在帝王家,他连他自己的事都决定不了,更何况是别人的。
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如此想着,离肃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殷容你退下吧。”
殷容见离肃面色不善,俯身刚想做礼,离肃已然不耐烦地喝道,“还不走!”
“皇上这是怎么了?”殷容颓然离开,离若看着她的背影只是无奈地抿了抿唇,随即转头看向了离肃。“怎么动这么大的怒?”
“朕……”离肃不知为何闪避过了离若直视向他的目光,“朕没事。”
见离肃刻意躲避,离若自然是不会追问,“皇上这会怎么想起让乔云久去接待使臣了呢?这一路跋涉,怕是会不适应。”
“他在京城里有些好几年了,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离肃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对了,今个朕怎么听说这殷容和乔云久在街上打起来了,最后还把人家店给砸了呢?”
离若苦笑,“这事离若也不清楚,应该只是误会吧。”
“误会?朕可听说是为了苏将军的女儿而大打出手的。”
“呵。”离肃这话说得,嫣然是已经打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今询问倒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她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如此一想,离若自然笑着说道,“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怒发冲冠为红颜,当时也是误会吧,只是都在气头上,所以才会闹得这般大的。”说着,掩着嘴笑道,“皇上也不必在意,不过是小事罢了。”
“和皇姐有关的事,朕怎能不在意。”离肃低声说了一句,离若恍惚之中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扭头去看却是对上了离肃那双犹若星子一般彻黑的双眸,不禁一愣。
“皇上。”
离若轻声唤了一声,离肃回过神这才收回了目光,低头道,“皇姐还记得当初朕第一次见皇姐的时候么?”
离若当然记得,那时候尚为孩童的离肃一脸稚嫩地想要探索一下后宫,于是懵懵懂懂地撞进了冷宫,而那时的自己正在地上画着母后新教的字。
离肃生的晚,直到离若住进冷宫大半年后才诞下,离若身居冷宫,虽然时常听嬷嬷们提起宫里这仅有的皇子,但却是从未有见过。那时,她不经意地扭过头,竟在那片雪地的角落里瞧见那样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袋。
“呵,你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你?”那是离若说的第一句话。
“皇上怎么想起这事了?”
离肃想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当时太学院的老师罚朕抄写三字经,朕不乐意便偷跑了出来,结果没想到竟是误打误撞进了冷宫。”每次想起这事,离肃都会不自禁地笑起来,“后来,你问朕是谁,朕说是你主子,结果你竟然抄起一旁的扫帚打朕。”
“呵,那时皇上说的的确是实话。”回想当时吵吵闹闹,跑来跑去的模样,离若亦是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那时候,是最没烦恼,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吧。
“什么实话?”离肃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朕从未想过要是当皇姐的主子,就如当时朕说的那样,朕不过是一个要护皇姐一辈子的人罢了。”
离肃的话让离若觉得有些恍惚,当年的话再一次听见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时候……
“皇上又说笑了,这君臣之分——”
“皇姐。”离肃搁下了手中的杯子,正色道,“朕说话一言九鼎,皇姐如此说是想要朕食言吗?”
“这……”离若看着离肃,眼前的人很熟悉,可是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要挨师父板子而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他甚至已经褪去了他的姓名,如今的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手握着这天下。
自她从江南回来那一刻,离肃便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
只是她的敌人。
不得不说,适才的离肃当真让离若看着心软,突然有一种好想回到过去的憧憬。可是只有一瞬,她便清醒了过来,因为谁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皇姐,这是朕随身携带的玉腰牌。”离肃兀自从腰间解下了玉佩,放到了离若的面前,“朕说过,若有一日皇姐出嫁,朕一定会备一份厚礼的。”
“皇上。”
“拿着吧。”离肃将玉佩往前推了推,“不过是块玉佩罢了,也算不上厚礼。朕已经吩咐下去了,皇姐成亲的事便皆有宫里的人去办,一切都以最好的办。”
离肃眯着眼睛笑着,可离若却自他的眼底感受不到一点儿笑意。她盯着桌上的玉佩看了良久后,才伸手将那玉佩收入怀中,浅笑谢恩罢,直言道,“离若谢过皇上,只是成亲一事离若觉得还是简单些吧。皇后适才小产,这宫里也不宜操办的太过张扬的事,所以……”
离肃一愣,沉默了良久,终是苦笑着点了点头,“那一切便按皇姐的意思办吧。”
离若并不想办成亲,更确切地说她根本不想真的成这个亲。
今日离肃匆匆定下了婚期,一下子让离若觉得紧迫起来。
殷容身份的事,迟早是要解决的。
如今殷容不再出行前往接见使臣,那便没有了离开京城的理由,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麻烦起来。
一路上,离若皱紧了双眉,离肃的反常让她觉得有些不安,而殷容的事更是加剧了这种不安,她……
就当离若心中盘旋着殷容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猛然抬头竟是惊诧地瞧见宫门口似乎有一抹像极了她的身影。
“你怎么还没走?”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瞧她那模样似乎是等了许久。
“等你。”当殷容的目光捕捉到离若的身影时,她蓦地扬起了唇角,柔柔笑道。
离若一挑眉,“怎么,找本宫有事?”说着,超宫外走去。
“没有,只是想着红杏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走回去会无聊。”
殷容的话不带任何的掩饰,竟让离若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她有些奇怪地看向了殷容,这个女人……
“前几日我在府里学了几道菜,不如今日做给你吃吧。”走在回去的路上,沉寂了太久,最终是殷容先开口说话。
“本宫不是少了一个贴身的侍女罢了,也不是全公主府的下人都走了。”离若有些好笑道,“本宫还是有饭吃的,不用劳烦——”
“不劳烦。”
离若一愣,偏过头,最终相视一笑。
“罢了,那便烧吧,莫要烧了本宫的厨房才好。”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公主府,离若吩咐了恭叔不用准备晚膳后便让恭叔带着殷容去了后院的厨房,而自己则是回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等离若换好衣裳,慢悠悠地朝着厨房走去的时候,远远的便闻到了一阵香味。
“啧,不错嘛,殷容少爷当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离若看着摆在外头桌上的几盘菜不禁搓了搓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本宫先来尝尝。”进了厨房,离若笑眯眯地拿过了筷子,顺带看了一眼锅里的东西,不禁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