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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迟疑地回答了我的疑问。
沉默。
隔了半晌,我缓缓地长叹了口气。“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哦。周游世界到处画画,最近爱上了摄影,把那些唯美的瞬间捕捉下来,然后画出来。”
静静地听夕雾说她在国外那些有趣的见闻,眼神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比2年前还要长的黑色直发,裹着黑色洋装的修长四肢,身形似乎更加消瘦了。或许常年在外奔波,皮肤有了些血色不再病态,而那张脸也更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更加迷人了……
夕雾将双手比出镜头的架势对着我的脸。“只是最美的景象,怕是无法独占了。”
“……夕雾。”
“托这两年的福,现在已经想透彻了。爱不能有半点亵渎、半点勉强,我渴望相伴到老的爱情,这种心态,说得好听叫完美,说实在点就是幼稚。感情观方面,我还处在小女孩的阶段,不到理想的时候不心动……现在回来帮老头子管管公司,我们就当是朋友一场,不要想太多。”
夕雾的嘴角勾出了一道弧形,露出分不清楚情绪的表情。我也笑了。将原本来到嘴边的那句‘只是朋友吗’吞进了喉咙。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忘记加糖了,特别苦,苦到让人想流泪。
和夕雾并肩从酒吧出来,我在门口伫足,垂低头,一动也不动。苦恼着不知该说什么话来道别才好。只能不停地用右手摆弄着左手的那枚钻戒。
“要送你回去吗?”夕雾的声音还是那么撩人心弦。
像被魅惑了一般,我无法控制地点了头。
上了她的车,却始终沉默着。
或许是过于安静,夕雾打开音乐,‘电台情歌’在车内缓缓流淌。
偷看开车的夕雾,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不笑的时候,或者说只有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才会笑,平时都板着一张脸,看上去非常冷漠难以亲近。
只对我温柔,难道她还喜欢我吗?不!明明是我不要人家,一次次拒绝伤害别人,现在居然还希望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啊啊,为什么还在意她在不在乎我呢,好傻。对于如此窝囊、自私、且没有出息的自己,我开始感到莫名地火大。同时也害怕夕雾喜欢上别人,对于不能再独占她的温柔而黯然神伤。
仿佛一瞬之间顿失了所有依靠,加上之前见到了学姐,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伤心往事。心里一阵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个性倔强不服输的我,其实另一面,内心却是脆弱得彷佛不堪一击。
“夕雾。”
“原石。”
就在我情不自禁地出声呼唤夕雾的名字同时,她也喊出了我的名字。
“……你先说。”
“为什么哭了?”
红灯的时候夕雾将车停下,转脸看着我,声音还是那般温柔。只是神情严肃,还带着一点担忧之情,让我心中所有的疙瘩一并冒了出来。
“对不起。”
再次道歉,那语气就像是在忏侮般。
但是我知道现在忏悔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夕雾低着头说道,眼神那么深沉,像是黑洞一样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你要记住,以后不准这样对我。而且,我夕雾并不是那么低声下气的人。”
“你在说什么?”
看着夕雾神秘的表情,说不清的怪异,但却和她当初离开的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疑问。
我心中忽然萌生出一种既视感。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果然不出所料,剧烈的声响在耳边环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接着整身体像是过山车一样的失重,在强烈的天旋地转之后,只看到满天的血色的繁星,接着便是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眼皮变得沉重不堪,耳边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感觉到身体被人腾空抬起然后丢在什么担架上面。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人。指关节无法动弹,也没有力气拉住他。
“……夕……”夕雾呢?
对方不管我,忙碌地不知道在身上做着什么。“脑震荡加上身上多处骨折,血压升高——快送医院!”
“还有……”还有一个人。
才不管自己死活,我用尽全力拉住对方的衣摆,浑身已经痛到麻木,看到对方露出讶异的眼神。
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摇了摇头。“另一个当场死亡。”
我再也无力支撑下去,眼前一黑,再度陷入黑暗。
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了将我围成一圈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们。
手术灯刺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
曾经的我等于死过一次,所谓死的概念,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然而。
另一方面──
却无法忍受深爱的人死去,这是无法承受的悲痛。
还来不及顺应自己的感情去回应、去接纳的时候,她却带着令我愧疚的深深遗憾离开了。
于是我没来由地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在我最焦虑、迷茫、孤独、恐惧、忧郁、痛苦、无助的时候,渴望有人能相信我,能陪伴着我。为何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
直到刚刚,我终于领悟了。
如果能够重来,我希望可以陪她一起走过。
——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我流下了泪水。
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一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左腕上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变得清醒。
“小原你醒了!”
母亲的脸为什么变得那么年轻,还有父亲又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和上次一样。“为什么想不开割腕自杀,你还年轻,如果你喜欢女人,爸爸也不管你了……”
“别吵了,让她休息一下。”母亲拉着泣不成声的父亲走出了病房。
我完全被搞迷糊了,索性闭上眼,
脑子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女人?割腕?
