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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个宫人都没有?”殷容环顾四周,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离若心中隐隐不安,但还是大步朝里走去,过了一间偏屋总算是瞧见几个聚在那儿的宫人了,离若沉着脸,道,”陈婕妤呢?”
宫人起先一愣,随即看清离若后便立刻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张公主吉祥。”
”陈婕妤呢?”离若没什么心情多什么,只是重复道。
”在……在屋里睡着呢。”
离若越过他们刚想往主屋走,可刚走一步便顿住了,扭过头道,”那个穿着一身翠色小衫,跟随在陈婕妤身边的人呢?”
那几个宫人交头接耳了一阵,最后有个大着胆的走上前一步说道,”张公主说的是萍儿姐姐么?她适才有事出去了,不知道——”
”她屋子在哪?”没等她说完,离若已经不耐烦道。
那人脖子一缩,还以为说了什么让离若不开心的话,所以畏畏缩缩地伸出手指了指旁边,”在那拐角的屋子。”
离若快步朝那屋走去,殷容跟在后头,察觉到这附近竟是充斥着一股子药味,虽然很淡,但是还能够依稀闻出来。
到了那间屋子前,离若几乎是踹开了房门,“砰”门在墙上撞了两回后又往回弹了些许,离若有些不耐烦地挡开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正在叠着衣物,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太多劳累的缘故,一双素手微微颤抖着。她在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后便犹如进攻之鸟一般跳了起来,而当她看清离若的容貌时,那张小巧的脸忽地变得惨白。
“长——”那人还没来得及做礼,离若已然走上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为什么你要偷偷摸摸地丢掉那件衣服,那衣服是谁的?是不是陈婕妤的?她怎么了?”离若只怕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如此莽撞地冲到红杏那儿,只会让她有所担心,倒不如先找这丫头问清楚,再做决定。只是离若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已然是怒喝。
“长……长……”那丫头脸色灰白,哆哆嗦嗦地后退了一步,但离若已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容不得她动弹。
“还不快说!”不管其他的,离若手上用力,将那丫头捏的都快哭了。
殷容瞧着,实在有些无奈地别过了头,却见那丫头闪躲的时候竟是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袖子,心下觉得奇怪,遂走上前扣住她另一只手的同时,掀开了她的袖子。
只见那匀称的手臂上布着些许红色的血斑,斑斑驳驳让人看着着实作呕。
离若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立刻松开了手。
“你……”
“长公主,奴婢……奴婢……”她拉扯回袖子,试图遮掩住身上的红斑,但殷容和离若分明是都看见了。
“来人……来人呐!”离若和殷容退到了门外,见那几个小太监过来后,离若脸色凝重地扭过了头吩咐道,“将她锁在在屋里,谁都不许出入!”
说罢,和殷容对看一眼后,相随敢去了太医院。
那丫头身上的红斑,离若再熟悉不过,她曾经见过得马凤珍的人,他们的身上手上全身都布满了这样的红斑,皮肤溃烂出脓,甚至恶心,再不忍回忆。
一到太医院,离若便立刻吩咐太医去取了药来,与殷容相继涂满了全身。
“这宫里的人分明是一个个都排查清楚的,怎会还有人染上!”离若怒不可遏地看着众位太医,而一旁的李公公亦是一脸的焦急。
太医院里的众人皆是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离若来回踱步道,“将那宫人立刻送往宫外,宫里的人也立刻清查一遍不得有误!”说罢,扭过头看向了李公公,“那丫头所住的屋子要清洗赶紧,还有与她同住的人更是要彻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不得有所遗漏。”
离若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忽地就想起了红杏,遂在众太医离去后,提着裙摆又赶回了红杏所住的宫殿。经过如此一闹,本是清冷的院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有太监宫女,有押解的侍卫,还有几位太医。
不过,外头这么大动静了,主屋却依旧紧合着门,十分的安静。
“长公主,陈婕妤一个人在屋里不愿出来。”太医有些为难地冲着离若做礼。
离若淡淡扫了一眼,“既然陈婕妤不愿出来,那便别打扰她歇息。”遣退了太医,离若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里面并无动静,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殷容后,才小声道,“红杏。”
这一声,总算是换来了红杏的回答。
“长公主?”
“你在屋里做什么呢?让我进去看看你。”
“不……”红杏咳了一声,“不了,我歇息了,外头人太多,我这伤寒的毛病还没好,所以还是不出去了。”
这样的行为,跟平日里离若所认识的红杏全然不一样。
“你——”
这一次,还没等离若把话说完,红杏已然焦急开口道,“红杏睡下了,便不送长公主了。”
离若看向了殷容,殷容的脸上同样是布满了疑云。
回去的时候,李公公怕离若辛劳,遂派了一个小太监驾车将她二人送回府里去。
路上,离若坐在马车里,有意无意道,“你知道陈婕妤身边的那个叫萍儿的丫头么?”