我不是车祸了吗。
猛地睁开眼,从病床上跳起来,却不小心扯痛了左手的伤口嘶了一声。
将绷带胡乱扯开,看到了那被缝合起来的狰狞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自杀过!
找到一面镜子,看到镜子里浮现了一个熟悉又稚嫩的少女的面孔。
“开玩笑的吧。”镜子摔落地面,我露出困扰的表情。
“病人你不能这样!”
几个护士走进来,看到我这样将我压倒在床上。
我再一次感到错愕。“等一下!我没有自杀……”
可是她们完全不听我的话,在我的胳膊上不知道打了什么,突然一阵睡意袭来,我努力想睁开眼,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
名为恐惧的罪恶感刺穿了我身体的中枢。
仿佛是幻觉一般,眼前历历在目地浮现出——
夕雾含着笑意心满意足地死去的表情和鲜血冰冷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惊悚,主角是转世、是穿越还是重生呢~
☆、第9章
清醒后,我拿着镜子看着里头半长直发的自己想了很多。
手腕上的伤痕,变得年轻的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看过所谓的穿越电视剧和小说,即使不信也不得不去相信。
无法用科学解释,不迷信且无神论的我不得不感到神奇。虽然如此,却一点不感觉紧张和害怕,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应该是‘裸画事件’后的不久,也就是我16岁的时候。只是我并没有自杀过,所以历史被篡改了?那么我还能回去吗?
头脑中无数个问号,越是去思考,头越疼,不得不放弃思考。
虽说是回到‘过去’,但我的心理和思维全部都是25岁的年纪。很多事情早就已经释怀了,何况未来的学姐已经和我道歉,也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否则一定会被认为精神失常。
翌日傍晚,父母来医院看我。
“我要回家。”在病床上坐定,我一本正经地向父母表达了我的想法。
“但是……”
“我不会再自杀,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直接了当地回答了他们的疑惑,不能继续待在医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父母拗不过我的坚持,听着医生的嘱咐,当晚就办了出院手续。
“小原,要不要转学呢?”
回家以后父亲直截了当地抛出这个话题。
我想了想,当初的确在学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况且现在父母依旧认为我的精神不稳定,所以无法再继续留下来。只是当时的我可是退学离家的,该怎么办?
“出国吧。”母亲语带叹息地一句话,让整个家静了下来。
“去哪里?”
“佛罗伦萨,她舅舅在那里,可以拜托他照顾原石……小原你意下如何?”母亲面露凝重的表情,盯着我问道。
坦白说,我不想再次尝试当裸模的那苦日子。再者,虽说是重新再来,但所有的一切已经都和当初不一样。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好的。”
接下去的日子里,母亲联系了在国外的舅舅。我也通过英文考试,还办了出国留学的签证。等一切都办完,将近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父母送我去机场,看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苦笑着上去拥住他们。
“爸、妈,我走了。”
“钱够了吗?衣服多穿一点,好好照顾自己……”相比我妈,老爸真是爱哭,我想我的泪腺发达一定是遗传自他。
“啰嗦,我家的孩子还要你来操心?”母亲口吻虽然像是在调侃,但是还是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回来。”
“知道了,妈。”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露出焕发的笑容。
广播响起登机的讯息,告别父母后拿起行礼走进机场。毕竟不是孩子,即使独自离家也不会忐忑不安。靠窗而坐,看着三万英尺高度的白云。真希望这是梦一场,醒来之后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夕雾也会在那里。
长达三分之一个地球周长,坐了11个小时左右飞机,才到达了意大利佛罗伦萨机场。
下了机就看到了举着牌子等候我的舅舅,常年留洋在外的关系使他整个人散发出阳光的气质,T恤长裤,帅气的板刷头,没留胡子干净的仪表,完全看不出是个40多岁的中年大叔。
“总算等到你了,小原,好久不见,又变得可爱了。咋一看以为是个从动漫里出来的美少女!”一个熊抱,让点让我把刚吃的饭给吐出来。用手拉扯他的衣袖。
“舅舅、要窒息了。”
“对不起,亲爱的~走我们先回家!”
他总算将我放开,呼吸到久违的空气,我大大吸了口气。
“好的。”
上了车,我看着身边这个高大的男子,想起即使过了10年也是个热情过头,天然气十足的汉子。同时他也是个GAY,和家里闹翻后才不回家。所以我妈才特别放心的让我和他住在一块,真是腹黑的老妈。
转眼望向车窗外,不得不说,佛罗伦萨真美,它的旧译名是‘翡冷翠’,被译为意大利的‘百花之城’。是极为著名的世界艺术之都,欧洲文化中心,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歌剧的诞生地,也是举世闻名的文化旅游胜地。这里位于阿