那驾车的小太监一副灵活模样,他眨了眨眼后,说道,“哦,陈婕妤宫里的萍儿啊,刚到陈婕妤身边便很受宠呢。”
“刚入宫?”离若虽是在太医院动怒,却是让他们将萍儿的名字也压了下来,宫里众人如今虽然听说了有人换上麻风症的事,但却并不知道是何人。如此,这小太监才敢如此无所顾忌地说着。
“对啊,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让人招了些新的宫人入宫么?这萍儿便是那会入宫被选送到陈婕妤那儿去的。”
新入宫的?离若心里一顿,扭过头看向了殷容。
殷容垂眸想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怪不得她瞧着这丫头有些眼熟,原来是自己挑选出来送入后宫充当宫人的。
如此想着,二人心中突然都划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立刻回宫!”离若忽地抢过了小太监手里的缰绳。
“驾!”风呼呼而过,离若脸上的神色格外的凝重,一旁小太监有些不敢相信地缩了起来,而车里的殷容亦是一脸的肃穆。
她们两个人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萍儿是后来入宫的,于理说来,宫里但凡会染上麻风的宫人都已然被送出了宫,她会被谁感染上麻风呢?
宫里的嫔妃!
红杏这么多日异常的行为终于有了解释,可是一路上离若一心期盼着,不过是自己想多了,不过……
“皇上,陈婕妤染上麻风,定要即可将她送去城外的麻风镇!”
御书房内,云霓跪在地上字字铿锵。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明天就出去啦,今天还是排版好的呢,么么哒
☆、第29章 播
离若赶到的时候;云霓就跪在御书房里,离肃坐在案前看着奏章,双眉紧蹙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在看东西。
“皇上。”离若提高了嗓音唤了一声,离肃抬起头来;像是终于等到了等待已久的人一样,忽的松了一口气。
“皇姐。”
离若扫了一眼云霓,下一刻便双腿一屈也跪了下来;“皇上;离若有罪。”
这一跪,自然是惊呆了离肃;他忽地站了起来;连滑落在地的奏章都来不及顾,兀自踏过走到了她的面前;“皇姐你这是做什么?”
“红杏本是离若身边的人,如今她做出这样的事,差一点危害到皇上,离若自然有罪。”
离肃抬着离若的手,有些不自在到,“皇姐这是什么话,快些起来,朕从未怪过皇姐。”
离若僵持着不愿起来,一旁的云霓瞧着,呼地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随即道,“皇上,陈婕妤身染麻风,若是不早早送出宫去,只怕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离肃自然知道云霓说的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可是早将红杏送走与晚送片刻又有何差异?他拖了这么久,佯装没有听见便是为了等离若来。如今离若来了,却也不是替红星求情,反倒是自责起来,一时之间离肃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此事既然是离若的错,离若定然将此事办妥。”等了片刻,在离肃又欲开口的那一刻,离若轻声说道。
一旁的云霓一愣,随即冷笑了起来,只是看着离肃等待着他的答案。
天已然黑了,李公公在那换着烛台,每一个人的影子都因此被拉得格外的长,偌大的御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良久,离肃终是点了点头,“一切便按皇姐的意思办。”
这样的回答,在云霓听来一点儿都不奇怪。
皇上便是这样,对于长公主离若似乎永远选择顺从,就好像当年她一身伤痕指责离若在后宫之中专横跋扈,私自勒令太医只得为柳贵人诊治时,却换来了一句不耐烦的“够了。”和一句“皇姐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这皇族中的人对其他人都是这般的冷酷绝情,只有对自家人才有些许的感情是么?
云霓也不多说什么,在离肃将离若扶起的那一刻便兀自站了起来。离肃站在那儿,眼底满是心疼,“皇姐,可切莫再如此委屈自己了。”
离若点了点头,起身之际瞥了一眼云霓,如今云霓气色已然比以往好了许多,站在那儿,一双好看的眉眼弯弯,也看不出是否在笑,如此,离若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什么。
离肃将红杏的事都交由离若一人来办,离若自然是辞了离肃后便准备匆匆赶往红杏那儿。只是刚从御书房里走出来,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皇姐倒是忙的很。”云霓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将离若大量一番后,略显惆怅道,”几日不见,皇姐怎这般沧桑了?”
离若也不愿多语,只是抿了抿唇后便转过了身。
殷容瞧着离若,这本不是离若的性子,若是往日她必然不会就此轻易地离去,如今这样的往常行径许是因为太过担心红杏了吧。
云霓站在那儿,消瘦的身影在那似明似暗的烛火下隐隐绰绰。
离若,你的心思,本宫会不清楚吗?
三人各怀心思,而离若不愿与云霓多做纠缠,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心中挂念着红杏,只怕多耽误一刻便会多受一份苦,可是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云霓小产一事让她心中多有歉意,也不愿与云霓多有针对。
”这么多人守着做什么!”一到那儿,放眼看去不大不小的宫殿外头竟是有足足三队人马,这是怎么的,适才只有萍儿丫头一个人的时候,外头也不过是一队人马,如今多了一个红杏久要多出这么多人来看守了吗?
可笑!
离若怒喝之下,守卫的人渐渐散了些许。
里头太医忙进忙出,一脸的愁苦。
”陈婕妤,如何?”
离若拦了一位太医,而那太医瞧了一眼离若后,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婕妤已然得病多年,如今一发病便是……”
太医没有把话说下去,但离若已然是猜到了结果。
得病多年?
这麻风倒也不是什么立刻会要人命的毛病,只是一旦得上便会长出红斑来,等到发病的时候更是会身体溃烂十分痛苦。太医说,红杏得病多年,那么……
“长公主,切莫触碰陈婕妤。”在离若进屋的时候,太医再一次叮嘱道。
离若点了点头,刚准备走,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